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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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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问起,Ann才豁然想起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于是,平息了心里的担忧,说道:“他那边说就算败诉,也会一直向法庭申请小小的抚养权。”
    “是吗?我们这边的律师怎么说的。”齐皖一脸平静。
    Ann把刚才在车上与律师的对话,简短的说了出来:“律师那边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穆明轩和辛菲并未在美国登记结婚,而DNA的鉴定也是很关键的一项。就算他那边的律师找出八年前的资料作证物,也只是片面说词。我方律师会以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的理由,让他的证物无法用在法庭上。”
    听到Ann这么说后,齐皖只是低头笑了笑。
    Ann见他这样,似乎是早已料到了结果。一时间,她突然怀疑,这样深沉又狡黠的男子,难道真的只对那么一个女人束手无策?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高中那时,她下学去哥哥所开酒吧的那晚上。并不特别的舞台,镭射灯光从头顶照下,台上形形色色的影子相叠,暗影浑浊,使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与表情,音响里放着一首抒情的爵士乐,是她从未听过的。
    也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场景里,女孩干净又另类的歌声飘进了她的耳膜。恍惚中,像是天上的妙音传入凡间,她回过神,垫着脚尖便朝舞台最中间的麦克风架望去,这一眼,注定了惊艳。少女左耳挽着雪白的蔷薇,一双如夜空星辰的双眸因陶醉而微眯,漂亮的鹅蛋脸在色彩斑斓的灯光下如同上好的白瓷所制,红唇轻启,是唱不尽的醉人心扉。
    此刻的少女穿着一身蕾丝编制的白色连衣短裙,在轻微的摆动下,裙摆如同在风中飘动,隐约中像是能看到她身后那隐藏的白色羽翼。刹那间,在这糜烂的舞池里,眼里似乎只能装下她一人。
    正当一首结束,还未从那痴痴的感觉中回神时,便看见一侧影俊逸的男子走到舞台正中,霸道的一把将少女环住。Ann还记得,男子看着少女时的那双早已装不下任何人的深情眼眸,和嘴角勾出的迷人笑意。
    在舞台正中,他毫无顾忌周遭人的视线,低头吻住少女的双唇,如此亲密,宛如天生一对。
    那时,Ann才正真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作之合,甚至到了让所有人羡慕又嫉妒的地步。
    原本她还想不通齐皖为何能为辛菲做到如此,可如今再回顾过去,才渐渐明白。没了辛菲,齐皖也将失去生命拼图里那重要的一块。

☆、第□□章

出院后;齐皖回到了孚日广场对面的二楼小屋。自辛菲离开后,他便没再回来住过。直到那日从伦敦过来;突然有种感觉她会回来。也是这种感觉,鬼使神差的让他又来到了昔日两人居住的二楼。
    他还记得那天巴黎的天阴云密布,却在走到阳台的那瞬间,一缕穿透乌云的阳光洒落下来;照亮了眼前的视线;他微闭上眼,在适应后睁开时;如同命中注定般与楼下的她四目相对。
    转眸的顷刻,他似乎能看见她眼里的千万变化,讶异、惊喜、慌张和不确定……
    也就在她低头去捡掉落的东西;他想也未想,转身冲向了楼梯口,朝着她所在的广场跑去。
    气喘吁吁的来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这种真实的触感终是让他狂跳的心脏找到了归属。
    他一步步精心的算计,料到了此时辛菲会对自己产生排斥,于是在她一次次的拒绝后,计划了一场连环的苦肉计。
    岂料,这一步,却也促使了艾莉的报复。
    但,齐皖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这么做,辛菲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毕竟她是那般的顽固、执拗,他宁愿赌一把。
    大半月已过去,齐皖弯身将阳台旁几盆白红相间的郁金香移到石栏上,为其浇上水,正逢巴黎市的天气转晴,阳光射‘入,正是花开适应的温度。
    八年前,这里曾布满红色玫瑰,如今却已枯萎,于是他种上了她最爱的郁金香。那年,她依偎在他怀里,笑着说:“白色的花语是纯洁,红色的是爱的表白,以后我要在这里种满这两种颜色的郁金香,然后养只可爱的狗狗。每日黄昏,带着孩子、牵着狗狗一起出去散步。夜里,等孩子们睡着了,我们就去歌剧院去看最动人的爱情故事。一直一直……”
    说这话的辛菲脸色红扑扑的,一双如水的眼眸,单纯的如同孩童。其实,他早该明白,她沉溺在他们的爱情之中,是那样的纯洁与专注。而,他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辜负了一片痴心。
    齐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齐皖眉角轻蹙,往下看去,虽看不清那敞篷车里坐着的人,不过就凭那车的颜色,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前年老四齐蒙二十二生日他给订做的水晶蓝车壳。当时,他正在意大利为法拉利公司制作一组关于车与海洋的专题摄影。齐蒙知道这事后,仗着过生日的借口要换部新车。
    恰好,总公司为了答谢他,邀请他来设计一款新车外形,当做这次的工作谢礼。于是,他便将自己设计的这款独一无二的水晶蓝跑车顺手送给了齐蒙。这小子收到礼物后,兴奋了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几乎每天打电话给他热情问安一声,就差没烦死。
    “二哥!”
    齐蒙对着窗边的他,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一楼客厅里,齐蒙如回到了自己家中,将一箱行李随意丢在门口,摘下墨镜,甩了外套在沙发上,就跑去厨房拿冰汽水喝。
    “妈让你来的?”
    见他风风火火的进来,齐蒙扶着护栏下来,表情冷淡。
    被二哥一句正中靶心,齐蒙嘿嘿笑了两声,尴尬的灌了口汽水,就说:“哥,妈也是担心你。”
    “那你是觉得我需要照顾?”
    齐皖说这话时不冷不淡,却听得齐蒙一身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心想,要是自己说了是,岂不是承认二哥如今残疾在身生活不能自理么,他可不想在一头撞在老虎嘴里,找死。
    于是,齐蒙干笑了两声,便道:“哪能啊,我就是顺道来这边玩玩的。”
    “那就出去找家酒店住。”
    说着,齐皖将沙发上的外套甩在了他脸上。
    齐蒙拿下外套,俊美的脸蛋一囧,随即反应,可怜兮兮的对齐皖央求道:“二哥,一个人住着多不安全、多寂寞啊,我来和你做个伴不好么?”
    “十八岁我就搬出来自己住,还轮不到你来作陪。”
    齐皖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钱夹掏出了张信用卡丢给齐蒙:“你的住宿费,就给妈说我一切安好。”
    齐蒙低头瞥了眼手里的金卡,腹诽:我去,绝壁是封口费,封口费啊!
    最终,齐蒙连绝招都没使上,就被齐皖给game over了。
    拖着箱子又回到了他心爱的小跑上,拿出手机正想向老妈告状,车窗突然被敲响。他惊了一下,以为是二哥改变主意了。
    弯着嘴角,心虚地转头往外望去,随口还亲热地喊了声:“二哥?”
    谁知,这一眼愣是差点把他吓出了内伤。
    **
    住在楼里的几日,齐皖很少出门,因为视觉神经受损,无法看清五米之外的事物,就像未调节的聚焦,只能大概的看出一个轮廓。
    何况,他又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
    齐蒙那天之后,便没再来过。也不知那小子真如他自己所言,是找借口出来野的。
    说来,齐皖每日除了联系齐川打听辛菲的消息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他活了三十三年,还是第一次如此悔恨、懊恼,自己竟这般无能。
    十八岁他可以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离家出走,二十四岁他可以因为祖父的阻拦而选择妥协……然而,他经历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他而选择的路,他所做的一切都算得了什么。
    失去辛菲已经一个半月了,齐皖不知道自己再这样等下去会不会疯掉。他不敢想辛菲遭遇了什么,受到了何种伤害。就连每晚,他都怕做梦梦见她,恐惧出现在他面前的会是一具满身血迹的冰冷尸体。
    “咚咚咚”,正在齐皖望着阳台上的郁金香发呆时,隔壁楼又传来锤子砸墙的噪声。这一带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本就木材盖建的,隔音效果也就比现代建筑差些。
    他眉角轻蹙,从编制椅上起身,这时就听见楼下有人喊道:“当心点,别弄坏了!”
    这声音听着竟如此耳熟,齐皖眉角轻抬,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手机,便拨了过去。
    那头接起后,顿了一下,才嘿嘿笑道:“二哥,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齐皖探头,睨了眼楼下货车旁站着的三个人,道:“抬头。”
    话音刚过去,齐皖虽看不清楼下人的模样,却瞧见其中一个轮廓像见了鬼一样,转头就往隔壁的楼里冲。
    齐皖冷笑一声,那头的齐蒙也是浑身激灵一阵。
    “把我给你的钱买隔壁房子?”
    “……”
    “老四,皮痒痒了?”
    “……二哥,我……”
    从小齐蒙最怕有三人,老爸齐暮、大哥齐川,再来就是这笑面虎二哥齐皖了。前两位是不怒而威,后面则是前一秒与你笑脸相迎,后一秒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相对比起来,齐皖似乎更让他忌怕些。毕竟儿时的遭遇是历历在目,甚至有段时间,他埋怨老妈没把他生为女儿身,好歹妹妹没弟弟那么招老哥们嫌弃。
    瞧齐蒙窜进了屋子,齐皖峰眉微挑,刚要收回模糊不清的视线,只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再往下看去,那卡车旁竟站着一人,似乎穿着一身黑衣,也朝着这边望来。齐皖想瞧清那人的长相,却依旧模糊一片。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便也随着齐蒙进了隔壁房子。
    这天过后,齐皖总觉得有股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起初他以为是齐蒙,可又觉得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出门了一趟,更的慢了。
    预告,下章完结。

☆、第九十章

“二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刚收到信用卡被冻结的短信,齐蒙便可怜兮兮的跑来认错。多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这是不是自找死路吗?
    齐皖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对他问道:“你准备住多久?”
    “这……”齐蒙见齐皖面上淡淡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为了那几张高信用额度的信用卡;他只好覥着脸说:“你也知道老妈的命令如同军令,我不得不从!”
    “行啊;那你呆的这些天;就别刷卡了,让老妈给你邮点生活费。”
    “……你是我亲哥吗?”
    齐皖见他巴巴地瞅着自己;便呵呵笑了一声:“你说呢?”
    二哥一笑,他头皮就发麻。
    “二哥,咱们再商量商量?”
    齐蒙舔了舔嘴角,见齐皖起身往楼上走,继续说道:“要不给你请个保姆,平日里就收拾收拾屋子,做个三餐。我让保姆住隔壁,你有什么事也能帮个忙。妈就是怕你生活起居不便,她放心了,也免得我再来烦你。”
    听他这么一说,齐皖顿住脚步,侧头:“想得这么周到,这主意谁给你出的?”
    “没……没谁啊!我自己想的!”
    齐皖虽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心里可是清楚。他轻笑了一声,也未答复,便上了二楼。
    “二哥这笑是什么意思?”齐蒙瞧人已经进了房间,不免托腮嘀咕:“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想着,嘴角一扬,便朝着二楼喊了声:“二哥,那我订下午的飞机票啦,好好照顾自己啊!”
    **
    齐蒙是说走就走,同逃命似的。虽然他很想留在这看场好戏……
    下午,齐蒙走了没多久,齐皖就收到了一份做好的晚餐。为何说是收到,只是因为在门铃响起后,门口只留下装了两菜一汤的竹篮,而送东西的人却已不见。
    齐皖打开篮子,见里面还冒着热气,原以为齐蒙嘴里说的“保姆”会过来做饭,倒是未想到连面都不露。看来,那小子是知道他如今不喜见人,特意嘱咐过了。
    说来,齐皖也是挑食的主,瞥了眼盒子里的饭菜,刚想盖上,便瞧见了盒子背面贴的便条纸,上面是用黑色油性笔加粗的pop字体:“都是素菜,没有胡萝卜和辣椒,不想吃的话请放回门口,我会过来取走。”
    因为字体加大的关系,用了四张便条纸才写下。想来,这保姆是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正好能让他看清上面的内容。
    齐皖叹笑,揭开盖子,将两菜一汤端出放在餐桌上。
    **
    每日三餐都准点放在门口阶梯上,每次开门,人已不见。有时,齐皖一觉醒来,发现他丢在沙发上不见的脏衣服第二天会飘着洗衣液的清香,整齐叠放在衣柜里。
    甚至房子里的地板、橱窗和柜子都在一夜间,变得干净整洁。
    早8点,齐皖煮了杯咖啡,昨夜又是一宿未睡,精神有些疲惫。他看了眼墙边的钟,走到窗前一手挑开厚重的窗帘。
    在门铃还未响起之前,一个身穿黑色毛线衣的纤细身影出现在了门外,正弯身将手里的竹篮放在台阶上。
    也就在这时,那人忽而抬头,与二楼的齐皖对上了视线。
    齐皖眉头一紧,刚要拉开窗户,那人已侧过头离开了。瞬间,他只觉得心脏被拉扯了一下,莫名的熟悉。
    中午时分,齐皖吃完送来的午餐,换上外套,准备去趟隔壁。
    按下隔壁的门铃,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应门。
    当门打开的刹那,齐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在看见门口那臃肿的妇人后,打消了念头。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修养的这些天,齐皖视觉虽恢复的很慢,但就近一、两米距离的人,还是能看出大概长相的。
    见应门的是位说英语的洋妇人,他水褐色的眼眸一沉,问:“是你做的饭?收拾的屋子?”
    妇人愣了一下,才点头笑道:“是的,先生。”
    齐皖眉宇轻抬,打量了一眼妇人,便没继续再问,说:“你会开车吗?”
    妇人回:“会的,先生想去哪儿?”
    “送我去趟医院。”
    **
    医院是之前齐皖入住的私人医院。这里的院长与齐皖认识,之前经朋友的介绍下,因欣赏他的摄影作品而成为好友。
    “皖,复检的结果怎样?”
    齐皖笑了笑,看向眼前有着有头白发的杰森院长:“我这次来,其实想找你帮我个忙。”
    听他这么说,杰森有点讶异:“什么,你说。”
    “能否给我改一下复检……”
    下午回去的时候,齐皖有意将装有复检结果的牛皮袋丢在了车上。
    这夜,似乎过的很慢。
    春分过后,阴雨天变得多了起来。齐皖望着窗外,暗灰色的夜空零星下着小雨。此时,时针已指向十一点。
    “看来,是不会来了。”
    说着,他便熄了灯。
    半个小时后,楼下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门从外面打开了,然后又合上。浑浊的月光下,女人纤细又不纤细的剪影映在红木地板上。
    她低头看了眼左手拽着的牛皮袋,轻叹了声,还是走入了昏黑的客厅。
    脚步声在木梯上咯吱咯吱的响,女人走的既小心又紧张,她似乎很怕楼上的齐皖听见。上到二楼,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格局,转过扶手走廊,停在了第二间屋子的门前,这正是主卧室,齐皖住的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门把,动作缓慢地拧了一下,发现门未上锁,她又是一声轻叹:“还真是没防盗意识。”
    门被轻轻地推开,她刚往里走了一步,突然黑暗的房内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拉扯了进去。
    女人一阵惊慌,第一时间以为自己被当成了小偷。也就在她这样认为时,已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男人沙哑沉淀如同大提琴声熟悉的飘进她的耳中。
    “要是真遇小偷,你难道不相信我能制服她?”
    “……”
    女人听着一惊,刚想挣扎的从他怀里退出,那人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将她抱得死死地。
    他低头将鼻尖贴在她柔软的发顶,喟叹:“你可知,视觉不好的人其他神经会更加敏锐。难道饭菜的口感和你所洗衣服的香味,我会分辨不出来?”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抖,他抬手拂过她那头顺滑的发丝,吻上她的额际:“回来吧,辛菲。”
    顷刻间,像是一场战争的结束。
    寂静黑暗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辛菲抬起双手,狠狠地揪住齐皖背上的衣料,发泄似的抽泣了起来。
    她说:“我恨你……可我又害怕失去你……”
    齐皖抚摸着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背脊:“就算恨,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爱你。”
    辛菲浑身一震,贴着齐皖脸颊的额头只觉得一丝微热的湿润,她抬头看向他的双眸,似乎闪过晶莹的光。
    **
    当曲妍清接到齐皖的电话时,还有些没摸清头脑。
    “小皖,你是要在法国定居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把小小接过去了?”
    齐皖在电话那头,笑的温柔,这是以往很少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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