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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鸟恋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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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走前说什么了吗?”
“没有,不过昨晚那种场合,我看她好像不太适应。”华伟国看着他稍显苍白的脸,心中不忍,开始对昨晚的事感到后悔。
华辰当即反驳:“你请来的人她都不认识,当然不自在,我先走了。”
父亲的话增加了华辰的不安,如果自己喝醉了,夏诺会留下来照顾他,不可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回去。
华伟国在他身后喊了句:“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华辰拿着外套,急匆匆出了门。
何夏诺的电话总也打不通,他直接去了她家,敲了半天的门,屋里没有半点动静。
他又赶回自己的公寓,回到家一看,两套房子里都没有她来过的痕迹。
快过春节了,李明希提前回了老家,和父母亲人团聚,接到电话华辰的电话,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祥之兆在心里油然而生,华辰唯有打给华一凡,“一凡,是我,昨晚……”
“哥,我正想找你呢,昨晚夏诺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华一凡也正想找华辰问昨晚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她手机一直关机,家里也没人。”华辰听他这么说,更加心急。
“我真不知道,她就说身体不舒服。”
“我昨晚是怎么喝醉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也纳闷呢,你俩同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等我看见夏诺时,她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哥,你俩是吵架了吗?”
“没有的事,我再去她家找找看。”
华辰又回到了何夏诺家,敲门,喊她的名字,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干脆坐在楼道里干等。
何夏诺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听见门外一次又一次的动静,不说话,也不动,任由眼泪在脸上肆虐。
爱情,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希望在你忘记我之前,我可以先忘记你。
******
又是噩梦连连的一夜,何夏诺早上起来,看着镜中浮肿的双眼,洗了个热水澡,选了一套喜欢的衣服。今天是在恒远上班的最后一天,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落魄。
按往常的时间出门,下楼。刚走出楼门,何夏诺呆住,华辰站在她家楼下,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他面容疲倦,下巴上长出了胡茬。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紧皱的眉头微微展开。
她脚步一顿,随即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开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华辰快步走上前,情绪激动。
何夏诺稳了稳心神,冷冷地说:“我们分手,你再也别来找我了。”
她拒人以千里的态度,让华辰几近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近乎哀求地问:“告诉我原因,你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求你别逼我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办法爱上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何夏诺挣开他的双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华辰定在原地,浑身冰凉。她的话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硬生生剜出了他的心。
何夏诺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室的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地招呼:“何小姐,何小姐。”
她蓦地回头,是门卫在跟自己说话。
“你男朋友找到你了吗?他昨晚跑来硬要查监控,不巧昨天监控室的电路烧了,他急得差点要去派出所报案,好像在楼下等了你一夜呢。”
一阵寒风吹来,地上的落叶被吹得四散飘零,何夏诺打了个寒颤,脑袋空空地向公交站走去。
☆、第82章 失之交臂的爱
周一的早晨,华辰破天荒地迟到了,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取消了所有的日程。
全身被冷汗浸湿,心脏不听使唤地剧烈跳动,他张大口拼命地呼吸,也跟不上心跳的速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打电话到谭医生的诊所,护士小姐温柔地告诉他,谭医生去美国参加研讨会,两周以后才会回来。
药,华辰想起来,谭医生曾经给他开过药,他以前认为没用,随手放在抽屉里了。他颤抖着拉开抽屉,找出几个白色的瓶子,每瓶倒出几颗,一把塞进嘴里。
服下一大把药片,身体的不适感逐渐得到缓解,意识却被记忆牢牢地控制,骇人的一幕幕景象,无法克制地跳进他的脑海。
华辰蜷坐在沙发上,被世界遗弃的恐惧感,再次席卷了他的心。
******
大旗朝,正月初十,王一行浩浩荡荡离开陇州,向金国进发。
行至陇州城门,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城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听闻王要离开,前来送行的百姓跪了一地。
百姓们跪在阴冷的黄土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念叨:“王爷千岁,谢王爷隆恩。”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翻身下马,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来送行的百姓走去。
“众位父老请起,本王已上书天听,定当尽快稳定北疆时局,严惩赈灾不利之贪官。”昂首伫立,眼神中流露悲天悯人之色。
王的话以出口,百姓更是一阵骚动,或频频磕头,或伏地不起,无限感恩于王爷的仁厚之心。
阿颜俯身拉开马车上的布帘,关注外面的一举一动,眼前的景象让她动容,愧疚之情又在心中滋生,想到哥哥怕是再难一展抱负,她的眼神黯淡得如同一潭死水。
辽阔的草原,死寂的沙漠,汹涌奔流的大河,苍劲的山峦,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塞外壮美雄浑的景致。
队伍行进一日后,到达樊昆山脚下。王下令暂于山下安营,待明日一早上山。
半个时辰后,山脚下的一块空地,支起十几个大帐,帐外篝火熊熊,帐内烛火摇曳,整备行装、取水、饮马、烹制膳食,一众宫人、官兵、仆役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人多眼杂,队伍中有金国使者,必定也有万荣安插的奸细,未免引人起疑,一路上与阿颜都礼数周全,没有再单独接触。
阿颜胃口不佳,吃了一小碗菜粥后,在帐中来回踱步。她整日心神慌乱,耳边伴有总有细微尖利的嚣鸣声。
玉儿偷偷抹了把眼泪,想必是婚期近在眉睫,小姐才这般坐立难安,她跪在苇席上,劝慰道:“小姐,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便要赶路。”
阿颜停住脚步,跪坐在玉儿身边,眼中有浓浓的离愁,“玉儿妹妹,明日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万万不能惊慌,连顺大人会将你送回老爷夫人身边,日后你便替代我,于父母膝下尽孝。你替我告诉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怕是只有等来生,方能报答养育之恩。”
玉儿一脸迷茫地望着小姐,拼命地摇头,“何来惊慌?什么等来生?小姐你别吓玉儿,我死也要与小姐在一起,决不回去。”
阿颜低叹一声,“我的话你现在不能理解,但你定要牢牢记在心里。”
玉儿吓得双手捂脸,摊在地上轻声呜咽。阿颜紧抱着她,轻声安慰她说:“玉儿莫怕,我不会有事的。”
玉儿哭着哭着,似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迷迷糊糊睡着了,阿颜给她盖好被子,用帕子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
入夜后,阿颜的心愈发堵得难受,每一下的呼吸,都十分费力。她穿上披风,挑开帐门,向外面走去。
夜已经深了,营地寂静一片,偶尔传来一两声马儿的呼哧,阿颜路过的帐房,隐约能看见里面透出的烛光,把守的侍卫手拿长枪,笔直地站立在帐前。
阿颜不敢停留,低头快步走过,各处帐房的样子几近相同,她一不留神,似是误入了别人的帐内。
帐内烛火幽暗,布幔高悬,她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布幔里侧有人在低声叙话,话语间夹杂着父亲的名讳。她心中一悸,悄无声息地躲在帐中的箱子后。
“王爷,义父的金雕送来密信,三日前,大旗皇帝驾崩,义父授意贵妃娘娘秘不发丧,正好趁此时机,扫清障碍。”
“好,相爷深谋远虑,本王着实佩服。”
“娘娘颁下圣旨,白世廷通敌卖国,意图谋反,白家一门四十三口,昨日已全部被斩首,明日你我联手,于鹰嘴崖上刺杀王后,王爷便可……”
阿颜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深不见底的死寂。
“谁!”乌穆罕大喝一声。
万芳飞身绕出布幔,一把抓过呆如木鸡的阿颜,乌穆罕迅速走出帐房,确定帐外没人后,转身进来。
“她如何会在此处?”乌穆罕眉头紧皱,眼里充满杀气。
“王爷无需心烦,不过你我之弃子,何不现在就杀了她,以除后患,明日我扮成公主便是。”
万芳用手帕塞进阿颜口中,拔出随身的短刀,欲刺向她的胸口。
“且慢,塞外多有野狼,会循着血腥味前来。”乌穆罕找出一条锦带,扔给万芳,“勒死她,弃于山林。”
“王爷英明!”万芳拱手,将锦带绕于阿颜颈间,双手用力一收。
******
次日黎明时分,刺眼的金光好似一把利剑,将蒙住天空的黑布瞬间破开,万道光芒闪耀,一轮红日出现在天与地的交界线,世间万物被镀上一层火红。
“玉儿姐姐,玉儿姐姐醒醒。”小宫女伸手推了推尚在软席上酣睡的玉儿。
“小莲?什么时辰了?”玉儿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恍惚地坐起身。
“卯时刚过,你快擦把脸,公主已经坐上马车了。”小宫女递给玉儿一方打湿的帕子。
玉儿一个激灵,从软垫上蹦起来,胡乱用帕子抹了抹脸,手忙脚乱套上衣裙,向帐外奔去。
☆、第83章 鹰嘴崖,刺杀
十几辆马车早已一字排开,昨晚支起的帐房也收得七七八八,玉儿找到小姐乘坐的马车,正准备上车,车里的宫女臻儿掀起厚重的帘子,眼眉一挑道:“公主有旨,玉儿散漫,今起降为三等宫女,领浣衣洒扫等杂役,不得再伴随公主左右。”
玉儿愣了一愣,待回过神,伸长脖子朝车中大喊:“小姐,小姐,这是为何,为何?”
公主头戴黑纱帷帽,斜靠在车内,不耐烦地一挥手。
臻儿会意,厉声训斥道:“大胆,还不快退下,莫再叨扰公主清静。”
两个宫女强拉着玉儿,把她塞进后面的牛车,她缩在角落里伤心抽泣,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一夜之间,小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这般冷酷无情。
小莲凑过来,安慰她:“玉儿姐姐,别伤心了,公主明日气消了,定会饶恕姐姐的。”
端坐在马车中,回想昨夜与金王使者的秘谈,心中五味杂陈,兴奋,期待,参杂着些许担忧。
骏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辰时一到,队伍缓缓向着樊昆山腰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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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别走,别丢下我!”
脖颈间如炙烤般疼痛,眼前一片朦胧的炫光,身上软绵绵的,手背湿腻腻地发痒。
阿颜恍恍惚惚睁开双眼,有团毛茸茸的东西靠在她身边,****她的手背,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在身上,清冷中能感到一丝温暖。
待她看清身边的活物,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是狼!她立即抽回手,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等待它将自己生吞活剥。
“姑娘莫怕,此狼崽乃老身所养,十分温顺。”
阿颜慢慢睁开眼,循着话音望去,不远处的树杈上,坐着位白发白眉的老妇,面容浅淡得让人留不下印象。
她艰难地站起身,朝老妇走近两步,抬头问道:“请问阿婆,我如何会身处这荒野林间?”
老妇从树上一跃而下,敏捷得不露丝毫老态,她对着阿颜朗朗一笑,“这倒要问问姑娘自己了,老身清早带着阿石在林中散步,见你倒卧在此,身上带伤,不知是否路遇山贼?”
阿颜脑中混沌一片,她用手锤了锤头,猛然记起昨夜之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感天动地,惊得林中的鸟群仓惶四散。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脚下的落叶上。
老妇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是路遇山贼,你可还有亲人,老身或可助你寻找一二。”
可还有亲人?阿颜的哭声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向林中深处走去。
“姑娘,莫要再往前走了,密林中有猛虎野熊,很是凶险。”老妇在她身后大叫。
阿颜缓缓转身,面色如鬼魅般惨白,颓然道:“多谢阿婆提醒,小女子的父母亲人都已不在人世,我如今生无可恋,正想早点上路,追随他们同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老妇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真乃天可怜见呐,不知姑娘的哥哥,是否也惨遭不幸?”
阿颜听见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敢问阿婆,如何知道哥哥?”
老妇捋一捋衣袖,怅然道:“姑娘昏迷之时,口中不断呼喊着哥哥的名字,老身猜度,此人必是姑娘的至亲至爱之人。”
哥哥,鹰嘴崖,刺杀!阿颜想起昨夜,万芳与乌穆罕的一番话,惊恐地睁大双眼,身体开始颤栗。
“既是尚有值得牵挂之人,姑娘何不打起精神,你若要从林中出去,老身可为你引路。”
老妇一挥手,一匹银白色的大宛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儿细颈长腿,身形矫健。
阿颜擦了擦眼泪,急切地问:“阿婆,你可知道鹰嘴崖?我要去那里,去救哥哥。”
老妇抚了抚马头,与它耳语了一番,对阿颜伸出手,“这是阿拓,它会带你去鹰嘴崖,来,上来。”
“嘶”阿拓仰天长啸一声。
“阿婆,我走了,后会有期。”阿颜手拉着缰绳,感激地望着老妇。
“快快去吧,时候不早了。”老妇拍一拍马背,阿拓箭一般绝尘而去。
******
樊昆山,鹰嘴崖。山上寸草不生,只有裸露在烈日下的黄土与岩石。王下令,休息片刻,用完午膳后继续前进。
仆役们取出随身带的干柴,山崖上炊烟四起,正午时分日头火毒,一众人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昏昏欲睡。
“有刺客!”随着一阵尖声,众人乱作一团,二十几个黑衣人挥舞着银光闪闪的利剑,呼啸而来。
连顺指挥暗卫与士官,与山贼厮杀,刀光剑影间,冲出重围,一把掀开公主马车的厚帘,将她拉出车外,低声说道:“阿颜,你我现在下山,你别怕,抓紧我便是。”
岂料公主猛然甩开的手,尖声笑道:“不知王爷唱的是哪一出好戏?”
方觉黑纱下女子的面容如此陌生,他挥剑一挑,帷帽滚落山崖,万芳嘲讽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你是何人?为何假扮公主?”
“原来王爷与昭阳公主,竟是对苦命的鸳鸯,只可惜,公主早已殒命,奴家这就送王爷上路,你与她,黄泉路上正好做个伴。”万芳拔出宽袖中的长剑,狠狠向刺去。
被万芳的话激得心下一沉,来不及躲闪,手臂被她刺中,鲜血顺着手中的长剑滴落在黄土地上,地面像开出一朵朵猩红的花。
连顺带着暗卫冲将过来,把护在身后,两个暗卫上前与万芳厮杀,一阵刺耳的刀剑相撞之声,万芳功夫虽好,毕竟难敌身怀绝技的暗卫,五招过后,手脚都被剑刺穿,痛苦地躺在地上,两把利剑架在她颈边,轻轻一挑便能瞬间取她性命。
万念俱灰,缓缓松开手,感觉五脏六腑正被尖牙利爪不停地撕咬,最后只剩空空的躯壳,挺立于天地间。
奴仆们跪了一地,玉儿伤心得哭昏了过去。
“启禀王爷,刺客已全数被斩杀,乌穆罕侥幸逃脱,暗卫正在山中搜寻,如今……”
连顺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喉间一阵哽咽。眼前的王爷目光空洞,面色惨白,本想借由乌穆罕叛乱一事,带着公主离开,谁知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84章 送我去医院
昨日入夜,金王的使者秘密求见王,据密探回报,金王得知乌穆罕私通大旗官员,意欲谋反的全盘计划。
王看过金王的密函后,思虑许久。乌穆罕欲在鹰嘴崖上刺杀自己,如此一来,不需要制造山贼袭击的假象,刺客行刺之际,就是自己离开山崖最好的时机。
只是此招是步险棋,必定要筹划得万无一失,才可确保阿颜的安全。王亲笔写下书信,谢过金王的及时提醒,答应金王定将乌穆罕生擒,送返金国问罪。
金国使者离开后,王与连顺整晚未眠,连夜更改计划,应对突如其来的恶战。
王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让阿颜知道实情,若阿颜一心以为山贼是假扮的,心中自会没有负担,不会过于惊慌。
他如何也想不到,阿颜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惨遭毒手。无穷无尽的悔恨,像一条体泛青光的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脖颈。
“哥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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