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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痣1-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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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们住一起?”
  “住一起。”陆晚说完又补充,“我们住在祁家老别墅。”
  “还有谁知道你们两的事吗?”
  陆晚摇头:“也就他身边人知道,这些事情……不方便张扬。”
  叹口气,余奉声瞟了眼那叠照片,目光转而又落在陆晚今天这身衣服上,说:
  “看样子,他在生活上也没亏待你。不过,打小陆阳就护着你,叔侄俩亲亲热热地长大,同吃同住,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分着来,你留我一份我留你一份。街里街坊的,谁不说两孩子感情好?到了高中,你回章华上学,他也是每天骑车载着你去学校,别的男孩子多看一眼都不准……”
  换做平常,这番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毕竟余奉声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既没夸张,更没夸大。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样,今天的余奉声在这对母女中间依旧充当着调停的角色,虽然他的调节不一定次次管用,可陆晚心底还是感激的。
  当下,她却觉出些不对来。
  只可惜,无地自容的陆晚心虚至极,脸已经烧了起来,此时只恨不得把自己个儿缩成一团、消失在这世上,哪里能分出什么心思想这么多?
  在冲动莽撞上较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姜蓝,反应更为激烈。
  余奉声话音刚落,她刚稳定一点的情绪就又被点燃了。她脾气本就急躁,当下直接站起来,点着陆晚的鼻子说:“陆阳可是你叔叔!你和谁在一起不好,为什么单单要找他?不嫌恶心?”
  陆晚也不怕,抬眼对上她的:“我睡谁都不要,我只要他。妈,我喜欢陆阳,从小就喜欢,喜欢了快十年,以后也会一直喜欢,我这辈子只——”
  扬起的手臂发起抖来,指尖几乎要点到人鼻子上,姜蓝怒不可遏地对着女儿说:“你、你闭嘴!”
  余奉声及时拉住姜蓝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劝慰:“他们俩这不是没血缘么,你不要钻牛角尖。再说,陆阳条件这么优秀,对陆晚也好得很。你一时接受不了,咱们可以慢慢来啊,不急,不急。”
  “少提什么对她好不好,还有,我钻什么牛角尖了?”姜蓝几句话搁心里冒出来又压下去,最后也才说,“我就这一句话,陆阳对我们家陆晚好,那是天经地义。他欠我们的、欠陆晚的,这辈子都还不上。”
  余奉声又劝:“欠什么了?老爷子的养恩陆阳不也报了么?虽然养老时没在跟前,这个他确实有错,平时给钱给物、包括送终的时候,他可是来了的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足了。”
  陆晚也插话:“妈,陆阳几年不回来看爷爷是有苦衷的,他对爷爷、对我都是真心的。这个我犯不着骗您。”
  眼见着丈夫和女儿完全不理解自己,姜蓝急火攻心,直言:“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想起姜蓝刚才那句“你是在吸你爸爸的血”,陆晚也有些疑惑了,问:“妈,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余奉声同时摆出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
  “陆晚他爸爸不是意外走的吗?你扯他做什么。难不成,这跟陆阳也有关系?”
  姜蓝坐回沙发上,整个人弹了一下,再陷进沙发垫里,动作钝钝地,重重地,仿若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得不到解脱。她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是痛苦。
  她也确实在痛苦着。
  最近这几天,因为陆晚和祁陆阳的事情,姜蓝没睡过一个完整觉——加上更年期心慌气闷,她总觉得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紧捏着心脏似的,让人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连基本的理智都很难做到。
  姜蓝更没发现,每当她想强行逼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余奉声都会有意无意在面前提前陆晚和陆阳,让她避无可避。
  等情况渐渐严重,哪怕余奉声只是一声若有所指的叹息,都能让她脆弱到极限的神经重新绷紧。
  就像此刻,余奉声体贴地坐到她身旁,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陆晚的事你就算真不同意,也得给孩子一个说得过去理由不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话和她直说,由她自己来判断才对。况且,你憋着不难受么?”
  怎么会不难受?
  姜蓝再也忍不了了,她开始呜咽着述说十几年前陆一明的死亡真相。中途,她几度无法继续,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可旁人还是从这些凌乱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切。
  原来陆一明死的那天,陆阳也是在场的。那辆诡异的车在失控后直直冲过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将没血缘的弟弟给推开,半分犹豫都没有,然后送了自己的命。
  简而言之,陆一明是替陆阳死的。
  而陆瑞年在事情发生后,不让任何人将真相告诉陆晚。老人家的想法很好理解:他希望孙女当个轻松简单的人,和陆阳如之前一般正常相处——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怨憎对方的时候,真正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陆瑞年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尽全力保护陆晚的天真,让她不受二次伤害。
  听完这些,余奉声嘴半张着,很是惊讶。陆晚看着倒是平静,依旧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拿指尖抠着掌心,刮痧一样的血痕开始出现在皮肤上,她丝毫不在意。她藏在鞋里的脚趾亦是紧紧弓着,也许只是想贴住土地这种实在的东西借以慰藉,却终究什么都没抓住。
  如风中之叶,这一瞬间,陆晚连何去何从的方向都失去了。
  ——难怪在陆一明的葬礼上,陆阳会哭得比任何人都伤心。
  姜蓝说完这些,却并没有觉得好过多少。她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女儿,久久不说话。
  余奉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行了,陆阳那时候才多大?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些年心理负担肯定很重,后来不也尽力在弥补吗?你别怪他,也别难为孩子了。”
  “我这是难为吗?”姜蓝拉住陆晚的手,“你别怪妈妈说话难听,陆阳给你的每一分钱,给你买的那些衣裳首饰房子,可都是你爸爸的命换来的!事到如今,你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么?”
  明显地,陆晚的手抖了抖,本来已经苍白的脸上如今开始泛出不自然的青灰色。
  “妈,我不是冲着他的钱,我、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不要钱……”
  “傻姑娘,那你是奔着什么去的?就冲他说他喜欢你、宠着你、对你好?那妈妈问你一句,陆阳对你的这些好——不管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到底是愧疚、弥补还是爱,你自己分得清吗?”
  你分得清吗?分得清吗?分得清吗……
  陆晚开始一遍遍地在脑内重复着这个问句,某些画面也开始倒带重放:停尸房里陆一明支离破碎的身体,葬礼上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年……
  祁陆阳对陆晚好吗?
  如果撇开那些争吵与言不由衷,他对她,自然是极好的。之前他是尽职尽责的小叔叔,现在是体贴温柔的完美情人,每个身份都能做到完美。
  这种好,里面有愧疚成分吗?如果有,又有多少?如果不是为着陆一明,陆晚在祁陆阳这儿,除了一点绵延多年、因为没弄到手而越攒越多的性/吸引力,还剩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出于自我保护,陆晚竟懦弱地强迫自己不往深处想,仿佛这样就不会觉得难受。
  她宁愿继续当个傻子。
  感觉到陆晚想抽回自己的手,姜蓝反倒抓紧了些:“长痛不如短痛,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母女连心,你疼,我也会疼。”
  “妈妈只是想你过得好,你爷爷要是在世,也是一样的。”
  “好了好了,孩子都傻了,你要给她时间。”余奉声适时倒了杯温水给姜蓝,看着她喝下去,“再说,往好处想,有这一层在,我们完全不用担心陆晚吃亏了。这满世界,哪里还能找到条件这么好、又靠得住的女婿?”
  他说罢又问陆晚:“余伯伯再多句嘴,陆阳有没有提过,他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还是来了。
  祁陆阳和陆晚自然是聊过未来的。
  他说他们以后要住到昆禺山的院子里去,在依山傍水的地方修个小楼,门口种上桂花树、栀子树和椿树,秋天酿桂花酒,来年就能喝上;他说打算挖个鱼塘,两人没事儿能坐在水边聊天垂钓,游野泳,烤鱼吃;他说那里是两人未来的家,他甚至还让陆晚帮自己生个孩子……
  但就是没提过结婚这两个字。
  陆晚当然知道祁陆阳的苦衷。
  他曾在拍卖会上拍下一套古董首饰,挑出里面那枚粉钻戒指,男人随手套在了陆晚的无名指上,不让她摘。
  陆晚向来是非要问明白的性格:“陆阳,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外人看到了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说为了好玩儿?为了漂亮?”
  祁陆阳哪里知道答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晚将戒指取下来,再扔回首饰盒里,一句话都没多说。
  此时,陆晚难堪的沉默让姜蓝心都碎了:
  “也是,陆阳现在姓祁,可是大富豪,想娶谁娶不到?咱们家败落成这样,他怎么可能还看得上你?愧疚也好喜欢也罢,我的乖女儿,陆阳对你所谓的好,拢共也就这么一丁点,飘在天上落不到实处,你怎么就看不清呢?”
  陆晚还在挣扎:“妈,如果我说我不是冲着他对我好呢?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至于其他,我暂时想不了那么远。”
  “你、你……”
  见姜蓝气得说不出话来,余奉声示意她稍安勿躁,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地说:
  “你妈妈表达不出来的,伯伯来帮她说。陆晚,你现在年轻,敢这么做、敢这么想,伯伯是信的,可以后呢?等你终于想落脚了,他边上还有你的地方吗?”
  “你能接受他身边莺莺燕燕的不断,能接受当其中之一,能接受他的目的不纯,可你真的能接受他有一天变成别人的丈夫?”
  陆晚以沉默应对。
  余奉声只得继续:“伯伯不跟你争道德上的问题。退一万步,假如你们俩在祁陆阳成家以后感情依旧很好,可不管怎样,以后一到那些家家户户阖家团圆的节日,你都只能一个人待着,放他回去和自己的家庭团聚。这样你受得了吗?何况,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男人可以不要老婆,但很少能不要孩子,尤其是门当户对生下来的继承人。这些,你想过没有?”
  这天,陆晚没像说好的那样赶回帝都。
  弟弟余思源住校去了,习惯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余奉声,主动睡在了儿子的房间,把主卧留给了姜蓝母女俩,给她们空间交流。
  女儿暂时回到身边,姜蓝这一觉终于睡踏实了些。一家人,只有陆晚彻夜未眠。
  *
  听下属说陆晚打算在南江多待几天、陪陪身体欠佳的母亲,人在国外的祁陆阳心神不宁,开会间隙一直在拨弄着手机。
  他倒不是跋扈到连给点时间让陆晚陪姜蓝都不允许,他只是不放心余奉声。
  对于这个人自私到极点、偏偏要摆出副好人样的绵密心思,祁陆阳太了解了。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当时,陆晚和刚刚怀上二胎的姜蓝大吵一架、要赌气回章华念书。余奉声亲自开车把人送到了东寺街78号的院门口,还殷勤地帮陆晚搬了行李下来,一副挑不出错处的好爸爸形象。
  陆阳早从陆瑞年那儿得了消息,以为陆晚只是放暑假了、要回来住段时间,便提前爬到院门口的槐树上,想给小侄女来个出其不意的欢迎仪式。
  在树上旁观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家小侄女居然是一路哭回来的。
  陆晚抽抽噎噎地问刚合上后备箱的余奉声:“余伯伯,我妈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们俩刚结婚,她就不愿意叫我晚晚了,我过生日也是一个人在家,她都不陪我,现在又有了小宝宝……我快没妈妈了,是不是?”
  “怎么会!”余奉声劝慰她,“名字这事儿要怪就怪余伯伯,没说清楚,让你们两有了误会。伯伯之前有个女儿,叫余舟晚,11岁的时候得重病去世了,很可怜。伯伯真心把你当自家闺女看,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晚晚’这两个字……我是怎么都叫不出口,也听不得。你妈妈她心大,只晓得顾及我,却伤到了你,可她也是无意的。”
  陆阳仍不住嗤笑了一声,还好被蝉鸣掩住。
  多简单一件事,早解释了至于闹成这样?余奉声明明是故意不好好说,非得等到姜蓝和陆晚闹成这样再抖出来,让陆晚吃尽哑巴亏,有理变成无理,和自己妈妈生分。
  陆晚被余奉声这番话给说愣了。她自己明明还在哭,现下却反而安慰起余奉声来:“余伯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那我不叫晚晚了,我也不要这个名字了,我、我不能让妈妈为难。”
  “真是个乖孩子。”余奉声笑容和蔼,耐心地找了张纸巾递给陆晚,陆阳却偏偏看到他瞟了一眼手表。
  他说:“至于生日那次……我们不是解释过吗?那天你余家爷爷身体不舒服,我又要加班,只能让你妈妈去照顾了。她现在是余家的媳妇,很多事是不得已的。陆晚,你要体谅她。”
  得,开始道德绑架了。
  憋着满腔怒火,陆阳差点把身边的叶子都给扯光了:他可听陆瑞年说过,余家那老头儿生了五个孩子,怎么出点事,就非要姜蓝去侍奉呢?还专门挑陆晚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不敢想,陆晚这两年在余家得受了多少说不出口的委屈。
  而身处其中的陆晚看不见这些,依旧被人牵着鼻子走。她乖巧地点头,抬起手臂主动把眼泪给蹭干净,挤出个笑:“我不生妈妈气了。余伯伯,我们回去吧,我得去给妈妈认错。”
  余奉声拍拍她肩膀:“不急。你妈妈那边我去解释就行了,她怀孕反应大,暂时分不出心思照顾你。要不,你先在章华念一年书?余伯伯给你找了最好的学校和最好的老师,等你妈妈生了,咱们一家再团聚,好不好?”
  陆晚那声懂事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一阵风擦过她脸颊,随着叶子飞落,只听咚的一声,是陆阳从树上跳了下来。
  人高马大的桀骜少年毫不客气地从余奉声手里接过行李,把陆晚揽到自己身后半步,昂着头说:“既然人送到了,您请回呗?晚晚住这儿,我和她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不给您添麻烦了。至于高考以后您家还有没有空位这事儿……晚晚以后自然是我们陆家人负责,您不用太为难。”
  “添麻烦”和“为难”这两个词陆阳咬得重,语气里也尽是嘲讽,余奉声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意思?
  他心底对陆阳添了几分戒备,表面还是副老好人的笑容:“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姜蓝跟了我,陆晚就是我的女儿,我疼她天经地义。”
  “有我……和她爷爷在,晚晚不缺人疼。这边暂时用不着您了,不送。”陆阳说罢就拽着陆晚往院子里走,炸了毛的猫儿似的,一路上喋喋不休:
  “你傻不傻啊?在那儿住的不高兴就早点回来,家里缺你一张床、缺你一口饭?”
  陆晚被他凶傻了,一个劲儿地抽噎:“是缺一张床啊。爷爷家就两房间,我回来了,你住哪儿?”
  “轮到你这个小辈操心了吗?”陆阳确实没来得及想这些,当下只好靠教训人来掩饰心虚,“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你那智商是不是都化成水从眼眶子里流出来了?”
  被训斥得无话可说的陆晚,闭紧嘴巴大气儿都不敢出,老老实实跟在陆阳身后往楼上走。陆阳嘴上不饶人,心里堵得慌。
  他很能理解陆晚对姜蓝的在意、依恋与不舍。
  就在前段时间,从生下他就没再出现过的母亲突然找上了门来。陆阳以为自己会生气会埋怨,会将压抑了十几年的愤恨都一股脑地说给邱棠听,可最后他也只是站在学校旁的小巷子里,任由母亲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陆阳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被遗弃的孩子都曾在内心偷偷描摹过亲生父母的长相,也早替他们不负责任的行为想好了一千个一万个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
  反正他是这样的。
  邱棠说自己当年也不想离开,她说他是爱他的,陆阳便信了。
  也是那天,他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姓祁。
  此时,陆晚还跟在身后低低地啜泣,陆阳心一软,停下脚步转过身想安慰几句,她竟一头撞进人怀里。
  两人像是不会动了一样,维持这个姿势停在原地。
  也许心里都是渴望的吧?没人愿意打破这个求之不得的美梦。
  陆晚湿热的呼吸喷在陆阳的胸前,像上前示好的幼兽在舔舐。楼道阴暗,少年脸上烧得通红,没人看见。他稍稍拉开一点自己和陆晚的距离,说:“喂,以后我就不叫你晚晚了啊。”
  “?”陆晚没跟上他思路。
  “我叫你迟迟,和那什么晚晚一个意思。”陆阳舔舔唇,“晚晚这个名字太烂大街了,迟迟……谁都抢不走,只有你有,多好。”
  陆晚将迟迟两个字放在唇上来回咂摸了几遍,觉得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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