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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回首君犹在-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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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蓉白天摘葡萄,晚上做梦。
  她自然地梦着,却不再问若惜她的梦是不是真的?梦镜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只是白天看若惜的眼神越发心疼和怜惜。
  她以前也会摸若惜的手,现在,她会常常摸若惜的头。
  她以前吃饭的时候,也会给若惜夹菜,现在,她给若惜夹菜的频率更高,恨不得若惜吃的所有菜,都由她来夹。
  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埃里克的书房门口。
  埃里克紧张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他眸光灼灼地望着思蓉,使自己微笑:“思蓉,你找我?”
  “我能进来吗?”思蓉的语气十分客气,已经少了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对他保有的那种依赖。
  埃里克心头苦涩得厉害,他不敢面对思蓉恢复记忆的真相,但是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他,思蓉可能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
  因为她的眼神,与从前已经不一样了。她从前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依赖他的孩子,现在的眼神,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透着清明与精明。
  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她的眼珠都有些泛黄,但那种神采,使他不敢忽视。
  “思蓉,请进!”埃里克说。
  思蓉便走了进来,在沙发里坐了下来,她将自己的裙子拂了一下,使裙子盖过自己的脚踝。她斜侧着身体坐下,十分淑女,一如二十多年前。
  “思蓉!”埃里克又喊了一声。
  他看紧思蓉,她的变化,他每天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不想也不敢去面对。
  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生活习惯?
  她依赖他的时候,都是他安排佣人为她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她坐的时候也需要他像照顾女儿一样帮她拉好裙摆。
  可是现在,她俨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不需要他了。
  “埃里克!”思蓉抬起头来,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心跳如鼓,因为紧张,因为害怕,也因为高兴。
  十几年来,他每天都在想,要是思蓉清醒过来,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会不会感念这十几年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会恨他以这样的方式囚禁了她?
  他每每想起来,都纠结而痛苦。
  “思蓉。”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庄园,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了吗?”思蓉突然问。
  埃里克的心跳更快了,他看向思蓉,她眼神与他对视,透着精明与睿智,这分明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她。
  “是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你的爸爸呢?”思蓉问。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埃里克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思蓉问。
  “十七年前。”埃里克说。
  思蓉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走了。”
  埃里克不解地看着思蓉。
  思蓉依然看紧埃里克:“他走了以后,你便把我带到了庄园?”
  “是。”埃里克应声。
  他仿佛在接受着灵魂的拷问。
  “这么多年以来,辛苦你了。”思蓉说。
  “思蓉,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和我说吧。”埃里克看着这样的思蓉,他心头跟猫抓似的难受。
  “我记起了从前的一切,所有的点滴。大学时代的轻狂,婚后的安稳,婚姻破裂以后的痛苦,无法保护女儿的无奈……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思蓉说。
  “思蓉……”埃里克发现自己除了喊思蓉的名字以外,做不了其他。
  他想要问问,思蓉此时此刻的想法,她没有勇气。
  “我想回华夏!”思蓉说。
  埃里克看紧思蓉,他喉咙滚动,他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一只手狠狠地揪紧他的嗓子,使他发不出声音来。
  “埃里克,我想回华夏。”思蓉以为埃里克没有听清,她又再重复了一遍。
  埃里克眸子里迅速滑过伤痛,最终,他无奈地点头:“好,我送你去。”
  “不用,我和若惜一起回华夏。”思蓉说。
  她的语气很淡,仿佛在与一位陌生的人告别!
  埃里克仍然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思蓉,想要永远记住她的样子。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偷来的幸福,终究不属于他。现在,要还回去了!
  “思蓉,离开以后,还会再想起我吗?”埃里克问。
  思蓉看着埃里克,她不说话。
  埃里克眼眶一湿,别过头去:“我知道了。”
  他朝思蓉摆了摆手:“你走吧。”
  思蓉应了一声,便离开埃里克的书房。
  埃里克急切地喊了一声:“思蓉。”
  思蓉转头,看着埃里克。
  “我给你们安排车子和机票,明天吃了午餐以后再走吧。”埃里克说。
  思蓉微笑着点头:“好的,我去找若惜。”
  “让她来和我道个别吧。”埃里克说。
  “好。”思蓉应声。
  在思蓉转身离开以后,埃里克坐在桌前,泪流满面。
  *
  思蓉在后院的葡萄架前找到了若惜,若惜正站在那里望着高处的葡萄出神。
  紫色的葡萄透着成熟的味道。
  后院的葡萄,一年四季都可以收获。因为这里的温度与别处的不同,这里所有的温度,都是埃里克的心。
  听到脚步声,若惜转头,看到妈妈,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没有再与她说梦境的事情,但是对她比从前更好,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感受得真真切切。她知道,妈妈的记忆正在恢复。
  她欢喜妈妈能够记起一切,也忧虑妈妈接下来将面临选择,面临人生最大的考验和面对记起一切的痛苦。
  她一句话都不敢提及,怕妈妈再受到刺激。
  “若惜。”思蓉走近,拥着若惜。
  “妈妈。”若惜再喊了一声,同样拥住妈妈。
  良久,她说:“妈妈,您喜欢这里的葡萄吗?”
  “喜欢。”思蓉说。
  “我也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它们很安静,很和谐,它们与世无争,到了该成熟的季节,它们就成熟。”若惜说。
  “若惜,我们回华夏!”思蓉说。
  若惜看着妈妈,她不敢说话,怕惊扰了妈妈的梦!
  “若惜,对不起!”思蓉说。
  若惜心头狠狠抽疼,她摇头,眸光泛泪:“妈妈,永远不要对我说这句话。从来,都只有孩子欠父母的,没有父母欠孩子的。”
  “我想起了一切!若惜!”思蓉开口。
  她知道,若惜与埃里克一样,都知道她清醒了,与以往不同了,但是他们都不敢提及,害怕惊扰到她的世界。
  其实,她早已经没有从前那么脆弱!
  四十多岁的人,早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心境。四十多岁,已经学会了豁达。四十多岁,爱情已经不是生命的全部……
  “妈妈,您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着您!”若惜听到妈妈亲口说出想起了一切,她再度拥紧妈妈。
  思蓉伸手摸若惜的头:“我不难过,相反,我很平静!”
  “妈妈,您决定好了吗?回华夏的事情。”若惜问。
  “是的,我决定好了。”思蓉眸子里透着坚定的光。
  “那好!妈妈所有的决定,我都会支持!”若惜拥紧妈妈。
  “埃里克让你与他道别,去吧。”思蓉放开若惜。
  若惜去埃里克的书房。
  因为心情太沉重,她忘了敲门,一走进去,便看到埃里克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泪,刺伤她的心。
  她想要立即退出去,埃里克已经发现了她。
  埃里克惊慌地别过头,用力地用袖子擦干眼泪,喊了一声:“若惜!”
  若惜不好离开,硬着头皮走进去。
  “让你见笑了。”埃里克说。
  若惜摇头:“我不会笑话您,相反,我很感动!发自内心的。谢谢您,这么多年以来对妈妈的爱与关心。我知道,您是不想听到我说这句谢谢的。因为在您看来,这是您的义务,也是您想要去做的事。我是站在女儿的位置上,替妈妈说谢谢!”
  若惜对着埃里克鞠了一躬。
  又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坚持了十多年,我相信您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埃里克看紧若惜。
  若惜再说:“我和妈妈明天回华夏了,您多保重自己!”
  埃里克一直看紧若惜,直到若惜离开,他脑海里仍然回荡着她说的那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第383章 思蓉离开庄园

  若惜与妈妈一起回华夏。
  埃里克送行,他没有去机场,他只是在庄园里送她们上车,不敢去机场送行,怕自己后悔,怕他会忍不住拉住思蓉,不让她走。
  他站在黑色的商务车前,身体站得笔直,显得僵硬。
  思蓉坐进车子里,从窗户处探出头来,她微笑着看埃里克,朝他挥手:“埃里克,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埃里克心头沉痛,他看着她,点头:“我会的。”
  他怕她担心,挤出笑容来,朝她摆手:“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那我走啦?”思蓉说。
  “走吧。”埃里克朝着思蓉摆手。
  “开车!”思蓉吩咐司机。
  车子便徐徐地开走了。
  思蓉再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埃里克用力地挥手,她大声冲着他喊:“埃里克,你要保重自己!”
  埃里克朝着思蓉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思蓉的影子,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了。
  埃里克站在原处,再度泪流满面。
  他突然似触电一般,猛地朝一个方向跑去,他迅速跳上一辆车子,开着车子疯狂地往前追。
  看到前面一辆黑色商务车以后,他猛地一脚刹车使自己停下来。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行,他不能让思蓉知道他在追车。
  二十多年以前,是他让她离开。
  十多年前,是他强行将她绑来。
  这一次,他想要尊重她的决定,让她自己选择!
  他知道,她选择了夏云博,选择了华夏,他痛苦,但他想要尊重一次她的决定,一次,就一次。
  他胸膛内仿佛积蓄着一只火球,要把他的心脏灼裂,他啊地发出一声长啸,外面的葡萄藤上,有几只正在偷尝美食的鸟吓得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思蓉的那辆商务车,远到看不见了。
  ……
  思蓉与若惜过安检,思蓉回头张望。
  若惜笑着说:“妈妈,我们进去吧。”
  她知道,妈妈在张望什么,她想,埃里克此刻一定不会在庄园里,他对妈妈那份深沉的爱,她看得真切。
  “好。”思蓉与若惜一起往前走,又回头张望。
  某个角落里,埃里克掩着半边身体,眸光死死地盯着这个方向,他眼眶红得似兔子。
  终究,要分别了!
  他连出来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不说再见,就会再见到一样。
  思蓉与若惜过了安检,消失不见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埃里克仰头看到一架飞机飞离地面,渐渐飞得更高。
  他颤抖着手打电话:“保护好思蓉和若惜,还有,不要打扰她们的生活。”
  *
  爱薇医院。
  裴启鸿腿上的伤好些了,他柱着拐杖去看望江叔叔。
  顾朗没有再拒绝。
  那天晚上,他去了波尔纳的别墅,波尔纳让他尽快与裴家人搞好关系,虽然不用卑微自己,但也不要再拿乔着,他同意了。
  裴启鸿坐在床前与江叔叔说话,絮絮叨叨。
  “江叔叔,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转眼就是三十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了,您看上去也十分硬朗。三十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更没想到小月会为我生下孩子。”
  “江叔叔,我很感激小月给我的一切。这辈子,我对不起小月,也对不起您。对小月的亏欠,等我下去以后,我会补偿她。您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骂我,打我,告诉我,这辈子我负了小月,告诉我,要不是因为我,小月不会那么惨,江家不会那么惨。江叔,您醒过来吧,醒过来骂我……”
  “你和外公说这些做什么?医生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医生说不能刺激到外公。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起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平静如水?你以为,外公听到妈妈的名字不会心痛吗?”顾朗瞪着裴启鸿。
  “朗儿。”裴启鸿喊了一声。
  “你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看外公了。我想,外公不会想见到你。”顾朗冷着脸。
  “朗儿,回家看看吧。看看你奶奶,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裴启鸿说。
  “她怎么了?”顾朗心下一紧。
  半个月前,他还在医院里看到奶奶,她看上去很硬朗,只是有点咳嗽。
  咳嗽?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往外冲。
  “朗儿。”裴启鸿喊了一声,他立即柱着拐杖艰难地追出去。
  没有一个人发现,床上的人,刚才不止是手指动了,睫毛也动了。
  顾朗冲出去以后,立即给雅琳打电话:“商雅琳,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雅琳说。
  “你在酒店做什么?”
  “我看看金小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雅琳淡定的声音。
  “那些浸泡过茶叶的毒药,是谁经手的?”顾朗直接问。
  “夏若惜啊!”雅琳说。
  “商雅琳,跟我说实话。”顾朗沉声。
  “就是夏若惜啊!”雅琳淡定,“顾少爷,你不能因为喜欢夏若惜,就想要替她开脱啊!”
  顾朗砰一声挂断电话,他知道雅琳戒备他,不会说实话,他立即往裴浩维的办公室走去。
  裴浩维正低头握笔疾书,忙着写处方。
  看到面前被阴影笼罩,他抬起头来,见门外没人,他喊了一声:“大哥。”
  因为这句“大哥”,顾朗心头稍震颤了一下,他急声:“奶奶是不是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是不是一直咳嗽?”
  裴浩维看紧顾朗,应声:“是的。”
  “是不是所有仪器都检查过了,除了肺热的症状以外,查不出其他?”顾朗又问。
  “是的。”裴浩维神色凝重了些。
  顾朗说:“几年前,顾老爷子是死于肺热。那时候,我没有怀疑过,现在想到奶奶的咳嗽,再想起顾爷爷,他们的症状很相似。”
  “是茶叶的问题?”裴浩维问。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顾朗说。
  “我一直怀疑奶奶咳嗽是茶叶的原因,但是检测了茶叶,也已经让研究组的人分析了毒药的成分,那些成分,理论上来说,人体过一段时间是可以被新陈代谢挥发掉的。奶奶也确实有一段时间不太咳,我以为过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但是奶奶的症状并未见好转。”裴浩维说。
  顾朗神色更凝重:“不,那种毒药潜伏期非常长。以前我没有细想,现在想来,顾爷爷中间有一段时间身体是好些了的,大家也就没有在意。后来过了半年以后,突然咳嗽得厉害了起来,入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走了。临走前的那一个月,他咳嗽得特别厉害,医生束手无策,甚至查不出病因,只能给出肺热和年老身体机能衰退的诊断。”
  裴浩维突然汗颜,肺热和身体机能衰退,正是他给奶奶的诊断。看样子,他真的是个庸医。
  “毒药应该是波尔纳特制的,潜伏期很长,你不要掉以轻心,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到解药。”顾朗说。
  “这件事情,我们商量商量,我现在让二哥回来。”裴浩维已经把裴亚爵的称呼改成了二哥。
  有点不习惯,但他想过一段时间喊顺口了也就习惯了。
  他要打电话给裴亚爵。
  “不用。”顾朗拒绝。
  他有他的办法!
  顾朗离开裴浩维的办公室,他拨打波尔纳的电话:“干爹,我晚上过来陪您吃饭。”
  “好啊!”波尔纳很高兴。
  ……
  晚餐,波尔纳准备得很丰盛。
  顾朗径直去酒柜里拿酒,一边笑说:“干爹,我想庆祝一下,开一瓶好酒您不会心疼吧?”
  “不会!”波尔纳也笑。
  顾朗便开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他一边侧过身体,一边笑着说话:“干爹,我开了您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干爹的都是你的,你想喝什么都随意。”波尔纳大度地说。
  顾朗一边道谢,一边迅速地弹了弹指尖,指甲盖里有略灰色的粉沫跳进了酒瓶里。
  “怎么那么久?”波尔纳问。
  顾朗神色淡定地笑:“好久都不开酒了,生疏。”
  “不是经常都在喝酒?”波尔纳问。
  “是经常喝,懒得自己动手,都是让佣人开好。”顾朗边说着,边将酒拿到了桌前。
  “雅琳呢?”他给波尔纳倒了杯,问道。
  “每天都在往外面跑,出任务,监视金泫恩。”波尔纳说,“组织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不能在她这里掉了链子。”
  “不是,干爹,与她合作,到底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利益或好处?她除了钱以外,不再有别的利用价值了吧?而我们组织,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钱。”顾朗说。
  波尔纳笑得神秘:“不,不光是钱,她还是一个有野心有头脑的女人,她去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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