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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宠爱的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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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保守估计,阿维48小时内应该可以醒过来。”
“应该?”
项越嗯一声,奚熙却较真起来,“如果醒不来呢?”
“奚熙。”
“醒不来就要死吗?!”
“奚熙!”
“项越,我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了,”奚熙扶住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是种形容不出来的冷,“有人想要他的命!你帮我把凶手找出来好不好?”
项越把她搂进怀里拍着,“乖,我帮你找,这件事交给我,别担心,阿维不会有事。”
因为离开的匆忙,国内有些事就没来得及安排。项越之间和医院请了假,这会儿又和家里报备,说有个好朋友出了点事,奚熙跟他一起来探望。葛芳华就在电话里数落儿子,说你自己去就行了,还带着奚熙,说好今天要去选礼服什么的。
把私事安排好,项越就打电话给穆青。穆青的金博现在和华信是合作关系,且因为安易与卫太太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奚维这件事,项越想了又想,如果要瞒住国外,无论是人品还是人脉方面,卫先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虽和卫先生接触不多,但却极相信穆青,穆青说好的人,自然值得信任。
再说华信与奚氏虽存有竞争关系,但此事上卫锦煊落井下石就落了下乘,好处不见得有,坏处却会很多。
穆青的金博还属新兴产业,今年刚刚上市,和禹凌真正的上流圈子还是有一定距离。他对奚家的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接到项越的电话,本着哥们义气,就又给卫锦煊去了电话。
卫锦煊对奚维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之前既然帮着推荐的医生,现在再帮忙追查凶手向警方施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张思宁听丈夫说起这件事,有些唏嘘,“奚熙多可爱的孩子啊,她哥哥是不是惹什么人了?”
“招惹不见得。”卫锦煊帮妻子把耳边碎发拨到耳后,“我个人更倾向于家族争斗。”
☆、第59章
他就像个洞察全局的智者,话里带着笃定,张思宁知道丈夫不会无的放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她问,“如果方便,能帮就帮帮吧。”
卫锦煊笑笑,“昨晚接到穆青电话,我就着手让英国那边调查这件事。”接过妻子递来的花茶,喝了一口,在张思宁的催促下继续说道,“那边的人发现了些有趣的事。虽然还没确切证据,但想来谋划这件事的人应该是如今的奚太太。也就是奚维的继母。”
张思宁对奚家的事曾有耳闻,又因自身原因,所以对后妈一类的很有些反感,尤其是小三上位那种更不用提了,简直深恶痛绝。此时听到是后妈谋害继子,眉头就先蹙了起来,“我记得那人的儿子今年才十岁出头,胆子太大,难道以为在国外买凶就能瞒天过海?”
卫锦煊拍拍妻子的肩,“富贵险中求,再说买凶的人并非奚太太本人,就算抓到犯人,其实也牵连不到她。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成功,奚氏的继承人就会改写,就算失败,那里毕竟不是国内,局限性很大,奚太太又隐藏很深,奚家表面又尚算和睦,就像你说的,其独子今年才十岁出头,从普通人的认知来说,就算奚太太图谋不轨也要等儿子年纪再大些才合理。”
张思宁一脸的厌恶,“就算求财也不该草菅人命,何况我曾听人说起,奚少爷对她还是比较尊敬的。小三上位的后妈果然都是一路货色,恶心要命。对了,你查到什么了?”
卫锦煊说,“奚太太娘家兄长助理的一个远房表亲的妹夫的小舅子的通话记录。”
张思宁噗嗤一笑,“你这个好绕口啊,”又讽刺,“难怪胆子那么大,我看这事应该预谋很久了吧?herman,既然查到了那个人的通话记录,这不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呢?”卫锦煊把妻子拥进怀里,“通话记录并非录音,随便一个借口就可狡辩过去。何况那个某人的小舅子两个月前已经全家移民美国,这中间的牵扯我不说你应该也能明白。行凶的人警方肯定能抓到,但身后的人却不可能了。”而他能把目标锁定在岑蔚身上,也是因最简单的排除法,当所有人都没有动机到需要铤而走险的时候,那么奚维死后谁最得利自然那个人就嫌疑最大。
岑蔚娘家这些年靠着奚家发家,在禹凌上流圈子也许属于不入流,但在很多普通人眼里却已经是高不可攀,收买一两个人为其卖命实在容易。但暴发户毕竟是暴发户,卫锦煊要查他们实在太容易,只要顺藤摸瓜即可。
张思宁又是一阵唏嘘,对丈夫说,“咱们虽是外人,但既然求到了你这里,就把查到的事告知吧,虽没有证据,以后也好让奚熙兄妹俩有个提防。”她是不信奚伯年会因为无凭无据就将现任妻子如何的,后妈捆绑后爹,这是既定模式,她自己亲爹就是个典型。
卫锦煊其实并不想把这些告知奚家人,能在英国给予那对兄妹帮助他已经算得上品德高尚了。毕竟这种事沾上了,就很容易惹一身骚。但妻子显然同情心泛滥,又由己及人,因为岑蔚这个小三上位的后妈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算了,卫先生无奈的想,就当是做好事为老婆孩子积福吧。
***
奚维在第二天的傍晚恢复了意识。主治大夫说他运气不错,最后一刀如果再偏一公分,这位先生可能就要真的去见上帝了。现在,奚维既然醒了过来,那么只需住院修养,恢复健康指日可待。
奚熙从那晚凌晨接到冯争的电话到现在近乎四十多个小时后,终于盼到了奇迹的出现。哥哥醒了,意味着死神已经与他们失之交臂。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项越把女朋友放到病房的床上,帮她脱掉鞋和外套,盖上被子,看着已经在打小呼噜的她,笑了笑,俯身在有些干裂的唇角上亲了一口,眼中满是怜惜。
幸亏奚维醒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小丫头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个坎。好在,老天给了转机,柳暗花明,情况没有更糟。
奚熙睡了个好觉,醒来时浑身都透着疏懒。项越就睡在病房的沙发上,听到动静就醒了。睁开眼,见她正在弯腰系鞋带,掀开外套坐起,“饿了吧,洗手间有干净的牙刷,先去刷牙洗脸,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我先去看看我哥,你再睡一会儿吧。”奚熙系好鞋带蹭过来,亲了亲他嘴巴,“这两天辛苦你了,有情后补哈~”
难得见她脸上重新露了笑,项越心情跟着好了不好,揉了揉脸,“我跟你一起吧,再睡也睡不着了。”又说,“昨天威尔逊先生带了两个保镖过来守着阿维,冯争昨晚我也让他回酒店休息了。”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早上快八点。
听到保镖,奚熙眨眨眼,“这次真是欠卫先生好大的人情了。”
“只要阿维没事,人情债总有机会还。”项越同样穿好鞋,拿上外套,边开了门和奚熙一同往外走边商量说,“家里这么瞒着不是个事儿,阿维在医院至少还需待一个月,算好时差,等会儿就给奚叔打个电话吧。”
奚熙说知道了,项越就不再多说。快到重症监控室时,远远就看到两名又高又壮的白人保镖一身黑色西服守在外面,冯争竟也到了,在和护士说些什么。
见到奚熙和项越,冯争又和年轻的护士说了两句就迎了过来,他昨天休息的应该不错,不像那天初见时那样憔悴。
各自打了招呼,冯争解释说,“刚才我问护士奚总醒后是否可以进食,她说要询问大夫。”
项越说,“阿维应该可以进些流食,不过还是询问过希尔医生后再说吧。”
奚熙已经过去隔着玻璃往里面看。奚维的身上依然插着许多管子,但此时心情已与刚来时不同,那是哥哥生死未知,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哥哥已经脱离危险。
项越和冯争说了两句,就又和两名尽责的保镖打了个招呼,正要走过来,手机却响了,是穆青的电话。zy
接电话时,他脸上还挂着浅笑,在长廊另一头的安全通道处眼睛不错的盯着小女友,怕自己一个错眼,她又出什么纰漏。然而随着电话那头人的复述,项越嘴角的笑已经维持不住,等电话挂断,他的脸上只剩下了冷。
下午时,奚维再次恢复了意识,这次他清醒的时间长了些。奚熙跟项越换上了无菌服走进了监控室,希尔医生已经帮他做了检查,表示情况比昨天更稳定。
“哥~”奚熙小心的握上奚维的手,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蓄着眼泪。
奚维的眼睛快速眨动了两下,他还不能说话,氧气罩上覆盖的哈气表明了他想开口说话的意思。
“阿维,先别说话,你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康复。”项越在另一侧轻声说道,“其他的事不用担心,我跟奚熙会帮你处理好的。”
奚熙也赶忙说,“哥,你好好养伤,别的事都交给我,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这次伤你的人,我都可以。”末了,还开玩笑,“从小一直是你站在我前面,这次总算让我逮到机会当家做主了。”
奚维惨白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看到奚熙眼睛又是一酸,无言的苦楚说不上来。等奚维又昏睡过去,奚熙擦着眼泪出了重症监控室。
冯争没资格进到里面去,等两人出来,赶忙过来问,“奚总怎么样?”
项越说比昨天强。奚熙已经擦干净眼泪,看着冯争问,“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犯人还没抓到?”
“刚刚已经问过了,警方那边说他们已经锁定了目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冯争说到这里,又变得有些踟蹰,欲言又止的样子。奚熙说,“你有话就直说吧,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冯争给奚维当助理已经近七年,他比奚维大几岁,奚维到奚氏上班后,就一直是他跟在身边,又忠心耿耿,奚熙对他还是挺信任的。
“总公司那边还有英国这边的公司…如果奚总再不露面,可能就要惊动董事长。”
奚熙脸上表情没变,淡淡说,“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把英国这边公司还有出问题的工程资料拿给我。”
冯争怔了一下,又很快点了头,说了两句话就赶紧回酒店整理资料去了。
项越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奚熙先去浴室洗澡,一会儿就裹着浴袍一身清爽走了出来。之后坐到小厅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盆友,“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不明白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等她洗完澡之后才能说。
☆、第60章
之所以要求她先洗澡,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热水澡能让她稍微舒缓一些,不要因接下来他要说的消息暴跳如雷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也许是因为他的郑重其事,奚熙慢慢敛了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爸……”
“不,不是奚叔,”项越赶忙开口,他其实依然有些踟蹰,但这事不告诉她危害更大,奚维就是血淋淋的实例。这已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而是犯罪。不管是否是冤枉了好人,在奚维差点丧命的现实面前,只能错杀一千。
“上午在医院,我大哥穆青打电话过来,”说到这里他略做停顿,斟酌着措辞,“听着,奚熙,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其实有些捕风捉影,是卫先生从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途径查到的事,它可能不是实情,所以你听过后,先不要激动好吗?”
“你是想说这次我哥出事其实是我那个后妈□□是不是?”见项越满脸诧异,那并不是诧异于她异想天开的表情。奚熙并没有因为猜对而沾沾自喜,她猛得站起来,“真是她?!真是她?!”她连续问了两遍都没有从项越这里得到否定,奚熙一瞬间定在了那里,可能有几秒钟,也可能有一分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很快的,她就回过神,脚一转就回了卧室,开衣柜,身上的浴袍直接脱了下来,拿出自己的衣服开始穿,并不顾忌项越的存在。
她心里有一把火,烫得她从胸口遍布全身几乎都要燃起来!
即使不问,项越也知道她这个时候准备做什么。他上前按住她的肩,奚熙想挣开,但身高体质的差距在几分钟后让她不得不停下乱七八糟的挣扎。
“松开。”她说,语气尚算冷静。
“奚熙,我们没有证据,”项越试图和她讲道理,“你看,阿维还在医院,这个时候首要任务该是照顾他不是吗?”
“见鬼的证据!”她声音突然大了数倍,“那个女人竟然敢往我哥身上捅刀子!我哥差点死了!死了!”
项越想要抱住有些歇斯底里的她,但奚熙不配合,她推开他的手,声音又变回平淡的漠然,“你留下照顾我哥,或者冯争也可以,我必须回国。”
“卫先生只查到了一些通话记录和银行转账信息,但电话不是岑……蔚本人甚至不是岑家人的通话记录,转帐更说明不了什么,你回去没用,奚叔可能会有犹疑,但看在奚霁的份上不会拿她如何。”项越以相同的语调回复,“再说你拿着卫先生调查的东西去和奚叔讲道理?置卫先生于何地?不要这么不成熟,打蛇七寸,斩草要除根,慌慌张张回国能做什么,闹一通还是同样捅岑蔚几刀再把自己赔进去?岑蔚尚且知道隐在幕后,你这么傻乎乎的跟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哥难道就白捱这几刀了?!”
项越把颓丧的她搂进怀里,“怎么会白捱?仇当然要报,但首先我们应该先确定岑蔚到底是不是凶手。”
“她,”
“奚熙,我说了,那些说明不了什么,”项越出声打断,“我们需要更明确的证据,这个你别担心,卫先生帮了大忙,既然锁定了具体某个人,那对我们来说找到他就是轻而易举不是吗?除了死人,这个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我会把那个和英国这边接洽的人找出来,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不甘心。”她喃喃自语,像被现实折弯了的脊梁,没有了前一刻即将要冲锋陷阵的精气神,看起来可怜极了。
项越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但有些事却不等人。扶着她的肩,柔声说,“现在先给奚叔打个电话,把阿维受伤的事告知,不要提岑蔚,也不要提任何人,只把这次当做普通的伤人事件。”
奚熙知道他是对的,如果她乱咋呼一通,那只会打草惊蛇,不仅让岑蔚有了提防,把为她办事的人藏得更深,还有可能弄巧成拙,被反咬一口。毕竟她在国外,岑蔚却在父亲身边,何况以亲爹对那女人的情谊还有对奚霁的喜爱来看,显然让他大义灭亲不现实。
打这个电话回去让奚熙多喝了两杯水,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情绪了,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奚伯年毕竟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在初时的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尤其女儿说,儿子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只需住院养伤即可。
“爸,之前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身体受不住,对不起。”
女儿的娇软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从遥远的国度传进了耳中,奚伯年怎么舍得责怪,心疼都来不及。
“奚熙,爸爸理解,你是为我着想,”他说,“我马上订机票动身去伦敦,自己一个人吓坏了吧?”
“嗯,吓坏了,”她适时的软弱让奚伯年越发心疼,听到她说好在项越一直陪在身边,不觉对项越也更满意了两分。
“爸爸,哥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我之前一直瞒着人,怕造成公司不必要的恐慌,只对外说哥有事独自去了华盛顿联系不上,但再拖下去不合适,不仅对哥声誉不好,对公司影响也不佳,所以这事还要您拿主意,我心里没底。”
奚伯年稍做沉吟说道,“阿维受伤的事瞒不久,与其将来被人乱传一通风言风语,不如尽快发布一则公告,并召开记者会,这件事我会交给公|关部去办,别担心,只要阿维没事,其它的都是小事。”
奚熙嗯一声,又轻声说,“爸,英国公司这边的事能让我处理吗?我想帮哥哥做完它。”
奚伯年心里怜惜更甚,他似乎可以看到电话那头女儿焦灼又倔强忐忑的脸,安抚的笑笑,“你是我奚伯年的女儿,有什么能不能,我会和那边的负责人打招呼,放心大胆去做,有什么事有我给你兜着。”
“谢谢爸爸,”奚熙道谢,“爸,你不用着急来英国,先在国内处理好公事吧,要不哥不在,你也不在,东山的项目正是紧要关头,等安排好再来吧,来之前记得先到医院体检,把报告单发给我,如果不合格,我是不同意你来的。”
被女儿管东管西,奚伯年反而更窝心,他笑着说,“你啊,就是爱管我,放心,我身体很好,一点不适都没有。你在英国那边也照顾好自己,行了,阿越是不是在你身边,让他听电话,我有几句话跟他说说。”
等项越挂了电话,奚熙已经不在小厅了,她抱膝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下巴抵着膝盖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透着股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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