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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病得不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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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角色时贺从没放在眼里。
他回房间准备午睡,不一会儿瞥见季桃从门口经过,应该是去查房。
但时贺没有睡意,睁开眼望着门口。
似乎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看见季桃经过。
尚一躺在床上,扭头问他:“难道你之前很有钱?”
时贺想到什么,倏然起身,修长双腿迈出房门,走廊安静,一个走动的病人都没有。
他看了眼护士站,也没有透过隔离窗瞧见季桃忙碌的娇小身影。
大全子正走到房门口探头看了眼走廊,瞧见了他,冲他咧嘴一笑。
时贺脸色冰冷,直接冲尽头的盥洗室和卫生间走去。
他果然听到季桃的呜咽声,细碎又弱小。
季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上岗以来能被她带的病人欺负。
这还是平时常跟她说话的病人。
武宇病得可怜,令她同情,她自从来男病区监护时贺后对武宇也很照顾,上次也是武宇听到她跟徐颖城的对话带头来找她剃了带桃子的发型。
刚才武宇来护士站敲窗喊她,季桃毫无防备被带到盥洗室。
“季护士,你只喜欢时贺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此刻季桃被捂住口鼻,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即将窒息,她不会年纪轻轻就这么挂了吧?她还没谈过恋爱啊。
“全哥的老婆就是不喜欢他被他掐死的,你说话,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就是不喜欢我才把我弄出那间病房的?”
你捂着我嘴巴我怎么说话?
呜呜好可怕!
季桃用力扭头望着门口,还是没人过来吗……
她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多出一双修长的腿,她以为是她的幻觉,下一秒却忽然能够呼吸了,身上也没再有沉沉压来的重量。
季桃大口呼吸,爬到墙头靠墙壁坐着,看见眼前出现的人是时贺。
他揪起武宇狠狠将人摔到墙上,武宇当场晕厥。
季桃激动得想哭。
这也太及时了,要是他再来晚一秒她就要去天堂当天使了。
时贺蹲在她身前:“有没有事?”
季桃脖子被掐红,嘴唇和脸颊也被捂得发红,她后怕得哽咽。
当初老师和院长都说精神病人是怕护士的,原来都是鬼话,专骗实习小护士。
“时贺,呜呜……”
护士帽被丢在地板上,她丸子头乱糟糟的,几缕发也凌乱地盖住她小脸。
时贺帮她捋开头发:“他怎么欺负你了?哪只手欺负你的?”
“右手,不两只手。”
下一秒季桃就听见“咔擦”的声音,武宇也从剧痛里醒来,疼得龇牙咧嘴。
时贺在她说完“两只手”后准备掰折武宇另一只手,季桃忙喊“不要”,抓住时贺手掌。
他翻手握住她,顺势想将她抱起来。
季桃有点呆。
刚才是撩头发,现在就要抱她了吗?
他手掌好温暖啊。
啊,他喉结凸起来好性感呜呜……
时贺见她愣得像木偶,抱起她颠了下,恰好将她小脸颠起贴到他脸颊。
她脸颊的红顷刻蔓延到白皙细长的脖子。
时贺:……
至于么。
“那我放下来,你自己走。”
“不要。”季桃搂紧他脖子。
虽然浑身不舒服,但他抱得好舒服,她想要抱。
害怕被他看穿心思,她把头埋下去,抬起大眼睛飞快看了两秒他喉结。
时贺看见护士帽,弯腰想去捡,颠了一下怀里的人,她额头又撞到他下颔。
他低头,小女生卷翘浓郁的睫毛又黑又长,正以非常高的频率使劲在颤。
她不知道他在看她,抬起头撞见他视线,小鹿眼惊慌乱撞,忙将头埋下去。
时贺:……
“你是没交往过异性么。”至于这样?
“谁、谁说的,我谈过恋爱。”我跟当红的影帝谈过,初吻都献给了手机屏幕!
时贺淡声道:“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把你送回去。”
“……我也没说你对我有兴趣。”可似乎我对你兴趣很大。
空气寂静一瞬,时贺垂眸睨她一眼,下一刻他松开手臂。
季桃发愣,已经被时贺放到走廊的地板上,屁股冰凉冰凉的。
时贺头也没回,按下墙面的警报器,背影消失在一片警报声里。
真把她丢下了?
狗男人好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时贺:我对你没兴趣也没想法。
之后。
时贺:一起过情人节吗,下不了床的那种。
————
写到这里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下精神病院。
上一章季桃帮时总换药和给病人尚一吃糖的情节在真实的精神病院都是不被允许的,这里情节需要而设定,求勿喷。
精神病院的护士站跟我们见过的那些医院的护士站不一样,它不是开放式的更像一间办公室,有许多道门禁,开锁才能进。
我微博里有发过时贺吃药的药盒,也拍到了病区的照片(但还没发过),为了写这本我进精神病院走了一圈,后背发凉的感觉= =
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14章
季桃被赶来的同事扶回护士站。
武宇右手骨折,已经被医生们抬走。
刘中平问:“我看到时贺也出现在走廊了,他有没有参与?”
季桃摇头:“是他搭了把手把我救下来的,我跟他力气使重了就把武宇手给掰骨折了。护士长,我和时贺不会受罚吧?”
“这怎么会,你是正当防卫,时贺也是救你失手的,还算他有良心,不是他挑事就好。”
季桃就这样完美地帮时贺避开了受罚,他下手太重,否则就算是出于解救她也是会被教训的。季桃因为这件事被放了一天假回家休养,离开时她不放心,嘱咐杜美丽和宋童帮她照顾着点时贺。
夜里,季桃入睡前发消息问宋童:'院草他没什么事吧?'
宋童:'美丽说他没事,周悦今晚值班帮你看着点,我已经在家了。'
季桃又问周悦,周悦说刚刚才查完房,时贺他们病房都很正常。
季桃:'没事就好,那我就睡觉了。'
这个夜深人静的时间点,时贺并没有在病房里入睡。
第一轮查房过后,病友们都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他算准时间起身去36床的病房。
身后有脚步声跟来,时贺回头瞧见是尚一。
尚一问:“你去哪?白天季护士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他早看出不对劲,他们的护士总是维护时贺的。
时贺沉吟片刻:“我去找36床,虽然武宇没有说原委,但我知道是36床怂恿的。”
尚一怔住:“我跟你一起!”竟然敢伤害他们的温柔小护士!
两个人配合得很好,时贺等在卫生间,尚一去病房约大全子。将人领到了卫生间,两个人默契地关上门,按着人就是一顿揍。
时贺直到累了才停下手。
这双修长的手指拿钢笔刀叉高脚杯惯了,入院以来才动手得这么频繁。
他拎起鼻青脸肿的人,轻启薄唇:“下次该怎么做,嗯?”
“我,我再也不敢打你主意了……”
时贺手指用力,衣领勒紧了大全子喉咙,窒息令大全子眼珠泛白,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喘息:“我再也不敢弄那个小护士了,再也不敢了……”
时贺松开手,厌恶地走到洗手台,修长手指放到水流下冲洗。
尚一望着他背影,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气场强势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被这个背影折服。
他安静起来帅惨了就算了。
动起手还这么不留情,真是在把人往死里弄。
尚一:“时贺,地板上都是血,等下护士查房我们怎么解释?”
时贺掀起袖子,手腕处刚才被抓伤,他眯起双眸,很是厌恶破皮受伤,回头冷冰冰睨一眼地上的人。
“我不说,我就告诉他们是我自己要自杀,我因为照镜子发现自己长得太丑不想活了才这样自残。”
两个人这才走出卫生间。
*
季桃这一休息又被调整了一个夜班,已经两天没来医院。
时贺这两天里被迫藏药,虽然都能蒙混过关,但总不如季桃在时轻松。偶尔用舌根藏起药,事后嘴里总是发苦,没有她给的薄荷糖好吃。
终于一个早晨,他在领药时看见玻璃对面发药的小女生。她似乎迟到了,没有换上护士服,穿件黑色毛衣,高高扎着一个丸子头,白皙小脸冲他扬唇笑起,小鹿眼干净无害,总有一股温柔流淌。
时贺望着掌心里的药,是她给的糖。
季桃笑起来:“药不能停哦。”
时贺要笑不笑,当着她面将糖片含进嘴里。
凉凉的,又有股甜桃的香。
*
护士站里,季桃存完病历系统起身去查房。
时贺正跟尚一在健身区做运动,季桃瞧见走过去。
“你们这两天还听话吧?”
尚一冲她点点头。
时贺在跑步,没回答她。
季桃坐在一旁欣赏时贺做运动。
两天没见了,他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想念她的感觉啊?
季桃有点心塞。
“听说病区又闹事了,36床那个病人因为自己长得太丑而自残,今天才被发现身上的伤送进了治疗室,你们一定不能学他知道吗?”
时贺薄唇扬起,但很快就紧抿做冷淡的线条。
季桃没看到他这个表情,但尚一看到了。
尚一认真配合:“我们不会的,我们长得帅。”
季桃笑了笑,跟男护士过去查房。
尚一追问时贺:“时贺,你几岁啊?”
“25。”
“哦,那跟季护士差不了多少,她跟我一样大。”
“你多大?”
“我刚满二十,听说季护士也是刚满20,她还没毕业呢,但我觉得她比老护士都温柔。”尚一看着季桃的背影,回头问时贺,“你是不是喜欢季护士?”
时贺挑眉,觉得很是好笑。
他不过是看不惯那个36床欺负他的人罢了。
他向来都是这样,他的东西外人敢碰一下他就敢要人拿命偿。
“你回答啊,你刚才不告诉季护士是因为怕她觉得你是精神病而配不上她?”
配不上她?
一百个季桃他都配得上。
时贺按停跑步机:“我对她没兴趣。”
况且,他有婚约。虽然只见过一面。
他这几年一心扑在事业上,女人向来在他的世界里不占一席之地,婚姻也只是事业上的辅助工具。季桃……她不过就是有趣好玩一点,像个小软包子,叫人不讨厌罢了。
时贺走到盥洗室洗脸,回来时正碰到季桃从一间病房里出来。
她冲他扬起笑,眼睛弯弯像藏着一轮月。
“有事?”时贺淡声问。
季桃一愣:“笑一笑十年少。”
她没挪动脚步,似乎在等着他冲她笑。
时贺淡淡抿起唇:“呵呵。”绕开她回到房间。
季桃:……
时氏假笑也很迷人是怎么回事?
病得不轻的是她才对啊。
季桃转身准备回护士站,经过健身区瞧见尚一还在,尚一也看见了她,挥手喊她“季护士”。
“怎么了?”
“36号去哪了?”
“在治疗室,他有点肺炎和感冒,浑身伤口也多处发炎,痊愈了再送回来。你问他干嘛?”
尚一看了眼走廊,确信没时贺的影子才说:“季护士,36号不是自残,他是被人打的……”
季桃怔住。
尚一悄悄跟她讲是时贺将36号约到了卫生间狠狠揍的,因为要替她出气。
“当时我在旁边劝,但时贺他不听我的,他手腕还被我劝架时抓伤了,不信你去看他右手腕,全程都是他一个人狠狠在揍人。季护士,我感觉他是因为喜欢你才揍了36号的,但他似乎碍于自己是精神病又没办法出去,觉得配不上你才没告诉你。”
季桃怔愣许久,心底滋生起一股异样又温暖的情愫。
这是真的吗?他喜欢她?
她好高兴,也很担心时贺手腕的伤。
他怎么不说呢?她去帮他拿药啊!而且他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去护士长那里告状说他打人的,她一直都很想治好他,帮他出院。
季桃从健身区走到病房门口,时贺伫立在窗前,背对着她的身影修长而孤单,她心莫名被揪了一下,感觉呼吸不过来,也感觉肩头忽然多了一份沉重。
他虽然没有真的疯,但的的确确是住进他们二院了,没有监护人来接他就出不去这里。
他也的的确确是破产了,他从那样巅峰的高处跌落至尘埃,一定很自卑觉得他配不上自己才没有向她表露心迹的吧。
这一刻季桃多想自己就是时贺的监护人,下一分钟就将他保出医院。
“时贺。”
时贺听到她声音回过头。
季桃:“你出来一下。”
她将他带到一间空余的病房,小手拉住他右手撸起了袖子。
一道伤痕正露出缓慢愈合的粉红印记。
季桃眼眶里涌起滚烫的热意:“你怎么去打人,打人就算了,怎么不保护好自己?”
时贺眯起眼睛:“尚一告诉你的?”
季桃点头,一声“嗯”心疼地从鼻腔里逸出。
“有的人,该揍。”时贺抽出手,转身要走。
“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嘛?”
时贺停下:“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
季桃眼眶里热意翻涌,瞧着时贺倨傲的模样又很想笑。
她心里有些甜,其实她也很喜欢他的。
这么帅的大帅比谁不喜欢,幸好她挺下来当他的护士了,否则都便宜了其他同事。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自尊心强,我不拆穿你。
季桃昂起脑袋:“你过来。”
时贺凝望她片刻,走上前:“说。”
“你的监护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怎么才能让他放你出来?”
时贺心底划过冷笑。放他出去?时家人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来,怎么可能放他出去。
监护人是时家最不得宠的一个小叔,因为愚笨,总被他那个三奶奶生的大伯操控,真正想要他破产的是三房的几个叔伯才对。
季桃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时贺道:“我能打个电话么?”
“可以!”季桃将手机递给时贺,走到门口帮他把风。
时贺站到窗前给何束文打电话,他很久没了解到公司的事与何束文收集证据的进度。
电话那头,何束文已经记下这个号码,接起谨慎询问:“时先生?”
“我。”
门口把风的季桃支起耳朵想听。
时贺回头睨了一眼,口边英文流利:“The operation of the group……”
余光里,小女生呆住,似乎一句都听不懂。
他心情忽然很好,唇角微微扬起。
他就知道,一看她呆傻娇软的模样就不是学习好的材料。
时贺一边说出流利的英文跟电话里的特助交谈,视线一边落在季桃身上。
瞧那双迷茫的小鹿眼,果然是花痴一个。
他视线从她脸颊不动声色流连至她脚底。
哦,站在那里,还是个花瓶。
从脸到腿,还算凑合。
挂断通话,他将手机递给季桃:“谢谢。”
“不用谢……都是中国人,你讲什么英文。”刚才电话接通时她明明听到那头喊他时先生。
时贺走出房间。
季桃在身后:“需要我帮你什么嘛?”
“不需要,谢谢。”
而且你什么也帮不上。
刚才何束文告诉他,三房大伯时振预备收购海特珠宝,说是收购,不如说是借时贺的监护名义转移到自己名下。而这家珠宝公司是他妈妈的遗产,他很早就将公司托管给信任的一家基金会才致没有纳入破产清算里。现在他不想打草惊蛇出面,唯一可以的就是请他那个未婚妻唐念桑出面。
虽然这桩婚事是两方家长口头定下,没有举办过订婚仪式,但两家都是海市名门望族,不会不认这门联姻。
从两年前跟唐念桑见过第一次后,时贺也只是在去年唐家的新年聚会上见过这个千金小姐第二回 。
唐念桑漂亮艳丽,是个非常爱玩的女人,时贺没什么好感。何束文曾经传回一段视频,赌场里的女人姿态妩媚,挂在一个高挑英国男人怀里,恣意撒欢。当时何束文问他要不要处理这件事,他觉得没有必要。
她玩他的,不出格到无法平息的地步他就懒得干涉。他没谈过恋爱也并不想浪费心思在女人身上,不过豪门联姻,不损利益便罢。而之前他这份大度也让唐父松口气,现在让何束文去求这个小忙唐家应该会出手。
回到病房,时贺立起枕头靠在床头,偏头时才发现季桃跟来了房间。
她就靠着门笑嘻嘻地望着他,也不说话,整个人特傻。
时贺感觉刚才夸她花瓶是抬举她了,她像那个什么,哦,精神病院对街二元店货架上的存钱罐。也是瓷器,但小脸涂得绯红,胖嘟嘟的那种。
时贺睨她一眼:“还有事么?”
季桃翘起唇只想笑:“没,就是护送你回病房嘛。你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那我回护士站啦?”想到兜里还有冒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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