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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后一段时间，他们的成绩又慢慢的提上来了。”
　　白亦：“……难道就没有学生学习成绩下降之后一直提不上来，或者精神状态有些异常？”
　　这老师听到这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虽然白亦这话让他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什么让他察觉不到的东西，但是他对白亦的戒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们到底是谁？”

　　☆、第216章　反常必有妖

　　白亦：“我们能是谁？我们多大年纪，难道还是警察调查户口呢？”
　　那老师被白亦一怼，瞬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白亦毫不心虚的说道：“我不过就是从小就相信‘无利不起早’这句话，所以刚开始听到你说那个王明城那么积极的免费的帮学生补习就多问几句，哪里想就这么一问，我都看到了这其中的不正常，结果你愣是看不到。大哥，我对你的智商很怀疑啊，你　的逻辑性和对人的信任，啧啧……该信任的人不信任，不该信任的信任这么信任，我瞬间也不知道说你什么了。”
　　大哥：“……”你都不知道说啥了还说这么多！
　　白亦怼了人之后还不忘安抚一下：“不过我看你面善，对学生也好，估计平日里就是没什么心机的。所以这件事当局者迷，你看不清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往后你得记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记得多把这句话交给你的学生啊！”
　　大哥：“……”并没有觉得被安慰道。
　　徐晔这时候出来和白亦唱了反调，转移话题。这大哥一看不再聊这个话题了，赶紧接过徐晔说的话，跟他说了不少他们这所学校的事情，从学校招生，到学校应聘老师。
　　他们还打听到了王明城当初之所以来这地方的举荐人是谁。
　　白亦假装没想到老师还可以走后门这种事，逮住他又问了不少这种内幕问题。这大哥心想只要你不再谈刚才那事就行，再加上他是正经考试读书过来的，所以对这种走后门的一向没多大好感。
　　“这些走后门的老师教书能力参差不齐，有的完全不懂得怎么教学生，完全就是误人子弟的类型。有的还行，比如王明城……额。”这大哥赶紧打住话题，“你们如果以后结婚生子了，给自己的孩子找学校最好还是找市里的吧，郊区的学校一般都不会有市里的学校规范。”
　　“咳咳咳……”白亦被这句话一呛，瞬间咳得不行，把脸都憋红了：“我们才多大就研究结婚生子呢？”
　　徐晔安抚的拍拍白亦后背，听到她这句“我们”，对于自己被安排进白亦结婚生子中的当事人十分开心。
　　这大哥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他有些愣愣的：“你们看起来也成年了吧？我在你们这个年纪都当爸爸了。”
　　白亦：“……”大哥，你这是在报复我刚刚怼你的事情吗？
　　这大哥看白亦通红的脸，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害羞了。刚刚还被白亦怼得不行的人突然找回了场子瞬间十分开心：“哈哈哈……小姑娘还挺害羞的。结婚生子不是很正常的吗？咱们这地方的人大多是十七八岁就开始相看了，相看感觉差不多就可以结婚了。等到年龄后再去领结婚证。”
　　白亦停止咳嗽，抬头幽幽的看了一眼：“你们这是违法的吧。”
　　大哥：“……”行吧，你赢了。
　　大哥哈哈大笑，和白亦他们聊了这么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批改作业了就走了。
　　白亦他们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到下一次下课时间，挑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孩子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后就送了他一个蛋糕，然后就拎着蛋糕走了。
　　董家的别墅离这边不远，白亦和徐晔又晃了过去。现在别墅没有人住，院子里的铁门紧闭，房门和窗户那些也都关得严实。白亦和徐晔在这山上逛了逛，看到了野鸡野兔这些东西也不得不感叹董爸爸的明智。
　　只是这么一个明智的人怎么一直都感受不到他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呢？白亦只能从董妈妈的只言片语推断他也是不支持的，但是他好像除了不支持外，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一个能把集团经营得那么好的人，白亦可不觉得他会看不出王明城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白亦没明白为什么他会没有作为。
　　白亦想不明白，所幸就问徐晔的看法：“阿晔，你想想董爸爸为什么在这件事里都没做什么事呢？我看董妈妈的态度里，他也是不支持的。”
　　徐晔：“我猜有两个理由：一是他太忙，没法像董妈妈那样天天盯着董明珠；二来他应该威胁过王明城，但是反被王明城设计被董明珠发现，父女反目成仇。”
　　白亦想了想，也想不出第三个理由，再从今天董妈妈的举动，以及董明珠之前还只是绝食，或者抗议吵架，最后却突然变得过激竟然割脉自杀，恐怕就是因为父女反目成仇了。
　　白亦想明白后觉得这地方也没什么好逛的了，两人便原路返回。
　　这时间点离他们和黄包车师父约定的时间相比还早了不少。但是他们到的时候，黄包车师父还在原地等他们。
　　白亦走过去跟他们随口聊到：“刚刚那么久都没人要坐车吗？”
　　师父把车拉起来：“这个村子虽然也算S市，但是经济不好，而且这个地方往前走个一两公里就有公交可以直达市里，村里人一般都会走路过去坐车，很少有人会坐黄包车。”除了像您这样不差钱的人。
　　在白亦他们原路返回市里的时候，董妈妈也到了自己娘家，找到了自己的父母说明了来意。
　　董妈妈的娘家人自然早就听过董明珠的事情了，但是因为她爸妈知道董妈妈好面子，所以也不好插手。如今自己的女儿求到了自己面前，还把白亦给她分析的那一套说法说了出来，这些聪明人脑袋一转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屋子里坐着的都是董家能做主决策，而且董妈妈的信任的家人。
　　董妈妈的父母听完后差点背过气去，好在董妈妈事前就让他妈先吃了药，所以他们缓了缓总算是缓过了劲儿。董妈妈的大哥如今在教育系统工作，他有这方面的资源，立马打电话找了人帮忙调查王明城背景。
　　董妈妈看自己的兄弟父母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一点都没责备自己之前刚愎自用没找他们帮忙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反而反过来劝她放宽心，毕竟现在事情还没到最后无法回转的余地。
　　董妈妈心情缓过来后，说道：“除了王明城的事情，珠珠的药我回去看后发现跟没开封的并不一样，我怀疑我身边有内鬼，但是没法确定是谁。”
　　董妈妈的大哥一听就劝董妈妈要不然先带董明珠来他们这边暂住：“妹夫现在人也不在S市，再加上他跟珠珠现在闹得很不愉快，也需要时间让他们父女两缓缓。”
　　“对啊，你们不在家里住还更安全。那内鬼手段再大，难道还能进咱们这大宅子？”
　　“你就别太担心了，那王明城也不是有背景的人，他能说动人也只是用利益打动对方，背后不会还有什么后手，咱们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
　　董妈妈在家人的劝说之下，当天晚上就带着董明珠回娘家住了。
　　董明珠和董妈妈那边的亲戚相处得不错，所以这次离开家并没有反对。
　　王明城昨天刚跟董明珠吵过一架，这场架是他处心积虑的，为的就是彻底折断董明珠的羽翼，让她彻底对自己陷入怀疑，嫉妒依赖他，唯他是从。
　　他今天在宿舍里呆了一天，听着宿舍一口保卫处那找他的电话响个不停，估摸着晾了董明珠一天了也差不多时间了，所以在傍晚的时候便去了市里。
　　可是王明城没想到的是，董明珠今天白天的电话确实是想和他和好的，但是傍晚的电话是想告诉他她要去外婆家住几天的。可是王明城却错过了，于是当他到董家大宅的时候，摁了门铃之后只是被管家嗤之以鼻的讽刺了一通。
　　王明城攥紧拳头，在心里把这帮狗腿子骂了一通后顿时为晚上睡哪犯了难。
　　他在董明珠面前一直扮演着勤俭节约的人设，可是在董明珠看不到的地方他确实一直大手大脚的花钱，而这钱的来源就是董明珠送他的礼物被他变卖了。
　　王明城从兜里掏了掏，最后也只能掏出一点钱。他琢磨了一下，最后一狠心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
　　白亦和徐晔回到酒店时，霍斌他们还没回来。徐晔想着难得他们两个人还有二人世界的时间，便跟白亦在市中心附近逛了逛，同时给前台留了纸条给顾凯他们。
　　等到晚上七点多，顾凯他们几人托着疲惫到快虚脱的身体回来，看到前台拿给他们的便条，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徐晔有异性没人性。
　　王初院看他们看完纸条后就骂徐晔，还笑着说“小年轻嘛，刚谈恋爱就是比较黏糊”。结果等顾凯把纸条给他，他看到上面写着“晚上不一起吃了，晚上九点左右咱们再一起开会”。
　　王初院看了看时间，再琢磨了一下他们吃个饭的时间，还有整理资料的时间，忍不住说了一句“徐扒皮”。
　　顾凯凉飕飕的说道：“王哥，你说的，别骂人。”
　　王初院：“……我难道不是在说实话？”
　　顾凯：“对，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霍斌是真饿得没力气了，连跟他们一起吐槽的力气都没。几人想着时间所剩无几，酒店里的餐厅也不错，就直接叫了餐到王初院的房间里，充分利用时间。
　　几人分工明确，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整理出了不少内容。等房间门铃敲响，餐车进屋子的时候王初院才突然意识到：“等到，为什么是在我屋子里吃，而不是在你们屋子里？”
　　而且你们竟然丧心病狂的点了一堆重口味的东西，比如麻辣小龙虾，羊肉等东西。王初院都可以想象得到他们这一顿饭吃完，他的衣服，被子上的味道得多重！
　　顾凯理直气壮的：“我们那屋子是标间，床上都是东西，桌子上还有一堆东西，还有地方让你坐啊。哪里像你这地方，不仅有空床，桌子也没什么东西。”
　　王初院饿得懒得和他理论。
　　小龙虾不好剥，王初院吃了两只后嫌弃剥龙虾太浪费时间便不吃了，改换其他东西吃。
　　顾凯和霍斌倒是很喜欢这道麻辣小龙虾，吃得辣嘴还停不下来。等王初院吃完，这两人还在跟那一盘龙虾作斗争。
　　王初院挑眉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点这些吃起来麻烦，我又不爱吃的菜，就为了让我多干活？”
　　霍斌：“王哥，你想多了吧？”
　　顾凯：“就是。你以后可千万别这么揣测你同事，要不然他们回寒心的。”
　　王初院：“呵呵。”他们可没你们两个这么鸡贼。
　　王初院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们三人的分工量其实是差不多的。在整理的时候，王初院就发现顾凯和霍斌在这方面的整理速度十分快，而且十分高效。
　　王初院估计是因为他们平日里一直对着农家乐产业，所以对这些经济数据比较敏感，也没多想。
　　顾凯和霍斌看王初院转头继续干活了，对视一眼后笑嘻嘻的继续吃龙虾。
　　其实王初院只猜对了一半，他没猜对的另一半其实是因为霍斌和顾凯两人偷懒了，他们两个分的是他们平日里最熟悉的市场和人力那一块。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会告诉王初院骂？当然不会。
　　快九点的时候，吃完饭又逛了街的两人回来了。
　　白亦一回来就先来看他们的进度，看到他们都把任务完成了，就把她给他们带的礼物拿出来。
　　嗯，白亦逛了商场，给徐晔挑衣服的时候，也顺带给他们挑了一些礼物。
　　徐晔把衣服送酒店一楼的干洗店了，就等着接下来几天一天一身的换。
　　原本还对徐扒皮有所不满的王初院白亦竟然还记得自己前两天唠叨人老了，腰椎不好的事情，给他带了一套拔罐套装，顿时十分感动：徐扒皮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是一件好事啊！
　　王初院看着白亦和徐晔这两个洁癖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丝酒气和火锅味，便提议大家先洗澡，过个半小时左右再去顾凯他们房间集合。
　　顾凯一听立马跳起来：“别啊，我们房间没位置了啊，而且房间还特别乱。再说了，我跟霍斌共用一个房间，用半小时洗漱本来就不大够。”
　　王初院：“就冲个澡能用多少时间？你又不像我，冲完澡还要拔罐。”王初院本意是想小小的收拾一下这小子晚餐点了一堆重口味的东西，熏得他浑身都是味道。
　　顾凯一听拔罐立马来劲了：“也行吧。不过我和霍斌也要拔罐。我们要求不高，可以你用完后我们再拔罐。”
　　霍妈妈就是医生，有时候在家里就会自己拔罐。他看着他们两夫妻背后那几个大圆圈顿时就有些接受无能：“我就不用了，我身体好。”
　　顾凯：“你身体好？你今天不好落枕了吗？能落枕的体质你告诉我身体好？”
　　霍斌：“……那是我睡姿问题！”
　　顾凯不由分说直接拉着霍斌走了，死活要让他一起拔罐。
　　王初院看了一下拔罐说明，看上面说几分钟就行，估摸着他们三人排队拔罐也来得及。
　　白亦也回房洗澡洗头了。徐晔拎着白亦额外送他的一套看起来更精致，价格更贵，而且更高级的拔罐礼物走了，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等大家折腾完，顾凯嗷嗷叫的嗓音中大家对今天的开会成果进行讨论。
　　之前白亦和王初院跑了两个省份调研，一个极端不配合，一个很配合。而今天的S市则介于两种中间，算不上不配合，但是也不是太配合。
　　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他们给出的数据冗长而且不做整理，但是这些数据却是真实有用的。开会的他们他们也做了事前准备，但是他们准备的东西明显不是太上心。
　　而经过顾凯他们的一番整理，这些数据拎出了重点不说，S市乃至S省经济的侧重点，以及他们原本计划扶持哪些产业的政策也被王初院挖了出来。
　　在这三个省份当中，S省的发展刚好也卡在这两个省份中间，但是对比后世其他省份突飞猛进的经济速度，S省只能算得上是中下水平了。
　　白亦几人讨论过后，徐晔把他之前说的“对方配合我们也配合，对方不配合我们就尽力”的态度来做方案。不过在刚要做方案的时候，白亦就叫停了：“我们从体制的角度没法做什么，但是如果反过来，让S市的商人和自己的体制谈判，你们说我们能不能达到双赢？”
　　徐晔一听就知道白亦在想什么了：“有可能，但是有风险，很有可能会反噬。”毕竟S省的经济他们也看到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将来就不是扶持那些私人企业，而是国企。
　　白亦言简意赅的把她今天见到董妈妈，以及去郊区的事情说了出来。王初院震惊于王明城人面兽心的模样：“这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还真是第一次看错人了，我之前也就以为他是攀龙附凤，想要董家的财产而已！”哪能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么变态的嗜好！而且竟然不仅想谋财，甚至都想要命了！
　　白亦：“淡定淡定，这就是我的猜测罢了。”
　　王初院在这方面可比白亦敏锐多了，他虽然没有金手指，但是他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更肮脏的事情他都见过，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顾凯和霍斌两人骂骂咧咧的许久，最后也只是反思起来：“看来咱原本只给学校投钱的计划不够了。虽然公立学校咱们没法做太多，但是给他们提一些老师品德方面的教育和监督，入股私立学校强制让他们注重这方面问题倒是不大。”
　　王初院还在震惊，冷不丁的听到顾凯他们这话还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失笑：这才是我应该有的态度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世人的态度就应该是反思这件事为什么发生，如何发生的，以后如何避免，自己能做什么。
　　王初院被顾凯他们的话安抚住了情绪，他思考过后也支持白亦和顾凯他们的说法：“我们明天再继续和他们周旋，妞妞，你和阿晔明天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董家。顾凯，霍斌，你们两个的想法很好。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把这方面的想法弄个方案，到时候我投到教育局去，也算是帮你们以后入股私立学校开个好头。”
　　几人敲定了方案已经特别晚了。顾凯又饿了，便又叫了个餐。白亦今天吃了不少，但是现在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所以消耗得也快，几人又吃了夜宵才散开。
　　第二天顾凯他们带着黑眼圈的继续干活了，白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她一起床和徐晔到餐厅里的时候，得知白亦还没出过房门就在餐厅等待的董妈妈一眼就看到他们了。
　　她现在虽然看起来十分憔悴，但是脸上的笑容至少看得出来他们昨天说的事情有进展了。
　　白亦转头和徐晔对视，用口型说道：“我猜对了吧！”
　　白亦帮董妈妈分清楚了局势，再加上他们是局外人，这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