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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捕捉手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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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老道却仿佛是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审视和敌意一样,看着赵如徽往墙角边上儿缩地更紧了一些,神色也是委委屈屈,“您,您身份高贵,哪儿还要有我需要算的事情啊,就算是老道士我算了,您也不信啊,还要平白挨上一顿打。”
  赵如徽看着他笑了笑,“孤可不是什么地痞无赖,你若是算得准了,孤又如何会动手?”
  “老道我能力有限,算不准,算不准。”这老道士原本就哭丧着的脸这会儿皱地更紧,活像是个晒光了水分的橘皮。
  在这老道士还没有辞官的时候,赵如徽虽然是年少,但也已经十六七岁,在先皇的教导之下开始参政了,即便钦天监不像是六部这样的部门,但是作为监正,赵如徽自然也见过这个老道士的。当年的他虽然不能够说有多么仙风道骨神仙气度,但也绝对不是这样一幅疯疯癫癫的模样,所以赵如徽自然认为他是在装疯卖傻。
  他心间多了几分不耐,脸上的笑容自然也收了回来,一双凤眸锐利地看着这老道士,掩饰不了其中的嘲讽意味,“哦?可是之前孤在房间外听见的,您为知舟所算的那一卦,可是相当饶有其事啊。”
  赵如徽垂眸,看那老道士依旧不吭声,漫不经心地转了两圈手上的扇子以后,才沉声开口,“孤此番是带着真心实意让算你一卦,否则也不会在这么三更半夜地独自一人前来,监正你又何必对孤设有如此之大的防备呢?”
  帝王的耐心永远都是有限度的,愿意和你笑颜相称那是给你面子,可若是一旦等他没了耐心,觉得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绝对会是加倍翻脸,这老道士怎么也算是侍候过十多年皇帝的,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如今看见装疯卖傻并不管用,也只好在心中重重一叹,再抬起首来的时候果真没有了先前的那一种刻意。
  “先前老道所言并没有欺骗陛下,老道我能力有限,若是连您都所迷惑的东西,又怎么能够是我这等道行低微的人所能够卜卦的呢?”
  这话听着实在是有敷衍的语气,却只有这老道士知道他说的究竟有多么真心实意。不过好在赵如徽并没有抓着他质问的意思,只是道,“占卜算卦,这些并不急,正如我当时的疑问——您怎么就能够对知舟另眼相看,甚至主动要求帮他算卦?可别告诉我,真是所谓的‘牢友’情谊。”
  “……他的命格改变了。”老道士沉默了一下才最终开口。
  万事开头难,而说话也是一样,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说出了第一句,自然也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老道士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犹豫,而是低声将他看见的一切告知给了赵如徽,“或许陛下不相信,但是在我辈之间自然有特殊的观望气运之法,气运浓厚的则大富大贵,气运不济的就多灾多难,另外,从一个人的面相上面,也能够算出他的大致命格,不说事事准确,但一个人的命运究竟是坎坷多灾,还是平平淡淡,大抵都能够有所猜测。”
  “今日我在客栈对那位小友所言字字非虚,他原本应该是坎坷一生的宿命,但我却偏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气,一丝改了他的命格、护着他周身的紫气。”
  “那你在我的身上了看见了什么?”
  “也是紫气——通天的紫气。那是我八年前从未看见的,现在的您,就好像是被掘出了一个开口的河堤,随着时间,周身紫气甚至日益浓厚。”
  “都说我当年占卜算出长公主生而不详,但其实并不是的,那一卦,我是在当日开春祭祖之时所卜,卜的也并非是长公主,而是这大乾气运。我确实是看见了血色,看见了大乾日日不知为何流散的国运,看见了这个世界的灰败……卜卦结束之后,我只说了‘不详’二字,而后便吐血昏迷了足足有三个月。而当我再次醒来之时,事事都早已经木已成舟,我也向先皇禀告过,但显然,先皇并不认可我的卦象,从此以后更是对钦天监心怀不满。”
  “但现在,这大乾被慢慢窃取的国运却回归了,我先前不知理由,才会重新来到这潮州想要从长公主入手……直到,我见到了您。”
  一次夜出询问,却不想问出了这些旧事。赵如徽倒是并没有怀疑。
  只有皇帝才更了解皇帝的想法。在祭祖祭祀之上出了“不详”的卦象,未免动荡民心,更有有心之士会刻意地往帝王不仁的方向扯,若再有个什么天灾人祸,被史官记入史册……那可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点。
  但若是一个本就生而带有“恶兆”的公主卜卦出“不详”,也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赵如徽并没有刻意询问这个老道士长公主是否已经知道这些事情,这没有意义,而长公主既然没有提起,那么他这个作为弟弟的也无从再提,他能够做的,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再刻意去戳长公主的伤疤而已。
  “这些是之前知舟想要给你的银票,这是他对你的好意,至于你之前究竟是刻意接近还是另有目的,孤都不再过问,只是既然你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倒不如从一而终吧。”
  贺知舟是个相当纯粹的人,你对他一分好,他就能够还你十分,他既然愿意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恩惠,那么又何必让他再知道其中的原委与刻意?
  赵如徽背着手慢慢离开了,他没有再看这个回忆起当初的老道究竟是个什么沧桑表情,只是淡淡轻言,“监正若是当真有心,不妨在这潮州多待上一些时日。”
  再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都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再研究绣个什么猫咪荷包也并不太实际,赵如徽就把管家放在桌子上的,装有布料和针线的小箩筐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打算。
  或许是他的力道太重,或许是云锦布料太滑,原本盖在小篮筐上面的花布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下面几块淡色的布巾和素白的手绢。原本打算解衣睡了的赵如徽倒是微微一愣,他看着那几块做工材料不太一样的手帕,却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赵如徽在自己怀里面勾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私印,又在这箩筐里面挑挑拣拣,选中一块他惯用的素白绢帛。朱砂是现有的,方方的私印先在纸上印了一次样去除多余的颜料,而后才落在了绢帛上面。
  苏白的绢帛,艳红的朱砂,上面赵如徽独有的印记就好像是一种另类的宣誓和占有。
  他满意地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在众多颜色的绣线之中选了一个鸦青色锦线,在绢帛上面费心费力地秀了一个“舟”。
  ——虽笨手笨脚,却难能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233遇到像我们陛下这样又宠有细心,还大度全能的就嫁了吧姑娘们


第76章 
  毕竟昨日夜里忙活地这么晚,还眯着眼睛琢磨了好久他并不熟悉的刺绣,赵如徽头晕脑胀地睡下,第二天也没有神清气爽地起来。
  但他的生物钟是在辰时左右,心里有事也没心思再闭眼睡懒觉,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屋顶的天花板以后,到底还是慢慢吞吞地起来穿衣了。
  赵如徽不习惯有太多人服侍穿衣就寝,但作为一个有相当身份的人,他也并不至于事事亲力亲为,长公主就在这房间的外面给他们配了两个小厮,见赵如徽起来了,就十分殷勤地帮他端了水进来。
  一捧清水淋面,终于还是打散了不少的头晕脑胀。这小厮也相当机灵,看见赵如徽洗漱完毕,就笑着询问他的意见。
  “公子是想要在房里面用早膳,还是在院子外面用?”
  “就摆到院子里吧。”
  比起屋里,自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更好一些,这院子的四周又种着不少的高树,密密的树丫在这屋子里面留下了一个天然的天窗,虽然冬日里会有潮湿阴冷的感觉,但至少在夏日,一看就是避暑的好地方。想来以这屋子的设计,也就是供主人在夏日时候短暂居住的。
  不过现在这屋子被赵如徽给占了,自然是要好好体会一番其中的巧妙设计的。他出门在外面的石椅上面坐下,小厮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已经带着食盒往回走了。八宝莲子粥、三丁包、翡翠燕饺、蟹黄小笼包,那道前两天贺知舟念叨的荷叶糯米鸡也正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四盘爽口小菜依次放开,将这不大的石桌摆的满满当当。
  赵如徽刚刚夹了一个三丁包咬了没两口,就正好看见贺知舟提着剑从外面走了进来,瞧他面上红晕和额上细密汗珠,就知道他应该是刚刚练完剑回来。
  赵如徽摸了摸胸口,昨晚上那张让他煞费苦心的手绢还叠的整整齐齐的,他想了想,干脆对着贺知舟挥了挥手,把人叫了过来,而后指了指桌子上的早点,“用过早膳了吗?一起?”
  而面对赵如徽的疑问,贺知舟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还是委婉回答,“尚未,不过属下出了一身的汗,还是洗洗再用吧。“
  习武练剑,一练便是一个时辰起步,现在天又热,衣衫都湿了一层。不过赵如徽却显然没有什么介意的,他两只手指扯上贺知舟衣袖一角,示意性地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坐吧,不嫌你。烧水沐浴,等你弄好了早该冷了。”
  ……既然赵如徽自己都这么说,贺知舟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旁边的小厮给他添了一幅碗筷,也就直接动起了筷子。
  如果说原本这些早膳还有些多,那么当两个大男人分食的时候,也就够他们吃个七分饱。
  旁边的小厮看着逐渐空下去的盘子自然是诚惶诚恐地问他们是否还需要加膳,赵如徽抬眼看了一眼贺知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自己也摆了摆手,“不用了,刚刚好,你把东西都收了吧。”
  “劳烦再抬一桶水过来。”贺知舟很是客气。
  赵如徽看着他手里面的剑显得很感兴趣,“孤也很久没有动手了,下次要是有机会,找个时间和知舟切磋切磋才好。”
  “好。”贺知舟答应的很是爽快。
  他们两人又七七八八聊了些武艺上面的事情,大多都是问贺知舟有没有什么惯用的武器,喜欢什么类型的刀剑,还有就是赵如徽向他炫耀自己的藏品库,和他说好了下次回宫的时候要带贺知舟去看自己的宝库。
  而对于这些,贺知舟自然也都是一一答应。
  “咳,孤昨天不是说要给知舟绣个荷包?”
  谈话渐入佳境,贺知舟倒是没有想到他还会主动提起这事儿,一时之间有些诧异,心里揣测着赵如徽究竟是“清醒了”,还是打了退堂鼓又不好意思和他扯皮来了。不过贺知舟到底也是看笑话的成分居多,于是故意一副疑惑地神色看着赵如徽。
  “陛下您说。”
  赵如徽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除了脸上表情露出几分无奈以外,开口倒是大大方方,“荷包还在努力制作之中,今天来是先给贺首席预付一个定金,也展示一下孤的手艺。”
  赵如徽这样说着,伸手拉过了贺知舟的右手,而后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了那块素白色的绢帛,放在他手心之后,又合上了他的手心。
  “一点小小心意,贺首席回屋再看,也记得好好保管,不然我可是会心碎的。”赵如徽露出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将自己的手包在贺知舟的外面,警告一样地捏了捏他的腕子。
  贺知舟脸上的表情就刹那之间丰富了起来,想要抽手,赵如徽的劲儿却实在不小,那接触之间燥热的暖意让他原本就红润的面上更添几分绯色。
  “好,我知道了。”眼看着不回答赵如徽就不会罢休了似得,贺知舟也只好低而急|促地回了一句。
  刚好这时候院子的外面传来了管家的脚步声音,贺知舟僵着脸又抽了一下手,这回总算是成功缩了回来。
  显然是赵如徽刚才的表现有些过,贺知舟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赵如徽,但眼看着都能够看见管家的半个身子,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进了屋。
  “公子,长公主殿下说有事找你商议,还请您快点过去一趟。”后面的管家小跑了过来。
  赵如徽还在饶有兴味地想着贺知舟看见手帕的模样表情,闻言也只是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长公主府下的人虽然猜测赵如徽的身份应当并不一般,但是他们显然并没有赵如徽是皇帝的意识,万事还是以长公主为主,看赵如徽这幅没多少放在心上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再开口说了一句,“看长公主殿下的神色,应该是要紧的正事,公子您还是快一些吧。”
  这也是管家忠心,赵如徽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而等他再见到长公主的时候,也果然证明管家所说的并不是假话,长公主皱着眉,此刻脸色看上去确实是有凝重的样子。
  “阿姐这是怎么了,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了不成?”赵如徽关上了这书房的门,就坐在长公主旁边的位置上,朝着她微微一笑。
  长公主也没有和这个整日笑眯眯,越长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弟弟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还记得当时在我府中设计捕获的那个大汉吗?”
  赵如徽点了点头,示意并没有忘记。
  长公主将自己手里面的一封信件递给了他,赵如徽接过,便一字一句地细细看了起来。
  信件并不长,不过是短短一张纸而已,然而赵如徽看得却是很慢,并且他的神色也如长公主一样,越看越是凝重,等看到最后的时候一双剑眉也已经皱了起来。
  “蛊毒?”
  这两个字他说的又轻又浅,然而那绝对不是什么随意的语气,而是带着真正的审视和凝重。
  长公主见赵如徽看完,又将那信拿回了自己的手,纤长的中食指夹着那封信,放到了旁边燃着的蜡烛上面。
  火舌很快就席卷了上来,信的下放已经成为了灰烬,放手的那一刹那,整封信都已经被火焰灼烧了个干净,只留下了浅浅飞灰。
  “是蛊毒。当初明明我已经下令已经再三防备他自尽了,但是他却还是死得那样没有征兆,竟然瞬间化为了血水,那些污|秽血迹腐蚀了地面花草,那片土地甚至至今未能生长出新的花草。我当日就觉得很是奇怪,用特质的玉瓶收集了一些他留下的血液,又派人出去打探——而结果,正如你所看见的。”
  赵如徽垂首,拨了拨自己的指甲,神色之中虽然还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显然谁都知道他并非是真的半点没有在意。
  “当年太祖时候可就严厉禁过蛊毒……现在的大乾,别说是把毒用得这么厉害的蛊师,就连那些耄耋之年的老人,也没有几个知道这些个邪门的东西啦。”
  ——南疆。
  随着赵如徽的开口,他们姐弟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知道了对方心中所猜所想。
  到底还是赵如徽首先嗤笑了一声,摇头长叹,“原本只以为是几只不敢露面的小老鼠,可是如今这越抓,怎么还又附赠一窝又一窝的道理?”
  长公主也是冷笑一声,“弹丸小国,什么时候我大乾铁骑踏破他城池,便知百年前的恐惧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了。”
  蛊毒是一个相当邪门的东西,它本身就有剧毒,甚至能够操控人身,若有不查,很容易就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当年太祖之所以会不惜血流成河也要剿灭蛊毒,正是因为忌惮这东西的诡异。而长公主显然是个暴脾气,瞧她眼角的那一份冷厉,显然已经是动了真火了。
  赵如徽虽然亦是冷然,但显然,他考虑的不得不多上一些。想着京中那个还没有被抓出来的幕后之人,他也慢慢从座位站了起来。
  “要想攘外必先安内,京中祸害不除,孤心中难安。之前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按照如今的局势,当真是不下猛药不行了。”
  “阿姐,孤明日便启程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君强势上线!回京找莫洛去了~


第77章 【一更】
  这次去潮州,加上路程赵如徽一共也只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但他们此行本来也就不是为了游玩的,赵如徽都说了要回宫,贺知舟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启程。
  两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在长公主府被喂养的非常不错,完全不见之前一路上面的劳累,此刻看见主人,正低头温顺地蹭着贺知舟的手掌。
  皇帝要离开,长公主自然也是出来相送,她难得放下眉目之中的凌厉,对着赵如徽轻声叮嘱了几句,而在看向贺知舟的时候,虽然依旧没有说什么,但是至少没有先前对待“叛徒”的冷然和蔑视。她微微颔首,见贺知舟浅浅退后亦是对她垂首行礼之后,才又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赵如徽自然是知道长公主和贺知舟的性格的。他们两人只是如此浅浅示意一番,赵如徽脸上的笑就瞬间加深了许多,直到一路上回去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情明显十分不错。
  两人骑着马出了城,便上了官道。相比起城中的人多口杂,在这官道上面四周的情况一览无遗,倒是也不怕有什么闲杂人等在四周窥探跟踪,偷听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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