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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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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发出沉闷的咚咚响,然后,那桌案便在两人面前轰然倒塌。
黄七郎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发白的看着倒在地上断了一地的桌案,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们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怒火,黄七郎不由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西南候眼眉低垂,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碎桌案。
封城门的决定是他逼着韩知府下的,宋驸马不过是在此基础上掐断了简阳到成都府,德安到成都府的路。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决定现在竟然让他的儿子客死异地,连遗体都不能回来。
“你大哥的遗体怎么安置的?”半晌,西南候低声问道。
黄四郎低眉顺眼的答道:“儿子先将大哥寄放在城外的觉元寺了,待瘟疫事了,再将大哥迎回来,不过。。。。。。”
西南候抬了下眼睛,对于黄四郎的欲言又止皱了下眉头,淡淡的道:“有话就说。”
黄四郎神情犹豫片刻,才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竹节般粗细的小玻璃瓶子,递了过来,“这是儿子在大哥手上发现的。”
黄七郎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黄四郎,整个人险些跳了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大哥死时手上还拿着这东西?
黄四郎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淡定的移开目光,看向西南候。
西南候将玻璃瓶接过去端详片刻,小巧的玻璃瓶子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拔开瓶塞,能问道一股子淡淡的草药味,西南候将瓶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两边,在瓶底的边缘处发现了两个刻的特别小的字,“杏林。”
“这是什么东西?”西南候神色一变。
黄四郎叹了口气,神情哀伤中带了一丝悲愤,“儿子刚才去调查过了,这是杏林堂所用药的专属药瓶,听说穆娘子已经研制出了克制瘟疫的解药,就是用这种瓶子装的。”
黄七郎惊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对面神情自若的黄四郎,脸上的神情沉了沉。
老四唱的这是哪一出?
西南候却因为黄四郎的一番话陡然变了神色,“你说这药瓶里的水是治疗瘟疫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生疑
黄四郎点头,“起先儿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只是看到瓶子上有杏林堂的标志,所以才让人悄悄的潜入德安调查了一下。”
“德安那边的灾民说瘟疫已经控制住了,说穆娘子已经制出了克制瘟疫的药,儿子找人问了问,描述的和这个应该相差无几。”
西南侯沉着脸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瓶,脸上的神色晦涩不明。
穆瑾制出了克制瘟疫的解药,他的长子却死在了去德安的路上,死前手里还握着一瓶杏林堂的药。
这代表什么?
他的长子不是死于瘟疫?而且他的死和杏林堂有关系?
西南侯神色变换不停,握着玻璃瓶的手却越来越近,最后听到清脆一声砰响,瓶子碎裂的声音传来。
碎裂的玻璃渣子纷纷掉落下来,里面的液体洒落到地上,很快氤氲到地上铺着的地毯中。
“父亲!”一直暗中观察西南侯的黄七郎失声喊道,上前去查看西南侯的手。
西南侯摆摆手,面色已经沉静下来,“你们俩出去吧,我想静静。”
黄七郎神情顿了顿,和黄四郎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西南侯沉沉的声音,“既然穆瑾已经制出了克制瘟疫的药,老四,把消息散播出去,让韩知府他们去找穆瑾。”
黄四郎恭敬的应了下来,黄七郎则面色微变。
两人沉默着出了书房。
“四哥好手段啊!”两人走出书房一段距离后,黄七郎转身笑眯眯的看着黄四郎。
“我不懂七弟在说什么!”黄四郎谨慎的看了下四周。
黄七郎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四哥何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四郎看了他一眼,“七弟的手段也不遑多让,彼此彼此!”
“你!”黄七郎脸色一变,嘴角的笑意散去。
“我还有事,不陪七弟了,七弟若是无事,不妨先回施南吧。”黄四郎甩了甩衣袖,心情愉悦的走了。
黄七郎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眼神阴冷的眯了起来,半晌,冷冷的哼了一声,“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哼!”
西南侯自己在书房里静坐了片刻,吩咐人叫了自己的心腹亲兵进来。
“去查,仔细查,我要知道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亲兵领命而去,留下西南侯独自坐在渐渐昏暗的书房里,神色不明。
穆瑾回到东山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东山寺内一片安静,灾民们看到穆瑾回来,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他们已经知道了穆瑾与宋彦昭是即将订亲的,现在宋彦昭下落不明,穆瑾日日苦寻,却没有一点踪迹。
穆娘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可当日听到恶耗时,她还是选择了先给他们制药。
穆娘子没有放弃他们!
他们却不能为穆娘子做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帮助穆娘子去寻人。
穆瑾直接进了药房去配药,安静的等着。
她并不知道宋彦昭会不会来,但他走了已经有四五日了,西南侯世子的死讯传来,穆瑾直觉他应该会回来。
巳时一过,东山寺内渐渐安静下来,熄灭了烛火,只留下廊下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随风静静的摇曳着。
下了多日的大雨在三日前终于停了下来,阴沉沉的天,空气都是闷闷的感觉。
后窗的门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动,宋彦昭轻轻的跳了进来,抬眼看到穆瑾晶亮的眼眸,不由嘴角翘了起来,“在等我?”
穆瑾笑盈盈的点头,然后上前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这种被人时刻关心,挂念的感觉真的不错,宋彦昭眉眼柔和的看着到他肩膀的少女忙碌的给他重新上了一遍药,念叨着说让自己注意别碰水,心地柔软的一塌糊涂。
上完药,两人才坐下说话。
宋彦昭习惯性的将穆瑾揽入怀中,“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累坏了吧?”
他疼惜的亲了亲穆瑾光洁的额头。
穆瑾在他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弯了下眉眼,没有矫情的说什么不累的话,“等回去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估计就歇息过来了。”
宋彦昭紧了紧胳膊,将她搂的更紧,“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东山寺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其实穆瑾已经可以回去了,但现在成都府被西南候紧闭,却不是回去的好时候。
他要回去,就得一举将西南候扳倒才行,否则,他一旦露面,估计跟本没办法回到成都府。
穆瑾舒服的靠在他胸前,双眼微阖,“你知道西南候世子死了吗?”
宋彦昭抚摸她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嗯了一声。
穆瑾睁开了眼看他,“他怎么死的?从东山寺离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沈先生还给他喂了抗败血症的药,他不可能死于败血症的!”
宋彦昭的手一顿,神色古怪,“你说沈先生给他喂了抗败血症的药?”
穆瑾点头。
宋彦昭眉头皱了起来,他这几日悄悄潜入了成都府,在暗中调查西南候和尹知衡,听到西南候世子的死讯时,并未太过留心,但是穆瑾制出来的药,他自然信得过。
“如此说来,西南候世子死的倒确实蹊跷,我会让彭仲春去查此事,看来,我也得去西南候府探探虚实了。”宋彦昭若有所思的道。
说罢,低下头,看穆瑾睁着一双漆黑的杏眼看着他,不由笑了笑,“这些事我来烦心就行了,你安心的制药就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韩知府明日就会派人来找你取药,简阳那边的瘟疫控制不住了,已经死了很多人。”
穆瑾眨了下眼,“这药可不能乱吃,我得亲自去简阳看过才行。”
“不行!”宋彦昭脸色微变,“简阳哪里是黄家的地盘,你去我不放心。”
和顺堂的大夫大部分都在简阳,穆瑾过去,万一要是被他们使了绊子。
“可感染败血症的病菌有很多种,简阳哪里的患者和德安这里的并不一定相同,我必须得亲自去看过才能知道。”穆瑾眉头轻蹙,扯了下宋彦昭的衣袖,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软软糯糯的。
宋彦昭对这样的穆瑾简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想了想,才勉强同意,“等明日吧,我估计明日福王就到了,到时候由福王主持大局,先让他把和顺堂的人从简阳调出来,然后你带着卫宗和石虎他们再过去。”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该死
“福王要来了?”穆瑾诧异的问。
宋彦昭点头,“陛下有旨,先由福王总领救灾示意,救灾所需物资,钱粮先由荆州路拨,后面再补给荆州路。”
“荆州路距离益州路很近,我估计福王明日就能到,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先同他见面。”
穆瑾点头,她对于福王印象并不太深刻,只记得见过几次面,都不是很愉快。
既然宋彦昭不希望她现在去简阳,穆瑾也没有反对。
“你要回成都府的话,万事小心。”穆瑾起身去给宋彦昭拿了些药丸,“这些药丸你带着防身,紧急之时可以应急保命的。”
“有个医术高超的媳妇儿就是好。”宋彦昭将药丸收起来,笑眯眯的拉过穆瑾亲了一口。
穆瑾轻轻皱了下鼻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现在还不是呢。”
宋彦昭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很快就是了,等这次的灾情过去后,咱们就订亲。”
穆瑾眉眼弯弯,“嗯!”
这就是他喜欢的姑娘,从不会矫情,更不会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表面上羞怯可人,背地里虚伪算计!
宋彦昭的心一阵柔软,抱了抱穆瑾,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我走了,等着我!”
穆瑾点头,目送宋彦昭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才轻轻的合上了窗子,转身去休息。
西南候在书房坐了一夜,天色渐亮的时候,派出去的亲兵回来了。
“侯爷,查到了一些消息!”
西南候倏然抬头,一夜没睡,一双眸子却仍然锐利,“都查到了什么,说!”
亲兵抿了下嘴唇,神色有些迟疑。
西南候眉头皱了皱,“说!”
一个简单的字,带着十足的威压,亲兵神色一凛,忙低下头,如实禀报,“世子爷被山洪冲走后,被宋衙内身边的亲兵救的所救,当时世子爷身上只有擦伤,腿上的伤略重一些,所以被送到了东山寺。”
西南候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东山寺是专门负责安置德安灾民的地方,他是知道的。
“杏林堂的人给世子上了药,世子醒来后,坚持要离开东山寺,东山寺驻守的士兵便将世子送了出来。”
“到了德安与成都府的分界处,彭仲春的人在哪里守着,不肯放行,世子爷好说歹说,彭仲春的人都没答应!”
西南候拳头握了下,依然面无表情!
亲兵便继续往下说,“世子没有办法,只得拿头上的玉冠托了一个小兵,让他来侯府给侯爷报信,让侯爷想办法去接他!”
西南候猛然抬头,“你说世子让人回来报过信?”
亲兵点头,他跟了西南候二十多年,是西南候最信任的心腹,不过是近几年因为旧伤不怎么在西南候跟前伺候了,现在西南候身边年轻的亲兵多是他的徒弟。
所以他很了解西南候的性子,见他询问,忙答道:“属下仔细问过了,确实有人来送信,那小兵在门口说要见侯爷,门房便没让他进来,后来,他还撞到了七爷,好像和七爷起了一点争执。”
“你说来报信的人在门口遇到了七郎?”西南候眉头皱了皱。
亲兵点头。
西南候没说话,亲兵便继续,“世子在关卡处等了半日,彭仲春的人说便有侯府的人来接世子,世子便跟着那些人走了。”
亲兵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看,“属下仔细的询问过,去接世子的人确实是西南军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是西南军的都虞侯。”
西南候神色已经面沉如水,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吃惊,若不是认识的人,世子怎么可能会跟着他们走。
“只是那些人为何没有带着世子回成都府,而是带着世子去了简阳,世子又为何会死在去简阳的路上,属下暂时还没有查到,接世子的那几个西南军如今都下落不明,所以不太好查。”亲兵深深的叹了口气。
西南候默然片刻,轻轻颔首,“嗯,你辛苦了。”
亲兵摆摆手,“侯爷说哪里话,只是,侯爷还要保重身体,莫要过度悲伤才好。”
西南候嗯了一声,再次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开口,“想办法去查查七郎身边的人,看他最近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亲兵不可置信的抬头,“侯爷,您这是怀疑七爷?不,不可能吧,七爷怎么能会。。。。。。”
西南候抿了下唇角,“我也觉得老七没有那么大胆子,但老大就这么死了,我不能不查个清楚。”
当然,西南候自己的心里也是相信,他的儿子不是做出这样手足相残的事情!
亲兵犹豫着点了下头,想了想,道:“侯爷,我觉得这件事也许另有其他的隐情。”
西南候抬眸看向他。
“你想啊,七爷很少和军中的人打交道,应该不会有西南军将士听他的,反而是宋彦昭,借着这次救灾的机会收服了不少西南军的将士!”
“你也怀疑是他?”西南候皱眉。
看来侯爷与自己考虑的一样,亲兵激动的点头,“他若借着这次的机会害死世子,能给侯爷一个沉重的打击,更重要的是西南军一时半刻不会有合适的接班人,他要从侯爷手里接过西南军,就容易了许多。”
“而且,听说世子爷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治疗瘟疫的玻璃瓶,我觉得也可能是世子爷发现杏林堂做出了解药,想拿药给和顺堂用,那穆娘子却不同意,最后便派人。。。。。。”亲兵看着西南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世子临死前还紧紧的握着玻璃瓶,必然是想暗示害他的人和杏林堂有关系。”
西南候摇摇头,默然半晌,又点了下头。
“你说的有道理,不管是不是宋彦昭和穆瑾害死了我儿,但他们终究是脱不了干系的。”
“若不是他们来益州路,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折腾出来,若不是那穆瑾和东山寺的守兵没看好我儿,他也不至于着急返回成都府,若不是宋彦昭他爹下令设拦路的障碍,世子也不会被拦在路上,回不了家。”
“若不是有他们来,西南候府与和顺堂不会被逼入如此境地!”
“宋彦昭,穆瑾,他们都该死!”
第四百七十五章 请君入瓮
西南侯府的书房里亮了一夜灯,天亮的时候,西南侯走出了书房。
府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灯笼,与白幡,让人从心里生出一丝悲哀的感觉。
西南侯一路穿行而过,面无表情,一直走到了大门口。
“父亲,你这是要去哪里?”黄四郎与黄七郎从后面一路追过来。
西南侯转身,眼神深沉在两个儿子身上打量了许久。
长子的死,这两个儿子到底有没有参与?
他们在其中到底发挥了什么角色?
黄四郎与黄七郎心里一颤,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七郎,你先回施南吧,现在府里也没什么事!”西南侯缓缓收回自己目光,神情淡淡,现在不是处理家事的时机,过后再说吧。
黄七郎脸色一白,“父亲,大哥的丧事尚未办,儿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施南?”
西南侯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绪,“你大哥遗体还未运回家,暂且办不了丧事,你先回施南吧。”
黄七郎嘴唇颤抖了下,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父亲这是怀疑他了吗?应该没有地方露出马脚啊?
莫非是。。。。。。黄七郎狐疑的看了黄四郎一眼,暗自思忖是不是老四背地里做了什么?
黄四郎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黄七郎抿了抿嘴唇,向西南候施礼,“儿子这就收拾东西回施南。”
西南候嗯了一声,摆了摆手。
黄四郎跟着黄七郎一同退了下去,没敢再追问西南候的动向。
心腹亲兵跟了上来,低声道:“侯爷,咱们去哪里?”
西南候淡淡的睇了他一眼,“带上你的心腹徒弟,咱们一起去简阳。”
亲兵神色一敛,他跟着西南候多年,刚才那一个眼神,他分明从西南候眼里看到了杀意。
“简阳现在还有瘟疫,侯爷现在去是否过于仓促了些?”
西南候背着双手,抬头望向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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