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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量采购

　　下午，随着冯娟和杨冰回来，五个闲人继续流连在公盘外的摊位，专家团则泡在暗标区。
　　比起上午略带紧张的气氛，下午的时候大家都适应过来，看毛料的速度也快了。
　　期间，苗函嫣选购毛料的时候又碰到几个加价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摊位老板请来的托。
　　对此，苗函嫣不得不感叹，无论在什么国度，商家的本质是不变的。
　　眼看下午三点，公盘四点往后就会往外清人，摆摊的商家也逐渐增多。
　　就在五人刚找了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凑过来一名尖嘴猴腮的黑脸少年。
　　少年说着一口好英文，邀请他们去库房选购毛料。
　　“库房不远，您们可以坐我的车，十分钟就到。”黑脸少年一脸谄媚。
　　这让苗函嫣想到了古玩市场拉客的那些人，谨慎的问道：“毛料库房不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吧？”
　　黑脸少年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指向他们推车里的毛料，“我也是跟了你们一会儿才决定过来的。”没钱的，或者根本不懂
赌石的客人，是不被接待的。
　　见少年直言不讳，苗函嫣多少放心一些，这些拉客的人赚取的就是其中的好处费和提成，应该不会是什么大恶之人。
　　现在正是公盘举行的时间，相信也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个时候惹事。
　　五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跟少年去一趟，或许真能遇到什么好货，毕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公盘上。
　　并没有上少年的车，苗函嫣五人开着他们的吉普跟在后面。
　　真如少年所说，库房距离公盘会场很近，里面进出的大多都是选购毛料的老板。
　　这几天，库房都会开放，老板见黑脸少年带来客人马上迎了过去。
　　“我这儿的毛料都是帕敢地区的老坑毛料，这桶油漆你们拿着，看上哪块毛料画上记号就行，若是毛料上已经有记号，你们就不能
再画了，那表明已经有人购买，至于毛料的价位等你们看完，我会统计，只会比外面便宜，这一点可以放心。”老板递给站在前面的郑
辉一桶黄色的油漆。
　　郑辉看向嫣嫣，这还得小娇妻说了算。
　　苗函嫣点点头，库房里大家如火如荼的挑选着，想来就算请托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现在公盘还没结束，等结束后，来这里选购的客人只会更多。
　　这里的光线很暗，苗函嫣跟其他看毛料的老板一样拿出强光手电和放大镜，林子含也忙活起来。
　　郑辉浑身散发着冷气，一会儿被小娇妻叫过去画勾，一会儿被林子含叫过去画×。
　　时间匆匆而过，直到郑辉的手机响起来，才知道原来都四点多了，“你们跟着面包车回去就行，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郑辉发现小娇妻还在忙活。
　　林子含选了十多块毛料后便收手了，叫来老板结算，这些毛料他准备运回京解着玩儿。
　　等苗函嫣选完以后，已经快到五点，老板一清算，足足有二百多块，最大的那块有三千多斤。
　　当然，买的多，价钱也就更优惠了。
　　打了一个八折，这二百多块毛料，老板只收了一千两百万，其中有一块表现好的就占去了两百万，当然，这一千两百万是美金，而
非华夏币。
　　不过两个小时，郑辉就出去了近亿元的资产，杨冰左手按着心脏，一脸吃了苦瓜的表情。
　　苗函嫣看到表哥的样子先笑了，等解出翡翠后，不知道杨冰会不会真犯心脏病。
　　将地址给老板，缴纳了托运的费用，直接将毛料送回华国京城的辉煌集团总部，那里有仓库主管候命。
　　拿着货运单，郑辉并不担心老板的信誉问题，出口商品，无论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引起两国的重视，没有哪个商人会傻到挑起两国
的矛盾。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用过晚饭后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还有明标区的竞拍。
　　俯卧在床上，苗函嫣将上午在明标区看的前五百块毛料的数据统计出来，这些毛料表现一般，里面却都带着翡翠。
　　裁了五张纸，苗函嫣在每张纸上记了十个编号，后面写着最高价位。
　　郑辉看着这五张纸，惊讶道：“这都是我们明天要拍的吗？”
　　苗函嫣点点头，“没错，后面是最高价位，如果价位超出我上面所标的，就不用继续拍。”
　　整理好这些，苗函嫣伸了一个懒腰，这次出差回去，一定要让郑辉给她发奖金。
　　郑辉在小娇妻的脸上落下一吻，不管这些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嫣嫣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里，有的只是怜爱和心疼。
　　“好了，休息吧。”苗函嫣脸色红扑扑的，虽然郑辉没有说话，她却知道郑辉的深意。
　　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回报，也不是为了要得到郑辉的感激，只是觉得应该做。
　　第二天一早，专家们依旧泡在暗标区，郑辉五人则来到明标区的竞拍厅。
　　进入这里的人首先要做实名登记，缴纳一百万欧元作为抵押，如果出现逃标的情况，押金不会返还。
　　还没进门，郑辉五人就先交了五百万欧元，相当于五千万华夏币。
　　进门后，苗函嫣交给他们每人一张纸，并告诉他们如何竞拍，开始先观察，等最后几分钟一定要争分夺秒，争取拍到编号对应的毛
料。
　　在座位上坐好，没等竞拍开始，大家的心里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看到冯娟和杨冰紧张的样子，苗函嫣有些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时郑辉开口，“不用担心，就当上面的数字是华夏币。”
　　这样一想，心里的压力果然减轻了一些。
　　苗函嫣却在腹诽，多亏她把钱数都记下来，若是真把欧元当成华夏币来用，郑辉一定会哭死。
　　一块价值一百万华夏币的毛料，因为竞拍者的紧张，输入一百万欧元上去，等待他的只有认栽和逃标两种可能。
　　说起逃标，如果是缅甸人这么做，那么组委会会无限期的取消他参加公盘的资格，若是外国籍的只会取消十场参加公盘的资格。
　　随着大屏幕上出现前五百的毛料编码，大家握住手里的投标器


☆、第一百七十七章　竞拍

　　　投标的时间为一个小时，开始的十分钟，只有少数编码对应的数字更新，大部分还都处于底价位。
　　苗函嫣盯住一号毛料，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投标，她当然希望以最少的价位拿下，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
　　半个小时过去，开始有人忍不住投标了，数字开始逐渐变化。
　　郑辉五人将眼睛盯在屏幕上，握着投标器的手渗出汗液。
　　郑辉和林子含两人还好，两人家底丰厚，这种投标不会给他们带大过大的压迫感，尤其是林子含，反正是替辉煌集团办事，马马虎
虎就好。
　　冯娟和杨冰虽然紧张，但是却没有忘记苗函嫣吩咐的话，先出手只会引起别人的警惕，不如等最后几分钟一搏高下。
　　一号毛料的价格已经从底价三十万欧元涨到三十八万，这还是在有人探路的情况下。
　　林子含重点关注的三百六十五号毛料则整整翻出一倍，价钱还在继续上升。
　　看到上面的数字，林子含也有些动容了，这他玛的比赌博都过瘾。
　　看着字条上标着重点符号的毛料编号，林子含不知道嫂子是从何判断的，开始他还觉得是不是多添了一个零，现在看来，再加个零
也不一定能打住。
　　没多一会儿，三百六十五号毛料的价格再次飙高，超出了苗函嫣给出的最高价位，林子含叹息一声只能放弃。
　　苗函嫣也注意到三百六十五号毛料，这块毛料开了窗，露出的翡翠为冰种，再深就看不见了，只不过看皮壳的表现，出现玻璃种的
可能性极高。
　　不过苗函嫣却知道，这块毛料蕴藏的翡翠虽然不少，最好的一处也就达到高冰种，并没有出现玻璃种，因此定的价位是按照高冰种
计算的，现在看来，猜测玻璃种的人并不少。
　　还有最后十分钟，苗函嫣按捺住自己，等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再投不迟。
　　就在这几分钟里，一号毛料的价位不断变化，想来看好一号毛料的不仅有她。
　　好在这些人投出的价位都不高，她还是有机会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大家拿着投标器的手开始快速的按动，准备最后一击。
　　苗函嫣将其他几块毛料的价位投出去，然后重点关注一号毛料，至于其他毛料，如果有人给出的价位超过她，也就没有继续竞争的
意义。
　　最后五分钟，三分钟……
　　苗函嫣已经投出两次价位，可惜都被人压下去，看样子至少有三伙人关注着这块毛料。
　　最后一分钟，三十秒……
　　苗函嫣按上心里的最高价位，等到最后五秒的时候投进。
　屏幕上所有的数字在最后一秒的时候闪动一下，接下来数字定格，再没有任何变化。
　　看到一号毛料后面的价位，苗函嫣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一百六十六万，是她中标了！
　　就在她看不见的座位处，一位老先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因为六万的差价被别人拍去。
　　“老师，我们不是还拍到别的了吗？”老先生身边的青年并不看好一号毛料。
　　老先生摇摇头，一号毛料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虽然表现不好，但是里面若是出翠，定然是高翠。
　　“我们去看看谁拍下的一号毛料，如果对方能现场解石我们也好一饱眼福。”顺便解除他心里的疑惑，就算毛料不是他的，他也希
望里面出高翠，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
　　“是，老师。”青年似乎对老先生很尊重，闻言扶着老先生离开。
　　苗函嫣五人聚在一起，算了一下投中的毛料数目。
　　五十快毛料，投中的只有二十七块，这已经是不小的数字了，苗函嫣原本想着能投中二十块就很好。
　　来到领毛料的窗口，郑辉这位大老板负责付款。
　　虽然出去不少现金，但解出翡翠后的盈利绝对是成倍上翻。
　　付钱后，一辆三轮车开出来，上面是他们这一次投中的二十七块毛料，其中一号毛料最为显眼。
　　很多人都认出这块毛料，正是一进明标区就出现的毛料。
　　郑辉准备让司机把毛料送回酒店，然后等暗标结束后统一运送回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扶着一位老先生走过来。
　　“请问几位，一号毛料是你们拍的吗？”老先生向五人抱了抱拳。
　　苗函嫣将左手置上，右手放下同样抱了抱拳，“没错，老先生有何指教？”
　　“咳咳，我也看上了这块毛料，可惜跟它无缘，仅因六万欧元的差价被你们拿下，虽然有些失礼，老头子还是想请几位在这里解
石，就算无法得到这块毛料，老夫也想看着它被解出来。”
　　老先生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说说话就咳了起来。
　　苗函嫣却有些迟疑，她不想在缅甸这边多出风头，又不忍心拒绝老先生。
　　这时郑辉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身，两人移开两步。
　　“怎么了？”苗函嫣一脸疑惑的问题。
　　“如果你有把握，我们可以在这里解石，若是解出好的翡翠，也会给辉煌集团带来好的影响。”郑辉低声道，此处国内外的珠宝商
并不少，哪家都想出名，可惜大部分都出了丑，需知道神仙难断玉，谁也不敢保证毛料里有翡翠，就算有翡翠又是什么等级。
　　苗函嫣猜到了郑辉的心思，如果辉煌珠宝打出名气，那么散户们解出翡翠想要出售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辉煌集团，其他珠宝行
也会因为辉煌集团的名气提升而靠过来。
　　无商不奸啊！
　　苗函嫣想了想那一号毛料，“我也不敢保证物有所值，但里面一定有高翠。”
　　毛料里的红色珠子应该就是玻璃种血美人，包裹这些红色珠子的则是玻璃种无色翡翠，玻璃种虽然价值不低，但无色翡翠却不被大
众喜爱，里面的珠子虽然是红翡，可惜数量太少，能不能值一百六十六万欧元还难说。
　　“只要有高翠就够了。”郑辉看向一号毛料，能解出冰种就不赔，他却没有想过毛料虽然大，但有翡翠的地方不过十分之一。



☆、第一百七十八章　解石

　　见两人商量完，老先生将视线投在苗函嫣的身上，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他就是能感觉出来，这位小姑娘才是主事的。
　　“老先生，我们同意在这里解石。”苗函嫣向老先生微笑道。
　　“多谢。”老先生松一口气，他真怕对方不同意，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
　　“表哥，麻烦你找人把一号毛料搬到台子上，我要现场解石，其他的毛料送回酒店。”苗函嫣看向杨冰。
　　“没问题。”杨冰马上去安排。
　　一号毛料宽有一米，高有三米，找了一辆吊车才把毛料送到解石机处。
　　五人登上组委会特别安排的解石场，苗函嫣拿着粉笔，几乎整个人趴在毛料上画线，好在她今天穿的是八分裤，否则真不敢这么肆
意妄为。
　　解石场是露天的，连个棚子都没有，完全烤在太阳下面，没一会儿大家就热得直冒汗。
　　在苗函嫣画线的时候，郑辉和老先生不时说几句话，这才知道老先生是这里的华侨，在缅甸已经住了半辈子，妻女都在缅甸定居。
　　老先生是地质研究家，在缅甸偶尔帮人赌赌矿，这可不是小小的赌石能比的。
　　苗函嫣听到老先生的身份，也是崇拜不已，她玩赌石完全是投机取巧，而老先生凭借的却是真本事。
　　知道这些毛料都是这个小姑娘选出来的，老先生也很吃惊。
　　虽然他常年住在缅甸，却也知道辉煌集团，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代表一方集团来缅甸赌石。
　　苗函嫣抹了一把热出来的汗，对于老先生的夸奖受之有愧，“老先生过奖了，我就是来败家的。”
　　老先生哈哈大笑，眼中熠熠生光，“好一个败家，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败得起。”
　　苗函嫣全当老先生是在夸奖她。
　　“你们也不要老先生、老先生的叫了，老夫名为董泉，你们可以称呼老夫为董老。”
　　闻言，苗函嫣大大方方的称呼了一声“董老”。
　　郑辉却觉得董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同样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的还有林子含，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待苗函嫣画好线后，杨冰和林子含指挥吊车司机帮忙翻转毛料，摆正位置也好下刀。
　　看见这边准备解石，台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好在缅甸方面早有先见之明，除了上台解石的人，凑热闹围观的群众不允许上台，
解石场附近有专门负责看守的士兵。
　　见小娇妻要爬到毛料上，郑辉吓了一跳，掉下来是小，万一碰到高速旋转的齿轮，他哭都没地方。
　　苗函嫣拍了拍郑辉的手，“没事，我就去上面将齿轮对齐，打开机器之前我会下去。”
　　虽然嫣嫣这么说，郑辉还是不放心，最后亲自跳上去，在小娇妻的指挥下将齿轮对齐。
　待郑辉跳下来之后，苗函嫣开启电源，带上护目镜站在解石机的后面。
　　十多分钟，才切开三分之一，苗函嫣切断电源，拿着一张新齿轮，准备上去换。
　　“等一等，现在机器太热，冷却一会儿再换。”董泉在适当的时机开口，“你们这是第一次解这么大的毛料吧？”
　　苗函嫣点点头，“以前解的毛料都是篮球大小。”
　　董泉微微一笑，“难怪，如果不介意，一会让小徒董悠帮你一把，他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解的毛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苗函嫣眼睛一亮，他们五人中，只有自己懂一些，现在有人帮助再好不过，“那就多谢董老，还有董大哥。”
　　被称呼一声董大哥，董悠晕晕乎乎的，虽然美女不是自己的，但是被美女叫一声大哥还是很爽。
　　“没事，我赌石不行，解石却相当拿手。”董悠马上拍胸脯保证。
　　等机器冷却一些，董悠上去换下旧的齿轮，然后带上护目镜，接替了苗函嫣的位置。
　　随着一块毛料被一分为二，水管冲洗后，里面都是灰突突的石料。
　　“垮了。”围观的群众叹息出声，这么一个直击的画面，大家都看得真切。
　　这种结果在苗函嫣的意料之中，因此脸上并没有出现出失望的神色。
　　看到苗函嫣的神态，董泉暗自点点头，不悲不喜，难得的定力。
　　先不说赌石的水平如何，有这份定力就很难得了，他也是人到中年后才对输赢看淡一些。
　　“将这大半的丢出去，我们解这个小半的。”苗函嫣指着大半的毛料说道，这块大半的毛料占据整个毛料的三分二。
　　“嫣嫣，你是说不要了？”林子含惊呼道，嫂子也不叫了。
　　“没错，这块只是废料，留着做什么？”苗函嫣淡雅一笑，让吊车司机将剩下这块一米见方的毛料搬到解石机上，之后就无需吊车
帮忙了。
　　董泉点点头，“若是一号毛料中真有翡翠，一定在剩下这块之中，而切出去的三分之二只是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