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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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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十音对查鹏略知一二,这人唯利是图,脾气很大。但脾气不好的毒老大不在少数,既然是组织,当然是要赚钱养人的,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毒枭,也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提前获知了被我国警方伏击的消息,于对方来说,最优策略应该是直接放弃出货,这样的实际损失才是最低的。
  但查鹏的做法近乎疯狂,居然是不依不饶取道我国,只不过他放弃了原有线路,也主动放弃了货物!
  报复么?中毒人员即便包括十音在内,总计也只有五人,于查鹏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能有什么报复效果?
  除非,查鹏背后有一位更大的金主,他的决策左右着查鹏的决定。而该决策满足了这位金主某项不为人知的利益需求。
  云海分析,他们会把制毒基地选址在这个区域,这符合新型违禁品的供应链逻辑,首先是因为与临沧接壤的M国区域从来不是众矢之的,广袤而隐蔽,其次这个地方从国内采购原料以及新型制毒配剂,交通相当方便。
  查鹏原先的运毒行为只是取道一部分接壤的无人边境,那段边境虽在国境以内,但都是险峻山路,普通车辆无法行使,故而边防并未设卡,加之货品最终并不流入国内,理论上根本不在边防部门的打击范围。
  这种犄角旮旯的线报,边防部门都从未得过,一个主管宣传的省禁毒局,是怎么获得的?
  联想到禁毒局是由厉南平分管,这次真人秀节目的赞助人是柯女士,难道……
  眼看审得差不多了,梁孟冬特意问他抓住的那名壮汉:“你认识我?”
  那人点头,又摇了摇头,承认他们出门前看过孟冬许多照片。
  另一人是分开审的,问了也是这么回答:“上头关照过每一个人,如果遇到你……一定不可以伤害,千万要保护好。”
  这句话连十音都听得懂,千万要保护好。不寒而栗!
  十音还是非常生气,质问云海:“你让孟冬学M语什么意思,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我让他学的?我都是目瞪口呆,觉得今天交了狗屎运了好不好?”云海十分无辜,“孟冬你赶紧自己解释。”
  “去年学的。”孟冬说得简短,“是回国前,我有个学生是M国裔的语言学家,我特意要求学的,突击学了好几个月。”
  “你早料到了?”十音诧异,又认为这不大可能。
  “当然不是,”孟冬在笑,“就是兴趣。”
  “我不信,你有这种兴趣,我怎么没听过。”
  “别问了,我卖个关子。”
  十音怒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小傻瓜,”孟冬依然笑得很自若,“我说卖关子,当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和案子毫无关系。”
  十音看他的目光,的确是坦坦荡荡,大概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苗辉瞬间有些悟了,梁先生和余队?
  但云队分明就在场……算了,他装不知道比较好,先去看看彭朗那边怎样了。
  “我去把江岩弄回来,你俩早些休息,”云海说,“明早等厉锋回来,看看禁毒局那边的行动结果怎样,说不定会更清晰些。”
  十音答应着,埋头在找东西,打算取一点水带去,要准备两个人的。
  云海幸灾乐祸在旁调侃:“闹半天孟冬没洗?一晚上辛苦了,我送你再上去一趟。”
  十音恼羞成怒,给他看水具:“不用劳驾!我自己会管他!”
  云海看着她手里的水罐笑死了:“这么一点点连洗个头都不够。”
  “洗头?”十音轻蔑地瞥他一眼,“这种严重缺水的生存条件,要不要再洗个澡?你真享乐主义,是不是最好再来个马杀鸡?”
  作者有话要说:  云海:里外不是人,我要洗澡?明明是我哥要洗澡……
  大纲菌:云海你为了当上妹夫真不要节操


第71章 人海微澜 十二
  林间的空气潮润,天刚刚透出一丝青灰,蛙鸣鸟叫就开始此起彼伏。
  十音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刚伸出手,先拔了一根草,想去逗一逗身旁睡袋里那个人。握着草杆子的手才探出去,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那是纯净无波的眼,十音的手顿在那里,孟冬就捉住了送到唇边轻啄:“睡得不错?”
  他听起来什么心事都没有,仿佛昨夜他们只是在这个地方露营。
  “一般。”十音揉揉眼睛,略哑着嗓子,声音仍有些软,“你睡得不好吧?这种日子你没过过,觉得特别委屈你。”
  孟冬一手覆上她的眼睛:“再睡会儿,我给你挡着光。”
  可能是毒性刚走不久,十音的身体还有些乏,懒懒的确实不想起。但又不忍睡,想和他说话。
  他手心的热度覆在她眼睛上很受用,隐隐还能感知他掌心的脉搏。
  周遭的细微动静也很神奇,十音被蒙着眼睛,一样一样给孟冬讲述:
  成群蚂蚁在发出“的的”的叫声,蛾子的幼虫在做茧,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不远处有人在打哈欠。
  她辨了一下方位,笑着说:“哦,不是人,像是猴子。”
  她说得趣味横生,孟冬就问东问西。她和他讨论一种雀的音高,那只鸟飞得近,孟冬也听得见,说她说得不对,那振频也就E6,没有到F6。
  十音急得辩起来,还示范着发了声,梁孟冬忽然就不辩了,她听见他浅浅地笑起来、不停地笑,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招。
  “梁孟冬你太坏了!”
  十音不在人前唱歌。
  或许是老天对她采取的平衡措施,听觉那块格外突出,非让她唱歌五音不全。她通常可以混过去,在外上课或陪练,需要时压低一个八度唱,或弹着念唱名,走音不算明显,学生一般不觉得这是问题。
  但音教系要修声乐课,这事就让她有点头疼。练一下能好那么一点点,混得过就行,这东西天生的,她也没能力进一步提高声乐成绩了。
  倒是孟冬,那时最爱借这由头骗她练习,成天说她唱歌好听,还调侃她的名字,纯粹为了在她身上找笑料,坏得很。
  孟冬的手还覆在她的眼睛上。十音参加过不知多少次丛林实训,从没有过这种感受。遁世幽居的光阴,蹉跎也不觉可惜。
  真人秀节目进雨林时限定了每人带入物品的绝对件数,孟冬在提琴和刮胡刀的抉择中,毅然决然选择了琴。他又不愿借用别人的剃须刀,因而前些日子才会胡子拉茬。
  昨夜他居然不嫌弃这个他死活不愿认证的“妹夫”,用了云海的剃须刀,胡茬已经不那么扎人。此刻耳鬓相磨,涩涩的磨在脸上,她很受用。
  十音仍闭着眼睛,感知孟冬用下巴蹭着她,感知林间原本略显安静的水流,渐渐变得淙淙有声……
  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丢人丢大了,他们肯定早就去了上游,在撤那些沙袋!”
  光顾私情,这下耽误干活了。
  十音匆匆起身,才知边防兄弟单位的人凌晨就已到了,云海和对方一早就开始交接工作。污染水源取样、案情交底、嫌犯移交、值守下游负责截流的那两个查鹏的人也已拿下。
  人多做事效率很高,该挪的沙袋都已挪开,水流恢复通畅。兄弟单位已经通知到该水源下游的流经单位,让对方提示有关部门注意检测稍后会经过的污染水源。
  来的那位中队长是云海和十音的熟人,前段时间换防才来的这片辖区。一见十音不能免俗,先问云海两人几时结婚。
  云海三句两句,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云海问起那个节目组,中队长表示昨夜接云海电话,已将整组工作人员押送至拘审所候审。
  对方进入辖区时,出示的是一份边防部门准予剧组在这一带进行野生昆虫纪录片拍摄的许可批文,并未提及什么真人秀禁毒宣传节目。
  “不可能批的,这绝对是严重违规拍摄,”中队长说,“云海你最清楚,开什么玩笑。也不知是禁毒局示意他们隐瞒情况进入,还是他们自作主张,宣传片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拍,出了事谁负责?”
  现在显然就是出事了。
  参与录制节目的人员来头都不算小,节目组严重违反边防部门的保密规定,还面临着被这些明星经纪公司联合起诉、巨额索赔的命运。
  还不知道这个锅最终是由谁背。
  四名中毒人员今晨都有些醒转。但情况很不理想,江岩刚给四人再次做了检查,柯洛妮和小花分别有心悸和血压升高症状,卫军对疼痛刺激的反应表现出麻木,演技派羸弱男高烧未退,持续在说胡话。
  前三人有所清醒后,对昨天发生的事不忍猝想。特别是小花,一见彭朗,先是断断续续地啜泣,到后来几乎是哀情愤郁地流泪。彭朗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人,小花一哭,呼吸就更上不来了,十分可怜。
  柯洛妮一直裹着毯子默不作声,神态平静,但问什么都拒绝答复。云海和十音商量了一下,央孟冬尝试去问问柯小姐,要不要给母亲打电话?
  梁孟冬受命时,目光瞥开了:“没你说的美男计那回事。”
  当时在检查站短短一聚,她说出这话,他被噎得到现在还有点气,哼。
  “我知道没有,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问话,梁老师和她认识得早,比较说得上话。”云海苗辉都在旁,十音只得好声好气地劝。
  “我没审问权限。”用的是她的说法,口气是不好说话的样子。
  “不审,就嘘寒问暖,梁老师就当帮我个忙?”
  他望着她:“为什么要帮?”目光是狡黠的,唇角有坏笑。
  十音真是想咬他,早上还腻歪歪的人,这会儿当着旁人,故意装成个蛮不讲理样子。
  云狐狸这老八卦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当看剧呢!
  十音黔驴技穷,拉孟冬到一旁,低声问:“你怎么了?”
  “假夫妻演得挺上瘾?”
  十音意识到,他在计较云海敷衍中队长催婚那事:“云狐狸的醋你就别吃了吧,他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我听他私下叫你哥?这狐狸真是不要脸诶。”
  “队友跟前呢?”他眼睛瞥的是苗辉江岩那边。
  “这……到了沧东可能有装扮任务,这不是怕任务出纰漏么。这样,任务一完,我就地请他们喝喜酒!”
  梁孟冬将信将疑:“你一个鸽王。”
  “一定兑现。梁老师您要不要分个轻重缓急?”十音有些急了,“你不肯去,是不忍柯小姐伤心?我可吃醋了。”
  “早不说,”孟冬这下是笑了,“没有的事,我去了。”
  什么人哦!
  柯洛妮见问话人是孟冬,交谈的意愿是有,情绪仍很低落。听孟冬这么问,她目光失了会儿神,捂住眼睛,半天滚下泪来,摇头说:“我不打,不可能打。她很快也会知道,孟冬,我妈妈一定对我失望极了,非常非常失望。”
  虽说孟冬提过柯洛妮与母亲不甚亲近,十音还是近乎震惊。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寻常父母的反应难道不该是揪心、忙着抚慰、绝不放过罪魁……柯小姐明明在西方的教育环境里长大,对她母亲的情绪预判是:失望?
  交接工作完成得七七八八,厉锋也已从仙鹤谷西侧返回。
  厉锋带回的消息果然和昨夜那两人的交代吻合,禁毒局确实提前得到了线报,计划在那条线路上伏击缴获查鹏的货物。
  昨天他们步署有序,消息也封锁得相当严密,全员在整条线路上设伏等待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到头却守了一场空。
  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就别说什么缴获品了。
  厉锋听说这批货的去向居然是倾洒在了仙鹤谷,既恍然大悟又恼怒之极,说他猜到就是这样!禁毒局内部已经开始彻查内鬼,必定是有人将这个消息泄露给了查鹏。
  云海问起昨晨离开的那名随组导演,以及那一组摄像团队。
  厉锋做事确实有可取之处:“我找了两人帮忙,把这些人一起带回来了,他们跑去跟拍,显然多少知道一点消息,不能洗脱嫌疑。”
  且将禁毒局跑到边防辖区,越界执法究竟是否合规一事放在一旁,不作计较,在云海看来,内鬼不仅仅存于禁毒局昨天的那支行动组,应该还存在于这个节目组。
  卫星电话那么巧就被毁坏?明知联络信号切断,明明有机会让卫军补充加入,为什么不让他再带入一支电话?既是拍摄任务,为什么不带上真人秀团队一同出发,而是正正好好卡着点把他们滞留在了倾洒区域?
  厉锋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同时他最不可忍的,是听说十音因皮肤渗透也有轻微中毒症状。
  他提到了年后在书房偶然听到的百公斤氯。胺酮:“但我看照这个倾洒的规模,百公斤都远不止的。”
  “也许是单位。”云海说,“昨天我现场收集到的几个蛇皮袋,大致是以十公斤为单位的,十包的话,就是百公斤。”
  这么一来,厉锋带回的摄制组,也交由来交接的边防中队带入辖区拘审所。
  因案情复杂,云海建议厉锋、苗辉和彭朗陪同边防的辖区中队同回他们营区,协助审讯;而中队长带来的医疗救护人员仅一名,回程路途险峻,光从这里回到车上就很劳顿,担心出事,江岩也被云海建议随队,陪同护送四名中毒人员。
  “你们这里一完,直接开车去沧东和我们会合。”
  苗辉、彭朗:“老大,收到!”
  江岩:“你放心。”
  厉锋发现自己果如所料,被云海差遣、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心下着实不甘。但一转念,他想到禁毒局是父亲分管单位,不亲自查一个明明白白怎么行?别人要是查得一个不尽心,会令父亲十分被动。
  他窝着火,却说不出别的话:“好。”
  本来那中队长认为梁先生是重要人证,想要一并带回协助调查。
  云海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份省厅专案组出具的书面证明,上面清楚阐述了梁孟冬是另一桩大案的受害人,尚处于专案组的保护之下,案情涉密,不建议该人员离开专案组的保护范围。
  “梁先生你得留给我们,对不住了兄弟。”
  文件千真万确,对方和云海关系不错,本来也就不至于较真。
  护送人员撤离到了最末,十音要来那份神奇的证明文件,再一次地觉得云狐狸着实厉害,悄悄传达了一声敬佩:“这么说来你还真是未雨绸缪,一步一步都计算得很周全,我得谢你。”
  “不用,你多支持就行,不要总觉得我对我哥不怀好意。”
  “……老大,你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好歹要点节操?”
  “刚出头!”孟冬正好过来了,云海着急辩。
  十音问:“柯小姐走的时候,又找你说话了?”
  梁孟冬眼里有得意之色:“知道你会问。”
  “说啊……”
  “她母亲让她和我生个孩子。”他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十音听得张目结舌,云海也是闻所未闻,这是什么操作?
  “我也很意外,不过她应该没撒谎。”
  孟冬还说,柯洛妮说她自己每年有四次体检,都是她母亲安排的。她的体检报告从前打印出来,非常厚,后来在邮件,每次也有上百页。
  撤离人员一走空,云海也背起了行囊,十音吓一跳:“你这是要去哪儿?”
  “沧东。”
  “那我呢?”
  云海说:“你俩慢慢赶,晚两天到没问题。时间上有富余。”
  “别扔下我俩啊,一起走,我方向感又不好。”
  “孟冬好。”
  “这里的条件比较糟心,孟冬不习惯的,一起结伴,早出早好。”
  云海一脸在看呆瓜的表情:“我赶着先到,你还没恢复,走得慢。”
  十音刚想说她不会拖后腿,云海已经走得老远,在对孟冬挥手:“假期愉快!”
  “这人神烦,精明过头。”孟冬望着那身影半天,轻嗤了一声。
  十音仍是不解,云队怎么说走就走,下一步的任务呢?没头没脑的。
  孟冬笃了她一下脑门:“你领导放你两天假,还没懂?”
  作者有话要说:  云海:一个傻,一个难讨好,妹夫不容易当


第72章 人海微澜 十三
  十音离开南照的日子里,孟冬和云海曾有数次深聊。
  准确说是他主动找的云海。加加对未来是真挚的,但她专爱挑些轻松有趣的过往来说。她这人较真,在她看来案件就是案件,有纪律在,不便细述。
  从前他们形影不离,十音总爱搜集他的新闻简报、比赛的录音、影像,如数家珍,常常被他嘲笑无聊,也没那么深切的感悟。
  如今十音不在时,他每听她的一个细节都觉亲切,那空白八年里,哪怕是旁人眼中的她。
  云旗总忘了改口,告诉他说,姐夫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我哥知道得最多最全,你去问他。
  云海给他细数这些年来十音的假期,的确休得少之又少。
  队友们皆盼假期,她心底却惧怕假期来临,那意味着就她一人,留在当时的驻地东游西逛。别人阖家团圆,她别说无家可归,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性格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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