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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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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忧一怔,旋即失笑,真是个馊主意,不过细细一想,又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看守不力的罪名由她担,贪利忘恩的罪名由医芜背,果然不愧是医喜能想出来的法子。
    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景玄素来知道她同医喜不睦,因此吩咐过,能够随意出入怀沙院的仅有医芜一人,所以只有医芜能将书简带走。
    “医令之言可行。”解忧点头,方才的笑意尽收,带了前所未有的肃然。
    医芜一怔,诧异地看着解忧,他本来以为解忧一下就会推翻这个打算的。
    面前的人虽然梳着妇人髻,但不论从身量还是容貌,都仍是少女的样子,偏偏脸上的神情,肃然得比老翁还肃然,半点不似说笑。
    “医忧……?”
    “芜自今日起,日携一卷书简归。”解忧已经跪坐下去。取了一卷书简,递到他手中,“计八日,忧应能尽末卷。”
    时间刚刚好,仿佛有人特意计算好的一般。
    解忧有些兴奋,天意,这不就是天意么?
    终于开眼了么……她从来没有叩问到的天意。终于灵验了一回。
    …………
    医芜走后。解忧依然沉浸在这样莫名的兴奋中,连抄录药经都静不下心来。
    在第三次拿起刮刀刮去错字后,她搁了笔。挪到另一头抚琴平复心情。
    外间一阵喧嚣,伴着一个少女娇憨的笑骂“狡童”和越女刻意提高了,但依然娇怯怯的声音,“兕公子不可!”
    湘帘被一抛。接着一道明快的栀子色身影携着外间翠绿的春_光一道入内。
    解忧抬眸,琴声一顿。
    是景兕来了。
    忍不住磨了磨牙。低了头只当没见到。
    害她被扣在九嶷的罪魁祸首,今日还是头一回再相见。
    景兕对这样的冷遇毫不在意,大步走近,在书案另一面坐下。伸手一拨弦,将原本流畅的琴声恰恰打断。
    解忧不得不停了下来,抬眸狠狠剜他一眼。
    “呵。”景兕怪模怪样地抱了抱臂。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笑道。“嫂夫人与吾兄一般严厉。”
    “……”解忧无语。
    “夫人……”越女带了几个婢子追进来,为难地看看解忧,又看看景兕,“兕公子……”
    几个婢子也面面相觑,虽然这位公子平日就没什么规矩,被景玄罚了好几回也没什么改观,但今日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这都叫什么事?
    “兕公子。”越女直摇头,上前轻轻揪了揪景兕衣袖,“公子不可与夫人如此对坐,有失仪礼。”
    景兕大不以为然,在他的概念里,从来没有“礼”这种东西。
    解忧同情地瞥瞥一旁欲哭无泪的越女,弹了弹一旁的小陶壶,斟出一碗茶,却自己拿起来饮了,神态自若地问道:“兕子何事?”
    一旁的侍婢强绷着脸,忍住笑,倒忘了夫人亦是个行事出格的,正好制得住顽劣不堪的公子。
    景兕摸摸鼻子,神情十分无辜,“寒食踏青节,兕愿携庄氏萤女共游九嶷,嫂夫人以为何如?”
    “……”越女张了张嘴,险些咬到舌头,急急道,“兕公子,冢子曾言……”
    “我知。”景兕不耐烦地截断她的话,“卿无过一婢,何时足以置喙此间事?”
    越女一噎,霎时红了眼眶,她这些年何时受过这样的重话,可她确实不过一个婢子罢了……
    再受宠爱,再受宽容,到底不过是一个侍婢,在夫人的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幸好解忧待人宽和,越女如是想,却又暗暗凝眉,解忧虽然表面上宽和,但心思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解忧安抚地瞥了越女一眼,敛起眉,语重心长,“阿兕,同姓不婚。”
    这话她有资格说出口,她现在的身份,足可以板起脸训斥景兕。
    同姓不婚……
    景兕难得蹙起眉,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看得屋内的侍婢纷纷咋舌。
    他似乎思索了很久,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道:“无过踏青而已。”
    “……”解忧垂眸,几不可闻地低叹,“可。”
    她似乎不该应允的,但看着少年灼灼的目光,满是期盼,她忽然不忍拒绝了。
    在所有人以为景兕应当一扫凝重之态,欢悦地带着庄萤离开时,他却向解忧肃然一礼,“多谢。”
    解忧起身还了半礼,“春雨甫至,山路湿滑,在意。”
    “兕将往江畔。”景兕低眸,眸色中闪过一丝黯然,“寒食祭祀之时也,黄公尸骨不知沉于何处……”
    黄遥于他有教养之恩啊,虽然他往日并不爱理睬黄遥,可、可……
    景兕阖上眼,缓缓舒口气,这就是兄长想要的么?复仇,复仇,他除了复仇还知道什么?!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玉石俱焚,永不得安。
    “忧亦悲之甚矣。”解忧背过身,她亲眼看着、亲眼看着一个性命消失在自己面前,如何释怀?如何释怀?再开口时声音已是哽了。“越女,送兕公子。”
    景兕不在意这些虚礼,也不待越女跟上,早已大步出去了。
    他走得远了,仍能听到院外传来的高声诵诗的声音。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适安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这是伯夷叔齐的《采薇歌》!
    解忧眉心跳了跳,疲惫地扶了一旁的书案,“遣两名剑卫随行。”
    若是人丢了。她怎么向景玄交代?!
    …………
    缓了片刻,解忧打起湘帘,缓缓步入外间。
    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坐在阶下斗草,廊内只剩了蓝清徵一人正襟危坐。一身象征嫡女身份的玄色深衣,几乎将她纤瘦的身子压垮。
    少姬侍立在一旁。垂眸出神。
    “清徵。”
    “……医……夫人……”蓝清徵平静的脸上闪过瞬间的尴尬,随即恢复了镇定,款款起身行礼。
    解忧曾为她授课,因此她行的乃是见长辈的礼节。
    解忧照例还半礼。在她身旁坐了,侧过头,和声问道:“清徵眉结而不展。有不怿于心耶?”
    蓝清徵一怔,神情愈加难掩凄惶。“闻长者病终,清徵……”
    “清徵实怀愧于心……”说到这里,忍不住宽袖掩面,低低哽咽。
    “姊姊……”一个女孩自阶下“蹭蹭蹭”地跑过来,依在蓝清徵膝头,仰起脸,两只大眼好奇且担忧地看着她,“姊姊因何而泣?”
    “燕燕。”蓝清徵将幼妹搂在怀里,她们这一族仅剩了她和妹妹两人,她既是姐姐,又是母亲,因此对幼妹说话的语气不仅疼爱,还掺了教化,“燕燕不知,奎伯病终,伯为人和善……长者之逝,实令人伤悲……”
    解忧怔怔,无意识地灌了一口茶汤,又苦又涩,却不觉难喝,仍在下意识地咽。
    耳边回荡着蓝清徵方才的话,奎伯病终,病终……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只知道,当时奎伯送她和黄遥离开庞城,回去之后被景玄处罚了,先她一步被送回九嶷,之后的事情呢?
    她恍然想起,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何种惩罚……
    但,不必细想的是,奎伯是因她而死。
    救一命,还一命,她行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劣?!
    那个应当怀愧于心的人,是她。
    “夫人……”少姬一转眸,见解忧面色煞白,急忙抢上前扶住她,“夫人!”
    “无妨。”解忧下意识应了一句,低眸紧咬着唇,口中满是茶汤苦涩的滋味,忍不住用宽袖掩唇低低呛咳。
    她依稀听得少姬焦急到凄厉的声音响在耳畔,还有侍婢们惊恐的尖叫,和蓝清徵喝止的声音。
    到最后,只记得一句话,在耳边盘旋不休,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请医令!”
    请医令……?为什么要请?
    解忧带着这个疑惑,渐渐沉入一片安静之中。
    …………
    湘竹帘寂寂垂着,屋内安神的香气缭绕不休。
    卧在帐内的女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一只垂着帐外的小手无力地蜷着,素色的中衣袖上,染着斑斑血点。
    少姬立在一旁,紧抿着唇,满目焦虑。
    越女和其他婢子,则忍不住悄悄拭泪,夫人出事了,她们总是怕受到迁怒的。
    医芜和其他几名医师则神情各异,忙着铺开针具,准备药汤。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苍白的小手上。
    医喜正为解忧诊脉,虽然与这少女十分地不对盘,但他还没忘了医者的本分。
    脸上肃然的神情,无可指摘。
    “夫人悲郁于心,又受急火,是以呕血,无需惊恐。”
    此言一出,婢子们齐齐舒了口气。
    但有两人却愈加蹙了眉。
    “医令,夫人此症非一夕所成,怎可轻言论断?”这话虽然有些轻,还有些怯,但十分坚定。
    众医师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个黄衫女子,方才安静得几乎不存在,此时一说话,众人才想起,这原是蕙苑的深姬,受过解忧的救命之恩的,难怪会为解忧说话。
    经她一提醒,越女也恍然,“医令,夫人此前亦有此症。”
    “前次为药物动火,此次为伤于情,岂能相似?”医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花白的眉毛,愤愤不平,现如今的女姬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礼节,究竟是他看病,还是她们看病?!
    “医令。”医芜纠结了一下,走近一步,“芜以为,夫人……平日所服之药……”
    解忧身体再弱,也不至于一月内两次呕血,他还是怀疑,尊师在药中做了手脚。
    “咄!喜尚为汝师也!”医喜吹胡子瞪眼,气得声音都嘶了。
    医芜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垂头退了回去。
    一旁的医师们,有的担忧,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漠然。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湘帘,映着帐外一个鹅黄衫子的身影。
    解忧半阖着眼,视野还有些发暗,四肢软而无力,一点都不想动弹。
    “医女醒了?”少姬将帐子揭开一角,探进头来。
    一张略显疲惫的圆脸呈现在解忧面前,一双细细长长的平眉因忧虑而紧紧蹙起,拧了一个小结子。
    解忧霎了霎眼,有些停滞的思维活络过来,昏迷前的那些事情渐渐在眼前浮现。
    口中泛着浓重的药味,又酸又苦又涩。
    “医女。”少姬挂起帐子,将一只精致的白陶小碗递进来,“医女已昏睡三日余。”
    解忧凝眉,三日?也就是说,她已被灌了三日的药了?她一直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医喜灌了什么药……
    低头抿了一口少姬递来的水,入口香甜不腻,是用饴糖化的。
    食物入口,原本空得钝痛的头脑渐渐清晰起来,目光也由空白转为清明。
    少姬缓缓舒了口气,随即又不忿地小声嘀咕:“医女已昏迷三日余……闻冢子在庞城,快马无过两日,然不归也,何其薄情?”
    解忧轻轻一笑,薄情?不,景玄那是无情。
    他最在乎的,永远是他的家国,他的仇。
    为了这个,其他任何东西都可以被舍弃。
    …………
    山道上,一匹枣红的马儿艰难地穿过树丛,步履跌跌撞撞,似乎下一刻就要倒毙。
    马上的人嘶哑着声,依然在呼喝马儿前行。
    一人一骑停在了怀沙院外,马上之人飞身下来,冲入院内。
    檗立在廊中看得分明,迎上前,难掩惊讶,“冢子……”
    景玄分明该在庞城才对,不过除了他,又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地闯进夫人的居所?
    景玄只向他点了点头,转眼消失在门内。

  ☆、第二百二十四章 谁赢了

解忧折腾到五更天时才再度歇下,昏昏沉沉地睡至日中才醒。
    景玄果然搬到了怀沙院处理事务,念在她病体支离,见她醒了只唤人进来照料,没再说半句她整日贪睡赖床的话来取笑。
    解忧有些不习惯,在侍婢们梳洗的间隙里,目光总忍不住溜向书案。
    最后一卷药经也送走了,心口压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轻了,现在只要医芜能够顺利到达洞庭,就万事大吉了。
    只可惜她这病来得太不是时候,药经没来得及抄录完成,景玄却先回来了,也不知昨日草草记的最后一卷,还能记得多少内容。
    “忧忧。”景玄忽然抬眸,锁着她一双惺忪的大眼,颇为遗憾地一叹,“闻昨夜有一医师入山寻药,不慎失足坠崖,仅余遗物若干与些许草药,共付之一炬,以为陪葬。”
    “……”解忧惊得忘了霎眼,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才想起自己的失态,讪讪地移开了目光,咬咬唇,叹息,“忧、忧亦曾入衡山祝融峰采药,闻……医师失足坠崖,难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冢子、见谅……”
    勉强地将场面话说完,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景玄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敷衍地抚慰几句,“死生,天也,命也,忧思伤身,阿忧且宽。”
    “然也……”解忧深深舒口气,小手按在心口,似乎难于呼吸,顿了良久,才勉强一笑,“医师因采药而死,乃尽其道,死得其所,如是,虽死无憾,而忧何悲之有?”
    景玄默然。她眼中强撑起来的淡泊,令人心疼……或许,不该这样欺瞒于她?
    可他不能告诉她那些事情,至少现在不可以。
    若有朝一日。待他实现毕生之愿,远离是非,那些事情,便是他留在手中与解忧和好的底牌。
    再等些时候,再等一等。不会很久了。
    景玄回头看看解忧,她正抱膝坐在床榻上,一双眸子失神地微掩着,神情落寞,阖了阖眸,不再看她,转头看向越女,“好好照料夫人。”
    越女盈盈一拜,怯怯应了,“喏。”
    景玄出去后。她才缓缓直起身,眼中低怯的神情依然流转不休。
    或许是因看得太过入神,当解忧出声叫她时,越女吓得不轻,险些被一旁的书案绊倒。
    解忧心不在焉,虽将她的失态看进了眼里,却懒于深究,只软绵绵地唤她移过书案,自己扶着连枝灯,定定看着案上铺开的一卷白绢。抿抿唇,心口噎得无法呼吸。
    她本是想着,药经被带走了,她就将最后一卷凭着回忆默写出来。留作双份的记录。
    可景玄方才说什么来着?
    是了,他说,昨夜有一医师入山寻药,不慎失足坠崖,仅余遗物若干与些许草药,共付之一炬。以为陪葬。
    也就是说,医芜死了,药经亦被毁去?
    解忧摇头,薄薄的指甲掐住连枝灯上火焰状的花片,仍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她分明将一切都算好了……只除了那昏迷不醒的三日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可景玄也不过才回来,这一夜之间,他怎么可能查清一切,又遣人阻截?
    “夫人……”越女怯怯抬起头,眼眶微微红着,容色憔悴,面色比身上藕色的衣衫还白上几分,看这模样似乎一夜没睡。
    “何事?”解忧转眸将她略略打量一眼,“越女心有忧虞?”
    越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慌忙否认,“无、无……”顿了一下,见解忧神情淡淡,似乎对她的失态没什么兴趣,这才又大着胆子,好奇地看着解忧,“闻人云,冢子精于谋算……确有其事耶?”
    “然也。”解忧敛眸,收回手笼在袖内,轻轻点头。
    到了此时,她也不得不承认,景玄是一个天生的谋算者。
    她自己亦可以谋,但须得殚精竭虑,耗费不少心神,可这些事情对于景玄来说似是轻轻松松,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似乎一切皆在他眼中,一切都由他把握,不会出半点意外。
    对上景玄,她的那些小聪明,实在不够用。
    解忧轻轻叹息,怎会有这样的人呢?又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上,教她铩羽?
    上天待她不公,从前不公,如今亦是啊……
    越女白了脸,两手垂在身侧,握紧又放开,似乎极为焦虑。
    “越女,越女……”
    解忧唤了两声,才将她唤回了神,看着面前的少女锁了眉,怎么一个个都失魂落魄的?
    “夫、夫人,妾失礼……”越女垂下头,哆哆嗦嗦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医令至矣,越女且出。”
    越女回过神,这才发觉医喜立在门外,身后还紧跟着一名提着药囊的青年医师。
    “然……冢子云……”越女抿了抿唇,景玄方才还吩咐过,让她好好照看解忧呢……这样出去,算不算违了他的意思?
    解忧轻轻颔首,“无妨,去罢。”
    医喜径自走入屋内。
    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医偃,虽然低着头,嘴角的笑意却掩不住。
    医芜性子和善,为人又好学,平日颇得医喜欢喜,医喜出诊时也多是他随行,比其余医师可幸运了不少。
    不想他这般不识事,大半夜的外出采药,落得个坠崖身死的下场,倒教他捡了个大便宜。
    “医令。”解忧垂眸,无视医喜一张黑脸,颔首为礼,“不知医令至此……”
    “偃,取药!”医喜没好气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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