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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收集簿-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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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春期的时候就和你一样，什么都往心里憋着不和吧别人说。其实我是想不明白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又怕说出来让别人笑话，就自己憋着，可难受了。”
我现在是很难受，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因为说出来怕别人笑话，是怕说出来吓着别人。我回想着午饭后半段的对话。
在黑叔叔纠结了很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回答了我的提问：“你猜得没错，当时那间屋子里，除了阿爸、我还有那个叫做魏凯的臭小子，确实还有第四个人。”
听了男人这样说，我莫名奇妙的竟然就觉得有点安心，但我依旧很紧张地盯着他问道：“谁开的枪？”
男人叹了口气，才说道：“是魏凯。”
“他哪里来的枪？”在问题脱口的一瞬间，我才知道即使我从刚才就一直怀疑这这个孩子，但是潜意识里，我还是想证明他是无罪的吧。
男人诡异的笑了一下。这时候老大终于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瞪了男人一样：“你不要瞎说。那孩子身上没有一点硝烟反应。”
“那可以处理的嘛！”男人挺张狂地笑了起来，不过在看到老大特别严肃的神情之后，自觉地又闭上了嘴巴，想了想才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枪不是他的，他本身也没有开枪的想法。”
“怎么回事？”我已经顾不得老大在冲他使眼色，冲到了男人眼前，“你不要耍我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么？那个孩子一直以为你是杀人犯，一直想让我杀你来着。”
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用余光看见坐在男人另外一边的那个大叔已经将手移到了自己的腰侧，我想老大想在也是一脸紧张吧。不过我真的顾不得那么多了，把第四个人是谁？为什么魏凯没有提起他，他是帮助魏凯的人么？那眼前这个男人，他又是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男人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突然笑了起来：“啊，没想到那个孩子胆子那么大，不过他说谎的技术倒还不错，杀我吗？这个还要等他再修炼一段时间才行呢。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答案，你觉得屋子里的第四个人会是谁呢？”它的颜色好你有意无意地在王老大身上瞟。我心里突然一沉，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老大；“老大，你是当时现场的第四个人么？”
老大正在和他，听我这么问的时候，差一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老大抢了口汤，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阵之后，才转过头有些好笑的望着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如果被抓到了，谁养你们几个小毛孩儿啊。”
“可是。”我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又看了看老大：“他一直在盯着你。”
老大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了：“他盯着我就代表我是杀人犯的话，你觉得我会带你过来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问道：“老大那个认识你认识的人么？”
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算是我认识的人。”
“他是谁？”我看着老大，“是你阿爸收养的人？”
“不是。”老大否认。
“是我。”我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坐在独臂男人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男人，嘴里磕巴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眼神来回在对面三个人身上转着。终于在强迫自己稳定下情绪之后，我开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还是你做决定要杀你阿爸的。”
男人并没有反驳我，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汤匙之后正襟危坐：“我说过我不会对自己的阿爸下手。”
“但是我会。”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再说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是在帮他杀人么？”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我还真是一脸天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当时已经非常危险的氛围。
“晓智。”老大想要阻止我知道更多的事情：“我今天带你过来，只是为了让你知道黑哥不是山热饭，具体哪件事情是什么样的情况，自有警方作论断，用不着你操心。”
“我在操心我自己。”
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微微透露了一些不该说的消息，只好撇过脸不再看他：“我回去以后向您解释，不过现在我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魏凯和我说他和他爷爷被发现的时候，他真正趴在他爷爷的身体上，就像是在确认他爷爷的心跳一样，而且他告诉我，他当时一直在楼上根本没有看见犯罪现场发生的情况。但是听你们今天的描述，他似乎一直和你们待在客厅，而且目睹了凶杀案，或者说他也有参与到那起凶杀案。但是我不确定一个从来没有将诶出过墙纸的孩子，是怎么会在没有人教的情况下，大开枪的保险栓，朝着自己的亲人射击，无论是从骊山，还是从他的经验上来看，这个观点完全不成立。但是，您黑叔叔，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也具备杀人的本事。但是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您的手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么》总之这位先生就在刚刚说了是他开的枪……”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我会开枪而已。”那个像是保镖一样的人仍旧是没有波澜起伏的样子反驳着我的话。
“可是。”我顿时哑口无言，确实男人刚才只字没有说抢是自己开的，他只是说自己是那个现场里的第四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真的好疼。
脑海里窜过刚才我和男人的所有对话，突然一个词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硝烟反应，我知道在我的心里仍旧没有吧魏凯当作杀害他爷爷的凶手来看待，这个词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像是一个渴望得到肯定的孩子一样抓着老大的胳膊问道；“魏凯手上没有硝烟反应吧？”
“没有。”老大回答的很肯定，“不经寿山，衣服上也没有，放心魏凯没有开枪。”
☆、第十一章 揭开信件之谜
老大说的魏凯没有开枪，就像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我瞬间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我来回看着我对面的三个人，在脑海里整理着所有的线索。黑叔身上没有血迹，我抬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黑叔，你说你当时身上没有血迹，只是你大衣上没有血迹吧？”
男人明显的被我的问题吓了一下，我想我猜对了。之后我又转向了黑叔旁边的男人：“你说你没有开枪是说你没有拿枪指着老爷子，还是说打死老爷子的不是你？”
男人也别过脸不再说话。我想我又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最后我看着老大问道：“老大，你也会用枪吧？”
老大倒是没有逃避我的提问，点了点头：“没错，但是我没有杀阿爸。”
“但是你知道所有的常识，包括如何清理在开枪者手上的硝烟反应，你也会调整尸体的角度，甚至知道如何挪动弹夹，来混淆视线，以及如何帮助魏凯洗清嫌疑，我说的没错吧？”我看着老大，即使我头脑中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依旧感到非常困惑。
老大没有回答我，只是他脸上无奈的苦笑已经让我知道我猜对了全部答案。
汽水喝完了，我把空汽水瓶放到了茶几上，之后转过身问寄珍姐姐：“姐姐，如果你有一件事情会让你的朋友很伤心，你还会告诉他么？”
寄珍姐姐听到我的问题之后也有些苦恼的样子，她抓了抓头发才说道：“要看是什么事情了？你做错事了？惹到你朋友了？”她挺好奇的看着我，之后挑了一下眉毛，一次看好戏的样子。
“没有。”我慌忙摆手，“不是我。我没有惹到她，只是这件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情和我的朋友本身有关系。”
“就是他做错了事情，你想帮他指出来，但是无法开口当面说清楚？”寄珍姐姐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写下来发给他不就好了。”
“要是真能这么简单的解决我也不至于如此纠结了，就是因为不能写下来啊。”如果留下了文字线索，不仅可能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被班阙发现，在我和魏凯结盟之前就可以以此为要挟瓦解我们。而且万一上面的内容被别人看见了，也是非常危险的是事情，毕竟和他爷爷的死有关。
“等一下，你是背着他知道的你所谓的无法开口的事情？”寄珍姐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算是吧。”我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虽然很热，但是因为心情烦躁我一点都没有挪动地方的想法，“怎么办啊？”
“先道歉吧，是你想窥探别人隐私的。”
“啊？”我没想到寄珍姐姐会说出这种建议，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看我干嘛？既然你想让他听的话，你得摆出好态度来吧？别忘了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去倾听弱者说什么，所以你先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他也就愿意听你说话，之后你才有机会和他探讨一下关于他不好的事情。这是策略啊，策略。”寄珍姐姐像是在半开玩笑般地说道。
“不可能啊。”我根本没办法告诉魏凯他爷爷的和他有直接的关系吧？
老大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惊讶但也似乎有些放松下来，他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任何话去反驳我会着赞同我。
“为什么？”我问他，“是你阻止不了他，还是你本来就和这些人一样，一开始就是针对你阿爸？”当然我内心真的希望是第一种，我看着老大，心里默默地期待他一定要回答我是因为老大阻止不了魏凯。
“魏凯是个变数。”老大只不过于开口，“他的出现解决了一些事情，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冲着阿爸来的。”黑叔也开口说道，“但是中途改变了计划，呃，可能我没说清楚，我一开始是冲着他的宝贝孙子来的。”
“十三年前。就是你离开爸爸妈妈之后不久，我找机会回到了美国，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我当时还没什么实力杀回来为我那个不争气的亲生父亲报仇。而且，我当时刚捡回条命，丢了条胳膊，也造不出什么幺蛾子，索性就在那边蛰伏不动。但是你知道，很多事情拖得越觉就越觉得难受，时间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反倒是会加深误解和仇恨，虽然我和阿爸之间的不算是误会，毕竟他是真杀了我亲爸。”
之后他看了一眼老大，之后接着说道：“博简知道的，我一直在追问阿爸这件事情，阿爸从来没有给我答复过。算是在遮遮掩掩吧，这种回应比直接回答我更让我觉得搓火，而且又一次老爷子还回了我的信说希望我不要再追问这些事情了，他也再不会和我说关于生父的事情，说是让我放下这些好好活着。之后我问鼻尖是不是吃了什么事情，让老大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生父室内阿爸杀死的，你没有告诉我，你只是问了我阿爸当时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把魏凯的事情告诉你。”老大的脸色突然一变，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黑叔叔。我看见老大餐桌底下攥紧的拳头。
黑叔叔笑了：“当然了，如果我说了，像你这种阿爸的走狗怎么可能让我知道那么多阿爸身边的事情呢？在知道他自己在抚养小朋友的时候，我就想着让老爷子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样才算公平。”
“但是据我所知，你阿爸收留魏凯的时候是在五年前吧？你当时为什么不动手？”当时应该更好得手吧？
“是我的原因。”老大没等对面的黑叔说话就先开口说道。
“你的原因？”我不太明白老大在说什么。
“我当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些事情好像老大从来没有和他讲过一样，但是据我所终，在他回到美国之后一直没有断了河这边的通信，所以我就想着老大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自己其实有个孙子的事情。奇怪着，就多了个心眼，在问了老大原委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老大和黑哥之间还有那样的过节。但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才发现自己算是闯了大祸。所以我就想办法把阿爸和魏凯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最后还是让黑哥发现了。”
“我一直在找他们，再加上阿爸他那个不争气的亲儿子和他老婆闹得那么厉害，我不想知道也难啊。阿爸那种传统的人一定会定期去打理两个人离婚后荒废的产业，只要派人去盯着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和他孙子的住址。不过，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博简可是可是立了大功了。”黑叔写着眼睛看老大。
老大转过头和我解释：“我一直代替老爷子去收拾魏凯父母的房子，顺便去处理一下你黑叔写给阿爸的信。”
“有时候还会模仿阿爸的笔迹给我回信，想让我放弃复仇，但是怎么可能呢？爱的可是我亲爹啊，如果我亲爹不死，也许我现在早就荣华富贵，而不是像个可怜虫一样苟且偷生。”黑叔的脸已经因为愤怒扭曲成可怕的样子。
“我只是把阿爸想和你说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已经混的很好了，惹事生非还能活到现在，在圈子里还混的风生水起，上天已经对你够眷顾的了。你不要太贪心了。”老大有些不高兴，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一些。
黑叔的脸色沉了下来，面色颇为不善地盯着老大说道：“呵，如果没了胳膊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么？不要以为你保护了那个孩子而换来的全身全影地活着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别忘了，当年是老子把机会让给你这种胆小鬼的。”
“黑哥，你。”老大不再说话。我知道老大一直在心里介意着当年我父母让他去照看我，就是为了能让他活下来的事情。我很多次看见老大在喝醉酒后管自己叫做懦夫。我父母讲我托付给他照顾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其他的兄弟。又一次他醉酒又叫自己懦夫的时候，我看见他把班阙错当成了当年一起奋斗的兄弟，一直在不停地对着班阙道歉，说很想和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他哭着说自己很孤独。那是我第一次看老大哭，我当时还小，我虽然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周身所环绕的那种寂寞感。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次的争端，等他再带着我回到这里之后，他的兄弟，除了黑叔以外，几乎全部都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再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看着老大阴沉下去的脸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迫切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所以直接看着男人问道：“那你跟踪到老爷子之后就给老爷子写了最后一封信，就是为了让老爷子知道你发现了他？”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阿爸他孙子的死期到了，算是死亡预告？”黑叔歪着脑袋笑眯眯地说着，淡水鳄让我感觉到了脊背发凉的危险。
我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但是失败了，我嘴唇颤抖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老大发现了我的异常，想让我先离开包间。但事实上，人一旦陷入了真正的恐惧，是根本抽不出力气走动的，我就像是被施了法术般的定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咋地盯着对面的独臂男人，之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晓智醒了。
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问怎么回事，但是我发现我却无法说话了，我看见老大惊慌的神情，我知道晓智的人格回来了，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下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这可不行，我在心里思索着，她会搞砸了的，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我意料。
她竟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很从容地看着对面的人，我能从她的视线里感受的出来，如果说刚才我都是因为恐惧而是仰视的视线，现在我的视线则是很对等的平视。晓智仰着头看着对面的黑哥：“你还是没有成功不是么？即使你有了确定的把握能够一下抓到你阿爸的孙子，但你还是落空了。我看过你给你阿爸写的信，除了字很难看外，我发现信封上没有邮戳。说明信是你或某个人亲手塞进信箱里的，之后老爷子可能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当时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有生命危险，在担心之下他给老大打了电话。所幸的是，当天他的孙子一直在家，老爷子还能想到应对的方法。之后老大去到老爷子家接人的时候，我想应该是带了不少人。如果当时你把人带走，姑且你能带走人，那也免不了一场恶战，一定会把警方招来。这和你预想的不一样，如果警方介入、很可能会把你其他案底扒出来，这对你来说很不利。所以你选择了先行离开再找机会。但是因为那个孩子一直有老大保护着，所以你一直没找打下手的时机。”
晓智应该是早就醒了，在我的潜意识里听着我们的对话。因为她算是旁观者，又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所以在我被黑叔吓到之后，她才能在一瞬间和我互换掌控权，反驳黑叔的话。只不过她得到掌控权之后的一瞬间没有察觉出来身份的更替，所以才会一脸惊讶地问怎么回事。不过好在晓智对面的黑叔和他的手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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