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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隔壁店主说的，她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毫无防备，一眼就让人识破。
　　蒋京明慢悠悠道：“玻璃心碎了，我就吊死在你面前。”
　　她连尴尬的笑都笑不出来。
　　他们到的时候幼儿园刚放学，陈慢一对着李深发来的照片，很快就从一群小朋友中找到了李深的妹妹。
　　当真是那群小朋友中长得最可爱的那个。
　　脸蛋都嘟嘟的，眼睛又大又圆，双眸清澈的不像话，最主要的声音好软糯，能听化了她的心。
　　“是哥哥让姐姐来接我的嘛？”
　　陈慢一克制不住捏了她的脸颊，“是的呀。”
　　蒋京明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觉得这个画面很顺眼。
　　他的车上没准备儿童座椅，所以李梦只能坐在后面，她很乖，抱着自己的书包静静地坐着，不哭不闹。
　　陈慢一频频回头看，“真的好乖好可爱。”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蒋京明不怕她能听懂，开口道：“今晚，去你床上，我给你造一个，恩？”
　　作者有话要说：　　蒋京明：来，有什么事我们都去床上解决
　　陈慢一：你怎么还没有被抓？？？


第40章　
　　蒋京明镇定自若；　丝毫不为他的问感到羞耻。
　　结婚生子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总有一天要到那一步，不过生孩子这事他是愿意尊重她的意愿的，不会强求。
　　陈慢一说：“你想得美。”
　　她虽然喜欢小孩子；　但现在也没想过生；　她还没办法对一个新生命完全负责。
　　这一年多；　蒋京明基本每次都会做避孕措施；　只除了在她家失控的那次，她不能确定；　顾忌到后座还有个李梦，她也没张嘴问蒋京明那天有没有戴套。
　　蒋京明把李梦送到李深住的别墅里；　把人交给了保姆。
　　车子停在路边，窗户被摇下来，蒋京明吹着风，然后问她；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慢一摇摇头；　“没。”
　　“那就去你店里坐坐；　我也好久没去过了。”
　　“你想坐就坐。”
　　蒋京明这回没在她面前开飞车，是正常的行驶速度。
　　陈慢一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托着头；　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看见蒋京明吃明醋的样子。
　　车子停在店门前时，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故意滑到早晨找来的隔壁店主的好友请求的界面；　装作无知懵懂，“今天有个男人加我微信，他是什么意思啊？”
　　蒋京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见他不吱声，陈慢一唇边的笑深了深，点开那人的自拍头像，唯恐天下不乱，“你看，就是他，长得还不错对吧？”
　　蒋京明瞥了眼，确实不错，干干净净的脸，柔和精致的五官，气质平和，他舔了口牙齿，“没我好看。”
　　陈慢一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呵呵一笑，“帅哥加我微信，我还觉得挺荣幸的。”
　　蒋京明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你是在逼我帮你删了他。”
　　她表现的太明显，他分明就看不出了她是故意的，但他没说破，顺着她的小心思来呗，哄好了人才是正道。
　　陈慢一挑衅上了瘾，“他主动要我的微信号，多半是看上我了是吧？”
　　蒋京明知道她漂亮吸引人，学生时代就有许多追求者，都是他一个个拦下来的，这几年她越发明艳动人，被人看上了一点都不奇怪。
　　他正想着如何回答，不合时宜的“叮咚”声响了起来。
　　蒋京明挑眉，当着她的面看了看。
　　【人生如戏】：我说这位小姐，麻烦你快点转账。
　　【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故意不回我？
　　【人生如戏】：大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好不好？我这个最看重的就是钱，你要是欠了我的钱，我能把你祖宗给骂活了，别逼我。
　　蒋京明嘴角的笑想绷都没能绷住，低沉的笑声在车里响起来。
　　陈慢一的脸腾的一下子爆红起来，她想把手机抢回来，蒋京明却伸手把手机抬到她够不到的高度，单手打字。
　　【是慢慢呀】：我是她男朋友，她欠多少？
　　【人生如戏】：月供一千。
　　【是慢慢呀】：我来还。
　　“你不许看！！！”
　　蒋京明忍俊不禁，他回完消息就把手机还给了她，意味深长的问：“看上你了？”
　　陈慢一这张脸皮都丢尽了，啪/啪被打脸，她抬头挺胸，“怎样你想怎样！？”
　　“慢慢，你怎么这么好玩啊。”蒋京明笑弯了眼睛，眉宇漾着愉悦之气，他捏了把她滚烫的小脸说。
　　陈慢一颜面尽失，这会不是很想看见他，臊得慌！
　　蒋京明把要下车的她给抓了回来，眸光深深，他看着她问：“跑什么？”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说，低落的情绪也没有缠着她多久，她凶巴巴道：“我告诉你，我真的很抢手，刚刚是意外。”
　　“恩。”这声回话没有敷衍的痕迹，他又一语道破她的心思，“你是不是想看我吃醋？”
　　陈慢一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没有。”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的列表里没有别的男人，甚至你的世界里也没有别的男人。”他眼底带笑，淡淡的笑，他说出口的话里也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我想咬破你的嘴唇，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想吻遍你全身，想听你的娇喘和哭声，最想的还是你眼里只有我一人，心里念着的也只有我一人。”
　　“刚刚你嘴里一口一个别的男人，我就想把你的嘴给堵住，让你再发不出声。”
　　明明是恐怖的话，陈慢一却听得津津有味，几分怕几分悸动。
　　她可能也有病！一定是之前被他的冷淡闷骚折磨惨了，这下竟然有种冲动让他继续说下去不要停。
　　她仰着下巴，如同个高傲的女王，她恶狠狠道：“蒋京明，我告诉你！你前些日子和赵却清手挽手的时候，我也想…。把你的手给剁掉！”
　　说完狠话，她钻下车溜走了。
　　蒋京明愣愣的，坐在驾驶座上好半天回不了神，仔细品味了她的话，跟个傻子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有点兴奋了呢。
　　*
　　姜花对蒋京明是怕多过于敬，以至于在蒋京明踏进门时，手里的小花瓶都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
　　陈慢一颇为无语，“你都不用上班吗？”
　　蒋京明的回答堪称理直气壮，“我是总裁。”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总裁先生，麻烦你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他刚好挡在货架前，身后好几个来买东西的学生过不去。
　　蒋京明侧过身，让他们走了过去。
　　“这些高中生都是来买什么的？”他摸着下巴，好奇的问。
　　她这店里又不卖文具也不卖书，更没有零食，怎么每天都招来大批的学生。
　　陈慢一没空理他这么无聊的问题，她正忙着和人谈合作的事。
　　方圆前几天把她介绍给了一个节目的制作人，类似于《交换空间》一类的节目，对方有意让她当个家居顾问。
　　她时间有的空，就当多挣一笔外快了，不过现在还在洽谈阶段。
　　没有意外，明天就可以签合同了。
　　姜花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回答他的问，“慢慢姐做的东西都好看，女孩子喜欢会多买，男孩子……就买来送给女孩子…。讨她们欢心。”
　　“原来是这样。”
　　挺好的，好像他当年也干过这种事。
　　情人节这样的日子不敢明送，只敢趁着平安夜圣诞节往她抽屉里偷偷塞苹果和卡片，顾川和李深帮他放风，守在教室前前后门，他做贼似的摸进她的教室，凭着记忆找到她的位置。
　　一模她的抽屉才发现赶在他之前就有其他的男孩子送过了，他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把其他人的苹果卡片拿了，他、顾川还有李深一人分了一个，在十二月的雪地，把苹果吃进了肚子里。
　　他只把自己的放了进去，只是卡片上没有署名。
　　大概所有人的青春都是相似的，都有喜欢的男孩女孩，都有不敢言说的感情，小心翼翼的守护着那一方田地。
　　每个人都是自己青春的主角。
　　陈慢一的脸都快贴近手机屏幕了，蒋京明抬起她的下巴，“再这么看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她近视，但不爱戴眼镜，“我知道了。”
　　“慢慢，你高中有没有喜欢过谁？”他若有所思，忽然就想问问她。
　　“有啊。”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谁？”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那个人多半不会是他，所以他知道了也是自找苦吃。
　　他会陷入懊恼中，会一遍遍的问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
　　陈慢一仰着脸，开始回忆那些她珍藏在脑子里的画面，高高瘦瘦的他，难以接近的他，很少笑的他，拒人千里的他，永远处在中心地位的他。
　　“他成绩很好，前呼后拥有很多朋友，他还长得很帅，会打球，会演讲，还会唱歌。”
　　“对了，他最显著的一个特点是不爱笑，我看见他的那么多次里，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蒋京明从“很多朋友”的描述中就判断这个人不是自己，心里苦苦的涩涩的。
　　“你那个时候很喜欢他吗？”他自虐般的问。
　　陈慢一应声，“很喜欢，每天能看见他都很开心了。”
　　“他和我……”蒋京明后面的话还没说，她就猜到了大致的内容，她说：“他更帅。”
　　他鲜活的存在于她的十七岁中。
　　他是她少女时代的所有幻想。
　　当时做梦梦见的都是他。
　　这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蒋京明被嫉妒吞没，他说：“不要提他了，我后悔了，不该问的。”
　　陈慢一整个人陷在昏黄的金光下，她笑眯眯的说：“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蒋京明：（⊙o⊙）……快给本大佬速效救心丸
　　陈慢一：很早喜欢喜欢喜欢你呀
　　蒋京明：（⊙o⊙）
　　陈慢一：你最好看
　　蒋京明：（⊙o⊙）
　　陈慢一：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么么哒
　　蒋京明：心脏受不住……救命……


第41章　
　　“你傻了吗？”她问。
　　蒋京明垂落在两旁的手微微颤抖；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干脆插/进裤兜里，藏不起来不让她看见，“是要傻了。”
　　高中时候；　她喜欢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
　　陈慢一用很认真很认真的眼神望着他；　深深的目光照进他心底；　她说：“那年暑假；　我本来打算跟你告白的，可是出了点意外；　就没去了。”
　　“所以蒋京明，我比你要勇敢。”
　　至少那时；　她曾经想要争取过，而他只会躲得远远的。
　　淡淡的遗憾萦绕缠他心间，那种情绪好像又比遗憾多一点，心里头闷闷的；　钝痛着。
　　是他自己做下的选择；　谁都不能怪。
　　作茧自缚而已。
　　蒋京明眼里盛着一层薄薄的伤感；　现在后悔其实已经没多大的用处了。
　　如果故事能够重来。
　　他就该大大方方的堵住她的路，把她拦下来，硬气的来一句；　“跟我搞对象。”
　　强行的逼她留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陪着自己，他就该跟那个年纪所有的男孩子一样，对心上人蛮不讲理的一点。
　　因为害怕伤害她而瞻前顾后；　而白白浪费了这许多年的光阴。
　　真是得不偿失。
　　蒋京明扯出个笑来，他喊，“慢慢。”
　　“恩？”
　　“那天我在老师办公室里看见你穿着校服，晚上回家我就做梦了。”
　　“梦见了什么？”陈慢一好奇的问。
　　蒋京明存心吊她的胃口，好久过去才道：“扒了你的衣服，在你身上为所欲为，在你的脖子、前胸后背上都留了一圈的青紫印子。”
　　陈慢一举着水杯，这口水都喝不下去了，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你……这也太吓人了。”
　　他们当时才多大啊！他就想了那种事！简直龌龊。
　　对啊，因为恐怖，才想着离你远远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事。
　　他的理性好像一直都占上风，狠狠的压制着他扭曲的快感。
　　蒋京明捧住她的脸颊，笑弯了眼睛，眉头间的褶皱被抹成了平川，他问：“你这里有房间没？。”
　　“有啊。”最里面拐角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平时累了姜花会在里面睡，偶尔大毛也会爬到那张床上去。
　　“你问这个干嘛？”她问他。
　　蒋京明正色道：“想日/你。”
　　“……”
　　语罢他还在她面前一本正经问：“要不要做？”
　　大哥，你以为你是在问我要不要吃饭吗？
　　陈慢一练就了张极厚的脸皮，她摇头，“不行，床太小了，我怕我们两个掉下去。”
　　两人贴的很近在说话，基本上其他人只要不站在他们俩边上就听不见内容，从姜花那个角度看，他们两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唯美。
　　“你坐我身上，怎么样？”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蒋京明很好心的和她打商量，“那我抱着你。”
　　“还是不行，床会咯吱咯吱的响。”陈慢一彻底断了他这个念想，“这个话题跳过，稍后再议。”
　　蒋京明不情不愿　，“恩。”
　　他暗沉下去的眸光忽而又亮了起来，大步朝那群朝气蓬勃的男孩子身边走过去，隔得太远，陈慢一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他走回她身边时，手里多了两套校服。
　　她看着好笑，“你抢人家的校服干什么？”
　　蒋京明把衣服放到一边，他的双手圈在她两边，她被迫抵着柜台，听着他令人陶醉的呢喃声，“今晚，我们在房间里穿，玩一次角色扮演怎么样？”
　　陈慢一被他的话说的都没眼正视校服了，脸颊滚烫滚烫，她别过脸，支支吾吾，“恩…。行…”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行行行。”
　　她的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啦。
　　*
　　两人不要脸不要皮的打情骂俏，那边的男孩子都选好了东西，朝这边走过去，一个个客气的不得了，“姐姐，结账。”
　　陈慢一把蒋京明给丢开，帮他们把东西装好，又算好的价钱，“总共一百三十八。”
　　“好，谢谢姐姐。”男生递过来钱，拿上东西和他的好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
　　窗外的天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亮了，陈慢一把钱放好，抬头看了眼姜花，高声问：“姜花，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麻辣烫。”
　　陈慢一吧唧吧唧嘴，“我也想吃。”她打了个响指，“那我们就点麻辣烫的外卖。”
　　蒋京明横加干涉，“不行，麻辣烫不健康。”
　　“我又没叫你吃，就算不健康也是我不健康。”
　　“我心疼你，行不行？”
　　这话叫她怎么反驳？匪里匪气中带了点甜蜜蜜的糖味。
　　陈慢一很容易就妥协，“那姜花，我们吃鸡公煲怎么样？”
　　姜花纠结，“我还是想吃麻辣烫。”
　　蒋京明的视线扫过去，她立马就改口了，摆手道：“不吃不吃了，就吃鸡公煲。”
　　姜花和她都习惯了点外卖，这条街上大部分的老板也都就靠外卖活下来，不愿意做饭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外卖省时省力。
　　姜花用手机点的单，陈慢一扯着嗓子忽然道：“姜花，给我加根香肠。”
　　好久没吃，馋了。
　　蒋京明阴魂不散，拧眉道：“不行，也不干净。”
　　他不久前才看过新闻，有些香肠都是用死的老鼠肉制成的，吃出毛病了怎么办？
　　陈慢一掐他腰间的硬肉，“我就要吃，这不行那不行，你让我饿死算了。”
　　他浅浅的笑着，狡黠又得意，“晚上，房间里我喂你吃。”
　　陈慢一从脖子到脸都通红通红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内涵的句子还是听得出，她踩了他一脚，绷紧了牙，“我要叫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蒋京明浪笑，没完没了，别的事情上都很正经，谈到这方面的事就没个正形，无所顾忌。
　　和他最初的样子一样，在房间里是禽/兽，出了房门就是正人君子，满口仁义道德。
　　他逗她，“乖，叔叔晚上给你棒棒糖吃。”
　　陈慢一转过身，惹不起她就躲。
　　*
　　吃晚饭时，姜花成了最尴尬的存在。
　　蒋京明把他的土豆块往陈慢一的碗里夹，柔情满满，“多吃点。”
　　陈慢一不爱吃荤的，大半部分的鸡块都给了他，两人你来我往，还时不时向对方笑笑。
　　姜花坐立难安，还要承受蒋京明偶尔瞥过来的眼神，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打扰我们两个谈恋爱了懂吗？
　　姜花老老实实抱着碗开溜，多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陈慢一叫住她，“你去哪儿？”
　　“我去隔壁…。呃…。看看大毛的崽子。”
　　“那行你去吧。”
　　姜花其实没说，上午隔壁男人过来时，还提过一个要求，每天都要去新生的崽子换猫砂。
　　她中午去了一次，这会再去一次时间也刚刚好。
　　姜花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等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