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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喜不喜欢游泳？”
　　　　宋棋沉默许久才开口，但眼底凝着她的光却格外专注，“不论是否喜欢，只要跳下了泳池就要游泳，否则就是淹死，沐沐，你说是不是？”
　　　　秦沐有些慌神，总觉得他在意有所指，但她不敢深想。
　　　　宋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裹着浴袍上去，“可以进来。”
　　　　过了一会儿，美女秘书进来，秦沐看见那两人在那一侧的沙发里聊了好一会儿，房薇好像又给了个合同给宋棋。秦沐泡了很久，浑身软绵，连脑子里都是模糊的，只觉得那秘书和宋棋看着很般配。
　　　　咔哒一声，那秘书出去，秦沐才忽的清醒了些，“怎么不叫她一起来？”
　　　　宋棋走近，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阴测测地问，“你想？”他忍了极大的不悦，要是她说想，他估计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想啊。不过，她好像喜欢你。”秦沐并没睁开眼，软软地答。
　　　　他眼底的阴霾顿时消失，一瞬跳回池子里，一把抱了她在怀里，“我只喜欢我老婆。”
　　　　宋棋用的力气很大，秦沐胸腔里最后一点气都被挤了出去，这会只好张着嘴拼命吸气。
　　　　宋棋发了狠一般，低头封了她唇，秦沐立刻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使劲地掐他，她越是用力，宋棋亲得越狠，大手一路向下……
　　　　秦沐先前被那水跑得发软，这会儿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红透了，像只刚出锅的大虾，他总有办法叫她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过来好半天他终于仁慈地松了她，秦沐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部的反应，连忙手脚并用往那岸上爬，腿上的力气不够，她在那扶梯上站着的时候难免摇摇晃晃的，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白皙的小腿往下落。
　　　　宋棋眼底霎时转暗，大手一下捉了她的脚踝往池水里带，秦沐扑通一声落水，连反应还没来及就被他又搓又揉。
　　　　感觉到她颤了下，嘤咛出声，宋棋笑得更加恶劣，这大约是这么久以来，两人最契合的一次。一次一次，他非要折磨，又极尽手段，秦沐只剩下低声的呜咽，他每次用力就重复一句之前的话，“还吃醋吗？”
　　　　一切恢复平静，宋棋才揽着她上了岸边。
　　　　他怕秦沐脱水，剥了个橘子递过去，秦沐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接过去半天都没往嘴里送。
　　　　宋棋轻笑一声，端了桌上的橙汁灌了一口，弯腰度了给她。冰凉橙汁无疑是最解渴的，秦沐咽了几口越发想喝，皱了皱眉，大胆地将舌头伸到他嘴里找水，“还要……”
　　　　宋棋的眼里一瞬深不可测，又低头哄骗一般地问她，“小耳朵，要喝水还是要其他？”
　　　　“要水。”
　　　　宋棋端了桌上的杯子，偏偏把那吸管拿走了，秦沐抱着那杯子试了几次也没把橙汁送到嘴里去，最后只好伸了米分红的小舌头往杯子里够。
　　　　宋棋的脑子忽的又炸了，就在先前他和房薇谈事的沙发上又狠狠地折磨了她一次，“要喝水就喊我老公，嗯？”尾音上调，格外蛊惑。
　　　　秦沐的意识又涣散了，只觉得想喝水，只好一遍遍地喊他老公，她喊一声，这人应一声但偏偏不给她喝水，她急了狠狠地捏了他一下，宋棋吃痛差点没收住。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宋棋却无暇去接。
　　　　房薇在那门口等了一会儿，见始终无人接听只好再打，他对于工作向来认真要是和纪氏的案子没成肯定要骂人的。
　　　　宋棋被那铃声恼得心烦，划亮了屏幕干脆地甩了两个字，“等会。”
　　　　他的语气狠戾，急促的喘息声却暴露了他的心境。房薇应声，喉头忽的有些哽咽，他的这个妻子似乎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个迫不得已哄老头子。
　　　　宋棋没来之前，宋氏内部很乱，宋家的几位叔伯都是宋氏最大的股东，她是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将他们手里的股份收过来，独揽了大权。
　　　　才调来顶层的时候，她和那三个秘书的确都是因为长相。茶水间的那些花边绯闻她很少参与，这位看似花心的总经理虽然嘴上轻浮，实则内敛而沉稳。不说别的，就他选来的四个秘书，都是办事能力极强的，只是后来只留了她一个下来。她还觉得自己是有希望成为这位年轻太子爷的心上人的。
　　　　宋棋来这边的几天，她一直陪着，总觉得有了希望了。只是她错了。宋棋和她永远说工作上的事，昨天他刷了会儿微博忽然拧着眉，她第一次看他这么着急。
　　　　今天他起得格外早，她还没来及问，车子已经开了出去，再回来她看到他手里牵了一个人。敏锐的洞察力告诉她，这人于宋棋不一般。
　　　　后来纪氏的总裁出来，笑盈盈地和她开玩笑，她才知道那女人就是他传闻中的妻子。
　　　　今天宋棋一共让她处理了两家的合同，一家是赔钱的买卖，他格外积极，一家是稳赚的买卖，他弃如敝帚。而那庄赔钱的买卖就是因为他老婆才签的。
　　　　*
　　　　再回家，宋棋是和秦沐一起的，两人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相处方式开始生活，她从身体上渐渐接受宋棋，心理上则也渐渐不反感，有时她还会下意识地开始研究他吃饭的喜好，闲了也会学习下他喜欢的那几样菜。
　　　　这会儿正巧赶上周末，太阳很好。秦沐抱着电脑在阳台上拧了眉敲字，他拿了个小球逗着阿毛玩，小狗半天没抢到球呜咽一声跑到秦沐脚边装可怜。
　　　　秦沐看了它一眼，阿毛便自发地把下巴压在秦沐腿上放着了。
　　　　宋棋蹲下来，扯了扯它耳朵，“哟，你现在不爱爸爸，爱你妈妈是吧？”
　　　　小狗委屈地呜咽一声算作回应。
　　　　“看来要打屁股了！”他抱着阿毛一翻身，使劲挠它痒痒，它精得很，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秦沐百般放电。秦沐白了眼宋棋，果然他就不闹了，逮着它的小爪子握住摇了摇，“阿毛你看，妈妈好凶哦。”
　　　　秦沐愣了片刻忽的笑了，“你知道就对我儿子好点。”
　　　　春风卷着窗户进来，带了股清甜的花香，宋棋心里是愉悦的，他等着那层坚冰终将融化。他有那份信心。
　　　　秦沐大学群里叫她去参加聚会，并且强调有家室的一定要带上，宋棋也不知什么时候进的这个群，看了消息立马答应了。底下立刻跟了一大堆消息，都说他们两一对真是天怒人怨的一对……

　　☆、第20章　缺乏锻炼

缺乏锻炼
　　　　大学毕业这么久，有些生疏一点的同学，秦沐连名字都忘记了，幸好宋棋的记忆力比她好很多，立在她边上悄悄提醒。
　　　　高个子班长狠狠地拍了下秦沐后背，“当初不是说不吃窝边草的么？哎呀，那时候我们还傻不愣登地让你帮忙给宋棋递情书呢！难怪那些信都石沉大海了。”
　　　　宋棋转脸看向那人，似是探究地问，“哦？你有给我写过情书？”
　　　　“有啊！”高个子说着话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秦沐，“还是秦沐怂恿我写的呢！”
　　　　她已经不记得有那回事了，却迟迟不敢看宋棋的眼睛，宋棋悄悄收紧了了握着她的手，秦沐只觉得中指和小指被那硬邦邦的戒指挤压得生疼。一会儿，他似笑非笑地开口，“秦沐应该有给过我，我好像没有看。”
　　　　“因为当时就瞄上秦沐了是吧？”好事的人忽的八卦了起来。
　　　　“算是吧。”说话时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秦沐，眼角尽是淡淡的笑意。
　　　　秦沐被他这么一看有些脸热，只好松开宋棋转抱了那班长的手，嘿嘿直笑，“我们哪里知道未来的事啊，我看你朋友圈里天天晒宝宝，宝宝带来没？”
　　　　班长温柔一笑，“一会儿就到，我们先吃饭。”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一个个都能说会道了许多，刚刚结束第一轮酒，先前准备的白酒就没了。
　　　　即便是宋棋保护的再好，酒过三巡，秦沐有些醉，这会靠在那椅子上动也不动地看着天花板打转，一旁坐的妹子正巧是和秦沐一个宿舍的，这会儿也喝高了，歪着头拉了秦沐胡乱地回忆大学的生活，各种吐槽，谁谁谁磨牙，谁谁谁打呼噜，谁谁谁梦游，独独秦沐是个睡神，无论环境多嘈杂都能倒头就睡。
　　　　秦沐拍了下她的腿，“那个时候，不是……没啥……烦恼么……要是现在，我肯定爬上去堵你们鼻孔……”
　　　　玻璃杯子相互碰撞，秦沐又灌了一杯，“哈哈！好，来，干！可惜啊，我们宿舍那几对都散了吧？”
　　　　“是啊，都散了……”秦沐趴在那桌沿上应了句。
　　　　“那时候你和陶博然关系顶好，我我们都等着喝喜酒的，可惜了……”
　　　　秦沐深深地吸进一口空气，嘟囔道，“是的……他死了，就在我面前，到处都是血，红红的，到医院就没气了，那是我爸爸的车……我让他开的……”
　　　　“秦沐。”坐在一旁的宋棋忽的俯身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饭局结束，秦沐赖在那椅子上死活不愿意起来，宋棋无奈只好打横抱了她出去，她一路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嘟囔着，“我没醉……”
　　　　他还想说什么却明显感觉到衬衫上印过来的湿意，她哭了。
　　　　街道上这会早没了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凄清的灯火和暗了的大厦，起了风，虽不冷，却将那树叶被卷得在漆黑地面落下颤巍巍的影子。
　　　　到了车里，他点了支烟，手指却微微发抖，许久，他唤她，“沐沐……”
　　　　“嗯？”她偏了脸面向他靠着，橘色的路灯将她的脸照得格外暖融，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我们忘了……陶博然好不好……”他语气轻到不行，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明明又带了乞求和商量，像个骗糖果的小孩。
　　　　他一直等不到秦沐应声，那种近乎绝望的窒息感憋得他难受，等着他要放弃的时候，睡梦中的人忽的嘟囔了句“好啊。”
　　　　无厘头的一句，却引得他浑身一颤，再回神他脸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秦沐看他哭忽的皱了皱眉，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声安慰，“乖……别哭哈……”
　　　　他忽的把她拉到怀里抱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
　　　　隔天，秦沐沉沉地一觉起来，胃里火辣辣一片，果然是不能喝酒。客厅里飘来一阵香味，引得她推门出去。
　　　　宋棋正在往水果沙拉里倒酸奶，他动作缓慢，浓稠的酸奶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在那大盘子里的水果开出了花。那里面有她最喜欢的火龙果，秦沐禁不住咽了下口水，好饿。
　　　　宋棋看到她忽的侧眉笑了，“老婆，早。”
　　　　“早……”她的胃不争气地叫了下，秦沐赶紧轻咳下掩饰过去。
　　　　宋棋像给阿毛顺毛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看来是饿了。”
　　　　“嗯……”总感觉今天宋棋很不对劲，“今天不上班？”
　　　　“劳动节，放假。”
　　　　“哦……”秦沐抓抓头发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棋在家定然是要拉着阿毛出去溜达的，出门前他忽的在玄关处问要不要一起，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说了个好，然后宋棋就站在那门边等秦沐慌慌忙忙地换衣服。等着她出来，宋棋心安理得地把牵阿毛的任务交给了她。
　　　　天气格外明媚，小区里的草地刚刚修剪过，一股清香，阿毛一到那草地上就撒了欢地跑，秦沐几乎是被它拉着跑的，宋棋饶有兴趣地跟着她一起跑。
　　　　一圈下来秦沐气喘嘘嘘地把绳子递给了宋棋，“呼……阿毛太有精神了。”
　　　　秦沐脸上红扑扑的一片，这会儿往草地上一赖，用手打着扇子往脸上扇风，宋棋看着好玩，伸手到她颈项里捏了下，“你缺乏锻炼了，秦老师。还有就是你太笨了。”
　　　　“……”这和笨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宋棋一眼看穿秦沐，撇撇嘴，满是戏谑地开口，“秦老师，看好了！”说话间，他松了阿毛的绳子，把手里的网球狠狠丢了出去，阿毛赶紧飞快地跑出去追了那球回来，连着跑了两趟后，它乖乖地伸着舌头喘气。
　　　　秦沐看他这么孩子气地证明自己，噗嗤一声笑了，这就是聪明了啊，她也会，秦沐挑挑眉，要接他手里网球，“我来试试。”
　　　　宋棋忽的收紧了手里的球，看定她，“要是你输了，今天你给阿毛洗澡，怎么样？”
　　　　“洗就洗，又不是没洗过。”不就是叫阿毛去捡球嘛。
　　　　他这才好脾气地把球递给她，秦沐弯腰摸了摸阿毛的脑袋，猛地把球往前抛去，阿毛颇为不开心地瞄了它一眼在身边草地上坐下了……
　　　　竟然完全忽视了她！秦沐使劲地搓了搓它的脸，“阿毛……乖，再来一次……”
　　　　这次阿毛干脆往她脚边一倒打了个滚，秦沐傻眼了。
　　　　宋棋双手抄在口袋里，半天摸出一粒肉干来，阿毛立刻站了起来，“看吧，就说你笨，我丢球的时候顺手丢了一粒肉干。”
　　　　“……”明明是他使诈。
　　　　回了家秦沐就被宋棋使唤着去给阿毛洗澡，秦沐这次学乖了在口袋装了些肉粒，哄着它到盆里坐好了才用温水淋了它。
　　　　宋棋拿了个苹果，一面啃一面靠在浴室门口看，“我劝你不要给他吃的了。”
　　　　沐浴露的泡泡起来，阿毛变得格外开心，撒欢地甩泡泡，秦沐喂了它肉干之后，它干脆挣脱了她，湿漉漉的大鼻子使劲往她口袋里拱，那一身泡沫全卷到她脸上去了，秦沐想哭的心都有了，偏偏宋棋又在那门口极为欠扁地憋着笑，她选择忍……
　　　　宋棋适时地提醒，“秦沐，阿毛身上的泡泡还没冲干净哦。”
　　　　“知道了！”银牙里挤出几个字来。这回她学了乖，把外套脱了放在了架子上。
　　　　冲澡的时候阿毛一点也不配合，东跑西窜，秦沐手里的喷头被它挤着躲着，好不容易哄着它洗完了澡，秦沐已经虚脱了，坐在那小凳子上喘气，“宋棋，你平常都是怎么哄它的？”
　　　　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秦沐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盯着她的胸口看，那双眼睛说不出的沉黑，秦沐低头扫了下自己，一瞬窘住了。
　　　　她t恤上湿了一大片，里面淡米分色的bra清晰地印了出来……
　　　　“咳咳咳，我去……换……衣服……”秦沐赶紧从浴室里往外走，整个脸上红的滴血。
　　　　宋棋一下牵住了她的手，“老婆，你累了，我来替你换。”
　　　　“不用……不用……”她警惕地护着胸部，他手心里烫的惊人，给他换还得了！
　　　　他忽的打横抱了她，“要的……要的……”说话间他已经贴着她耳边亲了过来。
　　　　之后，阿毛满身是水地看着它爸爸把妈妈的衣服脱了，之后房间的门关了。阿毛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委屈，最后呜咽了下趴在地板上不动了，爸爸爱妈妈去了……

　　☆、第21章　玫瑰盛开

21玫瑰盛开
　　　　秦沐吃早饭的时候悄悄往宋棋瞥了好几眼，这人已经连续做了一个多星期的早饭了，宋氏的员工要是看到他们的老大这样，指不定下巴都要惊掉了。
　　　　宋棋看看时间，合了手里的财经报，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从玄关处拿了车钥匙催着她快点，秦沐赶紧一口吸完了盒子里酸奶，提了衣服起身准备出门。
　　　　宋棋忽的开口，“秦老师，你去阳台看看把。”
　　　　她点点头去了阳台。起初这阳台的装修都是按照宋棋的想法设计的，后来又把那金属围栏改成了木栏杆，里面种了不少花草。定睛一看，那一长条的葱绿里开了一朵暗红的花，那旁边还有一堆花骨朵挤做一堆，微风拂过那堆花骨朵微微摇摆，格外可爱。
　　　　竟然开花了，她伸手摸了摸，那些深红的小刺坚硬的很，和小时候院子里的玫瑰是一个品种，每每都是她昨晚饭的时候，宋棋总是提着个洒水小壶去了阳台，他的心细致如丝，秦沐心头一瞬变得暖融融的。
　　　　“喜欢吗？”宋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单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了门边。
　　　　秦沐转身，看见金灿灿的阳光在他周身度了一层好看的光晕，她扬唇微微一笑，是很喜欢才对。
　　　　整整一上午秦沐都没有课，脑子里全是早上宋棋脑子里的那句话——沐沐，你知道我为什么种这些玫瑰吗？她当时不敢深想，打着哈哈地混了过去，幸好宋棋也没拆穿，但是她的心脏却禁不住狂跳，红玫瑰代表的是……爱？
　　　　不可能！
　　　　秦沐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使劲地甩了甩头，这一甩太过用力，脖子扭得生疼，老校长背着手进门的时候就看着秦沐在那使劲地拔脖子。
　　　　“秦老师，怎么了？”
　　　　秦沐总不能说甩头甩扭了经吧，只好说在做瑜伽。于是一年级的孩子就目睹了秦老师僵着脖子上了一下午的课。
　　　　宋棋来接她下班的时候，秦沐班里有认识他的小朋友立刻迎了上去，脆生生地说，“叔叔，秦老师的脖子生病了，不能动了。”
　　　　旁边一个小姑娘也立刻搭腔，“我也看到了，秦老师说一动就疼。”
　　　　他侧眉探究似的看她一眼，秦沐又不自觉地想到了他说的那句话，脸上禁不住一阵发烫，但为了不叫他看笑话，她还是掩唇咳了咳，“就是扭了下，问题不大……”
　　　　宋棋摸了摸那两个孩子的脸蛋，忽的开口，“你们应该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