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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瘾_囧囧依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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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所在的地方树特别高,长的茂密,打眼看感觉哪儿哪儿一个模样,地形还复杂,只靠指南针完全不行。

    肖逍时不时检查手机信号恢复了没,每次看都不在服务区,就这样她也不放弃,短信发了好几条,希望在某个位置能钻空子把短信发出去。

    又翻一个坡,肖逍放慢步子和陈修泽错开了,心里一紧,她伸手拽住陈修泽露在套衫外的衬衣角,不等说话手腕忽然被抓住,然后被护在后面。

    “怎么了?”

    “有蛇。”陈修泽说。

    肖逍倒吸一口山间凉气儿,累的感觉全部跑光,像根木头杵在陈修泽身后,目光直愣愣地凝在陈修泽后背肩胛凸出的位置,不是观察那个线条有多好看,是她害怕到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草丛里有悉索蠕动声,应该是蛇在散步,声音一直在持续。

    肖逍竖着耳朵听,拽拽陈修泽:“还在?”

    陈修泽转回身,肖逍由拽变揪,揪着他的套衫贴的很近,他能听到砰砰加快的心跳。

    “去哪儿了?”

    “确定想知道?”陈修泽手抬起来搁到她身后,抚慰地拍了拍。

    肖逍摇头,语速特快:“不是很想知道,快点走吧。”说着拉他迅速走人。

    陈修泽调整步子跟上,虽然肖逍走的快,但以他的身高这么调整着走,长腿着实憋屈,他一言不发,跟着她走出去好远,眼睛盯在紧紧攥着套衫的手上。

    几根手指那么用力地揪着,关节处都发白了,好像怕他丢了。

    不管肖逍出于什么原因,陈修泽的步子就算憋屈,也是轻快的。

    走到稍微空旷的地方,肖逍松了手,慢慢平缓情绪,秀眉皱了起来。

    “我们这么走不是回事儿吧。”她带着仅存的希望问:“你在国外不是经常户外运动么?有没有什么技能可以用。”

    自带垂感的套衫被抓出几条褶皱向前鼓着,陈修泽不理会,回道:“去偏僻的区域会有当地人带队。”

    “噢。”肖逍理解了,叹口气,无处安放的惊魂……

    “你呢。”

    “嗯?”

    “不是经常采风么。”

    天啦噜,肖逍惊了,用上了茹雅的金句。

    陈修泽居然心平气和地说出采风二字!以前他可是很反感自己外出采风,尤其一去好几天,上回冷战就因为这个。

    肖逍惊讶之余如实回答:“我们一般不去深山,露营也不在偏僻的地方,不安全。”

    “嗯。”陈修泽轻淡地回了声。

    这才符合他的反应,肖逍觉得这篇翻过去了,低头看路,主要注意花花草草里的动静。

    “我以为你喜欢去有挑战性的地方。”

    “我不像喜欢刺激的人吧。”肖逍习惯性接话,说完沉默着抿了抿唇,慢慢抬头问:“所以你才不喜欢我去?”

    陈修泽护她迈过一个土坑:“不全是。”

    “?”

    “你外出的天数是我出差的两倍。”

    肖逍怔了怔,站在了土坑边上。陈修泽停下来却没看她,一直观察前方路况。

    那句话换个角度讲——你能动地离开我的时间比较多,我不喜欢。

    作为前女友,肖逍算不上有多了解陈修泽,但他说的某些话、流露的某些神情,她还是比旁人能看懂的,毕竟她这人比较敏感。

    然而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的话都让她无所适从。

    “好像有一条人踩出来的路。”陈修泽朝着一点钟方向说,淡然的模样哪像说了撩拨话的人。

    但也正因为他这样,肖逍不至于翻涌出异样。

    “过去看看。”她说。

    一点钟方向的斜坡下方有一条弧线小道,向右蜿蜒直上,草没有踩秃,都压趴伏在地上,看的出有人经常从这儿经过,踩的杂草直不起腰。

    两人顺着小道上了斜坡,沿着痕迹走过一段平地,到了树木稀疏杂草却非常多的地方。

    “你站在这儿。”

    肖逍来不及拦,陈修泽踏进茂密的杂草,肖逍的心提到嗓子眼,好在杂草里没动静她才安下心。

    陈修泽走出去十几步,停在树桠的缝隙间抬头往山上看。肖逍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被一颗腐朽的歪脖子树挡了视线,便又重新看向他。

    枝桠疏落,一束阳光穿过零落的树叶倾注而下,陈修泽身上覆有一层暖暖的光晕,侧脸的线条变为淡淡的金色,分明不失柔和。橘色斜晖将他那处映照的安适温煦,仿佛静止了时光。

    肖逍盯了挺长时间,打开相机调好光圈对准前方按下快门,陈修泽看过来,她关掉相机,什么没发生一样。

    陈修泽看了她一时片刻,稍稍抬手,她自动走过去。

    老树后面有砖头砌的台阶,很陡,而且看着不太牢固。

    “山上应该住着人。”

    肖逍向上望了望:“上去看看?没准能帮咱联系山下的人。”

    “嗯。”陈修泽让开路,“你走前面。”

    肖逍没动:“要是我踩空了或是哪块砖掉了,你可就遭殃了。”

    那些砖头歪歪斜斜,潮湿掉渣,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陈修泽是这么回答的:“我遭殃没什么,你不行。”

    这话肖逍非常非常不爱听:“什么叫你遭殃没什么,有没有想过我……”

    烦躁话音戛然而止,肖逍微带愠色,又想不清为什么上火,根本不会出现那么糟的后果。,她干脆撇过脸。

    陈修泽追问:“你怎么?”

    是啊,会怎么着?肖逍没好气地找了个理由:“害死人了,我心里能好受么。”

    陈修泽沉吟,牵动唇角缓声道:“这样也好,你可以永远记着我。”

    “神经病!”肖逍撇回脸,冷眼相向。

    陈修泽放平嘴角,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在黑眸里滑过。

    “开玩笑的。”

    “不好笑!”

    从不吵架只会冷处理的人竟然吼了陈修泽一嗓子,声音大到震出回音。

    敢这么吼陈修泽的只有她了,换别人在陈修泽跟前说句话都得仔细掂量,大点声得心惊肉跳,更别说吼了。

    只是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在深山里迷路都紧张的要命,怎么到她这儿变这种画风。还有,走了半下午没点绝望的感觉,怎么到这会儿冒了头,于是她的眼神很不友好。

    回音飘散,经过半晌静默,陈修泽说:“我错了。”

    肖逍满肚子火嗖地化成青烟,整个懵掉。

    陈修泽认错了?怎么可能。

    但是,他就是认错了,清清楚楚的。

    不可思议。

    “我走前面。”陈修泽改了原来的决定,俯身牵住肖逍的手,迈上台阶。

    肖逍沉浸在那三个字儿里,机械地迈过一截又一截。在这陡峭的山梯上,陈修泽每一步都踏的坚实稳固,身姿仍旧笔直挺拔。

    台阶瞧着不算高,爬起来却用了不短时间。

    爬到半路,肖逍仍消化不了那三个字儿,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人,只觉得听岔了,再看完全被包住的手,倒让她想起个事儿来。

    “你来这儿,叮当呢?”

    陈修泽停脚回头看一眼,没见到半分生气的迹象,接着迈台阶:“带它来了,要看看它么?”

    肖逍思考着说:“等出去的吧。”

    “好。”

    挺长时间没见圆滚滚的毛球,肖逍怪想的,也想像画设计稿的时候那样包着它的爪子给它顺毛。

    等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松开手指,陈修泽却收的更紧。在这么陡峭的台阶上就别作死了,她重新握回去,这么走吧。

    反正么,那三个字儿一出,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

 Chapter 23

       “有人在吗?”

    肖逍端详两件破旧瓦房,要不是有没干的衣服晾在自制的木架子上,哪儿像有人住在这儿。

    问了好几遍,终于有人出现了。

    一位中年大叔披着泛旧迷彩服,跛一双沾满泥的胶鞋从房子后面走出来,一张口声音洪亮,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肖逍试着交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来看瀑布的游客,迷路看到有台阶就上来了。您知道下山的路吗?”

    大叔嗷一嗓子,肖逍给嗷的后退两步,陈修泽扶住了她的腰。

    呱啦呱啦一通方言飘过山头,肖逍仅听懂一句——不能下山。

    “为什么不能下山?”

    “##¥%&……”

    “麻烦您说慢一点,我们不懂方言。”

    “他说天黑有水雾,下山不安全。”

    肖逍很意外,视线转到一旁。

    “#%#……”大叔又说话了。

    “明早太阳出来才能下山。”陈修泽继续翻译。

    “你能听懂?”

    “在岭城待了五个多月,能听懂一点。”

    何止一点,几乎全通。

    肖逍不意外了,陈修泽学门外语都很快,五个多月听懂方言很正常。

    大叔又呱啦说了一顿,手摆着往后院走。

    肖逍直接扭头看陈修泽,陈修泽冷静解说:“让我们离开。”

    离开……

    肖逍瞄一眼阶梯下被渐起白雾笼罩住的深山老林,缓慢回身:“我再问问。”

    陈修泽拦住她:“在这儿待一晚可以么?”

    “住在这儿?”肖逍放眼一看,在心里打个叉。

    太阳马上下班,两间瓦房没开灯,黑漆嘛乌的,站在外面能感受到里面的潮气。而且两间房的面积不大,主人有自己的房间,岂不是让他俩在一个屋里共处一晚?

    还有最重要的!蛇和耗子会不经意出没,赶紧离开才是正确选择。

    想到这儿肖逍再放眼山下,联想了夜幕将这几座大山笼罩以后的样子,那会比白天恐怖上几百倍,谁能保证蛇宝宝不喜欢大晚上遛弯呢,真的遛弯那可是“你看不见它,它能啃到你”的情形。

    她咽了下口水,正正经经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住在这儿,但是下山好像更可怕。”

    实际上,这刻山下很美,似火红霞遍染林间,将那白雾染成橘黄的颜色,轻盈飘动。太阳只剩下三分之一露在山尖,温和的光芒由云的间隙照射出,渐弱至黑暗降临的边缘,天空通透壮美。

    她原本素白的脸颊被这美景染出一层薄薄的淡粉,由于惧意在心头涌啊涌的,她的眼神又像小鹿一般,看着比山下的风景更让人心动。

    相比融了红日的明眸,陈修泽的双眼深黯沉沉。

    很多年后,他即便心里不忍还是怀念肖逍此时的神情。怀念归怀念,肖逍再没有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经历。

    “只能选一项。”陈修泽平和口吻说,不是命令,是陈述现实。

    “要是有第三项就好了。”肖逍抿了抿长发有点焦躁,慎重思量后说:“那还是待一晚吧。”

    不然还能怎样,又不能真团成个球滚下山。

    “不过那个大叔能让我们住么?”

    方才沟通的时候,大叔明显表情不耐,肖逍存有疑虑。

    “等我会儿。”陈修泽作势要走,脚下却没动。

    肖逍挪到干燥的地方站着,没提出要同行。陈修泽看她没什么异样,便去了后院。

    篱笆围墙内少了个人,一下子显得空荡寂然。

    就在商议期间,山尖上的落日消失不见,夜晚正式降临,气温也跟着下降不少。肖逍扯了扯上衣拉链,再次挪步走到瓦房前站着,远离杂草和黑洞洞的树林,好像安全些,但仅限感觉上。

    笼入黑夜的山林更能放大听觉,一草一木造成声响都能引起丰富的联想。

    肖逍一动不动地立着,眼前的山间景色糊成一团黑影,空气里充斥着潮湿腐朽的气息。晚风吹过山头,树枝摇晃簌簌作响,半月下的破旧瓦房阴暗恐怖,而萦绕在她心头的恐惧却不源于此情此景。

    面对茫茫大山,她竟想起几个月前对陈修泽说过的两句话——“这个世界没有人说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了,感情和婚姻不是生活的全部,你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是我还会有别人,当年老的时候再想起你我之间不过多一回感慨罢了,没有非你不可一说。”

    如果真像自己说的那样,这刻又有什么好恐惧的。

    “逍逍?”

    “嗯?”肖逍循着声音望过去,高大的黑影立在她站过的地方,看不到他的面容,心却很快地平静下来。

    陈修泽走过来说:“可以住下了。”

    “好。”肖逍回完撇过头,松了松衣服领子,又恢复一个人时的状态。

    陈修泽似是感觉出点不同,开口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肖逍轻快回复,“茹雅经常说我不会依赖别人,就算把我扔到这种深山老林里,我也能一个人有条有理地过自己的生活。说的多了,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刚刚我自己站在这儿很害怕。”她侧过脸莞尔一笑,“这下有理由反驳她了。”

    弯起的唇角没有进入陈修泽眼底,他没有马上接话,迎向肖逍的目光有些深沉。天太黑,互相看不清。

    按常理肖逍不会回复这么*的问题,所以他问的有些犹豫,而肖逍居然给了回答,还很详细……

    说明她在掩饰什么。

    啪嗒,瓦房梁上的灯泡亮了。

    清浅的笑容落入陈修泽眼里,无一丝畏色。

    “谢谢您。”肖逍越过他,微笑向拽着灯绳的大叔道谢。

    ****

    “他不吃辣的。”

    肖逍阻止大叔往陈修泽的空碗里放辣酱,大叔出手比划,艳红艳红的辣椒在透明罐子里晃动,看得肖逍胃都烧起来了。

    大叔不似先前不耐,特别好客,讲了好些话,大致是自家做的味道好之类的。

    肖逍不太能吃辣,还是说:“您给我一点尝尝,他不能吃辣椒。”

    大叔哦哦两声,舀了一勺搁肖逍碗里。肖逍愣,感情大叔拿这个下饭,一勺算一点。

    陈修泽对着红尖椒微微挑眉,伸手去拿。

    肖逍躲开,拎过去一袋全麦面包:“你吃这个。”然后她不再搭腔。

    从进瓦房再坐到四方饭桌上,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她只跟陈修泽说了一句话,明显感觉态度转冷,甚至眼睛只轻轻从陈修泽脸上飘过,不停留,似乎又回到从前。

    陈修泽眉色微敛,转眸看到跟前的东西又舒缓了眉头。

    他手边放着干净的陶瓷筷子、全麦面包和几包真空海鲜零食,大叔那儿也有几包下酒的鱿鱼丝,都是肖逍背包里的备用干粮,陶瓷筷子是她中午在公司吃饭用的。

    反观肖逍这边是大叔盛的半碗米饭、大叔家超级旧的筷子,以及大叔亲制牌红彤彤辣酱。

    其实吧,肖逍很少晚上吃饭。

    其实吧,陈修泽才是爱干净爱吃辣的人。

    其实吧……

    肖逍低头盯着辣酱,还没吃心底生出一股火辣的感觉,烧得慌。

    所幸大叔不是每天住在山上,备的粮食不足,餐具也不齐全,要不肖逍不知该怎么向大叔解释以上两样,尤其陈修泽不会动筷的原因。

    大叔一直念叨让试试,肖逍点了一筷子入口,从舌尖辣到喉咙,齁爽齁爽的。

    “咳咳。”

    “喝点水。”

    陈修泽拧开矿泉水送到肖逍嘴边,扶着瓶子让她喝了几口。

    话说这瓶矿泉水是肖逍的备用水,仅此一瓶,她也给了陈修泽。

    大叔头回见不能吃辣的人,乐了,哈哈笑得震屋响,不忘问肖逍味道咋样。

    肖逍辣得说不出话来,直点头。陈修泽拿过她的碗放到自己这边,手搁她后背轻拍顺气儿。

    这亲密的一幕落在大叔眼里,大叔自然而然收拾出一张床,还搬出一床比较新的被子给俩人。

    大红花被面瞅着特喜庆,肖逍眼都花了,想想一会儿陈修泽看到的情景,她默默将被子挪到一边,主要晚上不可能脱。衣服休息,把被褥弄脏了不合适。

    床是勉强能睡俩人的单人床,她扫了一圈,选择坐到小板凳上,拿出没信号的手机拨弄。

    手机电量从一半降到百分之二十五,时间已过九点,陈修泽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没踏进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

    肖逍的眼睛干燥又酸涩,眨眼都不管用,她把手机调到省电模式,去洗手摘隐形眼镜。

    右眼的镜片刚放进盒子,房梁上的灯泡刺啦刺啦两声,灭了。

    “……”

    ****

    “第一次就能编成这样,很厉害了。”

    “谢谢。”

    “别这么客气,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陈修泽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兜里,点了点头,起身往西边的小屋走,脚刚迈过门槛,有个黑东西跐溜从脚边蹿到了院子里。

    那是个黑乎乎的、带着长尾巴的、移动迅速还吱吱叫的东西……

    即将报废的板凳猛地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响。肖逍手拽住灯绳重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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