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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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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狐台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倒是不甚放在心上的——左右那些楚墨俱是游侠儿,论单打独斗绝不会吃亏,而且他们还精通守城之术,护不住解忧一个小姑娘已是丢人的紧了,难不成还要他带人去相助?
    解忧半生飘零孤畸,偏又能凭借一己之力,向嬖臣复仇,这身世手段真是令人既怜悯又叹惋。
    之前他观景玄倒不是那些不知兴亡的贵族公子的模样,倒也配得上他赵地的这一位传奇的女姬。
    “司马副将?”解忧轻抿着唇,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迷茫的眼中,却又慢慢浮出几分了然。
    这一切,自然都是景玄和相夫陵的主意。
    “久闻解氏乃忠耿之族,医女虽亡族遗女,未曾改其志,实乃赵之幸也。”司马尚大为高兴地将面前的少女夸赞了几句,“医女尚且思复故国,我等血性男儿,岂能退避三舍,隐于田陌而不言恨?今秦暴虐无道,待六国遗民如奴婢,群情如火,可以燎原,大可一战。”
    解忧错愕地霎了霎眼,又霎了霎眼,她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司马尚说的那些……一个归隐渤海近十年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司马尚当初归隐的心思挺坚定的,相夫陵究竟跟他说了什么,这么轻易就将他说动了?
    对上她这样诧异的目光,司马尚是有些不乐意的,她这种眼神,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简直就是在看低自己……不过也没法子,他逃避了十年,还不如解忧一个少女知道仇须得向人讨回的道理,这时候受她这样错愕鄙夷的目光,也是应当。
    因此他只是轻哼一声,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解忧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才缓缓回神,狠狠剜了一眼相夫陵,又瞪向景玄,“司马尚为何来此?”
    “秦待六国之人暴虐无道,今各地均欲举事也。”景玄答非所问,将她轻轻放回地面上,和声宽慰,“忧忧,此中之事,卿不必忧心。”
    他会保她全身而退,所以她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涉足此间。
    …………
    数日后。
    解忧身体渐渐恢复,趁着天光明朗温暖,将“绕梁”抱到了廊中,随性抚着琴曲解闷。
    荧惑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只是行走起来仍有些跛,也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恢复。
    自从那日见了司马尚,这几日百般打听,这么个大活人却像平白蒸发了一般,毫无消息。
    距离约定前往洞庭的日子又过了半月,景玄却迟迟不启程,也不知是为何?
    琴声中不自觉地染了几分烦恼和忧郁,立在她身后的少姬听着,止不住拉起衣袖抹泪。
    侍立在廊下的几个侍婢也都垂了头,许是想起了自己颠沛流离的身世,也偷偷地咽着泪。
    直到一缕厚重悠扬的篪声和着落寞的琴声响起,这些自顾自伤心的婢子们才猛地回过神来,慌乱地扯着衣袖擦净眼泪。
    少姬跪坐到解忧身旁,“医女,冢子来矣……且、且转黄钟调。”
    黄钟宫是中正平和之调,而解忧现在的调子是楚商调,实在太过凄凉哀婉了。
    这样的琴声被景玄听见,第一个被斥骂的,便是这些随侍在侧的婢女。
    

  ☆、第一百九十五章 愿为赵姬一战

一月后,车队到达了衡山附近。
    解忧望向窗外的目光变得愈加悠远,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沉默不语,望着远山怔怔痴望。
    可他们此行经过乃是衡山之阳,而狐台却在林木山峦环抱的山阴之地,衡山是一带连绵的山脉,虽然不过是隔着山的阴阳两面,路途上却是遥遥无期。
    因此解忧只能怔怔望着那几座高耸入云的主峰,寻觅着流岚缭绕的祝融峰的踪影,偶尔痴痴地告诉自己,再过不久,她便可以回去了。
    自从那日燕姞被狠狠地斥责了一顿,随行的两个婢子恪尽职守,却不敢同解忧说上半句话,少姬又没有随行,这一路上解忧愈发沉默了下去。
    车队偶尔停留下来休整的时候,解忧依然唤上檗一道,悄悄“溜”出去为附近的黎庶看诊。
    景玄知道她名为出诊,打的主意多半还是依靠那些流民的口,将她在衡山附近的消息传到楚墨耳中。
    不过他懒于去揭穿解忧,他早已做下了万全的准备,解忧不可能寻到机会逃脱;就算她真的寻隙逃了,接应她的人也早已撤去,凭她一己之力,不可能走远。
    因此当这一月中第十二次听到剑卫禀告,解忧又拖着檗往近旁一个小村内去为人看诊时,景玄不过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
    衡山低洼处的黄竹村中,原本平静悠然的山风被匆匆来去的人搅乱。
    山民在匆匆奔走时不忘告诉迎面遇上的同伴,村中来了一位了不起的楚墨医女,一应顽疾,她均能治愈。
    解忧在村中最德高的老人家中借了一张小案,便在院中为人看诊。
    她的面前,不下十余人,或弯腰捂腹,或愁眉苦脸,或由家人搀扶着。鸦雀无声地排队等候着。
    他们的雅雀无声倒不是因为有多敬畏解忧,而是檗抱着铜剑,如木桩一般立在她身旁,那股子威严。实在令人发憷,憷得噤若寒蝉。
    檗立在一旁十分无聊,不时极快地瞥一眼跽坐在案前的少女,解忧近来言语很少,一双眉总是轻轻地蹙着。只有在看诊之时,面色才会柔和一些。
    她虽然素日不愿与景玄过多交谈,即便交谈起来也淡淡的,可对待这些病患却是极尽温婉,说话的调子动听得仿佛琴音。
    解忧动作很快,每来一个病患,照例是望闻问切,随后略加思索,便留下简单的药方,嘱咐几句服药时的事宜。便打发了一个病患。
    半日下来,已经诊过十五个病患,她连一滴水也未喝过。
    面前只剩了两人,排在前面的是个五十上下的男子,面色晄白,有一点极轻微的浮肿。
    “医。”那人行至解忧面前,一双有些耷拉的眼将面前年轻的少女和一旁肃立的护卫打量一下,暗暗吃惊。
    这样的阵仗,难道真会是楚墨的医女?怎地看起来倒像哪族卿贵家的年轻夫人。
    “何所苦也?”解忧将唇轻轻地抿着一半,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拢一拢袖,将一双还有些稚嫩的手露出来,轻轻搭上来人的手腕。
    “所苦颇多,无过口中泛甜。如食蔗之饴。”男子的稀稀拉拉的眉蹙起。
    解忧一边感受脉象,一边抬眸温和地细细打量他。
    他说,令他感到痛苦困扰的病痛太多了,不过最令人难受的是,口中时时发甜,就好像吃了糖一般。
    “待初夏时。撷去兰草,****煎汤而饮,可愈口甘之状。”解忧放开手,拈起炭笔,在一片白色的细麻草草写下兰草二字,递与来人。
    “医……岂非说笑?”那人眉头愈蹙,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某曾求于宫中之医,亦不得瘥,此方仅有兰草一味,医女岂非说笑?”
    解忧霎了霎眼,将被风拂到鬓边的一缕发丝笼回耳后,理一理案上的笔墨书砚,淡淡道:“口中甘腻难解,此乃脾瘅之证,因过食肥甘,致内热积于脾,熏蒸脾气上溢于口,日久可转入消渴;兰草味辛甘寒,清香除秽,能辟不祥,故可除蓄热之气。”
    解释完,她抬了抬眼皮,看看面前的中年男子,貌似不经意地一笑,“公为昔楚之贵耶?”
    那名病患一怔,檗也愣了一下,随即注目于面前的男子,还真觉得有几分眼熟。
    “医、医女何出此言……?”病患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发甜的口水,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大了看着面前的少女。
    “因此症乃过食肥甘所致,黎庶营生艰难,非肉食者也;且……”解忧宛然一笑,轻轻地续道,“忧于楚地游诊久矣,黎庶感念不尽,但有所言,莫不听之不疑。”
    她顿了一顿,笑意渐收,大眼里面透出几分调皮的嗔怪之色,“唯昔之贵族,咄咄多事也。”
    “咳……”病患尴尬地咳了几声,一旁等候和尚未离去的村人则轻轻嗤笑着议论。
    这些贵族过去多少的傲气凌人,不可一世,如今流落乡野,看着真是令人解恨,解忧那几句挖苦的话听着更是顺耳。
    求诊的男子自然也知丢人,忙抬袖半掩了面,袖起解忧所书的细麻,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仍觉浑身不舒服,回头一望,却见解忧身旁那个执剑的护卫,一双目光紧紧黏在自己身上,仿佛发觉了猎物的鹰,令他忍不住抖上两抖,快步离开,一边暗暗寻思,是否应当快些换个地方居住。
    解忧对那人并不感兴趣,抬眼打量着最后一个眼袋乌青的女病患,和声道:“请。”
    刚诊上脉,远处一人急匆匆地走来,向檗草草一礼,随即转到解忧面前,撤步半跪在地,抱起拳,“司马将军遣某来此请赵姬归。”
    “何也?”解忧诧异地抬眸,又偏过脸去吩咐那妇人,“子所患者,当为胃火扰心,睡卧不安?”不等她回答,解忧低头刷刷写好药方,交与面前目瞪口呆的妇人,“此为半夏秫米汤。”
    待求诊的妇人迷迷茫茫地走远了些,那半跪在地的人才解释道:“某等皆赵之儿郎,愿为赵姬一战。”
    
    PS:  前面那章似乎还没改过来_(:з丨∠)_

  ☆、第一百九十六章 修我戈矛,从王于师

可他这一解释,解忧却愈发疑惑了。
    愿意为她一战,可为什么要为她一战?难道是司马尚把自己被软禁在九嶷的消息告知了他们,煽动他们来劫了自己回洞庭?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看看檗……若真是如此,怎会不避着景玄安插在她身边的剑卫?
    “司马将军云,赵姬痛故国之亡也,夙夜啼泣。”那人诚惶诚恐地抬头注视着解忧,目光有些躲闪,似是害怕她责怪。
    上古之时,妇女的地位不低,赵国又是素来重妇人的,数百年后,后蜀亡国之际花蕊夫人尚可写诗骂投降的将士,此时一个卿族贵女因这些士卒亡国而不知复仇骂上几句,更是司空见惯。
    解忧却没有骂人的心思,只轻轻蹙了眉,紧抿着唇不答话。
    那人见解忧虽然不悦,但没有出言斥责,态度愈加诚恳,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往者某等不肖,不能护家国,匿于洞庭十年,竟不知姬之心意,然至今尚可拼死一战!”
    解忧惊愣无言,尚可一战?和、和……秦?!
    还有,她因为痛心亡国,夙夜哭泣?她将他们这一干从赵地追随至楚地的精锐之师安置在洞庭,是为了利用他们反秦复国?
    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定是景玄干的好事……对,还有相夫陵,她早就正告过他,不要打洞庭那些士卒的主意,他却仍是一意孤行,真是该死。
    解忧平复了一下情绪,飞快地将案上的杂物整理好,向老者告了别,笼起宽袖,回眸冷冷地瞪了檗一眼,“走罢。”
    檗知她是迁怒,面不改色,紧随在解忧身侧。
    暮色苍然。自远而近,车队已在山道旁等候,随行的人比往日多了一倍,见解忧走近。隐隐现出骚_动。
    解忧面色白了白,竟有这么多人……洞庭那里不会已经人去楼空了罢?这么多人离开洞庭,剑姬难道不知?也不知她现在是否正为此事奔走……
    出神间,一人快步走至面前,向她郑重一揖。
    “司马副将……”解忧动了动唇。她很想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话到了唇边,却不知该如何说。
    “解氏乃赵忠耿之臣,赵亡,卿士自当起而谋复社稷,赵姬万勿推辞。”司马尚被渤海边的海风磨得粗粝的嗓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沙哑,也不等解忧答话,转身向着身后黑压压的人群高呼,“某等愿为赵姬一战,复故国!”
    四下山野之中。众人群起应和:
    “愿为赵姬一战!”
    “愿为赵姬一战!”
    粗犷的呼声在山峦之间回旋折返,听来竟似漫山遍野皆是士卒。
    解忧愕然,想要阻止,却又无话可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卒面上激动且愤慨的表情,到后来,竟有些不忍告诉他们,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直到被景玄走来抱上了车,才蓦地回过神,恨恨地瞪了面前的人一眼。气恼地扬手就打。
    “忧忧。”景玄这回没任她打,而是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揽到怀里,附在她耳边低语。“卿颇得人心。”
    “捏造扭曲,君子所不为也,实令人不齿。”解忧扭开了脸,小手转动了几下,却没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忍不住回转过去。凑上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姬解忧!”景玄蹙了蹙眉,将她的手腕捏得更紧,没轻没重地扭到一旁,让她再不能咬到。
    解忧痛得紧咬了唇,又被他连名带氏地喝了一句,委屈地眼眶微微一红,忙把泪咽了回去,声音微微咽着,带着几分倔强,“胜之不武。”
    景玄见她到此时还要顶嘴,不愿服软,不由低低一笑,放开了她被捏得微红的手腕,覆在掌下轻轻揉搓,另一手揭开车壁上的帘子,“卿当真以为,至此乃渊一力所为?”
    他的确和相夫陵编造了一些事情,将那些归田的将士们哄骗了来,但他们若当真没有存了复仇的心思,而是一心归隐,又怎会轻易被他不甚高明的谎言煽动?
    解忧一噎,咬着唇赌气看向车外。
    暮色渐浓,四下里燃起火把,煌煌一片,将天边的晚云也映得金红,士卒们粗粝的嗓音吼着北地风格的歌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山鸣谷应,久久不息。
    真是像极了那年在秦地时,赴剑姬之邀时的景象。
    那个时候,这些将士还要年轻一些,他们最敬佩的主将刚刚为奸佞所害,惨死国中,那些犹自年轻的脸上满是椎心泣血的恨意,在记忆中鲜活而深刻。
    解忧心念一动,忍不住低低叹息,“黄公曾云,‘野禽纵入囚笼,其性难泯。飞鸟如是,人亦如是……’”
    或许的确是她大意了,她低估了赵人的血性,低估了那种她所不能理解的、亡国的滔天之恨。
    现在事情显然已经脱了线,再也不会依照她的安排而进行下去了,她自己成了这一干士卒的精神寄托,自然无法随意脱身离开,而黔中的桃花,更是要荒废了,这该怎么办?
    “忧忧颇得人心……”景玄见她神色渐缓,凑到她脖颈上轻咬一下,在她羞恼躲避之时,又附上她耳畔,“若以医忧之名召四野之黎庶群起而反秦,忧忧以为何如?”
    解忧心骤然一揪,瞪圆了大眼,说不出话。
    他、他竟然还要利用她?!以她的名字去诱骗旁人为了反秦而卖命,真是卑鄙!
    先是诱骗洞庭的军士,又煽动附近的居民,那么……往后,景玄是不是还要以她的名义,骗得守卫无假关的墨家弟子做什么?
    解忧想也不敢多想,小手在膝上反反复复地攥成了拳,暗暗下定决心,不论如何,她一定要逃出去,就算无人接应,她也要逃离这里,尽快回到狐台,阻止接下来的事情。
    
    PS:  前面有两个章节大家明天再刷一刷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夺一城

第二日清晨,解忧仍旧换上平日行医时着的素衣,悄悄离开了车队。
    荧惑腿伤已经完全愈合,奔跑着跟随在她身后,不时惊飞草叶底下歇息着的蝴蝶。
    远处的湖边,车队绵延,初升的阳光有些淡,洒落在湖面上,粼粼地泛着光点。
    风将榴红色的车帘拂起一个角,露出里面正襟而坐的一人,入神地望着那个踏着晨曦和青草远去的身影。
    “夫人又去矣。”车旁一名无奈叹息。
    解忧头几次坚持出诊,车队中随行的几个护卫如临大敌,时刻提防着她寻隙逃走,可这一个月下来,解忧还当真只是四处为人诊病而已,几人聚在一道讨论良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这位年轻的夫人太过顽皮,嫌车队里整日价行路无趣,因此才不时“溜”出去为人看诊。
    景玄似乎没听到那剑卫的叹息,直到解忧白色的身影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化成露珠般的小小一点,再也看不清楚,才收回了目光,放下车帘,沉声询问:“檗可曾随行?”
    “然。”剑卫不假思索地应下,“平旦之时,师檗已候于道旁。”
    景玄点了点头,解忧例行出诊,檗次次随行,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无需担心。
    “蔺。”景玄低沉一唤,再次抬手揭开车帘,探身出去,望着湖畔那些才从休憩中醒来、正忙碌地准备朝食的人。
    司马尚从洞庭带来的约有七百余人,零零散散占据了半边湖岸。
    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些人曾是赵国的精锐之师,一代名将李牧的麾下,如今虽已归隐十载,但比起秦军到了楚地之后,随意征发收编的奴隶和贫民组成的守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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