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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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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猎物?
是毫无所觉的少女,还是尝试一步一步布置不知道何时会有所成效的陷阱的旁观者。
“——吱。”
那边响起车轮滚的刺耳声,打断了起伏的思绪。
任免无声地捏紧了水瓶,目光微微闪烁。
王嫣一个人推着小推车先一步离开,陈小葵晃晃悠悠地从里面出来,背影纤细,头发轻微地晃动,脚步轻快。还挺能给自己找乐子,听起来是在哼歌。
行动的目的方向,估摸着是体育场另一侧的器材室。
他注视了一会儿,看着那道影子渐行渐远,逐渐变成小点,原本没打算跟过去,却看到一道高高瘦瘦的影子跟着踱步穿过了操场。
周平阳的脚步不断加快,原先只是走着跟在后面,后面直接大跨步地追着跑了过去,腰间绑着的校服外套晃悠的角度越来越大。
他的动向太过明显,以至于根本不用猜测去向。
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刚刚从这条道上消失的少女。
任免微微凝神,躬身把水放在了一侧的座椅上。
心上的裂痕渗出恶意,直到他喘着气,赶到时隔着一扇门,瞧见蹲着的影子,才终于缓和下来。
周平阳人不在,不代表这事就能这么搁置。加上上一回心里本来就存着的犹疑,任免选择的解决办法也是直接简单。
面对面谈。
小卖部前一群人,没人敢在这种场合贸然当冲上去当炮灰。更因为任免的提醒,一个个手机都没敢摸出来,前线记者都怂成一团,只敢用眼睛记录。
周平阳捏着烟的手收了回去。
他面色微微一变,僵直阴冷了一瞬,才又弯起嘴角,托着下巴,自下而上地看着来人,“任免,你打哑谜可找错人了。”
他又状似在认真琢磨,阴阳怪气地自谦:“我们这里都是小学鸡,你这话估计没人能懂。”
任免不跟他多做纠缠,果断又重复了一次,微微眯眼。
“体育课器材室,你本来准备过去干什么?”
周平阳夸张地把手放到耳垂边,朝人非常敷衍地倾斜,声音抬高拖长:“啊?什么?”
任免顿了一下。
他不慌不忙,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淡淡,一点没被这种纠缠干扰。
“也行,你要装疯卖傻,那就说说之前那次走廊上的事儿。”
任免非常不在意似的,顺口继续:“……说起来也有意思,你的那个弟弟,当时过来道歉,话说的漂亮好听,好像相当重视你们俩之间的兄弟关系,就因为你纠缠一个女同学?”
歪了歪头,作回忆状。
“他人不错,”任免平铺直叙,搓了搓手指,有些干燥,“所以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一件小事上赶着过来郑重道歉,让人把过错记到你身上?”
他也没问面前的人当时说了什么,才让陈小葵回了头。
周平阳盯紧面前的人,神色霎时间再次变得冰冷。
四周有知晓情况的,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周平阳平日里学校呼风唤雨,行走无忌,为人大方豪爽,口碑在不良中二圈子里算相当不错。只有一点。
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到他那常年出现在红榜上的弟弟,之前有人想巴结不知道情况,无意间提了一句,把两个人当手足一样夸得兄弟情深,当天就被周平阳收拾得第二天没来学校。
脸肿了,不是重伤,但不好见人,下手力道轻,专挑出效果的重点打。
空气逐渐凝练紧张,没人吱声,但有人往后退了退,以防神仙打架动起手被误伤。
半晌,周平阳手里的烟被丢到了桌面上。
隔了几秒,又突然抬眼,朗声:“你们都去那边坐着,给老子斗地主斗起来,也真够怂的,被一个小白脸吓成这样,还跟我混个屁!”
指的是面馆前摆着的一排桌子。
为首的头头发了话,周围人要么连连说是松了口气,要么撤的静悄悄,没人制造大的动静。
任免眼皮不抬,终于又坐了下来,这一次拂了拂灰尘:“还挺训练有素。”
周平阳话停了半晌,突然冷笑:“……他哪里是担心我,怕的是有人记不住他,没机会标榜自己是出类拔萃的优等生。”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厌倦,“任免,你知道了什么或者不知道的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我就纯粹一想找乐子的人,是挺讨厌你,”周平阳神情漠然,一连说了一大串,“但没傻到跟你这种老师捧着当宝的人闹事儿。”
他顿了顿,把烟捡起来,燃了叼在嘴边,“也没功夫骚扰你的小女朋友,剩下的,自个儿想去吧。”
—
人活着,好奇心是一大驱动力。
陈小葵深以为然。
傍晚时分,王嫣带着她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钵钵鸡店,两个人就是纯粹地出于好奇心。一顿饭吃下来,吃的时候没什么感想,吃完了,感想就来了。
晚自习下课铃响,王嫣轻松愉快地跟她说再见。
陈小葵点了点头,嘴唇抿了又抿,有点苍白。
“明天见。”
好奇心确实是驱动力,但有时候也会害死猫。
胃里翻滚汹涌,翻江倒海,人走了以后,她才撑着桌面,勉强站了起来。
任免没走。
她盯着千面人的后背,欲言又止,刚要转身往后门走,却听到“砰”地一声。
任免站起了身,椅子碰撞桌沿,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
他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凛冽眼神看着他,不再带有之前觉察到的,有些微妙的情绪。
也不再有之前谈话时怜悯出的柔和。
陈小葵心跳了一瞬间,说不上来自己的想法,只是撑着桌子,悄悄扶住胃部,被对方以寒冷的眼神看着,试图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说失望……也不是没有。
她原以为,至少现在两个人能是心平气和,说上两句话的关系。
但要把失望说出口,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陈小葵睁大了眼睛跟人对视,波澜不惊。
教室里已经走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灯明晃晃地悬在头顶,投下整片整片的光亮。
“你俩记得关灯啊!诶算了,我给老师送完这个练习册再回来查一下,你俩走吧……”
李山越絮絮叨叨的叮嘱透过前门传过来,越来越远。
……可是还有话说,天大地大,健康最大。
凭什么这种情况,她还得忍着生受少爷的脾气?
陈小葵脑子里纷乱,咬着嘴唇,并没有觉察到自己这点想法有多鲜见。
要是放在之前,已经能算“大逆不道”了。
但眼下,尤其是两个人曾经好好聊过,甚至拥有一点共同秘密,打过配合的前提下,加上胃的抽痛,情绪夹击,她惯用的“平静无波式表情”差点就崩塌了。
委屈?也不能算委屈。
就是纯粹地不爽,这种不爽比往日告诫自己小心谨慎行事还要烦闷得多。
这种情况下,你还奢望什么!
早点回去,有病吃药好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塞进棉花里。
“……”
寒冷自手扶住的地方一丝丝的蔓延,胃的抽搐没有到恶心反胃的地步,但就是搅得翻江倒海,不得安宁。
陈小葵差一点就要认输。
半晌,任免似乎是磨了下牙。
他盯着面前的人,没说话,声音又回到了从前的寒凉:“走?”
陈小葵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愣是没发出一声异响。
她看起来非常的无辜。
任免面无表情。他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这世上的确就有人,傻到迁就旁人时没个底线。比如上次喝酒,要是不拦着,她还真打算醉醺醺地跟人谈心开解?
凡事一个人憋着,就为了不给人找麻烦,连吃个晚饭都是。
他冷着脸,冷嘲热讽都快涌到嗓子眼儿了。
这种人,怎么就能惹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偏偏又看不到改的迹象,是打算什么事情都憋一辈子?
忍的功夫就能好到这个地步,就像是摆着坑让跳,也犹豫一瞬间,遮着眼睛跳了进去。
都没法问,是傻蛋还是愣头青?
陈小葵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下一秒就会因为生理的疼痛破戒,而对面前这个本来该当成圣上,当成皇帝陛下的人发起脾气。
“……”
三、二、一。
绝对不能破戒。
她咬着牙,反复地做着心理工作,回忆着长辈们的照顾和关怀,一边在心里倒数,眼睛都快憋红了,依旧没有等到任免转身离开教室的动静。
她听到头上沉默半晌,忽然传来一声叹气声。
非常地轻微,掺杂了什么别的情绪。
而皱眉眯眼的视线所及的范围变成了深蓝和白色。
任免半蹲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沉默又无声地,又调整了一下高度,只留给垂头的少女宽阔平整的背,校服外套工整得不见一点皱褶和尘埃。
这个角度,不可能看到对方的脸。
“上来。”
声音听起来非常矛盾,被包装过的凛冽覆盖,收敛了全部的刺。
有点纵容和无奈。
又凉又热。
作者有话说: 哎呀。
第034章
……
…………
卧槽啊。
蹦出来的感叹词无可避免地因为贫乏而通俗易懂起来。
陈小葵发觉自己脑子里的震惊情绪某种程度上掩盖了一些不适; 以至于任免的声音都冰冰凉凉地响起来了; 她脑子里还在想; 事后是不是需要滑跪。
这情况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让人震撼多了!!!
可能是他吃错药了?
不……也可能是她胃痛把脑子都给痛坏了。
任免跟人接触这种事她是有想过; 但绝没想过,上次捂眼睛之后,还有这么一出在这儿等着。
最主要的是,对象是自己。
初衷看起来只能用好心怜悯来解释,而且好事是好事,只是总觉得会被人秋后算账。
刚刚充斥的复杂情绪此时此刻全部烟消云散,甚至因为过于不真实; 产生了一点心虚。
陈小葵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不上来,”少年的声音又响起来,有点不耐烦,“还是说,换成抱,你胃会舒服点儿?”
陈小葵哪里还他妈敢犹豫; 当机立断就抱了上去。
任免真高啊。
真挺拔啊。
人一旦耷拉上去; 这两点比平日里作为旁观者看着,变得更加清楚。
她发现自己就跟树袋熊挂着树没差别; 关键是,任免走的还轻轻松松,一点没因为背着个人就晃悠。
少爷好强悍。
她觉得当初运动会; 任免哪怕再报个扔标枪都应该不在话下。
“……别动。”
任免的声音这下回归了熟悉的语气,有点嫌恶:“你直着腰,是要跟人对着干?”
也没见过这种背个人,被背的还试图拉开距离的情况,跟施加了反作用力似的,背人的也不舒服。
陈小葵:“……”
她的警报系统在熟悉的说话方式下果断有了决定,腰一下乖乖地软了。
任免又淡淡地说:“手。”
陈小葵的手原本抓着少年的肩膀,还有点儿只敢用手指的意思。
对方都发话了,她也干脆不矫情,考虑到身体情况,心里一横,就把手围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样软趴趴地搭过去,胃里是舒服很多。
下楼梯时,任免也走的稳稳当当,手穿过少女的膝盖,只有挺瘦的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外面月明星稀,陈小葵趴着趴着,觉得有点被夜色催眠了,连带疼痛好像都被缓解了一点。
通往学校大门的路上剩最后一批人还在拖拖拉拉。
路灯昏黄,两个人脸都藏在暗色中,没什么人注意到,最多有好事地在指点早恋小情侣,感叹个一两句的胆子大。
……看起来,应该不会上贴吧首页。
陈小葵眼皮有点沉,盯着地面还在试图冷静分析。
“一会儿上车直接去医院,我给妈说一声,”任免掂了掂背后的人,“你晚饭吃了辣的?”
陈小葵唔了一声,下巴压在少年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错觉到底是错觉,胃里依旧如同针扎,翻滚汹涌。
少年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顿了两秒,又才说话,冷冷地:“凡事要量力而为,你抄那么多名言成语,这话看来没记住。”
陈小葵晃悠着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辩驳一句,没有。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跟从前面对任免时大不一样。
但有人意识到了。
任免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因为夹杂着凉意听着反而舒服,变得柔和了些。
“……下次谁叫你喝酒,你可能也因为怕给人添麻烦就答应了。”
前半句没听清,这句听清了。
就是,内容怎么有点像爹啊。
视线里的夜色被路灯的光氤氲的柔和又温暖。
她是真的想起了陈原。记忆中很多次她等在家里,一直坐到深夜,陈原下了班回来,就是这么念叨她的。
她当时是怎么回复的来着——哦,对了,软软地撒个娇,然后就去厨房里煮两人份的面,一边笑一边吃,有时候还会特别热烈地夸她爸是个帅哥。
因为陈原头发灰白了些,她并不想让人觉察到这一点,总是绞尽脑汁地往外蹦形容词。
天上天下,唯您好看。
非常地轻松,无所顾忌。
陈小葵闭上了眼睛,被这种错觉感染了点,有些迷糊地答:“那倒不会。”
少年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透过皮肤,仿佛抑制住了些许疼痛。
热的异常。她知道这个人也是暖的,但之前都是旁观者,却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她没有像跟陈原对话时那样撒娇。
但有点找回了两个人配合卖惨时的默契和状态,嘴皮子一翻,不再是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大门越来越近。
少年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是带着一点诱哄似的疑问语气。
“……之前王嫣跟我说,网上有句老话是这儿么说的,我觉得有点道理。”
陈小葵记忆力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趴上了人的背,胆子变得大了起来,找回了从前和父亲聊天的感觉,闭着眼睛继续顺嘴往下背,是现在平日里跟好友聊天才会放开的架势。
“只要哥哥长得好,一杯旺仔我就倒。哥哥长得不太妙,青岛不倒我不倒——”
陈小葵还挺实诚,脑子里想起前几天被美色蛊惑的事件,一顿正儿八经的瞎扯:“那天醉的快,我觉得主要是哥哥好看。”
任免的脚步差点趔趄,轻轻晃了一下。
少女因为身体不适,说话时微微地带着气音,气息略过耳边,有心人仿佛被哥哥两个字挠了一抓似的。
陈小葵没察觉到,还在那儿做补充:“……弟弟也挺好看。”
任州小她一个月,叫声弟弟不算占便宜。
任免磨了下牙:“……”
挺行啊。
她这种状态是很好。
聪明劲儿也不藏着了,只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过过脑。
偏偏他能感觉到少女的纤细。
软软一团靠着人,仿佛无所依托,只能靠着他。
任免深吸一口气,语调本来冷硬,又放缓。
“那哥哥让你闭嘴休息,听话。”
—
任免背着人上车,最先被震撼的人当然是司机。
少年把少女放下,注视着少女上了车,自己才又慢条斯理地绕到另外一边,坐到了后座上。
看起来还挺照顾。
车门关好,他没好。
……卧槽!
“……”
继上次三人集体喝醉之后的不思议事件再次诞生了。
年轻的司机陷入了沉思,但因为职业素养,一点没敢表露出来。
他不是不明白任免从前对陈小葵的态度,或者不如说,作为目击者,他应该是最能理解这一切情况的。
说白了,看不上眼,瞧不起,少爷脾气就是这么回事。
他心里头清楚,有点怜爱,但也没法摆在明面上说,可就在今天,一切关于过往二人关系的认知都好像被推翻了。
至少,正常人不会背着自己讨厌的人走半天……?
他这里还在震惊,等听到后座上的人发话,更被惊的手指一僵,脑子里其他思绪都没了。
“去医院。”
结果就是车开得飞速,一点没敢耽搁。
少女在角落蜷缩成一团,扶着胃,靠着车窗,一句话不说,显然难受劲而又上来。
任免绷着嘴唇,视线时不时地投过去。
最开始,他是真的厌烦。
周平阳的话可信度未知,但话里话外里不算没给暗示。他晚自习时,一边琢磨一边写完了一整张数学卷子,觉得关键点是落在了那句话。
“骚扰你的小女朋友。”
听起来本来该让人愉悦,但就是有点不对味儿。
骚扰,骚扰谁?
假定要是真的,陈小葵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知道的话,是不是就忍到一点风声没往外露?
刚好到这时,他转过身,余光一眼就瞧见对方苍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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