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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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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海报面前站了许久,直到律照川在来宾名册上签好字才来找我。见我入神,他也扫了海报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不是很好。
“律照川,你……还好吗。”
“没事。”
春寒料峭,宴会场内,空调将每个人都烘得热热的。有侍者替我们收好外套。有侍者引领我们入内。因为深岭女士还在准备,所以宾客们三三俩俩聚一起自由地聊天。
律照川为我取来点心和饮品。我喝了一小口:“怎么是葡萄汁?”我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中央那座香槟塔。
“你再忍忍,暂时别碰酒。”律照川说。他怕我旧伤复发,会时刻提醒我注意饮食。紧着,将我安排在远离会场中央的沙发上坐下。他对我说他去去就来。
可是,他这“去去”去了好久好久,我也等了好久好久。
信息无应答,电话无人接听。我担心起来,便起身四处寻找。
甚至在男卫生间前站了许久。来上洗手间的人都拿诡异的目光来回在我脸上扫过。
此处确实不便等人,我就走开了一些。继续用目光在交错往来的来并中搜寻律照川的踪迹。
不是他,都不是他……
“星星!”
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我激动回头。肩膀随之松垮。
不是律照川。
许尘举着红酒,穿过人群朝我而来。他温柔的声音中掺和了一丝兴奋:“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真的是你!”
“我和律照川一起来的。”
“哦。”许尘垂头,再次扬起头时,他笑了笑,“你们……还好吧,我好久没见他了。”
“嗯。”我点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深岭女士邀请我的。”
“你怎么认识得深岭女士?”我声音不大,语速却不由加快了。
许尘微怔:“她是我的客户,两周前我刚为她的新开张的工作室设计了花艺……”
“她是律照川的母亲。”
“哦?”许尘惊愕。
在他惊愕的当口,全场的灯暗了下来。
有一小束灯光打在舞台上,有位白裙少女在光源中翩翩起舞。她美丽又轻盈,像蝴蝶。像流云。清灵飘忽。年轻的脸上朝气似最灿烂的阳光。
一舞落停。
掌声中。深岭女士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颔首致意,抬手致谢来宾。过了好一会儿,会场恢复安静,深岭女士开始致词。
“今夜,谢谢各位的光临,感谢各位的厚爱,这些年,我旅居海外……”
在深岭女士的讲演中,我悄然转身,慢慢穿过人群,朝门口走去。
看见我移动,许尘立即跟着我,他问:“星星,你去哪里?”
“刚才入场时,我和律照川都将外套交给了侍者保管。我去找侍者问问外套还在不在?”
至少,我可以确定律照川还在不在这个酒会现场。
“他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
我感到了隐约的委屈,我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时,我听到舞台背后嘹亮的声音。
深岭女士的声音通过话筒,字字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我要为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刚刚,舞台上的这位小精灵,她是我的得意门生,也是我儿子的未婚妻!”
我扭头。
过份明亮而刺眼地光下,深白的模糊里站着年轻的面孔。
女孩笑靥如花,清澈如水……
正文 【091】闹剧
“那我们请律照川上台来,好不好?”
拿着话筒串联的主持人配合着深岭女士的发言,富有节奏地击着掌口中有序地念着律照川的名字,引导在场的人配合。
在气氛的加持下,在场宾客开始配合地喊了起来:“律照川、律照川、律照川……”
许尘皱眉疑惑:“律照川……他在搞什么?”
我离那方舞台太远,有些看不清。
于是,我踮起脚尖,企图透过层叠的人群看清舞台之上的人。
在汹涌的呼喊中,一群似伴舞的少女热闹地簇拥着一位着正装的青年上场,黑色长风衣盖在他的肩之上,他礼貌又矜持地微微笑着。而刚刚被宣布为是他未婚妻的少女则雀跃着、蹦跳上前拥抱了他……
思维如同投入熔炉,高温烧断思考的能力。
我静静看着正前方。
“星星!”许尘唤了我几遍,我都没有反应。他抓着我的肩,摇晃我,将我扳正。
“啊?”我终于回神看他。
“你不是说你们很顺利吗?这就是你说的顺利!”许尘怒指舞台中央,质问我。
“不是的这样的。”我麻木地说着,“他不是律照川。”
“到这种时候你还为他辩解!”许尘克制着,突然一滞,他惊声而问,“星星,你怎么了……”
“走!我们离开这!”不知他想了什么,他不再责备我,拉着我的手想带我离开。
“等一下。”我顿步,抬手将自己披散在肩的头发全部抓起,盘成圆子,手腕上的装饰是缀在皮筋上的正好拿来固定。没了累赘后,我提裙,朝舞台中央走去。
“你要做什么?”许尘担忧追上。
“我去把律照川抢回来。”
既然这是深岭女士下的战书,我迎接就是。
我穿过济济的人群,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大踏步上了那个无数目光汇聚的舞台。
“这位小姐,小姐你干什么?”慌神的主持人张手想拉住我,可以他抓了个空。
他负责维持酒会秩序,不许人捣乱。有不确定我的来路怕得罪错了人。谁能想到呢,这种“业内大家”的酒会居然也会有人玩袭击。
他声音发紧:“小姐小姐,您是不是走错路了?此路不通啊……”他来回阻挡我的去路,我一把将他拨开。
深岭女士面色一沉,很快,她又调整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她握着话筒,盯着我:“各位,请往这里看,这里还有一对璧人哦。这位小姐可是新晋插画家,站她身后的是知名花艺大师许尘,两位才俊还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
我不由地一怔。
深岭女士精心安排的“节目”里,我和许尘的关系是她精心铺垫的后招,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大家也用掌声为两位送上祝福吧!”
下面的人不明所以,只是配合地送上掌声。
我回身两步,一把夺过主持人手中的那支话筒。
我说:“律照川,你在哪?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的喊话经过话筒的传递,变得巨大无比,声音替我搜寻场内四角。我在心中祈祷着:律照川,你听见吧,你快听见我的呼唤吧!
此时,我心头涌动着苦涩的愧疚。
深岭女士真是费尽心机,她居然找了位体型、甚至样貌也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来冒充律照川,然后在这场合演了这么一出戏给在场的人看。
而我,不仅傻了好几秒,还有那么一瞬,竟是差点信了。
“你太没教养了,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深岭女士铁青着脸朝我冲来,她的鞋跟很高走得又急,冲向我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一座摇晃的山。
她上前来抢我的话筒,我则全力守护着这个出声口,执拗地喊出自己心底话:“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我绝对绝对不会逃跑的!”
唯唯诺诺的绥靖态度早该扫入垃圾桶。
深岭女士夺话筒不成,朝着我高扬起手。她的巴掌没有落在我身上,许尘抓住了她的手腕,替我挡下了一击。
“你们这对狗男女!”深岭女士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深岭女士,请不要血口喷人,做错事的人、失仪的人可是您。”许尘毫不客气地反击。
一贯优雅的深岭女士此时面目狰狞,她扭身对身后,声嘶力竭地高喊道:“保安、保安!快把他们给我拉出去。”
这时,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空!空!空!
我循声而去,屏住呼吸细听。
果然,从舞台深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似乎是拳头砸着木板。
——“空!空!空!”似有人在隔墙之后很用力的捶着,一下、两下……
我用话筒高声喊:“律照川,是你吗?”
“空!”又想像是回应。
我即刻掀开装饰的纱幔,太心急,我甚至动作粗鲁地撕坏了布景,然后,我发现舞台后面有一道窄门,声音正是从门后传来的。
他在门后!
那道门用的是褡裢锁,可以砸开。我立即四下寻找工具,最后从角落捡起半块压着装饰物的砖头开始砸门。
这时候,深岭女士的保安也赶到了。
他们从我两边拥上来,将我从那扇门上拉开。“律照川在里面!”我向许尘喊道,许尘见状,捡起硬块继续砸门,紧接着,他也被拖开了。我挣脱了钳制继续上前,再次被拉开……
气氛华丽的酒会被我们两个彻底搅混。
对此,我没有半分愧疚。
“砰!”
终于,门从里面被崩开了。
突发状况让之前那些拉扯的帮手主动散开。
大家警惕地看着那个幽暗的门洞。猛地,门洞里里钻出来一个人。
我眼眶一热。
之前,他还是干干净净的呢。此刻,他喘着粗气,满额是汗,白色的衬衣上落满灰尘蛛丝。
“律照川,你没事吧。”许尘率先认出律照川。
他对着许尘轻轻一笑,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我并径直朝我走来,我凭空生出无限的气力,甩开那些手手脚脚,向他跑去,扑进他怀里。
“我没有逃走。”我闷在他怀里说。
“我知道。”他说着,摸摸我的头,“我们走。”
我点头。
我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向门口走去。
“律照川!”
身后传来深岭女士凄厉的声音。
我应声回头。
“你别走……”她哀声道。
律照川冷冷看了一眼深岭女士:“我们还有必要留下来吗?”
“你听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了你好’。将年幼的我丢下是为我好;将我关起来是为我好;塞个莫名其妙的说是我的是为我好?深岭女士的‘为你好’真令人大开眼界啊。”
“律照川,你怎么对母亲说话的!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深岭女士怒提音量。
闻言,律照川的脸色更冷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陈家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说动你来当说客,让我撤诉。那你知不知道,我这条命差点没了呢?”
我吃惊看向律照川。
在诉说这些时,他的语气、语调都很平淡,我却听出了惊涛骇浪——深岭女士似乎是觉得既然律照川已恢复健康,那么他之前受的伤害则转为可兑换好处的筹码……
“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您的儿子是那个人吧。”
律照川用下巴比一下呆愣站在后场那个青年。
深岭女士颓然垮下。
我们没再停留,将所有的争议和喧闹甩下,头也没回地离开这出闹剧现场,离开这唯有外表华丽的酒会。
这袭华丽之下掩盖的都是肮脏的交易。
“对不起。”律照川向许尘道歉,“看来,她认识你、邀请你,都不是偶然。”
显然,这个她是指深岭女士。
“猜出来了。”许尘耸肩,“我无所谓,也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是我妈妈……”
这种直揭痛处的说话方式并非许尘的风格。
果然,许尘话音刚落。律照川表情一涩。
许尘一笑着解释:“别怪我说话难听,这大概是我唯一有胜过你的地方了。”
律照川摇摇头,苦涩一笑。
许尘深叹了口气:“好好照顾星星,她可是我最珍贵的朋友,如果还有下次,我可不会像这次这般简单放过你了!”
“好。”律照川郑重点头。
“我先走了。”说完,许尘笑着朝我挥挥手。然后他转身,摁亮他的座驾,绝尘而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我被她关起来了。”律照川简单解释。
我们入场不久之后。深岭女士发信息给律照川,请他过去一趟。他几乎刚入内,就被锁在了那个房间里。
“我一直在想办法出去……我差点放弃了,直到,听到你喊我……”
我枕在他的肩膀上。
察觉到我的担心,律照川拍了拍我的手说:“我没事。”
虽然很短暂,我依然感到了他的脆弱。
我伸手入袋,指尖探得纸片,顺势掏出来看。原来是深岭女士给我的请柬,它已失去效用。且,令人感到不快。
我将请柬对半撕开,相叠再撕,反复几次,请柬被我撕成小小的碎片,纸片捏在手里,鼓鼓地捏了一手。
“律照川,你看……”
“嗯?”
律照川看我的那一瞬,我迎风张开手,手中的小纸片们顿时生翅高飞,追风飞腾,打着旋转远扬至天边,瞬间消失无踪。
随风而去吧,悲伤与失落。
正文 【092】求婚
窗外,交错的电线将风景切割成块。
黑色的线框里,不是灰扑扑的矮公寓楼就是灰白的天。
窗外并无好风景。
这样乏善可陈的窗景,却让律照川看了很久。
律照川凭窗眺望。
安静得太反常。令人担心。
我轻声靠近,张手在他眼前招了招。他的目光终于聚焦于我,张手抓住我的手。五指交叉、握紧。我笑,他也笑了。
他虽不说,但我能够理解,深岭女士的作为多少伤了他的心。此刻才发现,自己何其口笨舌拙,完全不懂如何安慰。
“早上路过打印店时,正巧店老板也在,我便和他打了声招呼:‘老板,早上好啊!’,老板回头,他脚下趴伏的萨摩耶也回头,一人一犬有如阅兵,不仅齐刷刷地回头,连笑容都一模一样欸!真的好神奇!真没想到,老板养宠物了,居然还是只萨摩耶!是不是觉得好巧呀!”我神容夸张绘声绘色的表演着今日“奇遇”。
我的努力终于让律照川笑出声来,见他脸上消弭灰暗,我稍松了口气。
“今天星期几?”律照川问。
“星期六。”
“今天,学校是不上课吧。”
“应该是的。”
“那我们回学校走走!”律照川这样建议,“我想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如同定格的画报恢复了时间流淌,他说完这句话,目光立即熠熠生辉起来。
“嗯!”我重重点头。
说走就走。
我们驾车前往母校。他开车,我坐在副驾。行进途中,我突然想起,不久前,律照川就提议过回母校看看的。
因为校门口有门卫,我俩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正式进到校园内。
“前不久,我回来过一次。”
律照川立即抱怨:“那你怎么没喊我一起?”
我哽住。那时的我们,并不似现在这般和谐,当时的我们是无法心平气和共逛校园的吧……
“那会儿,我刚想起一些过往,我得知自己曾在这里上学,就来看看。”我说。
“有收获吗?比如,回想起什么……”
“是有想起一些。”
“具体是?”
“秘密。”
我们俩循着旧路往前,昔日时光隐约闪现。走几步,主教学楼就出现在眼前了。我们顺利通过主楼大门,进到内部。因为是周六,教学楼内并无太多学生来往。各个教室都是空荡荡的。主楼一层的大梯教,是我与律照川正式“结怨”之地。
此刻,梯教门是锁着的,留了道狭长的缝隙。我和律照川轮番凑在缝隙上往里看。浮动的光柱中,灰尘浮动。仅是这样的一角,我俩就看了好久。
好不容易将目光挪离那道缝隙。
我们相视。
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你想起什么了?”他问。
“我想起你对我说——”我模仿他说话的语气,“‘你是这样引起我的注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毫不客气地笑弯了腰。
律照川尴尬:“我怎么可能说这么傻气的话,你记错了。”
“你抵赖不掉的。我有视频为证。”
律照川吃惊:“视频?”
“想不到吧,叶椿可是把当时发生的情景一点一滴全记录下来了。我有好好保留着,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看。”
“给我也看看。”
“那得看你的表现。”
说话间,我俩已经走出主教楼,经过校园超市。律照川说“等一下”,进到超市里,不一会他出来,双手各举一支甜筒。他回来时,我正忙着用手机里的修图软件给刚刚拍到的照片添加滤镜。一点点黄光就足矣温暖我的小世界。
“冰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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