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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帝都！？
　　这几个字眼再次涌入蓝雨祁的脑海，同时王珍的话也回忆出来，她再次面对这两天不断迷惑的问题——她的努力，到底为了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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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
　　食堂。
　　当冯尉和司亦瑾一边聊天一边捧着餐盘找到蓝雨祁和柳勤时，发现两人对面位置被人捷足先登。
　　“于均炜，岳峻？”司亦瑾一愣，“还真是稀客，你们俩怎么也来食堂吃饭了？”
　　岳峻尴尬道，“嗨，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柳老大？”
　　柳勤一愣。
　　冯尉失笑，“柳老大，这是什么鬼？”
　　于均炜笑道，“以后我们俩不跟着蓝老大混了，就跟着柳老大混，柳老大就是我们的老大。”
　　“别！我可是正经人，绝不拉帮结派。”柳勤严肃道。
　　冯尉盯着两人，“柳老大是我们共同的老大，但兄弟们得有先来后到吧？你们后来的，别抢我们老大。”说着，用拇指一挑身旁的司亦瑾，那意思是，这两兄弟才是位置的正主。
　　蓝雨祁抿着唇轻笑。
　　见冯尉要炸毛，岳峻赶紧解释，“不闹了，是这么回事，王珍他们不是退学了吗？现在蓝帮只剩下我和于均炜，我们既然留下来就想好好学，但扔书本太久不知道从哪捡起，这不是趁着午休时候跟着柳老大学习学习嘛。”
　　冯尉的气这才消了许多，“算你们识相，记住，柳老大是我一个人的。”
　　作为篮球队的队友，于均炜和岳峻怎么会不知道冯尉的心思？一脸暧昧道，“是是是，咱们都不跟大师兄争。”
　　柳勤一拍桌子，“够了，你们爱怎么开玩笑是你们的事，但别牵扯我行吗？再说，你们认他当大师兄，你们两人谁是猪八戒？”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没人愿意当猪。
　　眼看着事态要扭曲，冯尉连忙道，“亦瑾你去旁边那桌。”
　　司亦瑾也没多想的，直接就坐了过去。
　　冯尉对蓝雨祁挤了挤眼睛，“要不然蓝同学也坐过去？毕竟蓝同学天天和咱们柳老大同吃同住，什么时候学不行？我们几个可没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请蓝同学把宝贵的学习机会让给我，行不？”
　　“……”
　　按照道理，蓝雨祁是不好意思坐到另一桌的，别看她天天和司亦瑾一起吃饭，但都是一群人吃，今天却要单独。然而冯尉的提议又是合情合理……
　　“蓝同学，拜托了？”冯尉笑眯眯。
　　柳勤翻了个白眼，“冯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岳峻他们听老大讲课，我也想听听，你总让我好好学习，也得给我指一个阳光大道不是？”
　　“……”在巧舌如簧的冯尉面前，柳勤也败下阵来，“好吧。”
　　随后，蓝雨祁搬了盘子到另一个座位，冯尉则是坐在原来蓝雨祁的位置。
　　岳峻道，“柳老大，快讲。”
　　柳勤无奈，“能叫我名字吗？”
　　“柳老大多亲切？”冯尉嬉皮笑脸，换来的却是柳勤的一个白眼。
　　柳勤懒得再在称呼上纠结，开始说了起来，“你们的成绩好像都一般，冯尉稍微好一点，我的意见是，如果对理科没有特别的执着，建议选文科，毕竟好上手。哪怕是数学、英语短时间提不起分数，在三科文科和语文上下功夫，成绩也能突飞猛进。”
　　岳峻两人直点头，“没错，老大说得对。”
　　本来柳勤还想说什么，就被这一声“老大”噎住，差点忘了台词。
　　另一边。
　　司亦瑾和蓝雨祁面对面地坐着，周围不少好奇的目光看过来。
　　自从蓝雨祁用功读书，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和司亦瑾坐在一起，一男一女两幅标准的模特身材很是吸睛。
　　“下周就考试了。”司亦瑾道。
　　“嗯。”蓝雨祁轻声回答。
　　“准备得怎样？”
　　“还好。”
　　随后，两人就无法可说。
　　蓝雨祁绞尽脑汁地想话题，“那个……呃……篮球赛，我记得今天抽签，什么时候抽？”
　　“一会吃完饭，三个篮球队长十二点四十在篮球场集合，你去不去？”
　　“我不去，得看书。”
　　“好，等抽签回来，我告诉你结果。”
　　“嗯。”
　　两人说完，又没了话题。
　　再次经过了一番痛苦地思索，蓝雨祁怯生生道，“给我讲讲篮球吧，我很有兴趣。”
　　这问题算是问到司亦瑾的心坎里，“对嘛，你这身高不打篮球，真是可惜了，来来来，我给你讲。”


第391章　突然想当坏人
　　篮球塞决赛赛程决定了。
　　三支进入决赛球队分别是高二1班、高二6班和高三3班。
　　决赛从周三开始，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比完，休息两天不影响下一周的月考。
　　其中，周三是高三3班对战高二1班；周四是高三3班对战高二6班；周五是高二1班对战高二6班。
　　还在午休，六班教室里闹闹哄哄，一些人在聊篮球赛，另一些人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蓝老大也在讨论中，所以没人“管理”纪律。
　　柳勤坐在蓝雨祁身旁，司亦瑾和冯尉两人则是坐在她们前面的位置。
　　柳勤将比赛次序写在纸上。
　　“高三3班真倒霉，上来就连续两场比赛。”柳勤道。
　　冯尉无语，“你怎么只心疼别的班不心疼我们班？我们班也连续两场好吗？”说着，修长的手指指着周四和周五。
　　柳勤白了一眼，“我也没说不心疼我们班呀？”
　　蓝雨祁仔细研究，皱了皱眉，“如果周三是高三3班赢、周四是我们班赢、周五是高二1班赢，怎么算比赛？”
　　“用得分算。”司亦瑾回答。
　　“哦，”蓝雨祁了然地点头，“但如果周三是高三3班赢、周四也是高三3班赢，怎么办？是不是第一名便是高三3班了？”
　　“对，如果那样，周五那场就我们班和1班争第二名。”司亦瑾解释。
　　蓝雨祁深吸一口气，“加油，我们班一定赢。”
　　司亦瑾勾起唇，“你也是，月考要加油。”
　　“嗯。”
　　两人正煽情，身旁的某人却冷冷的泼了冷水，“拜托，搞得好像你不用月考似得，光让蓝雨祁努力，你呢？”
　　司亦瑾面露窘迫，压低了声音，“妹妹，你一点都不可爱知道吗？”
　　柳勤耸肩，“知道，从来就不可爱。”
　　“谁说的，可爱！我柳勤最可爱。”冯尉急忙道。
　　“滚！”柳勤狠狠瞪了一眼，“送你十个字——有特么多远，滚特么多远！”
　　冯尉无辜地眨了眨眼，突然开始掰手指起来，“哎呀，要说我柳勤最聪明，说十个字就十个字，不过如果带上标点符号就是十二个字。”
　　碰见滚刀肉的冯尉，柳勤除了无力就是无力，“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回去看书。某人可别忘了，谁夸下海口说下次月考要上大榜来着？”
　　冯尉一拍胸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冯大帅哥，怎么着？”
　　柳勤回了座位，白了一眼，“我就等着看呢。”
　　“如果我上了大榜，怎么办？有什么奖励？”
　　“你要什么奖励，我就给什么奖励。”
　　“真的？”冯尉笑得贼兮兮的。
　　“真的。”柳勤觉得头皮发麻，“你……”
　　“放心，我不会过分的，毕竟还是高中生嘛。”
　　周围同学看热闹，议论纷纷。
　　“你们觉得冯尉能上大榜吗？”
　　“当然不能，大榜哪是说上就上的？”
　　“但柳勤不是说上就上了？”
　　“柳勤是人吗？柳勤那是机器人。”
　　“你们说，蓝雨祁这次能考上大榜吗？听说蓝雨祁和学校有个约定，如果这次考不上大榜，就退学，还连带着柳勤一起退学。”
　　“我也不知道，按照道理，说蓝雨祁能考上大榜我是不信的，但她毕竟天天和柳勤在一块，这个就不得不防了。”
　　众人的议论声不小，别说其他人，就是柳勤如果想竖起耳朵听一听也是能捕捉到的。
　　司亦瑾靠近柳勤，“我说妹妹，你到底有什么法宝，能把蓝雨祁变成这样？要不然你的法宝也用在我身上试试？”
　　柳勤白了一眼，没理他。
　　另一边，贺一凡偷看了柳勤很多次，心底总是揣着什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苏若馨小声道，“一凡，下周的月考，你准备得怎样了？”
　　“还好。”贺一凡道。
　　苏若馨幽幽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很担心你，你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要不然……你和家人好好商量下，说明利弊，还是在学校吃午餐吧。”
　　贺一凡有苦说不出，“算了，奶奶也是为我好，我没事的。”
　　苏若馨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我有个东西送你。”说着，从书包里拿出来一直红绒布袋，“是一条红绳桃木手链，在庙里求的，能带来好运，你能戴上吗？”
　　“不用，我不迷信。”
　　“你不要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说着，苏若馨眼圈就红了，“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但我却什么都没做，我……我……”
　　见苏若馨要哭，贺一凡顿时就慌了，“行行行，我要还不行？”
　　苏若馨这才破涕为笑，“我帮你戴上？”
　　“还用戴上？”
　　“是啊，这是护身符能带来好运，最起码也要戴到月考。”
　　“这……算了，戴吧。”
　　就这样，苏若馨开心地帮贺一凡将桃木手链戴了上。
　　戴上了手链，贺一凡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只觉得手腕上的红绳越来越扎眼，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借口摘下来，就这么胡思乱想到了上课，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贺一凡怎么能想到，因为这小小的手链，还引起了一些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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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
　　清早。
　　张希铭到教室后便打了个哈欠，随后怼了一杯咖啡进去。
　　同桌任天力疑惑道，“希铭你这两天怎么了，为什么精神不振？完全不像你呀。”平时的张希铭从来都是精神饱满。
　　喝完咖啡的张希铭剥了一条口香糖塞嘴里，淡淡道，“最近晚上总做梦。”
　　当然是骗人的！
　　张希铭睡眠一向不错，连梦都很少做，之所以这么精神不振还不是因为连续两天透支大脑？每天都进行三轮高强度学习，累得怀疑人生。
　　“总做梦？你的睡眠不挺好的吗？”
　　“不知道。”
　　“是最近压力大？今天下午有篮球比赛，下周有月考。”任天力问。
　　张希铭撇了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难不成一年多才发现，我同桌是个女生？”
　　任天力火了，“你这小子不知好歹，我关心你呢。”
　　张希铭没接他的话，却微微眯着眼，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天力，我突然想当坏人了，怎么办？”


第392章　令人矛盾的男生
　　任天力吓了一跳，“什么？坏人？别开玩笑了，你这家伙就是正义的化身，怎么可能当坏人？话说，你要当什么坏人？坑蒙拐骗？”
　　张希铭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眸子，清晨的阳光洒在其白皙的面颊上，非但没有丝毫温暖，反倒是多了一些诡异。
　　任天力不寒而栗，“你这家伙中邪了？”
　　张希铭笑意加深，“人生在世，哪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是人都有私心、都有想得到的东西，绝对大公无私的人，怕是只有在主旋律小说里才有。”
　　“喂，你别吓我。”任天力真的怕了。
　　张希铭突然笑了出来，笑声爽朗，“逗你呢。”
　　任天力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你这家伙开玩笑也这么逼真，真是吓死人了。”
　　张希铭挑眉，眨了眨眼，“虽然不当坏人，但耍点手段总可以吧？没办法，我也很挣扎，但那东西……我确实很想要。”
　　任天力再次吃惊，“我说希铭，大清早的你别这么吓唬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要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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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柳勤在食堂看见了个稀客，“张希铭，你今天怎么来食堂吃饭了？”
　　虽然有那么几天张希铭在学校食堂吃饭，但大部分还是在自家的万家灯火酒楼，除了吃完饭后能不被影响的看书，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躲司亦瑾。
　　司亦瑾这个篮球狂人，只要看见张希铭肯定是死缠烂打拖去球场。
　　张希铭是个计划性极强的人，时刻针对自己的状态进行调整，在紧张阶段，绝不分放任自己；经过紧张阶段后，就给自己安排一段适当的放松阶段，而司亦瑾能“抓到”张希铭，柳勤能中午在食堂“碰见”张希铭，也全因其在这个放松阶段。
　　今天张希铭出现在食堂可不是因为处在“放松”阶段，是刻意来的。
　　张希铭的表情依旧平静无奇，“下午有比赛。”
　　然而柳勤却有种预感，张希铭绝不是因为有比赛才出现在食堂，虽然这猜测毫无根据。
　　蓝雨祁低声问，“一会怎么坐？”
　　别怪蓝雨祁也这么八卦，实在是因为张希铭的出现势必要打破平日里的座位习惯。
　　柳勤想了想，“这样，你先找个位置，我……有些事和张希铭说。”
　　“好。”蓝雨祁也不多问，在柳勤和张希铭不远找了个空位。
　　柳勤忐忑，抬眼却见某人老神在在，从容地将餐盘、汤碗和筷子放好。
　　“为什么突然出现？”柳勤低声问道。
　　张希铭轻笑，“别把我说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吗？我每天都来上课，怎么叫突然出现？”
　　“但你不经常来食堂。”柳勤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内心的疑惑和不安。
　　“不经常来，却不代表从来不来，不是吗？而且还有三个小时，我就要打比赛，中午就近在食堂吃饭准备一下，不是正常吗？”张希铭一边慢悠悠地吃，一边不急不缓地小声聊，“你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安，”柳勤叹了口气，“总觉得你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引起轩然大波。”
　　无人发现，张希铭眸底闪过一丝兴致和玩味，但表情依旧平静得万年如一，“你太高看我了，吃饭吧。”
　　柳勤很仔细地观察张希铭，最后在其平静到冷淡的脸上实在找不到什么端倪，也只能作罢。
　　不大一会，冯尉和司亦瑾来了。
　　两人看见蓝雨祁单独坐，先是一愣，紧接着发现和张希铭坐在一起的柳勤，冯尉脸上的嬉笑顿时失了几分。
　　司亦瑾很自然坐在了蓝雨祁面前，“今天你怎么和柳勤分开了？”
　　“她说有事和张希铭谈。”蓝雨祁回答。
　　司亦瑾了然，问身旁的冯尉，“要不然，你去那边坐？”
　　“不去，”冯尉在司亦瑾身旁坐下，“热脸贴冷屁股，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久了也受不了，虽然不至于玻璃心，但没人的心是金刚石。”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冯尉见多了，一时间见到这么严肃认真的冯尉，司亦瑾和蓝雨祁都不习惯。
　　桌上气氛顿时紧张。
　　另一边，当张希铭见到司亦瑾时也是一愣，“最近亦瑾和冯尉好像打得火热，贺一凡呢？”
　　柳勤顿了一下，“如果你不提贺一凡，我还真忘了，确实好久没在中午见到他了。前一阵子还能看见他和苏若馨一起，最近见苏若馨跟着白诗诗，倒是贺一凡不知去了哪。”
　　“吵架了？”张希铭状似无意。
　　“不知道，”柳勤老实回答，忽然抬眼，带了警惕，“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贺一凡？”
　　张希铭微眯着眼，淡淡道，“没什么，看见亦瑾很自然就想起他。”
　　“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你有阴谋。”柳勤实话实说。
　　张希铭放下筷子，唇角勾起，“我能有什么阴谋？你想多了。”
　　“是吗？”柳勤迟疑。
　　“吃饭吧。”
　　“……哦。”
　　两人静静吃饭，柳勤不知道面前的男生是不是真正心如止水，反正她不是，那种忐忑十分陌生，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完全超出控制范围。
　　与其说讨厌这种感觉，还不如说是恐惧，她知道自己这种掌控一切的欲望源自于安全感的缺乏，而面前这个男生却是个古怪的存在——他能给她安全感，同时却又能毁掉她的安全感，无比矛盾。
　　柳勤一边吃一边想，甚至没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
　　“真是稀客，你今天怎么来食堂了？”竟然是司亦瑾捧着餐盘过来。
　　柳勤扭头看去，见蓝雨祁和冯尉依旧坐在另一个餐桌上。
　　“下午比赛。”张希铭回答。
　　“我说，你就不能天天来食堂？”司亦瑾抱怨，“平时找你都找不到。”
　　“尽量。”
　　“说话算话？”
　　“嗯。”
　　与司亦瑾的喜滋滋不同，柳勤却在张希铭口中听出了敷衍，不得不承张希铭就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张希铭放下汤碗，微微侧着头，亮泽的刘海发梢巧妙盖住眼神中的精明和算计，“怎么不见贺一凡？”


第393章　两人一肚子坏水
　　张希铭的口吻太过自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