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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入明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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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大如他,细心也如他。
  他越是这样,她越难受。
  陶奚时感觉眼睛很酸涩,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激出泪水,怕他察觉,她倾过身子抱着他,紧攥着他的衣服,声音很轻很低,“没事,我总是在想,你这么优秀,如果有一天不属于我了……”
  他打断她的话:“没有那一天。”
  她红着眼睛笑起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压着嗓子说,“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隐瞒过什么,你都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很想告诉你,其实我很期待它的到来,它也许会有像你又拽又臭的脾气,会有像你那张祸水的脸,会有像你体贴细心的性格,应该会像你比较多吧。
  最好不要像我,我太糟糕了。
  我真的很期待,可是我不想让它毁掉你。
  我们的年纪太小,关于它的责任又太重。
  我不想拿你的以后来赌,你我都赌不起,这个赌注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是我承受不起的后果。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你的未来万丈光芒,想要飞得高,就得把累赘摔得粉碎才行啊。

☆、第59章 等待

  次日; 陶奚时只身站在医院门口,白色的刺眼日光排山倒海地倾泻下来; 在眼前晃荡,照得眼睛生疼。
  学校放了三天的清明小长假,半小时前盛林野送她回了扬城,她这次回来特意没带任何行李,等他离开后她转而来这里。
  周遭来来往往的是进出医院的陌生人。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她摸出手机开锁; 看见盛林野发了一段语音过来,挺长的一段; 他说:“阿时; 香港那边发生了点事; 我现在先回香港; 你假期结束那天我去扬城接你回学校; 如果我赶不及回去,你在川市等我。”
  隔三秒; 又发过来一段; “照顾好自己; 等着我。”
  陶奚时听完; 回了一句好,再将手机收好; 迈开腿进医院。
  ……
  假期的医院比往常要忙一些; 陶奚时在妇科挂完号; 坐在外面等; 身旁正巧坐着一对母子,小孩乖巧的趴在妈妈怀里,用软糯糯的声音说:“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女人亲了亲小孩的脸,“好,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宝宝这么乖,妈妈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
  以前不会注意到的情景,如今格外的留意,陶奚时看着小孩粉雕玉琢肉乎乎的脸,雪白雪白的肌肤,一时间看得出了神。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挪到前方挂在墙上的电视上,刚投过去视线的那一刻,就怔住了。
  电视里播放的是娱乐新闻节目,主持人滔滔不绝地讲着,短短几分钟内,她从里面了解到两条关于盛林野的消息。
  第一条是昨晚他和当红女明星共同乘机抵达川市,并且送她去了酒店,跟拍记者一路都很敬业,但最终也只拍到女明星下车独自进酒店,跟到这种暧昧不明的程度为止,引人遐想。
  陶奚时来不及思考这条新闻的可信度,下一条就猝不及防地出现,镜头晃荡的视频很模糊,救护车和黑衣保镖一闪而过,然后镜头定格在香港某一家医院。
  电视屏幕下方几个大字尤其显眼,盛斯行病危入院,正在进行紧急抢救……
  盛家的人相继来到医院,步履匆匆脸色凝重地赶进医院,蹲在医院外的记者争先恐后地扑上去,训练有素的保镖上前护着,场面混乱,一个个人影从镜头前闪过,就连谢青贝的身影都被陶奚时及时捕捉到,但偏偏没看见盛林野。
  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下了飞机之后,一定是□□乏术,难怪说可能会赶不及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为她空出这几天的时间,让她可以悄无声息地,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然后跌进更黑的深渊。
  陶奚时做完一系列检查,各项正常后,和医生预约了隔日做手术,医生见她一个人,看起来又年纪轻轻,温声安抚了她几句,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她道谢后离开。
  没走几步,在楼梯的转角处遇到付临清。
  一开始陶奚时还没注意到他,她低着头在想事,想着盛林野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况,想着明天的她又是怎样的情况,又想着以后的他们会是怎样的情况。
  是付临清主动喊她的。
  这医院的楼梯设计,从两边下来后,会在转角处走到同一条楼梯上,付临清就在两人一左一右同时转入同一条楼梯时,开了口。
  “陶奚时?”
  她闻声抬头,先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一袋药,视线再往上,男生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眉眼清秀,瞳孔澄澈,干净的不像话。
  她条件反射地把一系列检查结果背在身后,但是下一秒,很快平静下来,默不作声把东西全塞进包里,然后问:“你也在医院啊……”
  近日扬城气温不稳定,付临清有些感冒,他低咳了两声,“嗯,来配药,你生病?”
  “啊……”陶奚时卡了两秒,“是啊。”
  她回答的同时,神情平淡地看着他,他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不论过去多久,付临清始终是那个付临清。
  但是很庆幸,她终于不是过去的陶奚时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年少时的冲动和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如今也能像个朋友一样,客气疏离的寒暄。
  她摘下了那枚吉他拨片,也放下了那份感情。
  ……
  两人顺路一同走出医院,陶奚时在医院门口又遇到挂号等候时的那对母子,此刻他们身旁多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孩子的父亲,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女人,女人手中还拿着一只气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一直走到路边,陶奚时的目光没从那边挪开过,几次被付临清出声提醒注意脚下的路。
  陶奚时很不在状态的样子让他觉得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你认识?”
  小孩搂着男人的脖子笑得格外灿烂,陶奚时看着,忍不住弯了唇,摇头,“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付临清不置可否。
  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碰,整颗心都软了,陶奚时收回目光,低下头,在心里柔软无声地说。
  宝宝,我留下你好不好?
  以后,我们一起陪着你爸爸走下去好吗?
  ……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在心里这样说完之后,却觉得如释重负,那些负面情绪一瞬间消散,在心底涌动的,只有莫名而来的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崩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得以松懈,仿佛这才是正确的决定。
  付临清的话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你现在回家?”
  她抬眸,“嗯,我打车回去。”
  付临清的家就在附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的距离,他在这儿陪陶奚时等了一会儿车,远远驶过来一辆出租车,他说,“你先走吧。”
  他对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照顾和疏离。
  陶奚时往前走了一步,身旁那对母子也等在路边,男人走向医院的停车场开车,恰好在那时,女人手机响了起来,她松开小孩的手,蹲下身把气球交给小孩,起身在包里翻手机。
  小孩没能抓住气球的绳,它随风飘荡在空中。
  女人侧身接起电话,小孩跑出去抓气球,陶奚时盯着,下意识挪开了步伐,跟过去。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付临清拦下出租车,转头喊陶奚时的那一刻,猝不及防地听见女人惊叫的一声“宝宝”,以及此起彼伏的各种喇叭声,最后是刺耳至极的刹车声。
  混乱嘈杂,划破寂静的天际。
  ……
  “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大字亮着。
  医院的长廊上等着许多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仪态万千的女人,一张张脸上,是担忧焦急的模样,谢青贝皱着眉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见不得这些人做戏的虚假模样。
  盛林野赶到医院时,一堆人立刻围上去,他不耐烦地一一推开,目光落在手术室的大门上,蔺则上前,嗓音沉稳:“刚脱离危险,幸好抢救及时,团队也是二十四小时候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点点头,抬眸看一眼面前的那群人,目光挺冷的,审视般的,从那一张张脸上相继扫过。
  一群人噤声,这会儿倒是没人敢说话了。
  只有谢青贝,在身后拉了拉他的手臂,低声讲,“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谢青贝和盛林野走到长廊的尽头,这一整层都被包下,相较于那一头的热闹场面,这边清冷又寂静。
  盛林野在楼下买了包烟,谢青贝低眸看他拆烟的动作,又将目光转向窗户外绵延的山脉,“我等了一阵子,陶奚时好像没有告诉你的打算,但我觉得你得知道这个事。”
  说到陶奚时这三个字的时候,盛林野手中的动作慢下来,他问:“什么事?”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公寓,我去了之后,陶奚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在洗手间看到了验孕棒。”
  盛林野的动作彻底停下。
  谢青贝的声音辨不出什么情绪,补充三个字,“两条杠。”
  这一刻吸进胸腔里的空气都是冷的,盛林野隔了好半晌才开口,嗓音低得不行,哑得不行,“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
  “我说,陶奚时可能怀孕了。”谢青贝抓着窗户边的护栏,“你应该也察觉出她最近的不对劲,所以才从温哥华赶回来的吧?谁知道那么巧,爷爷这边又出了事。我刚才想了很久,觉得应该告诉你,陶奚时她可能不想要那个孩子,要不然她没必要一直瞒着你。”
  原来她好几次的欲言又止是因为这个。
  原来她说的“以后会对你很好”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她最近有那么多的不对劲,看着他的眼神也带着莫名的愧疚和不舍,原来全他妈是有原因的。
  手中的烟盒挤压到变形,指骨发白,他低笑一声,毫无情绪,眼神很凉。
  他离开之前,让她等着他。
  可是这一刻,他不知道那边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么。

☆、第60章 下雨

  天黑了又亮。
  医院里一贯是阴冷的; 沉闷的天气令人窒息,几道闪电划破清晨的长空,没一会儿就落下了噼里啪啦的阵雨; 清脆地敲打着窗檐。
  付临清转开病房的门; 身穿病服的陶奚时对着窗外发呆; 她光脚坐在椅子上; 抱着膝盖,下巴抵着膝盖; 整个人蜷缩在那儿。
  雨水混着风飘进来; 打湿她的衣服,扬起她的发丝; 他走过去关窗; 嗓音称得上温和; “别坐这儿,你现在身子虚,容易着凉。”
  陶奚时充耳不闻; 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付临清不催她,安静地倚墙站; 也不说话了。
  雨声淅沥,陶奚时开口那一刻; 轻得快要听不见;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雨声打碎; “我明天可以出院吗?”
  “再留院观察两天吧。”
  她抬起头; 脸色苍白得可怕; 衬得那双眼睛通红,眼底泛着血丝,“我后天开学。”
  付临清看着她,“我帮你请假。”
  从她醒来到现在,付临清什么话都没有问,她失去意识之前,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不要告诉我爸妈,不要通知任何人……”
  他尊重她的选择,用她的手机给陶母发了条信息,谎称学校有事,这个假期没办法回家了,然后在医院陪到现在。
  陶奚时无力地说了一句谢谢。
  是很真诚的感谢,谢谢他一句话都不问的理解,谢谢他沉默的陪伴,也谢谢他愿意施舍给她短暂的温暖。
  付临清叫了一份早餐,过了半小时左右送到病房,他放床头柜,提醒陶奚时趁热吃。
  她还坐在那儿,不知道要坐多久。
  过了十分钟,他见她没有任何动作,再提醒时,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轻细。
  “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不要它的,它来的太早了,也确实是我们都欠缺考虑,它的到来完全是出乎意料的。”
  “可是今天在医院门口看到那个小孩,我改变主意了,但是……上天好像太喜欢和我开玩笑了……”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或许是它在惩罚我吧,如果我从来没有动过不要它的念头,我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付临清的安慰显得有些冷硬,“不怪你。”
  此刻的她多庆幸,庆幸盛林野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它来的毫无预兆,也走得悄无声息,这些后果,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本就是她自作自受。
  她盯着窗外的落雨,窒息般的难受,仿佛一刀一刀往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割。
  ……
  这场车祸不算严重,除了没能保住那个本就不太稳的孩子外,她本身没有太大的伤,被救的孩子的父母千恩万谢地替陶奚时缴完住院费用,买了一堆补品送进病房里,陶奚时懒得应付,付临清替她送走那对夫妻。
  付临清买的早餐,陶奚时只尝了几口,她一夜没睡,也没进过什么食,加上做完手术后身体更虚弱,现在处在一个临界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死撑着。
  她躺回病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触感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她那么清晰的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我以为此生不会被救赎,直到你的出现。
  我以为我的余生有救了,直到它的离开。
  从此以后,陷进更深的谷底。
  ……
  陶奚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时,天色又黑了,病房里昏暗一片,透过凉薄的月光,隐约看见在病房里小沙发上浅眠的身影。
  付临清还没走。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又清晰起来,立刻睁开眼,被满室的冷寂吞噬。
  陶奚时醒了没一会儿,付临清也醒了,他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借着手机的光亮看见陶奚时也已经醒了,他便直接开了灯,走到门口接电话。
  门被关上,陶奚时后知后觉地翻找手机,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她打开一一看过,没有消息,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明明该松一口气,她却还觉得心口有点堵。
  盛林野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她在拨号键盘凭着记忆按下十一个数字,深呼吸了几次,稳住情绪才敢按下拨号键。
  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做手术的时候,就很想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很遗憾他不在,又很庆幸他不在。
  盛林野的电话关机了,她尝试着再拨一遍,还是同样的情况,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冷冰冰的,陶奚时退出通话界面,转而登上微博。
  盛氏那么出名,他爷爷那么出名,网络上一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消息。
  刷了一会儿果然刷到了关于盛斯行的消息,现在他的情况还算稳定,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陶奚时看完后安心的收起了手机,猜想着盛林野现在或许在休息。
  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因为她的原因,他总是几个地方来回赶,连时差都来不及调,太多次了,所以他的精神状态总是很差的样子,懒洋洋的。
  付临清接完电话进来,陶奚时抢先一步开口,“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没什么事了,这里也有医生护士陪着,没关系的。”
  他没拒绝,只点点头,“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谢谢你。”
  “没事。”
  付临清离门很近,他转身走了三四步便到了门边,刚伸出手,还没碰上门把,那扇乳白色的门便从外被人打开了。
  前一刻手机一直关机的人,这一刻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里。
  陶奚时一怔,一动不动地盯着进来那人,眼眶发酸。
  才一天没见,却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纪般的遥远。
  外面的雨还没停,他穿着单薄的黑衬衣,手上拎着一件外套,肩部和发梢被雨打湿了,他看一眼付临清,冷冽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付临清与他擦肩而过,他直接拦住他,“我有话问你。”
  付临清平平淡淡地回视一眼,走了出去,盛林野往后退一步,刚要转身时,陶奚时从床上坐起身,他看着她,他从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她,也从没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
  他说:“躺着,想想等会要怎么跟我解释。”
  她撑着身子的手失去力气。
  最后他还是知道了。
  ……
  盛林野再回病房是三分钟之后,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进来后把外套随手扔沙发上,扯过一把椅子一路走过来,椅角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有点像刚认识他的那会儿,冷戾,无谓,寡淡,偏偏又多了几分阴郁。
  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盛林野是完全陌生的盛林野。
  过去几个月他对她太好,无条件无底线地宠着惯着,让她忘了,他原本应该是那个无法无天无所畏惧的盛林野。
  ……
  一场无声的沉默拉锯战。
  他不停的抽烟,地上的烟头多了一根又一根,病房里的烟味愈发浓重,她始终低着头,竟觉得对烟味有些不适应了,过去的日子里,盛林野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
  一包烟快空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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