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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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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她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几张小猫的照片,看得出在新家过得很好。
  她没有再向他表示过感谢,认识这么多年,十分清楚对方的秉性,这样的客套他们之间从不需要。
  《刀光剑影》结束后,姜槐又有了新的工作——南希接了一支武侠风的公益广告,有吊威亚的戏份,她无法完成,直接带人进组。
  “哪个大牌演员没有专用替身,别说武替,现在连文替都有。以后,你就是我的专用武替,我懒得拍一部戏换一个替身,麻烦。”南希硬邦邦地对此做出了解释,见姜槐还在盯着自己:“怎么,你不满意?”
  “不是,我只是……”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番际遇。
  “你别以为我的武替好当,我是看你身手尚可,一般人我还瞧不上眼。”南希不自在地补充道,唇边的小梨涡已经显现。
  拍摄是在几百公里外的偏僻的山区,因为景色秀丽,这几年不少影视剧和广告都在那取景。
  出发那天,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来接南希的车在途中出了车祸。
  因为偏远山区,航班少,机票定的是晚上八点,又恰逢周六,人多车杂,蒋瑶再安排车接送已经来不及。
  所以,最后南希是由单池远送去机场的。
  南希先表达了不满:“不能打车吗?”
  单池远帮她放好了行李,又看着姜槐轻装上阵的小包,压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进了驾驶座。
  南希虽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话,怨念地进了后座,助理小烦紧跟其后。
  姜槐慢了一步,虽然后座可以坐三人,但太过拥挤,只能在小烦抱歉的眼神中坐到了副驾驶。
  姜槐上车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呵呵”,但后座的两人毫无反应,单池远亦是目不斜视,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所以姜槐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那可是单律师,怎么可能会像小女生吵架冷战一样发出这么幼稚的冷哼。
  碧海蓝天到机场,平时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因周六晚上,车流拥堵,整整开了一个半小时。
  车里四个人,南希几次挑衅单池远都碰壁,干脆不说话,气哼哼地玩游戏。小助理见南希不说话,也不敢吱声,姜槐不是话多之人,单池远保持沉默,加上音乐也没有,一时间,车厢里静悄悄,只有南希手机传来的游戏音效。
  姜槐听着后座传来的声音,总觉得坐立不安。
  她偷偷地朝驾驶座望去,单池远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下颚的线条微微绷紧,姜槐收回目光。但很快,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姜槐并非敏感的人,但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单池远的焦躁——他打方向盘的幅度很大,按喇叭的手很用力,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比平时大。
  很快,姜槐也瞬间明白自己情绪为何波动——她的不安来自单池远,他对她的冷漠,让她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单池远是陌生的。
  这样的自己何尝不是陌生。
  她极少这么在意别人的情绪,这个认知,让她接下来的车程都有些闷闷不乐。
  下车的时候,南希终于憋不住,拉着姜槐压低声音:“你得罪他了吗?”她朝单池远的方向挤眉弄眼,“那我怎么感觉他老在瞪你。”
  姜槐回头,单池远看的并不是她这个方向。
  “没有呀。”
  “嗤,你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装吧!”南希冷哼了一声,带着小助理进了机场。
  自动门打开那一霎,姜槐听见单池远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姜槐。”
  单池远定定地看着姜槐,仿佛在确定些什么。
  姜槐与他对视,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吭声,就像是先开口便失去主导一般。姜槐没有猜错,这一刻的单池远是焦躁的。
  当他的眼睛看向姜槐的时候,当他因她受伤而愤怒的时候,当他一次次在她面前卸下伪装的时候,当他看见她与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单池远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所控。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有所羁绊,不喜欢被牵制,像是把软肋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可是有的东西是不受人掌控的,拼命索求时毫无所得,刻意压制反而肆意生长。
  比如感情。
  广告拍摄地是在十八线小城市,南希一行住在县城最好的酒店,虽是五星,装修和设施却远不及南泽的四星酒店,且因为爆满,小助理和姜槐只能挤在一间。
  姜槐对环境并不挑剔,她睡过武馆冰冷的场地,躺过片场硬邦邦的地板,有个床给她睡便足够。
  倒是小助理絮絮叨叨地发表怨念,反倒是南希,从下车到进房间都不曾抱怨一句。
  姜槐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儿。
  南希虽年少成名,集万千宠爱,性格张扬,却不骄纵。从前拍戏,从清晨拍到凌晨都不曾抱怨一句,忙起来,吃的是冷掉的便当也不曾有过怨言。那么因为工作而住在稍差一点的环境,又有什么关系呢?
  抵达已是深夜,第二天南希就投入了紧锣密鼓的拍摄。
  虽然携带了武替,但南希大部分戏份都是自己亲自上阵,只有一些专业的打斗以及吊威亚部分又姜槐代替。
  一站到镜头前,南希便成了另外一个人:专业,认真,追求完美。只是一支广告,她却用上了拍电影的态度,一句台词一个动作都反复雕琢,有两次导演喊了“过”,她仍表示,想要再来一次。拍摄结束回到酒店,她还要再对一遍戏。
  姜槐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她性格不算圆滑,与她合作过的导演却每一个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的认真,造就了她的成功。
  虽然这支公益广告只有四分钟,但因天气的关系,拍摄又延长了几天。
  拍摄第三天,回酒店的时候,大堂是少见的喧闹,小助理自告奋勇去打听,回来朝南希和姜槐挤眉弄眼:“拍竞技真人秀,好像是《非凡挑战》,我看见了张灏……”
  张灏是时下爆红的小鲜肉,流量王,怪不得酒店挤满了不少年轻的女孩子,估计都是为张灏而来。
  南希不感兴趣,无精打采——这几日的拍摄虽累,但并不是她情绪低落的主要原因,她痛苦的是,剧组的便当实在难吃,回酒店叫了几次外卖,也是强差人意。
  南希垂头丧气,往电梯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发现姜槐没有跟上来。
  她回头,顺着姜槐的目光望去,看见了站在大堂角落正和助理说话的陆沉舟。
  陆沉舟显然也看见了她们,正要往这边走。
  姜槐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刚刚还恹恹的南希瞬间精神了,她将姜槐拖进了电梯:“走!”这里人多口杂,南希虽看不顺眼陆沉舟,也不能对他怎么着。但姜槐不同,她是她的武替兼保镖,她要走要留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姜槐也不知道陆沉舟怎么会在这里,前阵子有听他说接了真人秀,估计就是《非凡挑战》。
  她更想不通的是,陆沉舟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南希,怎么她一见他,就如针尖对麦芒,势不两立的模样。
  “陆沉……”
  “别和我提那个家伙。姜槐,你是谁的人,该站在哪边,你心里有数吧?”
  姜槐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在南希期待的目光中用力地点头。


第33章 
  南希组织姜槐和陆沉舟会面,却忘记她还有手机。
  才回房间,姜槐的手机已经响了,果然他是来参加录制真人秀,因为节目组要保持神秘感,官宣至今还有部分嘉宾的信息没有公布。
  两人虽同住一酒店,但各自忙着拍摄,但好几日下来,也没有碰到第二次。
  广告拍摄结束于一周之后,当天晚上十一点,姜槐正收拾行李,因为第二天早上要回南泽,却收到早早说要休息的南希的信息。
  ——你偷偷到门口来,不要让小烦知道。
  小烦是南希的小助理。
  姜槐披了外衣出房门,南希已经全副武装等在那里了:“她呢?”
  “在看电视。”
  南希压低声音,拉着她就要走:“走,别让小烦知道。”
  “去哪里?”
  “出去逛逛,吃东西,这几天我都饿瘦了。”
  “不叫小烦吗?”
  南希翻了个白眼:“叫她,还吃得成吗?”经纪人蒋瑶不在,小烦就是她的眼线,每天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希,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去,好不容易有机会甩开她,南希才不会自找苦吃。
  姜槐没有多想,跟着南希出了酒店。
  时已深冬,小县城不比南泽,还未凌晨街上已一片清冷凄清,出了酒店,马路上只有穿行的车辆,昏暗的路灯,以及几间还没有打烊的商店。
  “南希,回去吧,这么晚店都关门了。”
  南希缩了缩脖子,裹紧大衣:“不会,赵导和我说这附近有个农家馆子,通宵营业,味道特别棒,明天就要走了,怎么也得去尝尝。”
  “但是……”
  “别但是了,这不还有你吗?怕什么。”
  姜槐被南希忽然伸手挽住,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又觉得温暖——从小到大,她没什么朋友,与同学同事都是泛泛之交,被信任的感觉让她一瞬间有些得意忘形。
  既然南希想要去,那就走吧。
  姜槐没想到,这是一个令她后悔莫及的决定。
  南希是个路痴,虽然赵导给她描述了馆子的地点,但两人迎着冷风兜兜转转许久,也没有找到确切地点。期间,姜槐几次提出要回去,或是打个车,南希却坚决反对:“这小县城才多大,这地方才多大,不可能找不到,我今天和它杆上了,不找到不回去!”
  在南希几次认错路还锲而不舍的精神里,她们终于找到了那家坐落在小巷里的农家小馆。虽然夜深风露冷,但小馆子零零散散还坐了五六桌客人,刚踏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菜香与酒气。
  或许因为南希包裹得严实,老板没认出她是明星。
  馆子虽小,也没有菜单,菜品却真如赵导所言,是难得的美味,不输给南泽几家知名酒楼,饶是胃口不大也没有宵夜习惯的南希,都吃了不少的菜,更别说姜槐这样不挑食的人。
  馆子里有老板自酿的米酒,用小碳炉温着,每桌送上小小的一壶,度数也不高,姜槐也在南希的怂恿下喝了小小的一杯,醇厚绵长的温酒夹着米香和甜味,一口下去,心和胃都是暖呼呼的。
  离开小馆的时候,店里又挤进了一波人。
  南希戴好了口罩,姜槐低着头看路,两人都没注意来人,只听见他们嚷嚷着在问有没有包厢。
  两人慢吞吞地往酒店的方向踱步,南希多喝了两杯,脸蛋红扑扑,走路歪歪斜斜。
  “姜槐,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你想说吗?”
  “我想说,但是我怕你会笑我!”
  姜槐顿了顿:“这样吧,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我们交换秘密好了。我先说吧,我没有妈妈,我从来不知道我妈妈是谁!”
  “我啊,也没有比你好到哪里去!”南希声音不大,听起来像是在哭,“你知道吗?我妈嫁给我爸,是因为他有钱,可以养活我小舅舅,可以给小舅舅带来很好的条件。所以啊,她放弃自己的爱情嫁给了他!所以,我爸出轨她也不在乎,我过得好不好她也不在乎。我小舅舅成年了,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她就跳楼自杀了!是不是很玄幻,是不是很搞笑!我爸啊,那个一往情深的爸,我妈死后没多久,立马就再婚了!我小舅舅也不知怎么和他说的,就要了我的抚养权过去!可是,我恨他!”
  这段过往不是秘密,却被她死死得压制着,不曾对谁提起过。南希不知道自己这一刻为什么会想对姜槐说起,或许是第一次有了朋友的感觉,想与她分享,无论是不堪多沉重的回忆,在姜槐这里,她永远不会惊慌失措。
  南希笃定,所以她絮絮叨叨地说起。姜槐只是听,并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以为她还想说下去,南希却戛然而止,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姜槐。”
  “嗯?”
  “姜槐。”
  “嗯?”
  南希却不回答,只是一遍遍地叫着她,姜槐断定她故意耍自己玩,打定主意不吭声,她却忽然冒出一句:“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
  她傻傻地看着南希,她伸出手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傻了么,快回去吧,我快要困死了。”
  南希摇摇晃晃走在前面,姜槐跟在后面,她没说的是——我也挺喜欢你的。
  或许是酒足饭饱人疲乏,或许是情绪太过高涨,或许是连日来太安逸,这日姜槐的警惕性十分低。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小镇的马路,姜槐并未察觉到有人在跟踪,直到拐外的路口,她猛然发现有个长长的影子从背后透落在脚下。
  不是南希的,也不是她的。
  她猛地一个激灵,正要回头,后脑勺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
  “南希……”
  突如其来的疼痛与晕眩让姜槐猛地栽倒在地,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南希惊恐的神色也不甚清晰,仍记得用力地抓住正要朝她追去的双脚。
  “快……跑啊……”
  姜槐看不清那人的脸,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应该是个男人。他被姜槐拖住了腿,恼怒地破骂:“放开……”
  姜槐没有放,反倒抓得更紧,只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脚也越来越无力,那人用力地挣开她,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身上。
  被踹开的姜槐又一次扑了上去。
  一脚,两脚,三脚……
  姜槐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却发不出声音。
  ——南希啊,你快跑……
  ——快跑,报警啊南希!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仍紧紧地抓着那人的裤脚。


第34章 
  姜槐是在医院醒来的。
  她睁开眼,看到单池远的时候,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整个人从床上翻起,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南希,南希有危险……报警!你快去……”
  她没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针,这一扯,输液吊杆摇摇晃晃地砸到地面,血猛地冒了出来,她却没有察觉,仍是紧紧地攥着单池远的袖子。
  单池远讨厌别人触碰,却没有挣开她,反倒按住了她的手:“没事了,她没事了……”
  “你快去救南希,快去!报警了吗?报警了吗?”姜槐却是听不进他的话,甚至要跳下床,却不知扯到了哪里的伤口,被疼痛硬生生带回去,口中仍喃喃地念着:“南希,你快去救南希……”
  她手上的血沾在他的白衬衫,配上她衣服上干涸的暗红血迹,单池远阵阵发晕,仍旧没有松开手,而是用力地将她按回病床:“姜槐,你冷静一下!南希没事!她好好的!”
  姜槐却完全听不见他的话,单池远只能用力地将她桎梏在自己怀中。
  “姜槐,你冷静一点,没事了!”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姜槐终于停止了挣扎,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真的吗?”
  单池远轻轻地揽住了她:“真的,没事,有人救了她。你那个姓陆的朋友,她好好的,你冷静一下,好好休息。”
  她迷茫地看着他,像是要确认他话的真实性,只是很快,他便觉得手上陡然一重,姜槐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睡了过去。
  单池远轻轻将她放回病床,按下了床头的铃。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姜槐头部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渗出血,医生重新为她上药。
  “病人刚手术,千万不能再激动。”
  单池远撇开脸,却没有离开病房,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水味往他鼻腔里钻,沉沉地往心脏压去。他伸手去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烟的习惯,而医院也不能抽烟。
  单池远是在半夜接到南希的电话的。
  而在十几个小时前,他刚输了一场官司:这是一宗刑事案件,被告性格懦弱,长期被校园暴力,后承受不住而反抗,重伤同寝室同学,一审判决结果不尽人意。他作为辩护律师,承载着被告家属的希望,却又一次给他们泼了一桶冷水,维持原判。
  被告不过二十岁,已被悔恨和痛苦压垮了,每每见到单池远,都痛哭着自己知道错,是因为对方长期暴力,实在无法忍受。
  可是单池远终究还是输了这场官司,没能为其减刑。
  他一夜未眠,抽了大半包烟,电话在半夜响起,他看着南希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有一瞬间是惶恐的。
  前半生,生命中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是由电话带来的。
  但他没有犹豫,迅速地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边一片嘈杂,他又叫了一声南希的名字,那边才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哭声。
  “小舅舅……”
  他听着南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因为她中气十足,应该没有受伤,只是忍不住恼怒,南希咋咋呼呼却也不是脆弱的人,哭得如此歇斯底里,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别哭了,出了什么事,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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