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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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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千辛万苦地离开了那处凶杀现场,独自在野外求生,饿了啃食草根,渴了啜饮草尖的露珠,夜里怕遇到猛兽袭击,又没有火石火折,只好爬上树睡觉,手指也不知磨破了多少次。
  流浪数月后,才寻到了一处荒僻的村庄,只十来户人家。
  话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弄明白自己是穿越到了战国之时,身处昭馀,也即是祁县,又听了些乡野之间的传闻,才知此地有卿族解氏,数月前被权臣所诬灭族,按着方位分析,自己这借尸还魂的身子多半就是解氏一位幼小的女儿。
  又结合小姑娘横尸的地方乃是极深的屋内,可以猜测她当是一位嫡女。
  至于唤作什么,她也不知,因此随口唤自己“解忧”,毕竟谁也不会无聊到去调查一个卿族中年仅四岁的女孩叫什么吧?
  她的历史基础扎实,因此很快就猜到了此时赵国的那一位滥杀忠良的权臣,乃是郭开。
  若说郭开或许还不够出名,但提起他做过的事情,那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历侍两朝,谗廉颇在前,害李牧在后,生生断送了赵国社稷,让一个原本有能力抗衡秦国的诸侯国,成了第二个被灭的国家,好生大手笔。
  著名典故“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即是他一手所成。
  在解忧眼中,这个郭开绝对是一个足以同赵高比肩的大奸。
  而且他还让自己穿越之初的日子过得如同人间炼狱,这个梁子,他们是结下了。
  她解忧虽然这一世以行医为开始,却并非什么良善仁慈之辈,郭开委实得庆幸,他只有一条命可以死。
  心中将这些阴暗的念头过了一过,抬眸发觉景玄正出神地看着她。
  解忧挑了挑细细的眉,“冢子还有何事?”
  “……医女欲为亲族服丧几载?”景玄其实只是出神而已,被她一提,觉得随她只是个女孩,盯着她瞧也失礼了,一眼瞥见她身上丧服,忙随口这么一问。
  不想解忧却答得认真:“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衰,二十五月除孝,计三载。父卒为母,为继母,母为长子,服齐衰二十五月,计三载。”
  景玄再次仔细打量解忧,她身上穿的是缉了边的粗麻衣,因未到及笄年纪,头上只一条白色发带,不簪柞木制成的恶笄,腰间粗麻的绖子,脚下藨草和蒯草编成的草鞋,除却不明去向的一根桐木杖,解忧的打扮完全符合所谓“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的服丧形制。
  解忧这么计算原本没错,但她一族亲人俱被屠灭,若真要服丧,大功服和缌麻或许同她关系不大,但光齐衰中为姊妹兄弟服的三月丧,或许就够她服上一辈子了。
  “医女之心可闵,然……”景玄有些为难,劝吧,好像显得自己对亲缘看得太过寡淡,可不劝,她会不会真的钻了牛角尖,穿一辈子的丧服?
  “忧会适可而止。”解忧善解人意地点头,“冢子勿忧心。”
  景玄果然松口气,但随即想起另一个疑问:“医女既是解氏嫡女,怎会……活到现在?”
  解氏举族被灭,她一个小小嫡女,有什么本事逃离?而且那是四年前的事情,她那时才几岁?怎么可能活到如今?
  两人都没有发现的是,随着谈话的进行,他们之间已经由文绉绉的文言对话,成了简明活泼的白话。
  “忧那时年幼,被母夫人藏于井中,三日后为长者救起,抚育长大。”解忧面不改色地扯谎,顺带将一切证据销毁,“长者带忧定居韩地,去年秦伐韩,长者死于战乱,解忧则随流民寓居到此。”
  景玄听得半信半疑。
  只听她的叙说,那是半点差错也没有的,但看看面前这个只比荒草高一个头的小丫头,景玄半点也不相信她的命就这么大?
  秦灭六国的战役的确刚刚开始,但战国之间各国本就摩擦不断,说是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也未必十分夸张。
  这样的环境中,死于战乱流离的人不在少数,解忧一个弱质幼女,凭什么别人成了荒野枯骨,她就能活下来?仅凭借她那一身医术么?
  景玄低头思索,瞥见手中还拿着方才的饭食,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抬眸岔开对话,“医女可用食?”
  “已用过些许干粮,冢子费心了。”解忧淡淡拒绝,转头望着远处的水色出神。
  这上古时候的水未遭一点污染,映着天空现出特别明净的感觉,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庄子那句“天地与我共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话来。
  至于拒绝景玄,其实只是习惯使然。
  她幼年遭逢丧乱,小小年纪四处漂泊,虽然知道这时民风淳朴,但还是免不了对人万分警惕,不会轻易接受旁人的任何馈赠。
  

第五章 千金之子
更新时间2015…9…13 22:34:44  字数:2002

 谈话陷入冷场。
  解忧敛敛眸子,继续抚琴,沿着方才未奏完的曲调下去。
  景玄活了近二十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分明生得一副柔弱样子,言行却这般老练,一时竟是难以搭上话。
  但就这么回去了,似乎很没面子。
  “……医女欲报灭族之恨,盍不委身公侯卿士,借以起兵逼赵,索得郭开?”思来想去,景玄决定从她决意复仇一事上着手。
  解忧琴声陡然一折,银牙死死咬着唇,缓了片刻才将琴声归于平淡。
  琴为心声,景玄自然意识到她心绪陡变,但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句话有错,她一个弱女,不依靠旁人,难不成打算自己前去刺杀么?
  夜色转浓,露宿在湖畔的车队燃起篝火,借以驱散可能到来的猛兽。
  不少人闲下来,遥遥望着他们的冢子和那奇异的小医女,三三两两聚成一团,逮着奎伯就问那小丫头究竟是如何治好蛇毒的。
  直到整首琴曲进入尾声,解忧才再次抬眸,一手放在胸口,幽幽叹息,“冢子以为,忧该以此身复举族之仇?”
  她要复仇,这没有错,但让她嫁给一人,然后千方百计得到他的宠爱,再祈求他为自己复仇,是不是付出得太多了?
  她还要做别的事情,她可不会将自己的一生全都搭进去。
  就算不能青史留名,在这与前世不同的世界走走看看,有什么不好?
  “渊确是此意,医女若决意自行刺杀,恐徒然捐命,未必得报。”景玄正色回答。
  你若决定自己暗中行刺,只怕徒然失了性命,却也不一定能够报仇。
  解忧霎了霎眼,凝眸望着他,一双水灵灵的眼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尤为夺目,“……若忧与冢子为妾,君愿为忧复仇乎?”
  倘若我解忧愿意嫁与你做姬妾,你愿意为我复仇么?
  在景玄震惊的目光中,解忧舒缓一笑,侧头望着夜色中静穆的湖面,小手拾起铺在一旁的琴袱,将琴收起。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王孙其勉之!”
  富贵人家的子弟,是不肯死在盗贼手里的。
  因为他们的生命宝贵,死在盗贼手里太不值得,而应当成就更伟大的事情。
  请您以此为勉励!
  景玄这才能够确定她方才愿为妾不过是说笑之言,闷声答道:“郭开,东西跳梁者也,医女亦勉之。”
  郭开那个人,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你既然懂得爱惜性命的道理,也当自己以此为勉励,勿贸然行刺杀之事,正如金丸打雀,得不偿失。
  “东西跳梁”之典,正是出自解忧方才所诵的《逍遥游》一篇。
  解忧淡笑,隔了片刻,微哑的声音有些飘渺,“郭开历任两朝,明岁赵亦当灭于他手,可不是跳梁者。”
  “赵有武安君李牧,败匈奴、灭襜褴、破东胡、连却秦,如何明岁便灭?”景玄挑眉,这丫头也太信口开河,赵与秦毗邻,秦已灭了韩,下面的目标自然是赵和魏,但何至于像她说的那般明岁便亡?
  可不知为何,听解忧说得这么确定,景玄觉得自己也有了几分动摇。
  “李牧在,赵不亡。”解忧苦笑,“若李将军过世了呢?”
  若是李牧死了,赵也当亡了吧?
  景玄摇头,“武安君又非花甲古稀之年,岂会一旦而殁,莫非医女通晓卜算,知他明岁该罹重疾?”
  楚地看重神鬼祭祀,这时巫医分离尚不彻底,解忧既通医术,很容易让人觉得她亦通巫术卜筮。
  解忧默然,她自然不通卜筮,不过……之后数十年,乃是上百年要发生的事情她的确一清二楚,要不就承认了也好,“……迫于生计,忧于卜筮略通一二,仅能掐算衰亡而已。”
  景玄看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
  解忧了然,他身为楚地贵族,又信巫,自然想要问一问楚国如何,可秦这回势如破竹,明眼人均能看出,只要不出意外,秦统一六国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问了,不过徒添忧虑。
  景玄没有再问下去。
  解忧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从怀中取出一片白素,“此方留与驭手。”
  “半枝莲六钱,半边莲六钱,七叶一枝花六钱……”景玄疑惑地看着白素上用炭条草草写就的篆字,“此为何物?诸多毒药也。”
  西汉以前,“毒药”是一切药物的总称。
  但此时医者治病,多半取自己已经制成的丸散或亲自采药煎熬成汤,极少有人留方嘱咐病人自取——毕竟药材得来不易,民间还没有后世那般多的药铺以供人们买药。
  而且此时大部分区域无人定居,荒草丛生,山林幽茫,进山采药的危险性太大,因此医者更倾向于使用针砭施救,平日治病采用的药物种类有限,绝不可能像解忧所书的方子,含足足有二十味草药。
  至于《周礼》中记载的所谓“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供医事”的情形,也只有在周王室和那些强盛的诸侯国宫廷中才可窥见一斑。
  解忧仰头望着天色,手下则麻利地将琴袱收拢,扣了个精致小巧的结子,接着解下身上所佩的白色小囊递与景玄,“天色已晚,荒草多虫蛇,冢子将此散撒入附近,可避害,忧就此告辞。”
  “医女留步。”景玄再一次叫住了她。
  解忧回眸浅笑,微哑的嗓音淡淡,“何为也?”
  “医女救治奎伯,玄当有所酬谢。”景玄解下腰间玉玦,“他日……”
  他原想说,凭着这一枚玉玦,他日解忧若是难以为生,自可到楚地寻他。
  但解忧的面色又使他这样的话无从出口,这个女孩,应该根本不会落到那样落魄的地步吧?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冢子礼重,忧不可受。”解忧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背着同她一般长短的琴袱,娇小的身影没入荒草,很快在夜色中没了踪影。
  她明了将来之事,自然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景玄此人,并不值得结交。

第六章 洞庭水患
更新时间2015…9…16 17:00:19  字数:2085

 第二日天明,景玄派人前往附近村落打探解忧下落。
  他放不下那个女孩,精于医术,能卜兴衰,原该以谋士相待。
  而且从解忧弦歌中的那等意气看,昨夜劝她为妾或许惹恼了她,但劝她为一名谋士,她却未必会拒绝。
  昨夜原是他失言了,希望还有弥补之机。
  但侍从回报,那个小小的医女早已离开此地,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昨日与她的一场相遇,彷如梦境一般飘渺。
  景玄惘然,却也无计可施。
  未作过多的停留,车队再次启程,景玄此行的目的是迎接族叔景差。
  可惜解忧昨日想到了景玄乃是王族三姓之一,却忘了他族中有景差这么个和宋玉齐名的辞赋家尚在人世,若非如此,她本着探究几篇楚辞的实际作者问题,或许还会多留几日,亲眼见一见景差,问他几个问题。
  那夜与景玄的车队别后,解忧背着琴并未回到原本寄居的村中,而是沿着湖畔走了大半夜,寻到另一个村落借宿。
  从春至夏,解忧一直都在洞庭一带游荡。
  她常用“随波逐流”来形容自己的生活,到了何处村落,便求一户人家收留,在之后在村中免费为人诊病,村民淳朴,自然也不会饿着她的。
  这四年间,自她逃出那个灭族现场之后,她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遇到景玄,并没有给她的这种生活带来任何的改变,没过半月,她就将那个明快亲和的楚地贵族忘了个干净。
  但解忧到底发觉身为女子的不便,趁着年纪尚幼,索性装作男孩,以“医忧”自称,在洞庭一带行医。
  楚地的春天很快过去,这一年的夏季时有暴雨,解忧寄居在一处小村中,每日骤雨少歇的时候,都会戴着小巧的箬竹斗笠,披着刺猬一般的蓑衣外出采药。
  因为累雨,楚地本就潮湿的气候愈加水汽湿重,勾起不少内外湿邪的病症,像是四肢困倦、关节肌肉疼痛、胸闷不舒、食欲不振、大便溏泄等等疾病,她每日忙得像个小陀螺一般。
  医忧的名头,也随着她悉心医治病患,为人们解除病痛的忙碌,悄然在楚地传开。
  收留解忧的村长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这年岁又是战火又是天灾,医药水平又差,能活到六十余岁是很稀奇的,因此老人毫无悬念地当上了村长,特别受人爱戴。
  村长时常拉着解忧聊天,有时聊些风土人情,有时聊楚地的珍禽异草,自然因近日累雨,村长也会偶然提起,洞庭水位暴涨,已吞没了不少临湖的村庄和农田。
  解忧听得上了心。
  所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是指诸多自然灾害后,因水沟、畜圈被淹没,污水带着细菌四处流淌,死尸亦因为腐败而产生诸多蝇虫,因而会造成疫病流行。
  此时的洞庭,正值闷热多雨的夏季,是细菌滋生的最好时节。
  她还想在此常住,自然不能眼看着灾疫发生,因此几日后便收拾行装,留书离开了小村。
  她知道村长定会阻拦,所以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他。
  解忧顺着流民逃难的反方向行走,路上顺带为他们分发些驱虫的药物,过了近半月,才到达水患的核心区域。
  这医忧的名头,随着她分发药物此举,以比洪水更快的速度流传出去。
  虽然这一点本就是解忧拨在算盘上的事情,但她并未料到,自己在短时间内便能如此出名。
  解忧小心翼翼地接近洪水的核心区域,手中一横桐木杖,不时敲打面前及间的荒草,驱散虫蛇。
  她落脚的地方积水正在消退,远处则如汪洋大海一般,春日还烟波淼淼的洞庭春水仿佛陡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吞下了无数性命。
  解忧眸子微阖,遍地被水渍和泥污蹂躏过的草丛中,偶然可以发现被水留下的尸体,有些已经开始腐败,逐臭的飞蝇不厌其烦地奏着“嗡嗡”的夏曲。
  大片湿漉漉的草地上一无人烟,只有水光折射着朝日,刺人眼膜,看来此处已经不会有幸存的人了。
  解忧决定返回方才的小镇,仍旧为附近感染的疫气的黎庶分发药物,医治病症。
  就在她转身之际,一个粗浊的声音陡然响起:“小儿!”
  空旷的天水间回荡着这一声呼唤,拖出极长的回声。
  解忧缓缓回身,其实她并不愿意承认这带着轻蔑的声音乃是在唤她,无奈自己这身子确实只有八岁,不想承认也不行。
  远处,泛滥的湖水将退未退的边缘,一个身形剽悍的男子正慢悠悠从草丛中立起,身上褐地胡服,青布长裤,一双牛皮的长靴,腰身紧窄,背后挂一柄青铜剑,右手上带着不少血迹,还在沥沥地向下滴落。
  解忧怔怔瞧着他走近,很难想象,这样的大水过后,竟然还有活人。
  “小儿为何在此?鄙人又非鬼魂,作何万分惊奇?”那人觑着眼将解忧上下打量,面前这小女孩也忒过娇小,打量别人一遍的工夫,已足够将她打量四五遍,连根头发丝儿都不放过。
  更可笑的是,她还打扮成一副男孩的样子,真当人看不出她这么清秀的面目乃是女儿身么?
  解忧横了他一眼,“我叫解忧。”若是她前世的年纪,分明比面前这男子年长几岁,哪里落得到被人呼来喝去当作小孩子的境地。
  男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好,解忧就解忧。”
  解忧这才满意,一双大眼看向他的右手。
  方才瞥见的血点来自他的几处指节,处处俱是血肉模糊,沾着水渍和泥污,这种伤势若是不加处理,在这样炎热潮湿的天气里,后果可想而知。
  解忧立刻从怀中掏出包裹着药物和针具的油布包,微哑着声儿,“手拿过来。”
  男子又是一愣,“你这小儿……”见解忧怒目,他随即改口,“你是医者?”
  “虽则解忧很是佩服‘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的情怀,不过,壮士看在背后这柄宝剑的份上,还是留着这只手罢!”解忧一边数落,眼皮子也没抬,麻利地取出匕首割去他手臂上翻出化脓的皮肉,迅速敷上随身带的伤药,整个过程不超过半盏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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