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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平行时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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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雪音心满意得:“这是我儿子祁诺的话。”
  众人发出啧啧称赞声:“不愧是祁夫人的儿子。”
  祁诺烦躁地拍了拍墙,“我不是她儿子,我就是我。”
  旁的人一静,马上又重新说笑,彻底将他的声音置之脑后。祁诺冷冷地抿着唇,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祁雪音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去理会,她不知道的是,这也许是她近两年内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儿子。
  画廊里的黑布逐渐被揭开,经过那个空白画框的时候,祁雪音轻蔑地笑了笑,目光却停在薛有则身上,“这位恐怕是不会来了,也是,知难而退也好。”
  薛有则神情严肃面无表情,似乎全然没听见。
  祁雪音哼了一声,“算他弃权。”
  “哎等等……”齐朱子着急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身边的几个人都无动于衷,就连他那脾气古怪的老师,此时也不做任何反应,他心里奇怪得很,又默默把声音咽了下去。
  这次参展的人不少已经成名,作出来的画也并不糟,其中好几幅画,祁雪音停在那里的时间更长,众人心知肚明,奇彩魔女杯的获得者估计就是要从这几幅画里面挑选。
  走到画廊尽头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有些疲惫,还剩下最后一幅画,众人已经不抱什么想法,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与朋友交谈,并没有什么心思去看。
  直到黑布掀开,廊子里顷刻间静了下来。
  这幅画很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水,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一片海。海面波光粼粼,海底游鱼翩翩,一座座高大恢弘的宫殿似乎闪烁着莹莹碧光,这是一片海底城,细致到每一个角落都清清楚楚,无论是亭台楼阁,鲛人游龙,活灵活现。
  过了好一阵子,众人才回过神来。
  祁雪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盯着画框下面的名牌:“面具人?”
  “面具人是谁?”
  “怎么是面具人?”
  “他起这么个名字?我们怎么知道他是谁,又怎么把奖杯给他?”
  就在这时,程岸清了清嗓子,满脸得色地说:“也许他只是对什么奖什么杯没有兴趣。”
  立即有人问:“老爷子,你知道他是谁?”
  程老爷子崩了半天的脸终于露出笑容,“我不知道。”
  他看向冯鞘,悄悄比了个大拇指,祁雪音回过头正巧看到这一幕,于是顺着程老爷子的目光去看,冯鞘扬了扬下巴,似乎画画的就是他本人。
  但祁雪音却十分清楚,画画的,是另一个人。
  冯鞘拿着伞,低声问薛有则:“伯父,雨停了,我们回吗?”
  薛有则目光欣慰地看着那幅画,点点头,“回吧。”
  两人越走越远。
  忽然,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冯鞘回过头,看见祁雪音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而后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你儿子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冯鞘皱了皱眉,然而还未等他说话,薛有则转过身,静静地看了她一阵。
  “是你没想到,不是我没想到,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他。”这位父亲看着孩子的母亲,目光中闪过一丝怀念,“他很固执,性格像你,他的模样像你,天赋也像你,倒是我,一直对不起他,我曾经让他做过许多他不喜欢的事情,导致他……不会依赖,越走越远。”
  祁雪音不大舒服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但是这个孩子和你又完全不同。”薛有则眼里最后一点情感消失殆尽,硬朗的面孔尽是威严,“他从来不怨别人,他没有恨过我,哪怕别人摁着他的头叫他杂种,他也没有怨过你。祁雪音,到此为止吧,你和他早就是陌生人,你过得怎么样是你的事,恨他干什么?”
  话音刚落,祁雪音笑得更夸张了,她死死地盯着薛有则,张口想说话,但薛有则并不打算继续和她说下去,转身便离开了。
  她看着看着,忽然忍不住回头去看薛沥做的那幅画。
  可能过了很久,又可能才过片刻,她脸上的笑蓦然消失,高高昂起的头颅终于缓缓垂下来,失魂落魄地走到那幅画前。

    
第53章 
  从曼德兰小镇回来; 薛沥已经将近五天没有好好睡过。
  一方面是为了将那幅画做出来,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某些连冯鞘也不能说的因素。
  只听见啪的一声; 放在窗户边上的花瓶就这么摔了个四分五裂; 薛沥蓦地睁开眼,空气里漂浮着奇怪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起身去关了煤气。
  回头再看走廊; 窗外无风无雨; 屋子里连半只苍蝇也没有。但这花瓶就是无缘无故地落下了; 瓶子的碎片飞起,只差一点就能把他扎到,厨房里的煤气也是; 房子里还有另一套设备,他和冯鞘从来没有用煤气的习惯,就好像有一只手,悄悄地拧了煤气开关。
  薛沥没有办法安心睡觉; 脸色苍白,神态疲惫,就连神秘夫人联展; 他也无力去多看一眼。
  他没有精力,也很虚弱。
  “世界”在用各种方式试探他,就连这样的失眠,也许同样是手段之一。
  地面上的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只不过一不留神,手心就多了一道伤痕,口子不小,血液稀里哗啦地落下来,疼痛让薛沥疲倦的大脑有了短暂的清醒。
  然而他翻遍了房子,也没有找到能够止血的东西,他开始怀疑这又是“世界”的杰作。
  薛沥讥诮一笑,索性出门去,附近有一间诊所,大概也就百余米的距离。这诊所的医生刚准备回家,一看薛沥就吓了一跳:“哎哟你这是怎么回事。”
  “花瓶碎了,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道。”
  “不是吧?”医生连忙把他往里面带,又忍不住看他淌着血的伤口,“你要是不说,别人还以为你被砍了一刀,怎么跑这里来了?好歹在家里先处理一下。”
  薛沥和冯鞘有散步的习惯,这医生算是他们的“散友”,说这话也就随便说说,并无细问的意思,转身去找了医疗箱,回头就看见他昏昏欲睡半眯着眼,不由满脸惊讶:“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正规医院看看?冯鞘呢,他人怎么不见了,今天真是少见,他竟然没有黏着你?”
  薛沥昏沉间听见冯鞘的名字,睁了睁眼,见这位“散友”一脸关切望着自个儿,他又醒过来了,冲对方笑笑,刚准备起身,身后边有一双手把他抱住。
  “说曹操曹操就到,冯鞘,可快把你家的接回去吧,才这么一会儿,你看他就伤成什么样啦。”医生笑着调侃,但薛沥身后的冯鞘头发凌乱,神情焦急,脸色也不大好,显然不大有心情应付他的调笑,不禁有些尴尬。
  冯鞘才刚刚将薛有则送回家去,薛有则心里关心儿子,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但这父子俩关系并不太亲密,哪怕心里有再多话,也不怎么愿意亲自去见面。
  冯鞘才回到家就发现薛沥不见了,地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那一瞬间他全身都凉了,一阵阵寒气上涌,差点就要发疯。他对薛沥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心里还以为是出了意外,幸好在他真正的发疯之前,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碎花瓶,一路慌张找到这间诊所,他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他心里知道自己该对医生说什么,但他张了张口,眼眶反而先湿了,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忍不住用力抱紧薛沥,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双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服。
  薛沥笑着对医生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心情不大好。”
  医生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找面子,也不敢再多问了,又跟他说了几句伤口的事情,才让他们回去。冯鞘也已经恢复过来,却依旧沉默不语,薛沥朝医生挥挥手,两人的背影融入夜色中,渐行渐远。
  家里灯火通明。
  薛沥安慰似地揉了揉冯鞘的脑袋,便躺在了沙发上。
  冯鞘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眸漆黑幽暗。
  他懒洋洋抬起眼皮,冲他招招手。
  冯鞘抿了抿唇,跪坐在沙发边上,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肩上。
  “你怎么受伤了?”他问。
  薛沥平躺在沙发上,闻言,望着天花板勾了勾唇,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有一回没一回地摸着冯鞘带着点小卷的头发,“捡花瓶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被割到的,不疼。”
  冯鞘点点头,一言不发。
  于是薛沥又问:“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看到他们都被吓到了。”
  他失笑地回了一句:“我的画有这么可怕?”
  “不可怕,他们都很喜欢,不出意外,奇彩魔女杯应该是你的。”顿了顿,冯鞘继续说:“今天伯父也过去了,我本来是想让他和你见一面,但他看完就走了,看得出来,他今天应该是很高兴。”
  薛有则独自一人将薛沥抚养长大,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的感情很好。
  薛沥手上的动作一停,“这样也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父亲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会起疑心,到时我们就不方便离开了。”说完,他侧了侧身,一手勾着冯鞘的肩,一边安慰地亲吻他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流露出浓浓的倦意,“马上就要走,总不能给人留下念想。”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给我?”冯鞘觉得这个姿势不大舒服,索性起来和他一起挤到沙发里去,双手抱着他,极缠绵又亲密。
  近得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喜欢这样,能感受到对方真实活着的躯体。
  “你不想要?”薛沥笑了一声。
  “我要。”说完他觉得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这不是念想,你一定好等我。”
  “好,我等你。”薛沥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
  你是不同的。他这么说。
  冯鞘却全都听见了,声音闷哑地应了一声。
  他抱着人的力气一点儿也不小,但薛沥知道,只要冯鞘在旁边,“世界”那点小把戏就伤害不了他,这种安心导致他的困意上涌,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做,都说不了,也做不了。
  简直就像是要死第二遍一样。
  他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对冯鞘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眼里温情脉脉。
  “对不起,冯鞘,我先睡一会儿,我很累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闹钟,到点必须醒来,他还有话没有跟冯鞘说完。
  冯鞘看着他的眼睛逐渐阖上,而后面容扭曲,似哭似笑地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吻。
  “嗯,我等你醒过来。”
  窗外星辰密集,满月如镜,透着明亮的光辉。时间逐渐过去,一会儿又一会儿也过去了,直到月亮西移,窗户也看不到月光,冯鞘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冯鞘离开后,薛沥便不自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意地躺在沙发上。他的头发长得很快,前一阵子才修的,现在又长了,柔软地贴着他的脸颊,冯鞘将他额前的发丝拨到后面,手指仔细地描绘着他的面容。直到桌子前面的水杯突然破裂,他才猛地惊醒,眼神阴沉地盯着那个水杯。
  他低声说:“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话音刚落,反倒是他自己先承受不住,眼眶通红地站起来走到墙边,上面有一副日历,这个月从一号到十七号都画上了红圈,他们约好的三十天还剩下十二天。
  冯鞘猛地将日历拽下来撕烂揉碎,片刻间,地面便全是纸屑。
  “是我在伤害他。”他痛苦地捂着脸。
  其实在薛沥将画做好的那天他们就该走了,是他恋恋不舍不愿放弃,薛沥便总是不能放心。只要他不开口,他就会一直陪他留下来。
  于是他不得不时时刻刻警惕着“世界”,最后累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冯鞘憋了几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和你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受不了……”
  他们认识了那么长时间,比双生子还要亲密。
  剩下的一辈子不能见面,太长了。
  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会惊醒睡梦中的薛沥。
  但他心里清清楚楚,是时候划上句号了。
  窗外忽然扬起了风,云雾将月亮遮住,冯鞘小心仔细地将房子清理了一遍,尽量抹去他和薛沥生活过的痕迹。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该物归原主了。
  而后他来到镜子前,食指沾了水,在上面画了一个怪异的符号。
  据说镜子能连接另一个世界。
  紧接着,镜子里面逐渐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烟雾。
  冯鞘的声音不带情绪地响起:“今晚,我带他走。”
  兴许是夏天太热,前一秒还月明星朗,下一秒就下起瓢泼大雨。
  冯鞘背着薛沥,左手撑伞,一步步走着。他们来到停车场,冯鞘开了车门,将薛沥放了进去。
  薛沥太累了,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
  离开的时候冯鞘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他失魂落魄地看了薛沥很久,而后低下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接着便进了另一辆车。
  回去的方式只有一个,以另一个世界的死亡方式重来一次,让薛沥再次回到当时的轨道。而“世界”也仅仅是“世界”,它并没有生命和大脑去判断这一切,这不在它的规则范围内,一切判定都将失效。
  冯鞘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另一头的薛沥,而后毫不犹豫地踩下了油门。

    
第54章 正文完
  当薛沥睁开眼; 周围的景象已经与他睡前的模样截然不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奇妙的是,他却能清清楚楚看到这里的景象。仍然是在那条隧道; 这条隧道既长又窄; 上一回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通往什么方向,这一回还是不知道; 不过心里有数。
  薛沥稍微一想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叹了一口气。
  但也仅仅如此。
  此时他的身体很轻; 既无疲惫也无痛楚; 仿佛随着体重的消失; 灵魂里的某些东西也随之逝去,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之前也曾发生过。
  “好久不见,薛沥,欢迎回来。”
  薛沥转过身; 那团黑色烟雾就在他身后,“黑先生。”
  “既然回来,那么我们就走吧。”
  薛沥点点头; 随即又忍不住诧异地看了这团黑色烟雾一眼,印象中,黑先生是一个极其暴躁的死神。
  除此之外,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给落下了; 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薛沥挑挑眉,他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我怎么了?”他蓦地停下来。
  黑先生也随之停下,在这团黑乎乎的烟雾上,薛沥甚至看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复杂的表情。
  “你死了。”黑先生说。
  他眼里有几分讥诮,“我知道。”
  “你知道,那就不要多问。”
  薛沥站着不动,全然没有配合的意思。
  “我有东西落下了,得回去找。”
  黑先生终于按捺不住火气,“你已经死了,还能丢什么,又还能捡什么东西?”
  薛沥笑了一声,索性不再搭理他。黑先生险些又要气得跳起来,在他遇到的成千上万个灵魂中,薛沥无疑是最难搞的,他并不畏惧死神,你的威胁对他毫无作用,他也不像其他灵魂,死后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傻乎乎地跟着他走,所以到了最后,他只能妥协。
  在这个人身上,黑先生无数次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当死神,也因为这个人,他犯了很多错误。
  “你的情感消失了。”黑先生压低声音说,“这是每一个人死去之后都要经历的事情,之前你找回了,现在,你只是再度失去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黑先生不敢再说下去,他总觉得后面还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怪不得。”薛沥恍然了悟,“我明明记得很多事情,但心里却没什么感觉,原来是因为感情消失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有留意到,一缕很细的黑烟悄悄缠着他的双腿,牵着他跟随黑先生往隧道的另一头走。
  他很轻,就像风筝一样被牵着。
  当他发现自己失去情感之后,记忆便格外清晰。
  几乎立即的,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但仔细一想,他能想起来的几乎全都是冯鞘。跨越时空找到他的冯鞘、崩溃得想要杀死他的冯鞘、抱着他死死不肯放手的冯鞘,还有,最后把他送回这个世界的冯鞘。
  这个冯鞘有许多张面孔,或高兴的,或得意的,或痛苦的。
  每一张他都极其熟悉。
  可不是吗,他们认识数年,从来都是形影不离。
  薛沥忽然觉得极其不舒服,浑身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在发狂,一道道惊雷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尽然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可是答应了冯鞘许多事情,差点就又被拐跑了。
  就在这时,隧道的景象倏然一变,两侧变成了汹涌的海水,疯狂朝中间卷席而来。
  但中间始终是一条干燥而又幽暗的道路。
  紧接着,一道身影远远走来。
  他全身漆黑,在薛沥看来,又像一颗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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