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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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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一个轮回。
    这一个轮回之间,她和景玄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剪不断。也理不清了。
    只有分开,才会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从此后,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医女。”
    折角处转出一人,烟色的楚服。在暗夜中仿佛一痕夕雾。
    解忧步子一顿,抿了抿唇,垂首作礼,“黄公……闻公有疾,忧、忧……”
    支吾了半日,却没能说出几句像样的话来问候,只得带着满面的尴尬,闭嘴不说。
    身后,相夫陵追到。
    解忧轻轻咬唇,向一旁退开几步。抬眸看看两人。
    黄遥眉微微凝起,带着些许沟壑的面庞温和儒雅,相夫陵亦是一副肃穆平静的模样,只这么望着,谁也不说话。
    但两人,连同立在一旁的解忧,心底里都清清楚楚地明白,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夜风有些凉,解忧缩了缩肩膀,下意识贴上背后宽阔坚硬的石墙。想要得到一点依靠。
    城楼上寂静一片,这里显然是一个死角,灯光照不分明,巡逻的剑卫也不知是被相夫陵还是黄遥遣退了。
    总之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再没有任何东西的半片影子。
    久久,久久,黄遥转了转有些浑浊的眼眸,缓缓扫过相夫陵,随后似乎极不经意地看了看几乎贴到墙里头去的解忧,似是叹息地疲惫一笑。“医女取出药毒罢。”
    解忧错愕地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黄遥说的话。
    连黄遥都让她取出致人死地的毒药,这……这世道是为什么?!
    “相夫子以洛书奇阵为注。”黄遥眉目低垂,带着几分愧然,“而长圯愿以一城性命为酬。”
    他说到这里,相夫陵势在必得的平静面色微微一愕,随即勾起唇笑了笑,竟是这样……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黄遥这头老狐狸了。
    解忧疑惑,但黄遥说得郑重,让她不敢轻易拒绝,上前几步,盈盈一礼,“药毒非寻常之物,忧可否问其因?”
    “医女随长圯去庞,自知其中原委。”黄遥没有推辞,却也不愿说。
    “何谓‘一城性命’?”解忧穷追不舍。
    黄遥略有些干枯的唇一抿,没出声,但口型露出“无假关”三字。
    解忧心一沉,紧了紧,咬咬牙,“好。”
    她对无假关有着深刻的记忆,她希望保全这座城,不仅是因数百墨家弟子留守其中,亦是为了自己。
    她相信,黄遥不会骗她哄她,既然他特意等候在此,郑重地说出这个条件,她应当答应下来。
    以一方药毒,换取守护桃源的奇阵,换取一座关隘的保全,于她来说再无损失——只要出卖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解忧将小手按在心口,凄然笑了笑,她重活这一世,本来就是没有良心的。
    “此物为射罔,化入水中,稠可夺人性命于须臾,清可使人肢体麻木,不能远行。”解忧简短地解释几句,将袖中黑陶的小罐连同外面包裹的暗青色绢包一起递给相夫陵。
    “多谢医女。”相夫陵双手接过,将方才绘着桃林和阵型的细绢交与解忧,作了一礼,抬眸望望远处天际,“路途遥遥,黄公与医女此去万千在意。”
    “有劳相夫子。”黄遥温和地还礼。
    解忧木木地看着两人道别告辞,下意识将相夫陵递过来的细绢揣进袖内,眼睁睁见他离开。
    路途遥遥?她……要去哪里?
    黄遥俯瞰着夜色中的巍峨城楼,掩去眸中万千波澜,“医女,走罢。”
    “去何处?”解忧摇头,“黄公,夜已深矣。”
    她素来不怎么喜欢黑暗,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情,愈加让她不安。
    “医女。”黄遥缓步步下哨塔和城楼,侧头看着身边娇小的少女,“相夫陵愿相助遥与医女离去,宜速速去之,否则,悔之无及。”
    这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事情。
    倒不是说相夫陵愿意相助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是他和相夫陵商量久矣,此时相夫陵才寻到合适的机会,遣开时刻看护解忧的檗,拖住景玄的时间,让他能有足够的时间带着解忧离开。
    这是一次彻底的背叛,他知道,一旦失败,他唯有以死谢罪的下场,景氏家臣,历侍四主,他的身份,他的信仰,都容不下他生出背叛的念头,说出“背叛”二字,更别提将这两个能让人堕入地狱的字,付诸实践。
    解忧抿了抿唇,一双眸子失神地望向天幕上的繁星。
    现在就走么?
    这么猝然,毫无征兆地离开?
    心头空落落的,眼前浮现着那个玄衣的身影,仿佛一团炼狱的火,烧得熊熊,峻烈的火势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解忧有一丝委屈,她原想着,或许她能够和景玄好聚好散,道个像样的别的,却不想今夜就要走……
    转念一想,却又不记得景玄方才同她说过什么话了,对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和燕姞的交谈,停留在他那一句挽留燕姞的话上,那个时候,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目光,便任她从身旁离开了。
    她真的有些委屈了。
    一滴泪从眼角坠了下来,随后又狠狠抹去,倔强地咬咬唇瓣,点头,“走罢,事不宜迟。”
    黄遥带着她在暗无光明的狭道上东转西转,一路上并未遇上半个护卫,果然相夫陵和黄遥,两个谋士的脑子,绝不是白搭的。
    当转出城墙的阴影时,黄遥停了下来。
    此刻是下半夜了,城门还关着,这时候贸然唤人开启城门,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黄遥叩了叩一旁打更人歇息的小门。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迎出来的老丈一瘸一拐。
    待他的面容完全显露在了灯影下,解忧一怔,喃喃道:“奎伯……”
    她不知道,奎伯竟也拖着病体跟过来了。
    “小赵姬,是你呀。”奎伯和蔼地笑笑,苍老的声音仿佛破了的、漏着风的纸壳子。
    “是。”解忧抿了抿唇,忽然心口酸得难受。
    她最初识得景玄,便是因奎伯之故,如今与他仓促分别,再无相见之期,亦是见到了奎伯。
    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一个轮回。
    这一个轮回之间,她和景玄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剪不断,也理不清了。
    只有分开,才会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从此后,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第二百零八章 风雨鸡鸣

(阅读时请自带背景音乐:《碎月雨中奏》)
    解忧熬了大半夜时间,终于忍不住困乏,在奎伯处小憩了片刻。
    她睡得很不安稳,毕竟她此刻仍在庞城之内,虽然不知黄遥和相夫陵用了什么法子拖住景玄,但追究还是离他近了些,她安不下心来。
    临近鸡鸣时分,黄遥将她唤醒,看着少女血丝斑斑的眸子,忍不住叹息,这一夜,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睡好?
    奎伯准备了些热粥送进来。
    解忧将披在肩头的长发松松一束,起身整理睡皱的衣衫。
    不过两个时辰之间,天色却已然大变,春雷隐隐,携着一场骤雨来临。
    狂风卷入狭窗,解忧忍不住瑟缩了身子,暗暗蹙眉,在这样的日子里面赶路,真是受罪。
    “医女。”黄遥立在她身后,将一领苍灰色的狐裘递与她,哑着声,“医女当挽妇人髻矣。”
    纵然黄遥当初百般劝阻景玄娶解忧,但如今既成事实,他仍要捍卫这个“礼”的。
    “……”解忧霎了霎眼,乖巧地接过裘衣裹上,将头发打散,换了发式。
    黄遥看起来很憔悴,也年老了许多许多,他那一双睿智的眼中,甚至已经没了光彩。
    这让她很忧心,自然也就懒于驳斥他这样一些小小的要求。
    奎伯一瘸一拐地挪进来,“黄公、医女,雨势少歇,城门开启,车已备,可行矣。”
    解忧立在窗棂前,看着外面扯天扯地的雨幕,恍若未闻。
    待黄遥也出声唤她时,她才抬袖将淌了满面的泪渗干,咬了咬唇,转身推门。
    一架很平常的二騬马车沐浴在雨幕之中。两匹马儿鬃毛尽数打湿,不时抖动着脖子,甩开满面的雨水。
    嘈杂的风雨声,殷殷的雷声。还有黎明将近时雄鸡的啼鸣,将本该安静的侵晓时分填充得没有一丝空隙。
    解忧执着一柄素伞,伞面被沉重的雨点压得倾斜,溅下满地银亮亮的水花,打湿了她单薄的绣鞋。
    嘈嘈的雨声是萦绕在她耳边的唯一一种声音。她倚在车内,透过被风卷起的车帘,木然看着黄遥和奎伯交谈着什么,然后黄遥进入车内,奎伯则充任驭手——这本就是奎伯轻车熟路的事情。
    车缓缓驶离了城门,没有一丝阻止,也无人盘查车内是何人,顺利得不可思议。
    庞城笼在一片骤雨中,似乎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在湿漉漉的城上。似乎还盘旋着一缕悠远凄然的琴音,在喧嚣的雨声中,不断漏出,又不断被洇湿,不断坠落。
    解忧忍不住紧紧咬着唇,直到渗出的甜腥味弥漫了满口,才相信真的并非梦中。
    她做梦都想逃,可当庞城的城墙化成雨幕中的一带暗影,再也看不清时,却忍不住伏在窗畔。再难压抑地低泣起来。
    黄遥轻轻拍了拍她耸动的肩,柔和着声儿道:“若难受,放开哭罢。”
    这还是他头一次安慰一个女孩子,他是谋士。宽慰人从来都是凭一个理,给出一个解决方法的,可面对解忧,他无话可说。
    他知道解忧通事明理,她能够抛开不舍,决然地离开。更展现了这个女孩子坚强的一面。
    这样的女孩子,她现在要哭,还能用什么理由去宽慰?
    她分明懂得一切的利害关系,她选择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容不得她小小地任性一下,大哭一场宣泄情绪?
    黄遥重重叹口气,心口亦有千斤之重,压得喘不过气来,恨不能一下子发泄出来而后快——可他一把年纪了,哪能像解忧这小姑娘一般。
    解忧终是没有哭得更凶,抽噎了一会儿后,疲倦地倚在车壁上,将一只耳朵贴着车壁,听骤雨打在上面的喧嚣和雷声带来的震动。
    她在借着这天地间令人惊心动魄的声响来麻醉自己,让这些占据听觉,将思维灼空,心也像被剜去了,空落落的,但不痛。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至极的肢体慢慢失去了意识,陷入极深的梦境中。
    小车在暴雨中缓缓前行,两匹马儿带着车上的人穿过被雨洗得油绿的树丛,远远离开是非。
    …………
    庞城之中,骤雨仍未停歇。
    城楼上琴音缭绕,很真实,一点都不像梦境。
    浸透在雨幕中的城楼上,三人的身影尤为醒目。
    一人撑着素伞,萧萧落落地立在城头,暗青色的衣衫被雨打湿了几片,显得愈发肃穆,是相夫陵。
    一人立在雨中,一身尽湿,雨水在他身上汇成了小溪,汩汩流淌而下,在他脚下晕开连绵不绝的涟漪,这人是檗。
    至于另一个人,背着双手,立在檐下眯眼观雨,神情忽而闲适,又忽而诡异的,却是一身天青色交领长裙的燕姞。
    燕姞是在等伞,见一个仆役冒雨送来了伞,俯身换上合脚的木屐,勾起一抹艳丽且嘲弄的笑,“笃笃”走向兀自立在雨中的檗,“解氏之女既是私自出城,师檗于此冒雨请罪,不如即刻追回。”
    不冷不热地说完这句,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檗抖了抖被雨打湿的浓眉,去将解忧追回来?他倒是极想的,可相夫陵立在这里,虽然不说话,但只要他一动,相夫陵定会有千百个法子阻拦的。
    反正他是不信,解忧和黄遥这么轻松地出城逃离,没有相夫陵的一份在里面。
    “回去罢。”相夫陵缓步上前,回头望了望满城雨色,暗暗叹息,黄遥和解忧应当已经走远了吧?他们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纵是心中再有千般滋味,应当也不会犹豫的。
    走远了吧?走远了就好,他还要将此事象征性地告知景玄。
    檗纹丝不动,他受命看着解忧,却将人看丢了,这便是他的失职,除非景玄亲自命他回去,否则他绝不离开——可自从景玄听闻解忧不见了之后,便一人闷坐在内抚琴,直到此时也没歇下来,实在令人忧心。
    “陵自有计较,去罢。”相夫陵摇头,将一个油布裹着的小包劈头扔到他怀里,“仔细染了风寒。”
    檗再次拧拧眉,一把捏了药包,大掌抹去满头满脸的雨水,大步离开城头。
    
    PS:  刚才练了一会儿琴,所以晚了点…没错,就是文中经常出现的装x神器古琴_(:з丨∠)_一般我都会很认真地写一些我自己比较了解的东西的,避免误导看文的亲,所以如果哪里有疑问,不用犹豫,进置顶帖,我萌一起讨论讨论呗owo还有一更不造更不更得上,还需看舍友几点睡来成全hhhhhhhhh

  ☆、第二百零九章 青草湖

【暂时还是别订了吧】
    相夫陵收起伞,沥了一沥雨水,支在一旁,推门入内。
    景玄跽坐在低矮的案前,长琴横在一端,书案的另一头则搁着一枚琥珀色的晶莹玉玦。
    琴声泠泠不绝,“绕梁”琴本就音色清亮,余音不绝,较普通的琴更为明亮,能与之媲美的,唯有号称能鼓舞士气,于万千军中奏响的、齐桓的“鸣钟”琴了。
    故而此时景玄一心弹奏,琴声铿锵连绵,混着外间的骤雨鸣响,听来十分悲怆。
    相夫陵在景玄对面缓缓坐下,自顾自地笑笑:“医女曾云,‘以琴之孤傲不可娱人,以琴之清旷不可自宽’,则冢子何故而徒添悲伤?”
    景玄蹙了一下眉,想起那不辞而别的丫头,心中五味杂陈,手下动作一乱,不慎将琴弦绷断。
    【先断这儿吧,舍友已经睡了,床上用手机码字不方便,习惯词语还不出来,一坨特殊词找也找不到,实在龟速;然后不占着个字数,我又会偷懒,所以还是这样吧,让大家白高兴有更涅,很抱歉,明天一早八点就把这一章补完,么么扎】
    下面的不要看辣【捂脸,拉帘子】
    “……”解忧霎了霎眼,乖巧地接过裘衣裹上,将头发打散,换了发式。
    黄遥看起来很憔悴,也年老了许多许多,他那一双睿智的眼中,甚至已经没了光彩。
    这让她很忧心,自然也就懒于驳斥他这样一些小小的要求。
    奎伯一瘸一拐地挪进来,“黄公、医女,雨势少歇,城门开启,车已备,可行矣。”
    解忧立在窗棂前,看着外面扯天扯地的雨幕,恍若未闻。
    待黄遥也出声唤她时,她才抬袖将淌了满面的泪渗干。咬了咬唇,转身推门。
    一架很平常的二騬马车沐浴在雨幕之中,两匹马儿鬃毛尽数打湿,不时抖动着脖子。甩开满面的雨水。
    嘈杂的风雨声,殷殷的雷声,还有黎明将近时雄鸡的啼鸣,将本该安静的侵晓时分填充得没有一丝空隙。
    解忧执着一柄素伞,伞面被沉重的雨点压得倾斜。溅下满地银亮亮的水花,打湿了她单薄的绣鞋。
    嘈嘈的雨声是萦绕在她耳边的唯一一种声音,她倚在车内,透过被风卷起的车帘,木然看着黄遥和奎伯交谈着什么,然后黄遥进入车内,奎伯则充任驭手——这本就是奎伯轻车熟路的事情。
    车缓缓驶离了城门,没有一丝阻止,也无人盘查车内是何人,顺利得不可思议。
    庞城笼在一片骤雨中。似乎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在湿漉漉的城上,似乎还盘旋着一缕悠远凄然的琴音,在喧嚣的雨声中,不断漏出,又不断被洇湿,不断坠落。
    解忧忍不住紧紧咬着唇,直到渗出的甜腥味弥漫了满口,才相信真的并非梦中。
    她做梦都想逃,可当庞城的城墙化成雨幕中的一带暗影。再也看不清时,却忍不住伏在窗畔,再难压抑地低泣起来。
    黄遥轻轻拍了拍她耸动的肩,柔和着声儿道:“若难受。放开哭罢。”
    这还是他头一次安慰一个女孩子,他是谋士,宽慰人从来都是凭一个理,给出一个解决方法的,可面对解忧,他无话可说。
    他知道解忧通事明理。她能够抛开不舍,决然地离开,更展现了这个女孩子坚强的一面。
    这样的女孩子,她现在要哭,还能用什么理由去宽慰?
    她分明懂得一切的利害关系,她选择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容不得她小小地任性一下,大哭一场宣泄情绪?
    黄遥重重叹口气,心口亦有千斤之重,压得喘不过气来,恨不能一下子发泄出来而后快——可他一把年纪了,哪能像解忧这小姑娘一般。
    解忧终是没有哭得更凶,抽噎了一会儿后,疲倦地倚在车壁上,将一只耳朵贴着车壁,听骤雨打在上面的喧嚣和雷声带来的震动。
    她在借着这天地间令人惊心动魄的声响来麻醉自己,让这些占据听觉,将思维灼空,心也像被剜去了,空落落的,但不痛。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至极的肢体慢慢失去了意识,陷入极深的梦境中。
    小车在暴雨中缓缓前行,两匹马儿带着车上的人穿过被雨洗得油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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