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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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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租不起。”
  单池远一脸“我就知道”:“谁说要收你租金,你用劳动抵债就好,我有事找你的时候,随传随到。”想起她对工作的热忱,又补充,“你将每周拍摄行程给我一份,我会避开你工作时间找你。”
  姜槐直觉有哪些不对劲,单池远却一锤定音,压根不理会她的纠结:“你继续跑吧,我回去了。”
  姜槐第二次将自己卖了。
  只是第一次是被迫无奈不甘愿,这一次,她后知后觉明白单池远的好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不是木头,别人对她好,她能感知到。


第42章 
  单律师虽然“雇佣”了姜槐,但一连两日,她都没有收到“传唤”,这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掏出手机来看。
  姜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落到旁人眼中有多可疑。
  “等男朋友消息?”
  姜槐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下意识收起手机:“不是。”等她抬起头看清来人的时候,直接愣在那里。
  站在面前的人是曲般若——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衬衫,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姜槐与她站得近,听着她温柔软糯的嗓音,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不记得我?”她见姜槐傻愣愣地站着,又出声。
  “不是,曲老师……不好意思!”
  姜槐没想到她会遇到曲般若。
  虽然是在影视基地,到处都是明星,但也不是就真如传说中一样走两步就遇到一个。大多艺人身边都有助理经纪人甚至保镖,没有演员证报不出戏,也是进不了片场。
  姜槐拍了三个多小时,出来透个气,却遇见了曲般若,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会来和自己说话,还记得自己。
  “你叫姜槐是吗?”
  “是的,曲老师。您还记得。”姜槐本就不是能言善道,在年少的偶像面前,显得更加局促。
  “不用那么紧张。”曲般若比想象中更随和,“我只是出来透个气,没想到遇见,你那次试镜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怎么,今天有戏吗?”
  “是的,曲老师,有个电视剧,进组大半个月了。”
  “还是武替?”
  “是的,曲老师。”
  姜槐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仍旧忍不住将目光投在曲般若脸上,微风拂乱了她的发,可仍旧美得动人心魄。
  “你有想过,往别的方面发展吗?比如从群演配角开始,走幕后走到台前?要知道,武行不是长久之路。”
  这番话,姜槐听过无数人说过,但不知为什么,从曲般若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有些低落,或许因为她是她喜欢的演员。
  “曲老师,我暂时没想过往别的方向发展,因为我觉得武行挺好的,一部电影电视剧,需要无数个工作人员,有的人做武行只是一个踏板,可我觉得武行是一个很好的职业,我喜欢它。”
  曲般若还想说话,她的手机却响了:“我该走了,下次再和你聊聊……”
  姜槐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在心里翻滚了好几次的疑问还是没有问出:您既然对我印象深刻,觉得我表现很好,为什么我没有被选中?
  她知道,即便问出也得不到答案。因为试镜选角不是比武,输赢胜负不靠身手决定。
  姜槐那天终究还是等到了单池远的电话。
  只是,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情。
  她站在马路边沿,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很久,她才猛然惊觉,匆匆接起。
  “姜槐。”
  姜槐才发现,每一次,无论是在电话里或者是面对面,他总是这样字正腔圆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这一次,带上了一点急躁。
  “是。”她才应了一声,便听到刺耳的鸣笛声,姜槐忙从人行道退回。
  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单池远的耳朵,他只从她声音便断定了她的情绪:“发生什么事了?”
  照她的性格,是该稳住心神对单池远说一声“没有事”,可是这一天,姜槐却一直沉默,她不敢开口,就怕自己一张嘴,就忍不住哭出声。
  “姜槐,你在哪里?”
  单池远见姜槐不说话,只好换了个问题,仍旧得不到姜槐的回答。
  “姜槐,你听见我说话吗?”
  “嗯。”
  “那你站在原地,等我。电话别挂。”
  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从急促变得沉稳,带上了少有的小心翼翼,姜槐听见他开车门,发动引擎,始终都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姜槐在这一刻,心底竟然真的生出奢望,或许单池远真的能够找到自己。
  那么,就让他来帮自己分担这些令人痛苦的秘密。
  这一日对姜槐来讲,比姜山喝醉酒的那个深夜更要黑暗。
  她在收工后回了姜家武馆,她想去拿些衣服,也想要和姜山好好谈谈。她心里是抱着期许的——或许姜山一直在后悔,只是找不到台阶下,毕竟他是那么固执的人。
  姜槐原谅姜山的那夜的暴行,毕竟他是她的爸爸,与她朝夕相处养育了她二十几年,从记忆伊始便只有这个人的存在,她怨过恨过却还是爱着他,不可能因为一场争执而一笔勾销。
  只是她没想到,她满心期许,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她回武馆的时候,姜山还在上课,她没有打扰,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学生们都散了,姜槐才鼓起勇气叫了一声“爸”。
  姜山应了一声,拖着腿上楼了。
  姜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只是一上楼,她就傻眼了,屋子一片脏乱,啤酒瓶外卖盒扔了一地,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乱糟糟地团成一团。
  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姜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深吸了一口气,埋头收拾。姜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抽烟,迷茫的烟雾中,他的表情显得阴翳。
  姜槐刚打开窗户透气,便看见姜山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酒,正要打开。
  “爸,别喝了。”
  过去那么些年,她总是这样劝姜山“别喝了”“别抽了”,大多时候姜山都是乐呵呵放下,偶尔则会讨好地打商量“就一口”,姜槐此时的规劝只是下意识,压根没想到姜山会忽然变脸,那酒瓶就这样朝她砸来,在她脚边碎开了花。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叫我爸,你听我的话吗?我叫你不准拍戏,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
  “你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睡了几个导演,拍了几部戏,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可以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
  “她瞧不起武行,觉得武行没出息,你还这么贱,要走这条路吗?”
  “我告诉你姜槐,你别想再进片场,别想再拍戏!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姜山的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可姜槐还是从中读出了一些信息,她想要追问,姜山却不理会,兀自骂骂咧咧。他一瘸一拐地走近,姜槐才发现,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并非刚喝出来的,像是在酒坛里泡了许多天,臭气缭绕,根深蒂固。
  姜槐反应稍慢了些,便被姜山抓住了手,他做了一个令她不可想象的动作——他狠狠将她一推,推进了房间里,
  姜槐挣扎着要出去,却被他反手一个巴掌。他的力气着实大,姜槐第二次挨了姜山的巴掌,没站稳已开始耳鸣。
  姜山趁机迅速地拉上门。
  姜槐听着他上锁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那句“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他要将她囚禁起来。
  “你开门!”
  “开门,放我出去!”
  “开门啊!”
  姜槐用力地拽着门把摇晃着,然而门仍旧顽固地锁着,她伸脚去踹,木门除了发出了沉闷的抗议外,再无反应。
  而屋外,姜山开着电影,对她的叫喊和拍门无动于衷。
  姜槐又拍又喊了大半个小时,筋疲力尽,却仍旧不敢相信。
  她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开始打量自己的房间,发现这里已经面目全非,衣服书本散落一地,梳妆台的镜子也不知何时毁坏了,歪歪斜斜的裂痕印照着她的脸。
  姜槐觉得自己在做梦,可脸颊的疼痛却是那么明显。
  这不是噩梦,却被噩梦更可怕,令人绝望。
  她怀疑姜山是中了邪,否则朝夕相对的人,怎么会舍得将她亲手推入深渊。
  姜槐在小屋里关了四个小时,她从怒吼到哭嚎到乞求,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姜山一直没有开门,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听而不闻。
  他会一直关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同恐惧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最后姜槐是从窗口逃离的——窗户没有栏杆,姜槐是忽然回家,姜山也是突发奇想将她关起,所以这窗子并没有封闭。
  她费力地攀爬出窗口,离地大约三米距离,姜槐终身一跃,虽然双脚落地,但因为冲击力大还是在地上滚了一圈。
  离开的时候,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回头望了一眼。
  小窗狭隘,屋内一片黑暗,深不见底,无可探寻。


第43章 
  姜槐没想到,单池远竟然真的出现。
  她没有告知他她的所在,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赶来。
  姜槐看着他的车迅速从自己身边开过,又慢慢地倒了回来,他的长腿从车内迈出,重重地踩着水泥地面,沉着冷静的单律师此时却是急促的,还险些被路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从武馆出来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便坐在了公交,最后车停在了五环外。这里远离闹市区,又是夜晚,人迹罕至,单池远能找到她,也堪称奇迹。
  单池远指了指她背后那座古老的钟楼:“我刚刚听见它在报时,南泽就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有钟声,而且我刚好来过。”
  他站在她面前,挺拔而俊秀,脸色却沉得像锅底。他忽然伸出手,在快触碰到姜槐的脸时又迅速收回。
  “他打你了?”虽然是问句,单池远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这个“他”当然是指姜山,姜槐不是好欺负的人,能给她巴掌,一定是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会在她毫无防备时打她,且下手这么重,单池远只能想到那么一个。
  单池远对姜山的印象并不好,他阅历深厚,又因职业缘故整天与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很多时候看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姜山的眼睛是浑浊的。所以,当初他才法庭上才会那么毫不留情,因为对他印象分太低。
  姜槐垂着头,姜山给了她一巴掌,用几天时间颠覆她过去二十几年的幻想。
  “我感觉像做了一个噩梦。”她忽然说,“一觉醒来,我爸就不是我爸了,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瞬间像被魔鬼附了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还好,这里的钟声让我平静。”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示弱,她吊在威亚上的时候没感觉害怕,她被变态跟踪狂打的时候没有害怕,可在她面对姜山猩红的眼时,她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害怕。
  单池远静静地听她说着,并不追问,直到她的情绪平复,才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上车。他是极其讨厌与人有身体接触,却一次次主动触碰她的身体。
  好像什么事情到了姜槐这里,都成了例外。
  “走吧。”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回家。”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他的话,却让姜槐眼眶一热,刚刚平复的情绪又一次被撩起。
  他说“回家”,虽然碧海蓝天不是她的家,可这对一个刚从“家”逃离出来的人,却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姜槐坐在副驾驶,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中的悲伤与痛苦慢慢被填平。
  人生有时候真的特别奇妙,从前总觉得他带来麻烦,现在却觉得每次有麻烦,他总会很快出现。
  她是何其有幸,能够与他相遇。
  直到这一刻,姜槐听着自己规律的心跳,才意识到,他不知不觉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入了她的心底。
  “单池远。”
  “嗯?”
  “谢谢你。”
  谢谢你来了。
  虽然乌云闭月,可他像风,吹散阴霾。
  来时未察觉远,回程才觉路长。
  回碧海蓝天的路走了很久,已是凌晨,路上车马不多。
  等红灯的时候,单池远忽然伸手帮她调了座椅靠背:“还要一会儿才到,你睡一下。”
  姜槐说不用,可身体却随着椅背的倾斜而放松。
  从踏进武馆开始,她的精神便是紧绷着,同时又带着不真实感——这发生的一切真的是现实吗?
  震惊,悲伤,失望,难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化成了浓浓的绝望。她被姜山关在那间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房间,睁着眼睛躺了四个小时,那四个小时听着外面的电视声,姜山酒后的破骂声,她感觉比过去的小半辈子都要长。
  可还好,他来了。
  她坐在单池远的车里,那些负面情绪似乎在一瞬间都消失殆尽,她只觉得安全,还有安心。在养育自己二十年几年的父亲都颠覆过去所有认知后,单池远所带来的安全感十分难能可贵。
  回到碧海蓝天,单池远叫住了神情恍惚的姜槐:“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你怎么知道!”
  “直觉。”他说完,开了2201的门,见姜槐站着不动,兀自进了门,“进来吧,门记得关。”
  姜槐进了屋,换好鞋子,单池远已经进了厨房。
  这里一如既往窗明几净,抱枕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厨房门敞开着,穿着西装正朝锅里打鸡蛋的单池远怎么看怎么违和。
  她才坐了一会儿,单池远已经端着面出来了,只有简单的面和鸡蛋,连葱花都没有,香气不浓郁却令人垂涎。
  在一个饥饿过度的人面前,一碗面远比山珍海味更能抚慰可怜的胃。
  单池远却说:“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鸡蛋和面,随便吃吃吧。”
  姜槐在餐桌坐下,单池远却不吃,只在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地喝着。她喝了一口汤,又吃了几口面,感觉整个胃都是暖呼呼的:“你不像会做饭的人。”且厨房干净如新,并不像常开伙的样子。
  但这是他第二次给她做饭。
  “不好吃?”
  姜槐忙摆手:“不,好吃。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人,这里也不像经常开伙,可味道却很好。”
  “不做饭,偶尔给自己煮个宵夜。”
  “为什么?”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单池远又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你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姜槐“哦”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面,大口喝汤。
  先前觉得她迟钝,这会儿单池远才发现,她并非迟钝,而是像乌龟,缩在了这里的壳里。
  单池远看着她发顶的旋,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入了棉花里,他忽然产生了撬开这个人是脑袋来看看的冲动,看看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然后,他便顺从自己的心意,朝她伸出手。
  手还未触碰到姜槐的头,她已经才面碗里抬起了头:“单池远。”
  “嗯?”
  这是姜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是歇斯底里后的喑哑,大而澄澈的眼睛湿漉漉地与他对视。
  “你是律师,每天接触的都是名流精英,是我武行,每天在片场摸滚打爬。若不是那场荒唐的官司,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你。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好。我是个给一点光,就可以肆意生长的人,很容易对一些不可能的事物生出奢望来。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对你有非分之想了,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好,不然我会误会的。”
  姜槐平缓认真的长篇大论,让单池远又好气又好笑,他板着脸,可心却因为她眼中的小心翼翼而变得柔软。
  她看似张牙舞爪,不过是虚张声势。
  她坐着,他站着,他的逼近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姜槐觉得不自在,她想从椅子上起身,却被他压住肩膀,按在了座位上,他的手按着靠背,将她桎梏在这狭隘的空间。
  “一,虽然我是律师,但我接触的除了名流精英,更多是杀人犯,强奸犯,再不济也是故意伤害罪,一般小案子我还不接;二,如果不是武馆官司,我还会认识你,因为你和南希一个片场,你还会为了南希而出手;三,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我让你离我远点,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离我远点,现在却要我走开,我告诉你,不可能。四,你没有误会,你看到的是什么,我想的我做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五,现在,你给我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毋庸置疑的命令,姜槐的动作远比思想反应要敏捷。
  单池远附身吻下来,他的唇冰冷却柔软,贴在她温热的唇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姜槐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单池远纤长微翘的睫毛,只是这么一走神,他已经攻略城池,长驱直入。
  单池远放开姜槐的时候,她的表情还是木的。
  “我姐姐是跳楼自杀的,我父母意外身亡后,我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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