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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准备说，萧娆用眼睛瞟了一下，我明白，病人特殊，我们最好不要有太多的沟通，我笑说：“哈哈，我已经不是小姑娘啦。”
　　他听见我笑，也朝我笑，警察同志门跟着进来的，说是要看见病人麻醉才可以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画好开颅区，然后上固定架，各种仪器都准备了，我就开始动刀了，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子弹已经脑子融为一体了，基本上都是长死的，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分离，只能一次性全部给割掉了，但是这样肯定会导致部分功能受损的。
　　但是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了，我只能尽我所能地让受损的面积小些，把子弹弄出来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然后再切瘤，中途还出现了血管爆破的情况，幸亏准备了足够的血浆，不然未必能够救得活的。
　　庆幸的是一切顺利，就是脚板都冻得疼了，手也有点僵了，等着出了手术室我最先是跳了两下，因为真的是太难受了。
　　我们都忙着刷手换衣服，但是警察却忙着问情况，萧娆说：“手术进行得比较顺利，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等着病人醒过来再观察。”
　　可怜的病人刚刚从手术室内里出来，还没有意识呢？双手双脚给铐住了，从卫生间里出来，杨凌正在洗手说：“十年时间，都足够蚌壳把沙子变成珍珠了吧，这活着就是个奇迹啊。”
　　“可不是，所以说啊，好人不长寿，祸害存千年啊，这样也不死，简直就是开挂的人生啊。
　　手术台上，我们尽兴地救，但是私下嘛，该说什么说什么啊？
　　林致和说给我们准备了饭菜，就在医院附近定了个包间，有面儿，不过大家都认识他，也不是我的面了。
　　等着回到家，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帮我捏了捏手说：“真可怜啊，你说跟我有吃有喝的干嘛这么辛苦啊？”
　　“不是你们这群人一直都在说的什么梦想跟信念，你们有你们的信念，我也有我的信念啊，虽然很累，但是我很满足，手术结束的那一刻，我感觉很幸福。”
　　这是真心话，哪怕我救的是个罪犯。
　　他只是笑笑，不再说话，我连洗漱都没有，就打算睡了，我说：“我帮我定个闹钟，还有我的手机别关机、别静音。病人现在观察期，万一有事儿，值班医生会给我打电话的。”
　　“病人什么时候能够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假设要移动的话大概需要几天时间呢？”
　　“大概一周吧，这一周稳定度过的话，应该就没有大碍了，不过少说得十天才能够下床走动，而且部分功能可能还会受到影响，彻底康复的话，他这种情况少说半年，但是根据我们的经验可能不能完全康复了，可能听觉跟视觉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不知他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已经累得不能思考了。
　　当夜，凌晨两点的时候据说出现了血压不稳的情况，不过值班医生搞定了，并没有找我们，第二天，再去检查身体体征的时候，一切还是安好的。
　　情况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警察来咨询说：“他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够转移？我们需要尽快把他们转回我们那边的医院。”
　　他们没有说原因，不过我们私下里议论说，好像是担心有人来劫囚？可是病人现在这个样子，还劫囚？搞不好原本是可以活着的，但是因为你们来劫囚了，就挂掉了。
　　我说：“这个不好说，预估是8－10天，病人脱离危险可移动，但是具体情况我们还是需要看病人醒过来之后的状态，然后再做判断。”


正文　第171章　职业病犯了
　　病人从手术室出来就在特殊病房里，他的真实身份本事知道的人就不多，为了保密，警察们也是穿着便衣的。
　　病房内有两个警察，病房外也有两个警察，然后医院外，我估计也有不少便衣，看来真的是个比较特殊的罪犯啊？
　　而且他的病房也只有我、萧娆、杨凌可以进去，主要就是日常的检查，手术后，各项指标还挺正常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应该能够醒过来的，再检查一下病人的基本功能，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是可以转移的。
　　赶紧转移吧，实在不喜欢每天都被警察问东问西的，我负责值班的这天，林致和过来给我送吃的，被外面的警察拦在外面了。
　　他举着工作牌说：“我是医务科的，里面的楚医生是我女朋友。”
　　“不好意思，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你不能进去。”
　　“行，那麻烦你帮我喊一下楚医生吧，我就是想给她送点吃点，她早上没吃早饭。”
　　于是外面的警察同志就来喊我了，我是因为早上起晚了，所以爬起来洗洗涮涮的就来医院了，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这里交班查房。
　　林致和抱怨说：“就这水平还当警察？”
　　“咋了？”
　　“咋了？我都走到门口才说不让进，按着正常的执勤，我还没有靠近门口就有人过来拦我了。你想想如果真的有人来劫囚，你说都让你走到你跟前了，你才警惕，不就瞬间把你给爆头了吗？还有啊，这特殊病房怎么特殊了？不就是单独的楼层吗？环境比较安静点吗？如果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人，整层楼都该戒备啊？”
　　我想他这是职业病给犯了，我说：“已经戒备了，整层楼的其他病人都已经转移走了。”
　　“什么时候转移，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我都不知道，级别不够，不够知道呗，你好好表现争夺升职，做个医务科科长就会知道了。”
　　我打开饭盒，哇，不懒啊，这荷包蛋煎得不错哦，半生不熟最有营养了，里面还有鸡腿，还有西兰花。
　　我说：“这是你做的啊？”
　　“不然还有谁啊？”
　　我好奇道：“你们那个组织还训练这个啊？”
　　“瞎说，这是我临时在电视里学的，其实也没有多难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了，你现在的生活相比你从前的生活的确就是闲着的。
　　“你们医务科没有事情做吗？”
　　“简单得要命啊，他们给我半个月的时候整理流程，结果一天就搞定了，所以，就比较闲着，就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顺便回忆一下我们过去在这里的生活，可惜天气太冷了，不然你休息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去玩的。”
　　谁说天气冷就没有地方可以玩啊？现在滑雪不是个超级好的项目吗？关键是没有时间啊？而已这种项目少说得连休三天才可以啊，不然滑雪累得浑身不能动弹的，第二天怎么上班啊？
　　我提议说：“明天我休息，我要带我妈去神经科检查，她这老年痴呆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而是因为受刺激了，我觉得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虽然她现在什么都好，但是她不认识我啊，我就这么个亲人，看着自己的妈在别人家过得乐呵乐呵的，这心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我请假陪你。”
　　“行了吧，你这刚刚才来医院上班，就不要请假了，免得被人说三道四，还要扣工资，总之你要是忙完了的话，就陪着我去神经科转转呗，反正就是咱们医院里。”
　　我看了看我今天的任务，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想，是不是应该带着林致和去徐莹那里走一趟啊，上次我跟林致和同居的时候，他们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可从未见过的，我是不是需要去炫耀一下啊？
　　你小帅哥往他们面前一带，还不得羡慕死她？不过，我这是什么心理啊？自己都移情别恋了，还想着讨回点资本来？
　　不过，闺蜜之间比男友，不是很正常的吗？抢我男人是吧？感谢你抢我男人，让我找了个更好的？现在欠我的情不说，还要帮我照顾妈，这就是报应。
　　我提议说：“哎，我们去徐莹家吃饭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前男友。”
　　“什么？”他惊讶得五官都快要拧成一团了，反问道：“带我去见你的前男友？楚医生？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很正常的一种思维，我带你去显摆显摆，人家帮你照顾丈母娘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要去买点重礼去答谢答谢啊？”
　　他笑了一声轻声说：“我丈母娘在法国。”
　　虽然很轻声，不过我挺清楚了，我冷冷问道：“你、你说什么？”这话好伤人的？糟糕，孩子没了，这货也再跟我提过结婚的事情了？什么个意思啊？他不会不打算跟我结婚吧？
　　哎哟，大哥，你要是没这个意思，那我可要去寻别的男主了，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耽误了，你是结过婚，我可是初婚的，别人问你怎么还不结婚啊？你可以说，你结过了，我呢？我这都三十好几了的？
　　“没、没说什么啊？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好好表现，你男人我可是国家的人，保证给你露面，把你在他们那里丢掉的面子全部给你找回来。”
　　算了，看在你老婆孩子那么惨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不过当你老婆孩子也不容易啊？我这……。
　　我不太放心地问道：“你真的是转业了吗？”
　　“是啊！”
　　“那你以后还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吗？”
　　“不会了！”
　　“那你来医院里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不满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不能说的吗？别逼我犯纪律啊？”
　　“不是转业了的吗？”
　　“转业跟退役是有区别的，转业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编制依旧在中央局，但是我们不会再从事一线工作。退役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编制就脱离组织了，就跟你们这里的调岗与退休差不多。其实我应该跟着阿名他们一起去法国的，但是你不是回这里来了吗？所以我就申请来这里做做情报工作。”
　　“情报工作？我们医院有什么情报吗？”
　　“不是医院有情报，是我需要个身份，仅此而已，那做什么工作不是工作啊，是吧！离你近点多好啊？”
　　我紧张道：“会有危险吗？”
　　他笑说：“不用紧张，没有危险，我们有些同事做情报工作，一做就是好些年，这啊是个长久的活儿。”
　　我就说嘛，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医院上班呢？我好奇道：“可我也不见你收集情报啊？”
　　“都跟你说是个长久的活儿了，着什么急啊？”
　　“我能够帮上忙吗？”
　　“你不瞎问就是对我的帮忙了，还有你的同事们都知道我是警察，但是不知道我是哪个部门的，你也别瞎说哦，当然啦，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不知道中央特别行动局是干嘛的？”
　　那倒是，不过只要跟“中央”二字有关系，就说明是个很庞大的国际机构了，我好奇道：“你们这个组织最大的头，不会是我们Z国的主席吧。”
　　“这个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最大的领导就是总指挥官，从前是阿名，现在是少爷。”
　　少爷好好命啊？这么年轻就领导这么多年轻有为的厉害角色，还个个都是帅哥美女的，不过，这都是哥哥姐姐辈分的，他领导得过来吗？
　　“少爷，那么年轻，你们都服他吗？”
　　“服啊，谁让他是少爷啊。”
　　“这个总指挥官也是拼爹啊？”
　　林致和跟我说：“你别只看到少爷的年轻啊，我们这些人一般都是十来岁的时候进入行动局的，但是他可是生在我们行动局，长在我们行政局的，三岁就有高超的分析能力与缜密的逻辑思维，五岁的时候就正式接触情报工作，七岁的时候就是顶级的电脑高手了，十二岁的时候，我们这群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大业绩的时候，他就已经破获了一宗价值上千亿的文物走私案了，他的缺点就是年纪轻，阅历少，不能跟我们一样去一线做事儿，没有办法去操控自己的感情。”
　　原来何立还有这等本事啊？那我真是没看出来啊？我总结道：“所以，你们这群人都是可以操控自己的感情是吗？”
　　“也不是，只是我们好歹年长成熟，懂得把工作跟感情分开，少爷这么年轻，再高的智商，情商跟不上去，去一线很危险的。”
　　“我听说，你们也是十几岁就上一线的啊？你们可以，他怎么不行啊？”
　　他想了想说：“这个，这个，我们阅历高啊。”
　　“你们的阅历怎么就高了啊？”
　　他说不上来了，说：“好好吃饭，别问这么多了，我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你说了，你只需要记住，你男人我的智商跟情商还有阅历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我不信说：“是吗？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的智商跟情商有多高啊？只不过是比我高一点而已，可是我的智商跟情商都是垫底的，你不能跟我比啊？”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哎，我跟你说话已经会感觉费劲了，可见我们两个的智商线不仅仅是差一点的，楚医生，你要加油补补脑子，不然以后我说话，你都会听不懂的。”


正文　第172章　你初夜给了谁？
　　我从来不觉得我的智商怎么高的？情商就更不用说了，我一直以来的骄傲就手中的手术刀比较管用。
　　说到手术刀，我不由想起小七来？也不知道他那次从行动局的总部逃走之后，如今在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苏菱她应该没有救走，那么他背后的组织会不会为难他呢？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的病怎么样了？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还是被人在追捕呢？我不想问林致和关于小七的问题。
　　首先不知道我问了他会不会回答我？其次，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又帮不上忙，或者说，我不应该帮忙？上次如果我不帮小七的话，也许行动局那么多同事就不会受伤？我的孩子也不会小产？
　　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我认为既然要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我就不应该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是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日子为好。
　　我还是那样一幅这辈子找不到其他男人的样子，只要林致和稍微对我好点，我就会对他死心塌地的？虽然他骗过我，伤害过我，甚至害得我的孩子流产，但是我似乎真的恨他不起来？我真的是死性不改啊？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他送命的？
　　晚上，下班后，我们去超市购物，给我妈买保健品，营养品，给小离买玩具，买零食，然后买了一点水果。
　　至于徐莹跟赵传新，的确帮我照顾妈妈很辛苦，但是我也不知道该给他们买什么啊？徐莹还好说，我敢说无论我给赵传新买什么，徐莹都会吃醋的？
　　冬天，天黑得早，还不到七点，外面就已经黑不溜秋的了，这幸好是林致和有车啊，这要没车，拧着这么多的东西等车或者做公交车都是个超级麻烦的事情。
　　在车上，林致和问我说：“要不你给我讲讲你跟赵传新的事情，你们两个在一起那么长的事情，为什么没发生关系啊？”
　　问得挺直白吗？你是对我把第一夜给了你，而耿耿于怀啊？等着我问你跟宋知书的事情，看你有没有脸回答？
　　我说：“工作太忙，没顾得上这个。”
　　“傻了吧，工作重要啊，还是男人重要啊？被抢了吧。”呵呵，要不是因为这个，还轮得到你啊？你觉得他就应该好好地感谢赵传新，帮他占着我那么多年，没被别的男人撬走。
　　“其实吧，这个事儿啊，我是这么想的，可能工作忙只是个借口，关键还是差点感觉，你说是吧，这事儿也不是要费多长时间的，像你……”。
　　“像我？我觉得费在你身上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你是不是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所以没有参考值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说，你是不是想我跟别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啊？你要有这种思想的话，你信不信我分分钟给你整一个。”
　　他哈哈笑说：“好了好了，我没有这种思想，别看我行为放荡不羁的，但是我的骨子里可是个传统的男人，再说男人嘛，除了变态，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只属于自己啊？当然啦，如果是真爱也就不在乎这个了，所以啊，楚医生你把初夜给了我，我还是瞒幸运的，觉得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享受这种待遇，老天眷顾，所以，你呢，也可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呵呵，谁稀罕啊？我也好奇地问道：“那我问问哦，你的初夜给了谁啊？”
　　刚好车转弯，他错愕地看了我一眼，他眨了眨眼睛问我说：“男人也有初夜的吗？我以为这种东西只有女人才有的？”
　　“不一样吗？跟你睡觉的第一个女人是谁？就这个意思？”
　　“我想想……”。
　　“这辈子你睡了多少个？还需要想？”上帝真是不公平啊？你看看我，就从来都介意过他没有初夜，但是这世界上多少男人计较着女人没了初夜的？
　　过了一伙儿，他还不说，我说：“你还没想起来呢？是不是数不清楚了啊？哎，你老婆不是从小就喜欢你吗？那你还跟别的女人谈过啊？”
　　“这、这个？她喜欢我是一回事儿，但是我们订婚是很久以后的事儿了，总之跟她结婚之后就只有你了，至于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