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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是病,情深致命-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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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一直没发表意见，我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我点燃一根烟抽起来，看了一眼缩倦在墙角边的程红，我说；“既然大家都做不了决定，那么人是由我找到的，我就处理了。”
“晋南，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可是。。。。。。。。”
“闭嘴。”我冷声打断她的话：“这里面最没资格提到我母亲的人就是你，你霸占了她的丈夫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你又有什么资格发表意见。”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自首，第二我将这件事情归到陆承轩身上，让他来替你受过。两个选择，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的耐心不多，你尽快，否则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别。。。。。。晋南，小轩可是你弟弟，你不能这样，这对他不公平。”
“你想要公平？你凭什么？”我讽刺地笑着，陆染的父母也附和我的意思，这个时候，有了他们的赞同那么处理起来也简单容易多了。
陆振华一直没表态，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无论他怎么想，这件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339：陆晋南（47）
我该处理还是要处理，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
程红见到没人帮她说一个字，也有些绝望了，她抱着头不再说话，应该是在掂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好，我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是林棠，我连忙掐掉手里的烟朝她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奶奶。”林棠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程红，我本想让林棠离开，有些事情，她这个时候不便看到，但林棠坚持要留下来，我也没在说不由着她了。
我示意林棠在一旁坐下，然后转身走到程红面前，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想好没？如果你没想出来，我可以替你选。”
“晋南。。。。我。”程红看着我，她面容憔悴，才短短几天时间，仿佛过了好几年似得。
说实话，如果当初她对我的母亲和陆青不那么过分，她想和陆振华在一起我没有意见，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陆振华不愿意那么就算她倒贴也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但她为了上位，赶走我的母亲，用许多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恐吓她，如果当初她留点儿情，那么今天我就不会这样步步紧逼她，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可惜，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留后路，更不会考虑多年后的今天。
程红不断哀求，我没在出声，她说想要用照顾奶奶来赎罪，但没人搭理更无人为她说一个字。
自始至终，陆振华都沉默着。
直到陆染父亲开口问：“大哥，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程红和你是多年的夫妻，这件事情的结果由我们来说不合适，还是你来决定吧！”
陆染父亲的话，并没能让陆振华开口，反倒让程红像是抓到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苦苦哀求，但陆振华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陆振华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不会替林棠说话，先不说奶奶还躺在病房还没度过危险期，光是这屋里的人都能够让他没有那个勇气。
果不其然，他的回应和我所想的是一样的。
他对程红说：“如果妈好不了，你就按照晋南说的去自首，如果妈好了，没事了，那就听她老人家的吧！”
陆振华既然已经有了这种预想，那么说明他和程红也基本走到了尽头。
只是我觉得有些讽刺。
凉薄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些心狠手辣，但唯独对家人不会，像陆振华这样将一个人当做衣服可有可无的还是头一次见。
我微微眯着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坐在不远处的林棠也始终保持沉默，她的存在，让我感觉这屋里还有几分暖意，否则，我只觉得凉的彻骨。
程红和陆振华争执起来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只会让这屋里的其他人越来越高兴。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抱着能放过她一马就放她一马的心态，但她不知好歹，还在这个时候提到我的母亲，她说陆振华想和母亲复婚，她不好过，她也不让任何人好过。
这句话彻底惹怒我了，我不知道别人好不好过，但我知道，因为她最近像个疯子，我母亲很不好过。
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这些事情，跟奶奶这件事情无关，既然你最近选择不了，那么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说完，我没有多待，也不在在意旁人的看法和意见，直径走到林棠面前牵着她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林棠问过我怎么找到程红的，我没实话实说，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两句。
我没有直接把程红交给警察，而是让严挚找人暂时跟着她，寸步不离，处理她简单，但我得等奶奶醒来之后问过她的意见。
医生那边，我一直都有联系，奶奶是恶性肿瘤，情况不太乐观，不过这当然不是医院的医生告知的，应该是奶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特地隐瞒了真实情况。
我是从管家和家庭医生嘴里得知的，询问了好几遍才肯告诉我，奶奶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她不希望我们知道，就是不想让我们麻烦。
陆振华和其他两位叔叔都心知肚明，大家只是心照不宣没提而已，这个时候，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来照顾，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意让奶奶看到，陆染的母亲为了照顾奶奶可以全天在医院陪同。
她打的什么主意，我又何尝不清楚呢？
奶奶是在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接到陆振华打来的电话时，我们还在睡梦中，得知后立刻赶去了医院，我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病房，而是让林棠先去看看奶奶，然后单独去了医生办公室。
我将自己得知的情况说明，医生没有否认，我直截了当问主题：“还能有多长时间？”
“癌细胞已经全面扩散，即便是没有这次的病情发作，也不超过两个月，老太太现在完全是靠毅力支撑，随时都有走的可能，所以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说完，我没有出声，而是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医生告诉我，趁着奶奶现在还清醒，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抓紧，她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情况，我让他保密，暂时别说出去，我不想大家都知道了在奶奶面前表现的伤感哭泣，即便奶奶知道她自己的情况，但我也不愿意气氛带着悲伤。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心里好似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站在病房门口，里面隐约传来奶奶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勾起我多年前的回忆，那一幕幕慈祥的画面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但我却永远都忘不掉。
在我走神之际，林棠走出来了。
她看着我：“奶奶让你进去。”
我点了点头，迈步朝病房里走去，林棠突然问我：“医生怎么说？奶奶没事吧？”
我淡淡地笑着：“没事。”林棠没再多问，点了点头，我走进病房，奶奶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当然，也包括林棠。
我一直沉默着，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奶奶这才微笑着：“怎么了？让你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还不高兴了？”
看着奶奶苍白的脸色，我的心情有些无法言喻，我淡淡地笑着，垂着头：“奶奶，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值得是她的病情，奶奶什么都没说，只是讪讪笑了笑：“说了又怎么样，除了给你压力和烦劳什么都改变不了。”
“您怎么能这样说？”我皱着眉，面对着她：“无论怎么样，总是有几率的，我们可以去国外，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让您接受治疗，您不该瞒着我，您知道您这样做，让我多内疚自责。”
奶奶眼眶乏红，她微弱的抬起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掌心没有任何温度，冰凉，她说：“我知道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我不想那么麻烦，顺其自然就好，你也无须内疚，是我自己的选择，也不要怪你的父亲和叔叔，这些是我的选择。”
我不出声，不知该说什么。
奶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我的手背：“你不是一直好奇当初陈冰莹的事情吗？”我抬眸看着奶奶，这是她第一次喊陈冰莹全名，她说：“当初我看不上她，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奶奶根本不在意她家是好是坏，我看中的是这个人。”
“她第一次跟你来陆家，我就特地留意过，她故意接近管家打听陆家的大小事情，不过这当然不是我看不起她的主要原因，我无意间套过她的话，言辞中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和你在一起应该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我故意和她透露我心里中意的候选人是小轩，本来只是想试试她，但她趁着你出差借着来看我为由和小轩喝醉酒发生了关系，至于她是不是真的醉酒我们谁也不知道，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肯定容不得她，陆家也不允许有这样丑陋的事情发生，如果她能够经受考验，即便是小毛病有许多，我也可以试着去接受，但唯独不能够背叛你。”
奶奶的话，让我怔住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陈冰莹不辞而别，虽然知道她和陆承轩发生了关系，但如果奶奶不说原因，我至今也不知道。
原来，她看中我，只是为了陆家的继承人，我真该庆幸发生的这一切，纵使说起来不好听，但也总比长期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要好。
我深深叹了口气，有股莫名的庆幸感，我甚至感谢老天让这些事情发生在我和陈冰莹结婚之前，否则我恐怕真的成了江城的笑话吧！
奶奶说，事情发生之后，陈冰莹哀求过她不要告诉我，而她和陈冰莹之间达成了合作，只要陈冰莹离开，奶奶永远不说，但在她离开之前，她还做了一件让奶奶对她无比切齿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奶奶如此不喜欢她的原因。。。。。。。
☆、340：陆晋南（48）
事到如今，虽然已经没有必要再提，但有些事情知道后才能问心无愧。
陈冰莹虽然被拘押了，但一年时间很短，一年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是也无法预料。
谈论完这件事，我让奶奶休息，但她却抓着我的手，示意我坐下别动，奶奶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林棠和她现在父母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的差不多了吧？”
“知道一些。”林棠和林盛天一家不是直接血缘关系，这件事情，我和林棠没有认真聊过，以我对她的了解，我想，她应该不太在乎亲生的父亲是谁又在哪里？
但奶奶现在突然提到，我有些好奇问：“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奶奶一笑而过，她沉默了一下反问我：“你就当真不好奇我为什么执意要让你和林棠在一起？”
奶奶的话让我顿了一下，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我说：“您不是说了，她适合我？”
这是一直以来，奶奶用来回复我的回答。
以前我听着会觉得荒唐，随着我和林棠的日久生情我也渐渐相信了，也认为林棠是最适合我的。
我的回答，让奶奶很欣慰，她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当初，我也是没有把握你能够和林棠一直走下去，但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我想时间长了你总会看到她的好，有现在的结果，我这个老婆子打心底里高兴，你俩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我说：“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又快出生了，到时候，您给取个名字，如何？”
奶奶对我所说的这些，已经让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我不甘心，她老人家现在最惦记的就是林棠肚子里的孩子，她希望看到孩子的出生，所以我才说了这样的话。
老太太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没有说破，而是点了点头：“好，好。”
气氛突然安静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了。
片刻后，奶奶继续道：“有些话，我原本是不打算和你说了，但还是希望你能清楚。”
“林棠的爷爷是我一个挚友，她的父亲是我看着长大，大学毕业后离开江城去了外地，回来时他已经重病缠身，唯一的托付就是林棠母亲和她肚子的孩子，我和你爷爷亏欠林棠爷爷，所以从林棠出生那天开始，我的想法就是让你和她结婚，之所以和她认识，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这些，除了现在的你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你要不要和林棠说，你自己决定。”
我没有料到林棠的爷爷和奶奶是挚友，更没有料到林棠的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我也不知道我是该和林棠说还是继续保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和奶奶聊完，她让我先陪林棠回去，医院细菌多，她怀着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临走前，奶奶让我能放过的就放过，不为别的，为了自己的孩子。
我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奶奶的意思我懂。
但我如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一别，是永别。
奶奶是在第二天早晨离开的，她的离开太过突然，让我措不及防，从得到消息到赶来医院，我和林棠都相对安静。
赶到病房，奶奶安静的躺在床上，一旁是陆家的其他人，耳边有哭声和抽泣声，几个是真心几个又是假意，此刻我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理会，我的目光在眼前的老人身上。
她明明昨天才说过要给林棠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为何今天走的这么急？
我定定地站着一言未发，心里十分难受，除了母亲，奶奶是陪伴我最多的人。
这时，陆振华递给我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信封，他说：“奶奶给你的。”
我看着陆振华手里的东西，良久才伸手接过，我没有打开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直接揣进口袋了。
奶奶从医院直接送去了殡仪馆，我没有参与准备葬礼的事宜，而是交给了陆振华和另外两个叔叔。
我和林棠暂时也搬回老宅来住，母亲那边我没让她过来，毕竟，在名义上，她已经不是陆家的人了，不需要来承担这些，我也不想她回忆起过往的事情。
葬礼是在一周后举行，地点陆家老宅，我借用公司将消息发布出去，和凯悦有合作的还有在江城有名望的都来了，奶奶曾经创办凯悦时帮助过不少人，大家对她一直感恩在心。
在举行葬礼之前，我就故意让管家将奶奶的病情透露给了陆振华，所以葬礼一结束，作为陆家最年长的他立刻召开了家庭会议，当然，即便是家庭会议，程红也没权利参加。
奶奶葬礼的时候，她曾来过，不过被拦在门外没允许进来。
这个是我的意思。
程红想进来并不是真心诚意给奶奶悼念，我估计，更重要的目的是想借着多人为她自己求情吧？
她想让陆家看在人多的份上不好回绝她，但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完全就是自作聪明。
在家庭会议上，陆振华让家庭医生将奶奶的身体状况告知了大家，我虽然早就知情，但在医生再一次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惋惜。
大家都有些震惊，林棠也深深自责，她告诉我，在和陆承轩摊牌那一次，家庭医生来家里给奶奶做检查，但奶奶故意将她支开，她说，如果她留点心，是可以早就发现的，但她大意了。
其实这又怎么能怪她呢？
奶奶想要隐瞒什么，她又怎么会是奶奶的对手呢？
我安抚她不必多想，这与她无关。
这之后，我们搬回来半山别墅，但我和林棠每晚都会过去墓地陪奶奶坐一会儿，就是安静的待一会儿，什么都不说什么也都不坐。
一个月后，我回公司了。
这个结果是早有预料的。
只是比我预想的要晚点儿，如果奶奶不突然离开，我想，我会在她住院那段时间就能回凯悦，让她还能最后看看凯悦在我手上，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公司后，也就回到了朝九晚九的日子，陪伴林棠的时间也少了，现在她肚子越来越大，母亲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每天都带着小馒头过来陪她，我本打算让母亲和小馒头住过来，但仔细想了想，即便要这样，也得林棠开口。
距离奶奶离开四十天的这天下午，我刚开完午会准备和宋岩去一趟工地，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来电，让我立刻去一趟医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
一个女人声，听不出多大年龄，号码也是陌生的。
在挂断电话之后，我立刻联系了林棠，确定她和妈妈都在家之后，我又让宋岩立即查了一下这个号码的信息，是临时的，查不出过多的资料。
出于好奇，和内心里的那点儿预感，我仿佛感觉有什么事情。
我和宋岩分头行动，让他去工地，我则自己驱车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大门，我拿起手机按照这个陌生号码拨打过去，但对方并没有接听，而是在挂断之后的一分钟发来了一条信息：陆老太太住的病房门口旁边那株盆栽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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