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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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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个女人,连反抗他对我的强。暴都不可能,又怎么杀他?这个样品是我参与制作的,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是万不得已才用它杀了人……”

    吴静说着,捂住脸,好像很对不起自己制作出来的样本。

    梁子嵋对待吴静,多了一丝长者的宽容和同情,慢慢地问:“因此你就刻上了复仇女神的名字,也算是将这种杀人的行为变得正义?”

    吴静擦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因为不善言辞,此时情绪又激动,她说得断断续续,但是充满了无奈和抗争:“我知道杀人是犯罪,是恶行,但我自己终于走出这一步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人就是该死,只有他死了,另一部分人才能解脱重生。梁教授,相信您也看了那些照片,我无脸辩解什么,但请你们大家相信,我们每个被杨捷胁迫而发生那种关系的人,打心底都是不愿意被他触碰的。”

    梁子嵋有了些许动容,跟着点了点头,“以前因为一些风言风语,我对你也有些许误解,现在我要向你道歉。”

    “梁教授!你别这样说。我现在是个杀人犯。”吴静羞愧难当,连连摆手,“这些年,被杨捷迫害的女孩不下二十人,每一个女孩都被杨捷拍了照片作为威胁。他还有更加恶心的爱好,就是收集女孩子们的贴身物品甚至是一些毛发,他经常在网上炫耀这些东西,我都知道!可惜,我不知道杨捷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那些可怜的女孩有些我不知道是谁,有些人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她们都生不如死,有的还想过要自杀,我也想过。”

    照这样说,杨捷是个泥潭,谁不小心踏了进去,就被他一点点往屈辱的深渊里拉。

    在这种时候,只有左擎苍理智得近乎残忍。“其他人你不方便透露,无妨。请你交代一下,你的同伙是哪位?”

    “我没有同伙。”吴静止住眼泪,笃定地说。

    舒浔拿出一份布置会场人员名单,指出:“你在案发前,没有去过大礼堂。”

    吴静惨淡地笑了笑,“你们名单上的人只是参与布置会场的人,其他人呢?路过的老师和同学,谁都可以进去看一看,作为杨捷的助手,我去大礼堂合情合理。我坦白,我是去了大礼堂,还把爆炸物样品藏在了讲台里。我,没有同伙。”

    梁子嵋看了看尤义,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尤义问:“你把样品放在讲台的什么位置?”

    “讲台底下。”

    “讲台底下的范围太大,具体是讲台底下哪个方位?靠里还是靠外?偏左还是偏右?”

    吴静拿出一个小遥控器放在桌上,很自信地回答:“无论放在什么位置,按钮一按,它爆炸的时候杨捷都活不了。所以我随便放了个位置,那时我很兴奋,还有一点害怕,具体在什么位置,忘记了。它在什么位置爆炸很重要吗?”

    左擎苍看了一会儿痕检报告和爆炸物分析,说:“你可能去过礼堂,但你绝对没有接近过讲台。所以,你的同伙是谁?”

    “我没有同伙。”吴静仍然坚持。

    舒浔看得出来,吴静万念俱灰,想把责任一个人担下。从她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对同病相怜之人的同情,说明她心地善良,出于维护之心,即使知道抗拒从严,也硬是没有供出同伙。情感作祟,舒浔有那么一刻的心软,这些都是被杨捷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她们都是受害者啊。

    可是左擎苍不同,他是即使知道舒放是舒浔的亲弟弟,都要指证舒放杀人的冷面工作狂。他把一张讲台构造图放在吴静眼前,指着图纸说:“主。席台上铺着红地毯,讲台底下中空,如果忽然多了一个深色的东西,开会前检查话筒线路的工作人员一定会发现。尤义教授的分析报告中明确指出,那个爆炸物是被放在讲台中间偏上位置这个不起眼的抽屉里。厄里倪厄斯,复仇女神组合——怎么,你的同伙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把样品放在了抽屉里?”

    舒浔觉得左擎苍审问嫌疑犯时一会儿钝刀子割肉,一会儿利剑乍刺,让人无法接招。对吴静来说,直面左擎苍,过于残忍了,他如同一台绞肉机,把吴静的谎言和坚持一点点绞碎。

    吴静这回反倒冷笑起来,“我不会说的。”

    左擎苍眼色一厉,吴静却大胆滴抬头逼视他,“左教授,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案件只有法理,没有人情?杨捷就是个该死的人。渣,我也承认是我杀了他,你们有我的证词、我在激光仪器上的指纹、电脑记录,还有我对爆炸物原理的了解及密封室密码的掌握,这么完整的一条证据链,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结案?你们只有一个星期来破获这个案子,如今作为凶手的我在三天内落网,呈报上去,会为你们赢得赞誉,还能为杨捷昭雪。为什么你还是揪着什么我的同伙不放?难道你喜欢看到更多的家庭因此破裂、更多人因至亲被抓感到痛苦?”

    不得不说,不善言辞的吴静一番话,让所有人陷入怪异的沉默之中。舒浔脑中回放起弟弟被警察带走时妈妈的哀嚎,爸爸的颓然,以及后来每个认识他们家人的亲友都对弟弟的事避而不谈。可弟弟终究是杀了人,她无力回天,但吴静的同伙——相信同吴静一样,也遭受到杨捷非人的对待,是不是在杨捷死后得到了涅槃?

    梁子嵋和尤义一脸“你不说我们可以查啊”的表情,舒浔望向左擎苍,之间他目光定在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深吸一口气,轻叹一下。

    只听左擎苍清了清嗓子,就在舒浔以为他要向以前严厉批评她顾念人情徇私枉法时一样发表一番言论令吴静无地自容时,他冷冷地说:“不要转移话题,说出你同伙的名字。”

    敢情吴静刚才说的那些,他根本没听进去!

    这回,轮到吴静选择沉默。

    “通知布置会场名单上的人,马上到a区201教室来。”舒浔小声对司马雪说。

    梁子嵋对吴静说:“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我们会先把你送到公安局。你的个人遭遇,我表示同情,所以希望你能在局里坦白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尤义叹了一声,也说:“希望你调整心态,不要再做出什么傻事。退一万步想,如果杨捷第一次胁迫你时,你能勇敢地报警指证他,情况会比现在好得多。”

    “谢谢梁教授、尤教授,感谢你们对我的理解。”吴静站起来,平静地接受这一现实,“我也希望这个案子由我开始,由我结束。”

    “绝不可能。”左擎苍替两个教授回答,说得斩钉截铁。

    吴静惶恐而悲伤,忽然望着舒浔,眼中写着求助。

    舒浔移开目光,不与她对视,转头对司马雪说:“我们去201教室吧。”

    梁子嵋、尤义和左擎苍带着吴静下楼,暂时没收了她的手机,等警车来之后一并交给警察。左擎苍给舒浔一个“需要帮助吗”的眼神,舒浔摇摇头,表示“我一个人能行”。

    左擎苍宠溺地颔首,摇了摇手机,示意她可以随时电话求助。

    “左教授太nice!放在古代,就是第二个包青天呀。”路上,司马雪不禁叽叽喳喳开始评点刚才发生的一幕,“吴老师质问他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无法拒绝。谁知左教授在那么密集的火力下,根本不吃那一套,继续逼问同伙的事。我都觉得,吴老师有点可怜了。”

    “如果左擎苍会因为吴静几句话,就对另外一个同伙睁只眼闭着眼,反而不像他了。”舒浔当时虽然也觉得吴静那番话说得酣畅淋漓,好像一句就抽左擎苍一个巴掌,但回头一想,如果因为同情凶手的处境就包庇凶手,那么跟凶手有什么区别?尤义教授说得对,当初换一种处理方式的话,事情就不会恶化到今天这种不能回头的地步。

    201教室是个只能容纳五十人左右的小教室。那天参与布置会场的学生、老师和学校工作人员一共十五人,这是有名单的,因此比较好找。这几天,司马雪按照舒浔的吩咐,一直在确认虽没有参与布置会场却进过会场的人,到今天终于把这部分人员给确定出来,除舒浔外,共计十人。这样,在案发前到过礼堂的二十五人都陆陆续续到齐。

    舒浔环顾教室,在虽没有参与布置会场却进过会场的十个人中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森流月 小朋友~~

    我觉得有些人跑到别人文章底下刷负分这种行为真是又无聊又无耻

    如果文章真的写得不好,拍个负分说出哪里不好也就罢了

    通篇谩骂,就好像一个泼妇

    我可以不计较,但心里总是很堵,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品低劣自己都不觉得丢人的人。

    或许给作者添堵就是他们的目的吧

    无论如何,我依旧日更,看文的人也依旧在看,在鼓励我,支持我,发表评论跟我交流,让人欣慰。

    我也不是什么大神,一张老脸在混了七八年了,也就赚个脸熟

    但我也深知一个道理,字是自己一个个码的,去掐架或者刷负分,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好处。文章好不好,大家都不是瞎子,用拍人砖乱咬人的时间好好码字,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读者群。当然,作品入人品,人品低劣,文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见谅。

    如果明天有空,我码个小番外给你们看,谢谢支持我的你们,么么哒!!

    没空就算了,哦呵呵呵~~~

 第47章 子非鱼

    一个是爆炸那天受到惊吓,差点动了胎气的辅导员杜春晓;一个是担当会议主持的副校长毛锐敏;一个是治安学院的讲师郑玲玲,当时找她了解情况时,她还对杨捷赞不绝口。

    吴静不肯说出自己的同伙是谁,因此只能采用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因为爆炸物上提取到了一个指纹;所以舒浔要做的就是筛选出一批接近过讲台的人;收集他们的指纹去做一个对比。

    为了不打草惊蛇;舒浔简单介绍了一下她们的来意;很快问出在负责布置会场的十五人中;有五人接近或者直接触碰到讲台;他们搬动、擦拭过讲台、布置了话筒、试音以及在讲台上摆放假花。五人中有四名男生,据说他们来到礼堂是两手空空,连包都没带,基本可以排除,唯一的女生负责擦拭讲台,帮她提水的男生说,这个女生手里除了一块抹布,没有别的物品。

    不请自来到礼堂的十人中,接近过讲台的只有舒浔认识的那三个人。副校长毛锐敏在讲台前站了一会儿,不到一分钟就走了,他没什么动机,手里也没拿什么奇怪的东西。杜春晓挺个大肚子,因为他们年级有五名学生会成员被抽来布置会场,作为辅导员就跟过来看看。她当时站在讲台前面试话筒,随身携带的包一直放在音控室。郑玲玲说自己当时恰好路过会场,随意进去瞧了一圈,站到主。席台的讲台那边摸了一下上面的花,看看是真是假。

    这些人中,看上去竟然没有一个有机会把爆炸物放在讲台抽屉里。

    有多少犯罪分子,都是在表面上的不可能中,用掩人耳目的方法创造一个可能。左擎苍不就是在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中,大胆滴找出一个个可能吗?

    舒浔打量着接近过讲台的几个人,最后,把用来拓印指纹的油墨放在杜春晓面前。

    杜春晓捂住肚子,脸色骤然煞白。

    左擎苍把吴静送上警车再走到201教室时,看见学生和老师陆陆续续从教室出来,脸上带着惊恐和不解。走进教室一看,杜春晓捂着脸,肩膀抖动着,像是哭得很伤心,而舒浔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

    左擎苍抬了抬眉毛,绕到杜春晓面前,瞥了一眼她的腹部,了然后又是一阵惋惜。他抬手搭在舒浔的肩膀上,将杜春晓面前用来取指纹的油墨放回舒浔手里,继而对杜春晓说:

    “我建议,你去自首。”

    ——这是左擎苍最徇私枉法的一个建议了。

    杜春晓红着眼睛,抽泣着问舒浔:“你为什么知道?”

    “如果我带着一个那种体积的东西,又没有机会藏进包里,我只能选择随身携带。”舒浔望着杜春晓的肚子,语气中也充满了惋惜,“无论藏在哪里,凸出来那么大一块,看上去都十分怪异,除非是你这样的孕妇。你能轻而易举把它藏在肚子下面,宽大的孕妇上衣或者裙子能帮你遮住它,当你站在讲台试话筒时,只要把手伸到裙子下面把它拿出来放进抽屉里就大功告成。”

    杜春晓落寞地垂下眼睫,苦笑了一下,“原来……原来还是暴露了……”

    事已至此,舒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吴静要一个人把罪责担下,她质问左擎苍的“难道你喜欢看到更多的家庭因此破裂、更多人因至亲被抓感到痛苦?”原来是这个意思。

    吴静同情者杜春晓的经历,为了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双胞胎能逍遥法外,安安稳稳免收牢狱之灾,以万念俱灰的身心,选择顶下所有罪过。谁说杀人犯统统丧心病狂呢?有些杀人犯,比被杀的那个人还善良百倍呢。

    杜春晓忽然想起点什么,急切问:“吴静怎么样了?她……”

    舒浔看了左擎苍一眼,回答道:“她想帮你担下所有的罪,可惜没有成功。”

    “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事情被发现了,叫我不要联系她,在外人面前也假装不认识她,我就知道她想……”杜春晓的双手交握着,紧张又纠结,“吴静很可怜,她是迫不得已的……我也是。”

    左擎苍离开了教室,选择不继续往下听,大概是想给杜春晓留一点女人的尊严。

    舒浔放柔了嗓音,问:“你和吴静,是通过杨捷认识的,对吗?”

    杜春晓点点头,想起过去,她打了一个寒颤,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我没考上辅导员之前,原本是杨捷的学生。杨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他胁迫我们的手段基本是一样的,想一想,他就是吃准了我们不敢往外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有天他叫来了吴静。他逼迫我们一起……后来我听吴静说,她已经被杨捷控制好几年了,生不如死。”

    “你也害怕那些照片公之于众?”

    杜春晓羞愧地低下头,“我非常害怕,想远离杨捷。可是他威胁我,还把我关在那个密封室,折磨我,放很多乱七八糟的录像给我看,其中还有动物……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学录像中那样,我怕死了,求他暂时放过我。”

    舒浔如同走进了垃圾堆,露出反胃的表情,皱着眉鄙夷道:“他真是个疯子。”

    “吴静是他的助教,没办法逃离,可我不一样。我硕士时努力考上了法学院的辅导员,离开了治安学院。平时不经常见面,他找我的次数就少了,后来他可能又控制了别的女人,渐渐把我给忘了。我以为解脱了,就谈恋爱结婚了,有了宝宝……”杜春晓抚摸着肚子,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温柔。

    “杨捷后来又想起了你?”

    “是的。”杜春晓喘了几声,杨捷虽然已经死了,可她还是心有余悸,“他得到消息,自己很有可能升任法学院的院长,这时他想起我在法学院当辅导员,就……就又找上了我!我哀求他,说我已经结婚了,还怀了孕,肚子都这样大了,希望以后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一切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跪下来求他了,可是他说!”杜春晓激动起来,近乎哭嚎道——“他说从来没玩过孕妇!!他想试试!!我想到他以前的那些行为!!我真的受不了!!我的两个宝宝还在肚子里!!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杨捷会害死我的宝宝!!他会杀了我的孩子的!!”

    舒浔抚上杜春晓的背,帮她顺着气,渐渐,她脸色正常起来,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知道吴静是怎么受他折磨的,想到他就要到我们法学院当院长,我就觉得自己没活路了……有一天,杨捷命令我到密封室去,他叫吴静拿着摄像机,说要拍下来,我吓得呕吐不止,他可能感觉到恶心了,想打我。吴静阻止了他,我看着他奔着吴静而去,把吴静折磨得哀叫不止。杨捷走了之后,我帮吴静止血,她告诉我,她打算杀掉杨捷,我看到了希望,为了自己的将来,我打算帮她。”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你的将来也……”

    杜春晓摇摇头,满脸泪痕,“只要杨捷还活着,我们就没有将来!”

    “可是你就要当妈妈了。”

    “舒浔,你不懂!杨捷不死,我连一个人都不是,更别说是一个妈妈。我不敢想象,生下宝宝之后再被杨捷控制的情景,或者我反抗,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我的宝宝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妈妈被一个禽兽这样对待,他们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我要保护自己和孩子,杨捷必须死。”杜春晓用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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