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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牌大小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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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欢眼里的泪水掉下来，她抬起头眨了眨眼，又说：“妈妈一直要我保证不恨叶家，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恨，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连莫家人都对付不了，拿什么对付叶家？”
“有一次妈妈生病，只有我一个人守在她身边，她迷糊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令我至今难忘。”莫清欢泪眼模糊，她抬手抹去，看向叶老爷子说：“她说，‘为什么我要降临在这个世上？’”
那眼神看得叶老爷子特别心疼，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在问他：为什么我要降临在这个世上？
只有哀莫大于心死，才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想要抹杀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叶老爷子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如果叶家关心妈妈哪怕一点点，她也不会……不会这么早离开我……”莫清欢说着，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还记得妈妈出车祸那天，说好要去接她放学，但那天忽然下起大雨，莫老太太非要妈妈去给送伞，于是半路改道去送伞，结果出了车祸。
如果叶家给妈妈一点底气，她就能直接拒绝莫老太太的无理要求，最后也就不会出车祸！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追究来追究去毫无意义，妈妈也不会因此而复活。
叶老爷子红着眼，静静陪着莫清欢哭泣，这孩子心里压抑太久了，发泄出来也好，以前犯下的错误，他只能慢慢弥补。
这一晚，莫清欢和叶老爷子第一次敞开心扉说了心里话，说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睡觉，第二天起来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
餐桌上，叶昀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但他却发现莫清欢和爷爷之间亲近了不少，他欣慰的笑了。
***
医院一闹之后，莫家再也没找过莫清欢，难得平静的日子，竟让莫清欢有种很久远的感觉。
不过，在学校遇见莫紫婷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那张脸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在那对母女还没清除之前，她永远也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莫紫婷看见莫清欢，意外的没有如往常那样装模作样的亲昵几句，而是低头快速离开了，莫清欢诧异之余，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淤青。
她被打了？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想打莫紫婷了，没有了白莲花的光环笼罩，优点变为缺点，她也就失去了别人的喜欢和呵护，看不惯她的人会越来越多。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被打更令人兴奋的了。
下午的时候，莫清欢接道一个陌生电话约她见面，莫清欢本来要拒绝的，但对方报上名字后，她想了下还是答应了。
放学后，莫清欢到对方越好的咖啡厅，服务员领着她到了包间，莫清欢见到了约她的人——戚雯。
她静静坐在位置上，如水墨画中的古典美女，婉约端庄，淡淡微笑着，令人很有好感。
莫清欢在她对面坐下，外套都没脱，显然不想和她多聊，“你找我什么事？”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外貌而迁就对方，一副赶紧说完赶紧走的急切模样。
“你好，我是戚雯。”女生开口，声音也温柔好听。
莫清欢点点头，“我知道。”
戚雯略微意外，“苏乔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她敢肯定她的名字绝对不是苏乔告诉她的，不然她绝对不会背着苏乔来找她，她说：“有话直接说吧。”
戚雯嘴角的微笑淡了淡，心里有点不满，用得着这么急吗？她的时间可比她宝贵多了。
“我们之间没有交集，除了苏乔。”戚雯说：“不过我不是来教训你或者什么，因为我马上要出国了，以后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见第二次。”
莫清欢微愣，“那你找我准备说什么？”
“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真相。”戚雯似回忆似感慨道：“我和苏乔从小认识，青梅竹马，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一起毕业，最后顺理成章的谈恋爱结婚，可这想法在小学毕业后被打碎了。”
“苏乔毕业后就搬来了C市，除了春节或者特殊的日子，从不回B市，我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每年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我依然坚信我们最后会走到一起。”
“后来苏阿姨帮我打听到，苏乔高中毕业后会出国留学，我想我终于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于是也准备出国，为了和他一个学校，我拼命学习补课，那段时间我跟疯了一样，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和苏乔上同一所大学。”
“可是，在我没日没夜学习的时候，苏阿姨忽然告诉我，苏乔不出国了，他要回B市。”说道这里，戚雯自嘲的笑了下，看向莫清欢，“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出国吗？”
莫清欢心沉了沉，没有回答。
“他是为了你！”戚雯苦笑道：“他和苏叔叔说，他要回B市，但是需要苏叔叔帮他一个忙，他说他的朋友被人陷害，被学校强制休学，他要苏叔叔帮他解决这件事，那个朋友，就是你吧？”
“是我。”莫清欢道，她知道那件事苏乔帮了她，但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式帮她，若是早知道，她绝对不会答应的！
“苏家是政治家庭出身，苏家不止苏乔一个孩子，但他却最聪明，苏叔叔希望他能走他的老路，但苏乔不喜欢，他讨厌被束缚的生活了，所以早早就从苏家搬了出来。”戚雯眼睛直直看着莫清欢，像是在指责她，“是你，让他再次回到他最讨厌的生活中！”
莫清欢抿着唇，无从反驳，这的确是她造成了，她没想到苏乔会那么傻，竟然为了她把他自己的人生道路改变了，这份人情，她还不起。
戚雯忍着伤心难过，握了握双手，从包里拿出一踏相片递给莫清欢，“我找你不为别的，苏乔为你牺牲那么多，你要还有心，就别伤害他。”
莫清欢拿着照片一张张翻看，看着照片中自己在不同异性中打转，不禁笑了笑，“拍得挺好。”
戚雯表情一滞，“你说什么？”
“拍得挺好，挺有水平的，不是吗？”莫清欢将一张照片反转对着戚雯，上面是她拥抱楚旻的画面，“这种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你也信？当然我不否认照片上的事实，但你知道我们当时在谈什么话题吗？”
戚雯脸色有些不太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但这是我的隐私，我没义务告诉你。”她一扔照片，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脸色不郁的戚雯，说道：“我和苏乔怎么相处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你没有权利，而且，你有多么喜欢苏乔不该告诉我，好像我不和苏乔在一起，就辜负了你一样。”
戚雯气愤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苏乔为你做过些什么，希望你别伤害她，仅此而已，我知道苏乔不喜欢我，我也不妄想了，所以我选择出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为什么你要误解我的意思？”
莫清欢挑眉，“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们让路了？你这么大度，为什么要把照片拿出来给我看？”她用指尖点点照片，眼神微冷，“你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苏乔，你瞧不起我，还以原配的身份要求我不要伤害他，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还说什么出国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她以为她的存在有多大影响力，如她有那本事，会这么多年都没办法让苏乔喜欢上她吗？
喜欢苏乔不敢去争取，却只敢在她面前假装大度，如此懦弱，还敢瞧不起她？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搞清楚，就敢找她施加压力，以为这样就能吓得到她吗？
呵呵！
莫清欢站起来，留下脸色青白交加的戚雯，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婉拒
拉开包间门，苏乔站在门外。
莫清欢手一顿，意外的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戚雯，心里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戚雯的大度是假，让苏乔来看她的丑态才是真。
她大概没有料到自己会不买账，不过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没有白费力气，毕竟自己刚才态度令恶劣的，配合着她此刻的表情，不难让人误会自己欺负了她。
可是她显然不了解她和苏乔之间的关系，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误会，他们也做不成好朋友。
果然，就见苏乔冷着脸对戚雯说：“我不喜欢有人把小心机用在我身上。”说完，他拉起莫清欢就走，“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戚雯看着两人两人消失的背影，脸色灰败，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这一次，她总算真正死心了。
苏乔和莫清欢出了咖啡厅，室外天气寒冷，苏乔怕冷着莫清欢，正好隔壁就是商场，于是他带她进了商场，在休息区坐下。
“我不道戚雯会去找你，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苏乔怕她多想，又说：“照片我已经看过，我是相信你的。”
照片的事莫清欢其实不怎么在意，他更关心的是戚雯说他为了自己放弃出国的事。
她说：“你原来打算出国留学的，是不是？”
苏乔一直隐瞒着，就是知道她不会同意他这么做，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他说：“我自己作出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你不要多想，其实出国未必就比回B市好。”
以他的家底，他根本无需担心他的将来，苏家愿意给他最大的自由，任他自主选择，他的生活本可以随心所欲，自己为自己安排，可是因为她走上了他不喜欢的路，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这是两码事，你能选择的和你会选择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莫清欢说：“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你这样帮，让我觉得欠你太多，我以后该怎么还？”
苏乔笑道：“我没想过让你还，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莫清欢心疼道：“你怎么那么傻，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值不值得你说的不算。”苏乔看向莫清欢，她的视线全部都凝在他的脸上，令他心口微动，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扬，“我放弃出国还有一个原因，一旦出国，我就再难见到你了，你防备心那么重，又不轻易相信别人，朋友那么少，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清欢，我知道你妈妈是叶家的女儿，大学到B市念吧？”
这样，他们又能在一起了。
苏乔提到自己妈妈的时候，莫清欢心跳了下，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自从知道妈妈是私生女之后，她就不愿意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关于她妈妈的事，怕别人看轻了她妈妈。
她低了低头，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会不会被欺负你还不知道吗？”
苏乔笑道：“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比较放心。”
莫清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一酸，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残忍，她说：“苏乔，别喜欢我，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苏乔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嘴唇动了动，“你别这么早下定论，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我很确定。”莫清欢不敢看他，撇过头道：“我喜欢你，但是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你是我遇到的最纯粹最好的人，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苏乔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维持着笑容，“我知道你家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你从莫家搬出来了，但这些都不重要，你不是在乎别人闲言碎语的人，所以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就敢下定论？”
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莫清欢叹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你家里不会同意你和我在一起，我家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多，连我外公都不能忍，你觉得你父母能忍？”
苏乔无言，他妈妈的确很反对，那是因为她妈妈没有见过莫清欢，只凭清欢妈妈的身份就全盘否定，不代表将来不会接受莫清欢。
他说：“如果他们了解你后，我相信他们不会反对。”
莫清欢摇摇头，他太天真，“那他们知道我妈妈是私生女吗？”
苏乔一愣，原来她知道？
苏乔的心渐渐冷下来，原来她为了拒绝自己，竟连这么隐私的事都能告诉他，为什么她看不到他的真心，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一点寰转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钝痛从心脏一点点往四肢蔓延，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莫清欢看他那失落的模样，心里也很难受，她不想伤害他，但到底还是这么做了。
“我不善良，对讨厌的人一向不客气，你看我身边几乎没有朋友，就知道我有多不受欢迎，能和你相处这么久，最大的原因是你脾气好，换个人早跟我翻脸了。”
莫清欢试着多说些话，让他不要那么难受，“你知道的，我脾气大，不服软，不会讨人喜欢，缺点一大堆，你我好的人多得是，你喜欢我做什么呢？”
但她们都不是你，苏乔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一点，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就是不知不觉中想多靠近她一点，看着她笑自己也开心，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能牵动他的心神。
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为什么。
可是他的喜欢只是一腔情愿，一想到不能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世界都冷了，冷得人心似刀刮。
苏乔脸色越来越差，莫清欢说不下去了，但她不能心软，那样只会给他造成更多的伤害。
她站起来，对他说，“我该回去了。”
苏乔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动，留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紧抿的薄唇。
莫清欢等了一会，见他仍然没反应，便转身道：“我先走了。”
苏乔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力的握着，莫清欢回过身去看他，而他仍然低着头，抿着唇，也不说话，就那样拽着她的手不肯松手。
“苏乔，你别这样。”莫清欢心里不好受，蹲下来，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木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里有细碎的光在闪耀，摸清震惊了，心下微痛，“苏乔，你不能这样，太犯规了，让我觉得自己坏透了，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伤害你了。”
苏乔眼神落在她眼睛上，她看见了里面的不忍和心疼，他木木的问，“你在乎我吗？”
莫清欢说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不会和你说这些话，你受不受伤和我什么关心，我转个身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多潇洒？可是因为是你，我才更要及时打住，你对我越好，只会让我压力越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
苏乔看着自己和她握在一起的手，用力捏了捏，仿佛怕她跑了似的，但他很快就松开了，他说：“你走吧。”
莫清欢不放心的问，“你不和我一起走？”
他摇摇头，不再说话。
莫清欢咬牙站起来，害怕多看他一会自己就会动摇，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
最近几天，莫清欢心情都有些低落，叶昀追问她原因，都被她搪塞了过去，叶昀为了给她放松一下，约了沈煜和纪卓出来一起吃饭。
他没办法的事，或许沈煜可以。
莫清欢无所谓，裹了大衣就跟着叶昀出门了。
在去的路上，叶昀对莫清欢说道：“你知道吗？莫胜凡和赵玉雅在闹离婚。”
莫清欢不以为然，“他们不是早该离婚了吗？”
“莫老太太还惦记着孙子呢，不是很想让他们离。”叶昀说道：“但这次莫胜凡态度很坚决，一心要离，赵玉雅装病拖着。”
“来来去去就那几招，她也是够不要脸的，都这地步了还要赖着莫家。”莫清欢不屑嗤了声。
“莫胜凡似乎也没她惹得不耐烦了。”叶昀笑道：“听说莫胜凡脾气越来越暴躁，不顾赵玉雅怀孕，照打不误。”
莫清欢冷哼一声，“家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是你爸爸。”叶昀好笑的揉揉她脑袋，“其他人或许值得同情气氛，但对象是赵玉雅，那不是她活该吗？”
莫清欢抱住叶昀的手臂，靠在他肩头，咧嘴一笑，“这话我爱听！”
叶昀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呀，坏话故意让我来说，来，多笑笑，不枉我做回恶人。”
莫清欢眯起眼睛笑了笑，几天来心情总算好了些。
二十分钟后，叶昀和莫清欢到了一家私房菜餐厅，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会员，所以里面人不多，他们来到包间，沈煜和纪卓已经到了。
纪卓坐在沈煜左手边，他右边位子上又杯果汁，明显是给莫清欢点的，莫清欢很自觉的走过去，在那个位子上坐下，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沈煜将菜单递给她看，“这是我已经点好的，看看有什么不吃的，或者没有的，我让他们改。”
莫清欢摇摇头，“我不挑食。”
叶昀接过菜单看了一眼，纳闷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辣啊。”这上面好几道辣菜呢。
沈煜闻言低头看她，很自然的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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