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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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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音简述齐松的话,料想孟冬不了解M国,给他介绍了不少关于M国RK区的情况。
  “我因公去过很多次M国,但从未入过RK区,”十音说,“也去不了,目前是封锁区,最近武装冲突更是频繁,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一个白天都在想,怎么给你交代。”
  梁孟冬面上无波无澜,心底却是暗惊许久,安慰着抚了把她的头发。
  “当时只是想,快下班吧,要抱抱你。”十音说。
  “那我靠边停车?”
  十音噗嗤一笑。
  梁孟冬倒没真这么做。这是高速路,路面很好,他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揉着十音脑袋:“谢谢。”
  “谢得我发毛……头发又乱了。”
  “嗤,你知道我谢你什么,就说不用谢。”
  “本来就是应该的。”十音感叹,“天才果然是有基因的,哪怕教育背景天差地别,少女照样闪闪发光啊,你应该赞叹我的眼力!不过你忍功也是了得,换我见了妹妹,要崩溃了,立马抱头痛哭。”
  “她胆子小,吓着了怎么办?”
  十音很感动:“好哥哥。”
  他听得惬意:“再叫一次。”
  “咳……怎么还有心思占我便宜。”
  “你叫声哥很冤么?我爱听。”
  “我帮你,早晚让她认你,”十音说,“不过急不得,这小家伙太苦了。我一点一点告诉你,听了会心疼,但你别自责,梁老师一自责,我就心疼啦。”
  梁孟冬哂笑,一只手作势要去拧她的嘴,狠狠的:“冒充蜜罐子,都是玻璃渣。”
  云中岳将女儿从M国带回家,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当时在M国,云中岳确认,自己的女儿云旗已在那个武装组织手中遇难。协同M国军政府破获那个组织的沿途,云中岳意外受了枪伤,躲避在M国当地一个村庄。
  那家女主人是位华人,从前在南部打工,后来染病,无颜归国再见父母,她的华人丈夫也在当地病逝。她无处可去,便带着女儿继续留在那个村里。
  那是个特殊村落,是当地的艾滋村,村中轻易不来外人,云中岳属负伤误入。女人难得一见国人,分外亲切,生活不易,却依然救下了他、垫钱买药为他医治、疗伤。
  待云中岳完成协同破获任务,再返还那村子,打算答谢救命之恩。那女人病情恶化,竟已辞世。当地人告诉他,女人的5岁孤女是个小哑巴,从此世间再无亲人。
  云中岳永远失去的女儿云旗,那年也该是五岁大。他领了这小孤女回了南照,从此她就成了云旗,被云中岳当亲女儿养。
  那会儿她是个怯生生的黄毛小丫头,又瘦又小、营养不良,也不说话,问她几岁,她就伸出个手掌,都当她是哑巴。
  本以为她也是HIV携带者,一查发现并没有,除却营养不良,竟是个正常孩子。养到十岁上,小哑巴开了口。
  如今回顾此事,RK就在M国南部,那养母很可能就是自RK区逃回,带着云旗一起出了那地狱。
  十音将云旗纷乱的成长细节,一点一滴倒给孟冬。
  “六年前我头回见她,那是我休假,第一次来南照……”
  十音当时想,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看起来十岁都没到,像根小豆芽,用二分之一的琴,却拉得好到普通老师已经教不了。现在算起来,她那年都十四岁了!
  “在M国那两年也不知怎么过的,那个村子很贫困,只求活命,都没什么吃的,更没长个。后来怎么加餐都长不大,一直以为是遗传的个子小,大前年又生了病……”
  云旗完成移植手术后,才来的初潮,在如今的女孩中间,已经算是很晚。
  “当时担心她发育迟滞,云队急坏了,托我带去看的专科。前年身体好了,总算蹿了个头,那会儿猛得都惊着人,衣服几个月就穿不上了。”
  这孩子学琴也不顺利,因为身体不好、内向,和老师交流少,好些老师试课之后,常以此为由,拒不肯收。
  “云旗很乖的,但就学琴这件事,一心一念,马拉不回。南照的好老师真的少,那些所谓好些的,拽得二五八万,说实话很多我们根本看不上,真识货的不可能不收云旗!他们父子从不求人,为这事一路求破了头。”
  十音想到这儿,长舒了一口气,感慨得泪涌出来:“小家伙总是算守得云开了,她就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毕竟南照基础教学薄弱,你再不满意,都不许凶她,标准得一点一点提,她肯定行的。”
  “我知道了,操碎了心。以后生女儿,我来管。”梁孟冬慢条斯理,来了这么句。
  十音抹着泪在傻笑,暗夜的路上,看不清她颊上云霞。
  梁孟冬试探着问:“云家这边……”
  十音明白他的意思,孟冬不擅长礼尚往来,怕做法不妥当,失了礼。
  她反问他,预备何时知会父母。
  他说想起上次十音说有男生追云旗,她能吓到躲上天台。父母思女心切,一听说,必定会不顾一切来见笑笑,不会理会这些细节。
  “不能着急,先等她把称谓弄对。叫我姐夫?”他酸溜溜的,“完全不记得我,一口一个哥,叫的是别人。刚才望眼欲穿,盼得怕不也是那个哥?”
  “一家人半年没见,新年了见一面也是人之常情。”
  “哼,这装傻劲倒是随你。”
  亏得小时候那么喜欢她。
  “我装傻?”
  “哼。”
  “她可不是装傻,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她回避那段记忆,我们也不能强来。而且她和她爸、她哥是真的亲,相依为命那种,他们两个大男人,除了不懂料理女孩生活,其余待她好得贴心贴肺。”
  “嗯。”孟冬声音还是淡淡的,想想又释了怀,“暂时叫姐夫也行,到底是笑笑,知道替我要名分。”
  “我回头要告诉她,梁老师就被她喊了声姐夫,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十音笑他,“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问问江岩,她敢不敢和他开玩笑?我起初都以为她是不是被你帅到了,看着又不像,哈哈,嫌你老。”
  “哼。”
  “体谅体谅,这个家她生活了十三年。以后小丫头就幸福了,又多一个家。可惜梁老师要准备音乐会,不然可以拼命加课,借着上课的由头,让她习惯你,说不定水到渠成,就把你记起来了。”
  孟冬很急迫,表示加课不影响音乐会。
  “那好,来家里上课。学校人多眼杂,哪个孩子都想被你选上,回头说梁教授偏心,解释起来麻烦。小丫头坚持住校,一来是想锻炼自己多些社交,二来也是她懂事,说我辛苦,和我商量着给她的房间招租换课费。本来有一搭没一搭招着,房客都不满意,现在干脆让她住回来。”
  孟冬听得五味杂陈,没开口。
  初初重逢时,他预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呛十音,如今只觉得,对她没多少气,细聊之下,心底全是一揪一揪的疼。他才是那个来迟的人。
  十音解释:“她住校还有个缘故,我没工夫照顾她。云队做饭还行,但就算他在南照,忙起来都照顾不周。住在学校好歹三餐有保障,营养还均衡些,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今年又蹿了个。”
  “你自己呢?”谁来照顾?
  十音特别得意:“我?我赚大了,梁老师心心念念要报答我,猛然间还省了我一大笔加课费。哈哈,爱梁老师,我要请吃大餐!”
  “傻子。”
  梁孟冬听着分外心酸,她想要一个家么?
  他特别想,心头竟有些急切。被叫姐夫也能忍。
  “你想不想,先找个机会见见云队?我来安排,他最近在南照,只要避开厉锋,应该有机会。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不用表达什么感激,自然些就好,云队很健谈,刚才还让我转达对你的崇拜……”
  “好。”
  云中岳常年不在南照,他是豪气干云的人,他收养云旗,一来报恩,二来是真疼这个女儿。他如果回了南照,知道孟冬报答的意图,作为父亲,想必会有些受伤。
  而云海更是不同,他与云旗之间……如何与孟冬开这个口?
  十音决计交给云队自己,那是他和云旗迟早要面对的。她信任老大处理问题的能力。
  十音有来电,是个陌生号,那边喂了声,十音认出声音探问:“老大?”
  “是我。”云海在听筒的声音尤其沙哑,“我的一个目标,夜里去了靶场。”
  “什么目标?”
  十音在想,就陪妹子这么小会儿?
  “嗯。是我说的那个基金,澜沧江颁奖会议相关。”
  “需要我做什么?”
  云海说:“暂时不需要,不影响你约会,我就问你,天亮能不能就位?”
  “现在需要就位么?我正好快到了。”
  “你也去了靶场?真是二货,懂不懂选约会地点?”那边的笑声很低沉,“不懂问苗辉,小苗家开连锁酒店的。”
  十音笑骂:“为老不尊,有事说事!”
  云海说:“这会儿不说了,时间没到,哥不当恶人,你玩你的。我记得你知道?那儿有会员配套酒店。”
  “咳,我又不是。”
  “小事,我来安排,靶场有自己人。玩得开心,天快亮时联系。”
  “……收到。”
  十音在想,老大还是挺好的,送温暖。
  梁孟冬没听到全部内容,只听她简述,说她过几小时需要就地执行任务,让他到时先走。
  撂下她先走?他没理她胡言乱语,就是有些好笑:“你们让一个人天不亮起来干活,算不打扰他约会?”
  十音正欲致歉,听到他似是认命的口气:“笑笑说了,身为家属应该懂事。”
  “梁老师!”
  车已驶入靶场休息区,远处红光闪动,有稀疏的哒哒枪声,仿若有鞭子在抽打那些黑雾笼着的山体,听来颇震撼。
  十音习惯性先察看环境,往停车区匆匆一扫,瞥见一辆颇眼熟的车。她格外留意了一下车牌,确实如她所猜测。
  这位竟也来了靶场?
  梁孟冬看十音关注的是辆黑色超跑,讥讽地笑:“追求者的?”
  十音摇头笑:“不能那么算,是位长辈。我没想到他会上这儿,不用刻意招呼,靶场那么大,又不一定见得着。”
  什么叫不能算,还真追过?哪路长辈,开那么骚气的车。
  余十音简直是大猪蹄,配置十分齐全,任务情侣、花草、还有老姜?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重要人物敲下黑板(非男配,
  孟冬:我就问你几时报答
  **
  认妹妹是支线任务,主线任务里面提了笔,不知被发现了么(较隐蔽


第38章 悲喜同源 六
  根据靶场入口电子屏的显示,跨年夜俱乐部专门安排了高手在此做夜间灯光射击秀,比起平日夜里寂寥的郊外靶场,增添了许多热闹。
  梁孟冬常年练习搏击,身躯体魄似积蕴着一股力量,贴身衬衣上罩了靶场配置的战术背心,线条尤为慑人。
  十音想,可惜这里不需要伪装,出于安全考虑,特意采用稍稍醒目的颜色,他要是穿迷彩服,那简直帅破天际。
  这样当然就很好看,十音转来转去过眼瘾:“太帅了,想存又不敢存,你要不要自拍一个发江岩,我回头不小心在他手机里看到,顺理成章发给自己……想你的时候能看。”
  “皮痒?还是打算地下情一辈子?”
  十音没料到,最近靶场换了新东家,老板是熟人。秦淮从稍远一些的背后走过来,直接认错了人:“十音!海爷?”声音显然不置信。
  走到身前,才面露歉意,悄问十音:“新同事?”
  十音笑答,说不是同事,是江岩的朋友、厅里的贵宾、音乐家。
  秦淮有些诧异,问江岩呢,十音随口答,说江岩那家伙说好要来,怎么也没见人,秦淮冲她挤挤眼睛,猜江岩约会去了吧。
  秦淮提议,他先办了会所住宿区的门卡,一会儿玩累了,好直接回房休息。
  秦淮确认着,问是不是两间。又压低声音,问海爷一会儿是不是要过来,刚才通了话。
  十音说是的,麻烦你。
  秦淮去制作门卡,十音靠在吧台上,余光瞥见身边人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又黑了。
  她悄悄用手肘蹭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没想到秦淮接手了这里,秦淮有些背景,生意做得不小,从前给边防提供物资配备。他和云海可能刚通过电话。他俩虽是兄弟,其实大部分人,都不了解情况。”
  见他不语,十音接着说:“云队这人性子外放,交友是广了些,因为他待人特别诚恳。”
  梁孟冬还没开口,由得她说,也不知为的什么,现在她说起那个人,更像推销。好像怕他不喜欢云海?没必要吧。
  十音观察他的面色:“刚才路上没介绍,因为靶场夜间营业,本就有配套会所。别生气呀,门卡只是门卡,又不是两张都得用。”
  这话说得直白,出口他不答,只望着她,硬生生让这气氛凝固。
  十音面色嫣红,眸子漾着水光,眼里那种攻城略地的美隐于夜色。她的声音漂浮在空气里,温柔漫溢。
  梁孟冬挪开视线,去看吧台外的幽暗天光。他总算笑了,十音被笑得不好意思:“笑得人心里发毛,你这人,在想什么哦?”
  他压着嗓子:“你说想什么?”
  十音正用目光嗔他,秦淮过来了。
  秦淮推荐,最远处的场地在做闪光目标射击,今夜高手云集,俱乐部的佼佼者都来了。秦淮建议十音去露一手,他问孟冬有没有见识过余队的枪法,见他摇头,便告诉他:“我们余队打飞盘,理应是锦标赛选手,不过职业特殊,不便参赛。”
  十音笑说他过誉了,没兴趣去,自己和梁先生在这边的场地玩就好。她给梁孟冬推荐的M4步。枪。
  “M4,就是你平常听过的卡宾,美式突击步。枪,约四公斤,气体直推传动方式,里面有30发子弹,有效射程六百米。现在右臂与装备保持在一条线,左眼对准夜间瞄准器……”十音像个耐心的教官。
  除却从前军训,梁孟冬一心都在琴艺上,的确没多少机会接触枪械。十音要他采取立姿,替他调了握枪姿势,在身侧教他练习瞄准。
  十音教了会儿,看他神情专注,姿态标准,被她一调。教,瞄准姿势近乎专业。不由嘀咕:“诶?我刻舟求剑了。”
  梁孟冬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我平常听吴狄他们聊,说这儿是最佳约会地。带妹子来,选M4、站姿。我本以为依葫芦画瓢就成,到你上了手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弄明白人家的点。四公斤的枪,后座力很大,妹子举一会儿手都酸了。”
  梁孟冬问:“你不酸?”
  “我怎么可能,我训练比别人刻苦一百倍,你都听了,满分选手!”十音特意把手臂展示给他看,“让你见识见识。”
  梁孟冬目光滑过她手臂线条,的确不是从前那柴火样一根,紧实有致,内侧有明显的小鼓包,但不偾张。
  “好看么?以前看你这线那线的……觉得很自卑呢,现在真的有资格比比哦。”
  “嗤。”
  嘴硬的家伙,十音看他喉结分明滑动了一下,心里益发得意。
  “你看你那么高大、力量又好,还一教就会。妹子姿势不标准,人又娇小玲珑,他们可以搂着慢慢教,完了还可以炫技给妹子看,能得到星星眼崇拜……啧啧。”十音望着他,止不住地笑,“突然很羡慕吴狄。”
  “谁说我不崇拜余队?”梁孟冬眼睛继续对着瞄准器,嘴里还是冷冷的,“很崇拜,搂啊。”
  “一点被崇拜的感觉都没有。”十音抱怨着,身子没动,仍在看他,像在观赏艺术品。
  “想有什么感觉?”他放下枪,“那回去休息,反正也不早了。”
  “诶诶?你还没学会呢。”
  梁孟冬嗤一声,笑了:“你光知道点火,不管灭的?”
  还不是自己不敢,怕遇到熟人,只能给个地下情的名分。
  周围其实没什么人,大多靶场常客都在表演场地观摩,响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梁孟冬见十音不说话,调侃她:“紧张了?不用光想着我要报答的事。放轻松。”
  “魔鬼,”十音笑着端起自己手里的枪,对准瞄准器,“你这么说,就好比我让你‘千万别去想一头粉红色的大象’,现在你脑子里,是不是全是粉红色大象?”
  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个遍:“全是粉红色的小混蛋。”
  “喂喂,梁老师这脑子……练枪能不能专心点?”
  梁孟冬一直没有端起枪,十音还以为他累了。他是在观察,她熟练运枪的动作、凝神专注的样子。
  十音的动作的确娴熟,而这样的侧颜,他从未见过,是另一种不可方物的美。
  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带她走。除却彼此,过去的人与事,统统划一个干净,重头开始。
  但要如何才能割裂清楚?切断骨头连着筋,分离的每一个日夜,凝成眼前的这个人。
  她有未尽的事,那就一起,总有他可以做的。
  “加加。”孟冬忽然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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