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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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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惊疑地抬手,试探性地摸脸,湿的!我赶忙抽纸巾擦去泪痕,又怕被别人知道,贼眉鼠眼地观察周围人,确定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确实没空留意我。我刚想放心,一抬眼,凛然见律照川插着手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目不转睛地冷漠看着我。
他站那里多久了?
我的溃散全被他抓住了吗?
我一个激灵,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水边里的水顿时袭击了我的画稿,我手忙脚乱地收拾。而那个罪魁则斜了我一眼,缓慢走掉。
看着那个不再有人的位置,我仍觉魂魄未定。
他总是这般神出鬼没,令我措手不及。
下午,我留在了店里,哪也不去。例会结束,张济帆将我单独留下了。其他店员从我身旁鱼贯而出时,我顿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有多离谱。虽然我的工作并非一定得来花店才能完成,但我最近请假的频率简直可以用嚣张来形容。
当会议室只剩下我和他俩人时。“许尘没事,只是一些文件什么的需要签字,已经有人去处理了。你不用担心。”张济帆率先挑明缘由。
我有些发懵:“张总你明明和我一样,一直都在店里,你怎么会知道许尘的事情……”
张济帆咳了两声,神秘地说了一句:“有某人在,我们获得的必然是最新鲜的资讯。”
原来是律照川。
如今想来,我对他有着莫名的惧意,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简直无所不知,无处不在。
“张总不好奇我和许尘之间是怎么回事吗?”我抛出试探。
张济帆顿然坐直激动到:“好奇啊,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吧!我们店邀请到了许尘来做花艺讲师时,我还以为是撞大运了呢。许尘是谁啊,他是花艺大师,领时薪的人。居然愿意待我们店里开课,而且,律照川了对此事居然没有半丝半毫的惊讶。而且,认识他这么久,他和许尘认识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还有,你和许尘之前也认识对不对?我就知道,以他的资质和能力去哪里不行,非要待在我们这个小店,那是因为我们店里有你!我猜得对不对?”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大部分,正确。”我只能笼统地回答。
张济帆一看我的表情什么都明了了:“哎,律大少不准我打听……对了,你中午没有吃饭吧。”
“我不饿。”
此刻,我依然觉得是涨着的,无法再塞填其他任何食物。有些人是靠甜食来驱赶不开心,我不是。若我心中真有无法排解之事,我便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无论如何,还是得吃呀。”张济帆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纸盒递给我,我疑惑接到手中,他又强调,“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吃啊!”
“哦。谢谢张总。”
我托着食盒回到工位上。打开餐盒,发现里面装的是鱼排,还热乎着。我下意识往楼上刚才律照川站着的位置上看。
没人在。
这时,我还发现,餐盒内还有藏一只切开的新鲜的柠檬。我将整个柠檬的汁水全部挤到在鱼排之上,然后托起它大大地咬一口。
噫!
好酸。
但好过心酸。
正文 【051】打架
手机一直在掌心里跳动,许尘的名字出现在了屏幕上,名字随手机的震动而在我眼底晃动。如同急切的呼唤。
我接起。
“星星?”
“小羽到你那边了么?”接通后电话我问的第一句话。
电话那边顿时消寂一片。
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许尘的声音:“是你告诉她的?”
“你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也是时候告诉她了。”
“许尘,我把花放在这里好不好?”许尘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的是小羽温柔的声音。
我对着话筒:“你们俩要好好……”话未完,耳边落入一片忙音。似乎是许尘把电话挂了。
与此同时,组长在她的工位上喊我:“小牧,你过来看一下这里。”我答应着,将手机往桌上一扣,向组长走去……
再次见到许尘是在几天后。我在店里一字摆开的大花瓶前来回观察,并选择素材。
为了迎接年末,店里想做一本花卉主题的台历。我绘画速度并不快,所以一切工作都需要提前,与组长反复商讨之后,我们初步确定了以“礼物”为主题的方案,比如,五月有母亲节,当月花卉可选康乃馨。
今天,我准备画的是白玫瑰。我伏身挑选花枝时,听到店门铃铛被急速撞响,刚说完“欢迎光临”时,讶异发现来人堪堪停在我面前。
我抬眼,诧异至极:“许尘?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医院的么。
“星星……”似乎此前用力奔跑过,他呼哧喘气,额上细细密密全是汗。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抱着花直起身,并察觉不对,我小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他努力平稳气息:“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
他四下看,果然引来无数注目。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他说着,牵住我的手拉我往外走。
“许尘。你这是在劫持我的员工吗?”
律照川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截住我们的去路。
许尘:“我有话要单独和星星说。”
“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律照川冷颜阻止,他伸手拽住我的另外一只胳膊,并蛮力将我往他的方向扯。
律照川的强势似乎触怒了许尘,许尘也不甘示弱地拽我另一只手臂。我突然成为他们比较力量的标志物,倒向谁那边,谁就获胜。我很痛,除了承受无谓的撕裂感之外,我更气恼的是两人视我为无误的态度。我挣脱两人的手。怀中的花枝飞扬上天继而纷纷落下并惩罚性地砸向我们,两人也因此终于停止幼稚的拉扯。我连忙拾捡散落一地的花朵。
一辆迅猛的出租猛刹停在路旁,有人匆匆推门下车,疾步朝我们而来。
“许尘!”
直到这声急迫呼唤传入我耳中,我才抬眼看眼前人。“小羽。”自从那天我们吵架之后,这是我第一回见着她。好久不见,乍一看,竟有隔世感。
许尘应声回看她,目光散杂。
“许尘,你身体还彻底好,得好好休息,不能到处乱走的。”小羽哀声道。
“我和星星……”
小羽张手攀着许尘的手臂,凄声说道:“许尘,我把工作室卖掉了!”
“你说什么?”许尘身子一僵。如遭雷震的不仅是许尘,我同样震惊。那个工作对于小羽而言意义非凡。它是她梦想起航的地方,是为她的梦旅保驾护航的唯一武器。她居然……
“看着你生病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如果不能在你身边,世界对我就失去了意义。许尘,万事万物不如你对我重要。”小羽拽着许尘的袖子,霎时泪水涟涟。许尘避开她的目光。
“许尘,请你,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小羽无助地哭诉着。突然,她气喘不止,身子慢慢矮下。
我率先发现了她的不对,惊叫了声:“小羽!”许尘闻声垂眼,脸色霎时惨白,他在小羽彻底倒地之前稳稳地扶住了她。小羽上翻着眼,浑身身抖入风箱。
许尘小心托起她的上身,让她靠怀中:“你的药呢?”
“药……衣、衣兜里……”小羽勉强说着。
许尘拍抚她的衣兜,然后在上衣的口袋里翻出一瓶气管扩充剂,他将管口对准她的口腔,用力摁压药剂。
我猛然忆起。我这个妹妹,自小患有哮喘。
“对了,毛毯!”我终于回神,正准备去拿毛毯时见律照川正抱着一床厚毛毯出来,他利落展开毛毯,将小羽完整包裹其中。许尘想抱起小羽,但他自己也是刚刚病愈的人,没什么力气。律照川见状,推开许尘的手,他揽过小羽单薄的身体,轻松将小羽横抱怀中。我拉开大门。律照川带着小羽,穿过众人好奇的目光,飞快上了二楼。
端着小木盘,我推开二楼走廊的尽头休息室的门。
小羽静静躺在沙发上,她睡着了。许尘陪坐在边上,他用双手撑着额头,神容枯萎衰败。我不由怀念起初次在这里见到他,他如同一支新鲜的洁白的马蹄莲,在风中傲然挺立着。
我悄声走到他们身边。
小羽睡着了,睡相平和,气息安稳。
“她看起来好多了。”
“嗯。”
“许尘,你休息一下吧。喝点热的暖暖。”
我将小木盘上的杯子转交给他,我碰到了他的手,发现他指尖冰凉。许尘接过茶放置一边,然后拉紧我的手。他拽得很用力,似乎将无穷的话都藏在这力气中。
我一滞,心绪顿时错综复杂起来。
小羽似乎做了噩梦,突然张着手在空中茫然无助地抓取。幸运又准确地,她拽住了许尘的袖口。许尘身子一僵,我感觉到了他的两难。
我小心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许尘加深了力气,他目光里升出一丝绝望。我的手每抽出一寸,他的绝望就加深一分。
“许尘,真的很谢谢你,把小羽照顾得这么好。”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此时,兜里的手机恰如其分地响起,我掏出手机瞥一眼,然后对许尘说:“我得去工作了,有任何需都给我打电话。”然后抱紧木托盘飞快逃离这方空间。
阖上休息室的门,我调整呼吸,确定自己心绪平定才转身,猛见到律照川插着手靠在墙上。他泠泠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嘲讽。
“瞧你这脸丧气样,就这么嫉妒?”
我不理会他,抱紧托盘,越过他离开。
“被戳穿心思觉得丢脸了?”他不依不挠,继续用锐利的声音挥向我,“可惜,只要路真羽一有事,许尘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真的要做第三者?”
我瞪他,俩人的目光在空中凛冽交锋。律照川这个恶魔,总能轻而易举地掌控我的情绪。
第三者?所以,在他眼中,我应该被道德惩训,被舆论凌迟。自始至终,他对我的看法从来没有变过。
我敛容,嗤笑:“多谢律少关心。不过,我劝律少还是好好管理好自己吧。依我看来,小羽眼里可没有你。律少爷枉费了心思,却连第三者的资格都没有!”
我扔炸弹的能力也不亚于他。
律照川顿时满脸怒容。见自己准确惹怒他,我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我冷哼着准备下楼,却被他一把拽回原地。
“放手!”怕惊扰到休息室里的人,我低吼道。我想甩开他的钳制,却发现他力量大的惊人。
他如同无人可缚缰的烈马蓄积的力量瞬间爆发,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墙上甩,我重重摔靠墙上,尚未回神,他的气息瞬间盘绕上来。他撑手成牢并将我囚入。预感不妙的我用力推他的手,他的手像是钉在墙上的,纹丝不动。“你自找的!”律照川低语着抓住了我的下巴,他强迫我面对他,我们目光相触的同时,他头一低,冰冷的双唇准确擒住我的,湿润的气息瞬间逼入口腔之中。我又惊又怒,可是逃避挣扎却迎来他愈发粗鲁的追逐逼迫。他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对我进行专制强横的掠夺。
迭迭升起的屈辱感令我怒火横生,我狠咬他的下唇,他因痛而松了力气,我趁机推开他,捏紧拳头击向他的脸,霎时,他被我揍翻在地。趁他尚未站起,我以饿豹扑食的姿势扑向他,再次捏紧拳头挥向他的脸……
而他,居然还在笑。我用尽力气,却依然抹不掉他脸上嘲讽。
他这番顽固的表情更令人气怒,我再次捏紧了拳头挥向他,这回,他敏捷得将头偏往一旁,并稳稳捉住了我的手,由于生理结构导致力量的悬殊,他轻巧一个翻身,我与他的位置立刻翻转。绝望的我偏头咬他的手腕。律照川吃痛松手,我立即拿脑袋撞他的下巴……
我们在这并不宽敞的走廊里撕扯、翻滚。全无章法。毫无美感。
直到有人厉声喊停。我俩蓦然僵硬,齐齐看向站在休息室门口惊诧失神的许尘。或许是听到外面强劲有声而出来察看,结果竟看到我们在打架。
我狼狈不堪地爬向墙角休息,并且警惕地看我向我的对手。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头发凌乱不堪,原本一丝不苟扣着衬衣此时完全敞开着,上面的纽扣早就飞了。
我们各盘踞一角,气喘如潮怒瞪对方。
谁也不想低头服软。
正文 【052】椰子
我们之所以肆无忌惮敢在此地动手,皆因店二楼是花艺教室与老板的办公室。未排课时,极少人会上到二楼来。不过,很少人上来不代表没人上来。比如老板本人。
在我们怒视对方,不管如何收场的时,张济帆的歌顺着楼梯悠然飘上,他轻快的小调在拐弯处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我们,看到了被我和律照川打翻的花架和碾碎花朵……入眼尽是凌乱不堪。
“你们、你们……”他来回指着我和律照川,一脸震惊词不达意。
我故作轻松地起身,拍净身上的尘土,坦然穿过他们的目光,进了本层的洗手间。刚落上锁,力气就从我四肢流走。
镜中人,衣冠不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
如此慌乱如此狼狈。
我用清水反复揉搓嘴唇。之前装的无畏,统统在镜前零落成泥。
我躲在洗手间不出去,反复辗转盘旋,若不是张济帆敲响了洗手间的门进行催促,只怕我要在里面待到沧海变桑田。
“小牧,你出来吧,大家都走了。”
我勉做镇定,拉门走出。门外的走廊,整洁如时间倒流。
张济帆告诉我,气呼呼的律照川走了,呆愣无言的许尘领着苏醒过来的小羽也走了。“店里也没事了,你也回家吧。”张济帆对我说。我看得出,他再一次强行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鉴于脸上有伤,我遮遮掩掩地回到律家,依然被站在门口的高秘书抓了个正着。
“高秘书!”我立即问好。
“你的脸怎么了?”
律照川并未真的朝我挥拳,不过在推搡间难免有磕碰。我的脸就不知磕了哪儿,颧骨上方眼角下方有一处淤青,它随时间推移颜色愈发深沉,如一颗巨大的青色的泪。
我尚未想好借口。高秘书已抬手示意我跟后,我见推脱不过,只能乖乖跟上。高秘书握着刚做好的简易冰袋敷在淤青处,我从她手上接过冰袋,咬着牙忍住想躲的冲动,努力将脸贴了上去。
高秘书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今天少爷回来时,脸上也有伤。”高秘书状似漫不经心。
身为罪魁,我因畏罪深垂头。毕竟,我可是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两拳的。
“……高秘书,您这里外伤药还挺齐全的。”
我瞄高秘书的医药箱,按药水、药膏、药丸、纱布等依序分成整理,整个药箱井井有条。
“这些都是为少爷准备的。”
我随口一句:“律少经常受伤?”
高秘书看了我一眼,竟然开始回忆往昔:“大概三年前某天晚上,他回来脸上带着伤。问他怎么回事?他回答打架了。”
“啊,青春期的少年,似乎很喜欢用肢体对话。”
“青春期的少年?”高秘书哭笑不得重复这个词汇,她挑拣出一瓶红色的药油,检查它的生产日期,“那天,距他上一次打架受伤,相隔快十年。”
高秘书,想告诉我什么?
高秘书示意我拿开冰袋,她在我伤处滴了两滴药油,并试图用手指揉开淤青:“少爷小学时,有段时间总是带伤回来。那会儿,律先生事业处增长期,开始很少回家。律夫人常年在国外。他们都太忙,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关注他在学校里发生什么又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报了防身术的课程。不过是刚满十岁的小孩,坚持练拳从没喊过苦……之后,他不再受伤,再之后,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怕他,怕他所以敬他。少爷不再受伤,却完全变了,他话越来越少,脸越来越冷。”
我大惊。按照高秘书的说法,律照川身上的伤,恐来自校园霸凌……
我顿时心疼起律照川来。
“接下来的十多年来,无人敢惹他。他长大了,却带伤回来。换成你,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我不由点头。
“三年前……”我折着指头算,“律少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吧?”
“是。据说少爷在学校里有个死对头,俩人见面就掐。就那段时间,少爷三天两头带伤回来。”
“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评论。
高秘书高深一笑,继续说:“见他总受伤也不是事儿,于是背着少爷偷偷调查了。原来和他打架的是个姑娘。他怕真伤着人家而处处相让,于是回回受伤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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