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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俏七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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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觉得。

    这个时候渐渐山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难得有机会可以逮到兔子,对这年头缺乏肉食的人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于是只听得山谷之间大呼小叫,人喊犬吠的,好不热闹。谁家要是逮着一只兔子吗,都是兴高采烈,大声炫耀。俨然是一场狂欢。

    直到杨小贝实在走不动了,激动过后,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内衣也差不多都湿透了。这样下去容易生病,二伯安排老爸先带着猎物送妹妹回家,他一个人再到山上转转。他出来的时候带了饼子,早就做好在山上呆一天的准备。

    一大清早的出来,到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杨家兄妹的收获为撞晕的兔子一只,棒打的兔子两只,死于犬口的一只,合计四只。已经算是难得的丰收了。回去收拾一只吃,还有两只可以熏起来做腊兔肉,可好吃了,随便想想就让近期严重缺乏肉食的杨小贝口水直流。

    因为还有只半死不活的兔子,杨小贝有个想法,如果能养起来,也是个不错的致富门路。没有那些优良的兔种,咱先养养野兔子也能吃肉不是。然而一只兔子没有什么卵用,虽然已经交代二伯能不打死就尽量再抓活的回来,可是一切都要需要运气。就麻袋里面的这只,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本来杨小贝想过发展养殖,老家自古都有家家户户养猪的传统,过年不是要杀年猪嘛!不过成规模的养殖,没有粮食是不行的,而现在自家没有土地,最缺的就是粮食。当时养猪全部都是吃的草料加上馊水。一年下来一头猪最多不过百来斤,这还是精心照料的结果。如果全部靠打猪草喂几头猪,不但要专人努力打猪草不说,长势肯定更差。所以养殖的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今天上山撵兔子倒给了杨小贝灵感。就算是没有抓到活兔子,也可以让家里人去寻摸一下哪里有兔种卖的。兔子可以完全吃草过活,繁殖率惊人,可以小规模的先养起来。渐渐的人们发现,不用粮票买东西反而可以得到更丰富的选择。农民常常会把自家的小菜、鸡鸭拿到城里出售,也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大家都还没有意识到粮票可以完全退出历史舞台,根本不需要再捉襟见肘地计划着过日子。

    所以现在要抓住这个时机,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动去生产、销售紧俏的肉、蛋、蔬菜等副食品。因为到了八十年代初,就已经有一批嗅觉敏感的商人开始了倒卖倒卖的生涯,轻易地获得了第一桶金,成为了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

    当然,在这个时候还是要注意隐蔽性,规避风险滴。杨小贝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曾经看到过一篇文章,讲温州商人的。里面的一批人在八几年的时候还被判重刑,甚至丢了性命。罪名就是最富争议的“投机倒把罪”。

 50 收获

    下雪天在家冻的直哆嗦的周品正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吸吸鼻子,纳闷了。谁在念叨我?

    杨小贝他们乡下,冷的时候可劲地加柴火,烤着旺旺地炉火不要太享受。城里面不可能生明火,大家都是发的炭火取暖。周品正恨不得整个人扑到碳盆子里面去。冷啊!真冷!在浦海哪里会下这么大的雪?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他现在一个人窝的这个小房子,是叔叔分配的宿舍。叔叔在乡里驻点,他在那边呆了几天不耐烦被说教,一个人躲到了县城。

    周品正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从小就被父母和姐姐宠得跟什么似的,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胆子也大得很。他爸是光荣的铁路工人,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个站台里面卸货的装卸工,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由于是独子,他到没有被下放到农村里去,但是初中毕业后,就被他爸安排进了车站干临时工。

    父亲常年在外面工作,却不知道儿子已经被家里的女人们惯得一点苦头都没有吃过,冷不丁的让他去做这“苦力活”,还能有个好结果?在父亲的高压下他倒也老老实实在铁路上面混了几年,可是逃岗、捣糨糊那是常事,是工段上面有名是刺头。

    好景不长,二十岁的时候父亲得了肝癌,没几个月就走了。父亲是老职工了,在世的时候工段领导还看他的份上对周品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父亲过世后,周品正还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彻底得罪了领导,连个正式工都没有顶下来。

    这个年代工人的岗位都是继承的,按照道理父亲去世,这份工作就应该的周品正的。哪怕他一百个不愿意做这份苦差,可是领导不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年轻气盛的他从到局里大闹了一场,也彻底断了后路。

    没了正式工作,在这个年代就是类似“混混”,“小瘪三”之类的存在。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受不了老娘一天到晚的抱怨领导,抱怨单位——反正我儿子是没有错的,都是他们逼的。周品正烦不胜烦,出去想办法找路子去了。

    他脑子活,在外面转悠一阵,立马敏感地发现了机会。七十年代的浦海已经是个超大城市,在计划经济时代,各类商品只有一个状态,就是紧张。国家甚至特地为了解决市民们的日常生活所需,从国外进口食品用于补充极度匮乏物资。人们不是在排队,就是在排队的路上。米、菜、肉、鱼、衣服、自行车。从小到大,一切生活所需,都需要凭票排队购买。

    但是也有一些脑子活络的,早已经开始偷偷贩卖商品,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从乡下收购老乡的鸡鸭、粮食等,再到晚上拿出来售卖。经验丰富的市民们口口相传,都赶去购买这些不要票的副食品,因此还发展成一个规模颇大的地下市场。

    周品正打探到这些消息,不由得大喜。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都什么年代了,还祖祖辈辈守着一份死工作,拿着一份死工资。一年又一年重复着机械的劳动。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才提不起劲来工作。

    说干就干,他马上从母亲和姐姐那里得到了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启动资金,开始了自己的二道贩子生涯。刚开始的时候摸不着门路,乡下收不到,城里卖不出,还倒贴了不少进去。但是他年轻肯学,也有耐心,到乡下跟老乡套近乎、拉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稳定的货源。

    地下市场那边,混的久了,熟客也渐渐多了起来。毕竟的见不得光的,陌生人一般都不会找你。做了两年等生意渐渐上了轨道,这效益就出来了。在工人工只有37。6元月工资的年代,他居然已经积累了数万元是资产。

    生意做大了,他眼光也就高了,早就不自己亲自下乡收东西,变成了“大老板”。他年轻不懂得隐藏,母亲和姐姐也都是没个成算的,成天在外面炫耀自己的日子过得多好,家里多有钱。周品正一个无业游民,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又问题吗?

    这个世道永远也不缺一种叫“红眼病”的人,也许平时仇恨拉得太多,他被举报了。

    本来,这个时候是要求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但是在特殊年代,这只是一种政治罪名,对周品正这类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约束力。只不过偃旗息鼓,从此洗手不干,此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谁知道自从去年年底开始风云突变。中央决定改革开放,为了战略物资的供应和消费者的利益,维护市场的稳定平衡,国家连续出台多项政策,甚至有风声说要把“投机倒把罪”列入刑法,成为重刑。

    像周品正这些已经被挂了号的人,都坐不住了。有的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国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怎么当回事。但是周品正从这些年的历练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特地给远在外地工作的叔叔打了封电报,隐晦地问起这事。结果马上接到叔叔的加急电报,要求他马上来鄂北,“给他送点书和用品过来。”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叔叔在机关工作,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于是风紧,扯呼。赶在腊月二十九买了票,年都顾不得过了,辗转两天来到了白云县。

    他和叔叔一点都不亲近,叔叔看不惯他吊儿郎当,不好好做份正式工,以至于惹出了天大的祸事,甚至于要影响他的仕途。周品正则瞧不上叔叔假正经,成天一副高大上的模样。总之两人相看两相厌,还是眼不见为净才好。除了叔叔,他更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语言不通,也没地方可去,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实在是苦闷的不行。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前几天碰到的那个姑娘——杨小贝。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如此优秀的女孩子。长得漂亮,人又洋气,爽朗大方,那通身的气派连浦海本地的姑娘也是不如的。最关键的是,两人一见如故,十分的投缘……

 51 美食

    被周品正认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的杨小贝,早把他忘到爪哇国去了。这会儿她正满脑子红烧兔肉、干煸兔肉、兔肉火锅……千辛万苦地从山上回来,什么也顾不上了,胡乱吃了几口饭,就赶紧换上干净的内衣,捂在被窝里睡上一觉发发汗,感冒了可不是好玩的。

    杨老汉已经无数次被小女儿刷新了三观,就去了趟后山,就累死累活的不说,大白天的又睡了!他愁得又点上一锅旱烟,唉!这女子如此娇气,现在在家还好说,以后嫁人了,这个样子婆家还不知道会怎么嫌弃呢!自己这个当爹的都看不惯,何况是别人家的父母?杨小妹十八岁,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开始说亲的年纪了,杨老汉想起这茬来就犯愁。

    杨小贝不知道爷爷正为了她的人生大事犯愁。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又原地满血复活了。二伯还没有回来,老爸已经把兔子都收拾好了,留了一只晚上烧,其他的腌制起来做腊味。半死不活的那只因为杨小贝说要养,被爷爷放到了猪圈里。今年的小猪还没有捉回来,猪圈空了很久了,也被收拾得很干净。

    特地去关心了一下,发现爷爷很细心地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并且还丢了几片白菜叶子进去。那兔子还蹦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吃上了,看来这几天下雪饿得够呛。不过爷爷说如果真的要喂兔子,这个猪圈是不行的,它们天生是打洞小能手,没几天就能够越狱逃跑。现在家里的地板都是夯土,对兔子来说也不过难度系数增加了1。0。

    这也是农民们不爱养兔子的原因,根本关不住,还总是把地上打的千疮百孔。回忆了一下后世电视里面播出的养兔专业户,都是在笼子里面养的。看来不只是兔种的问题,还有笼子要解决。

    天快擦黑的时候,二伯总算带着狗狗回来了。他一身基本上也都全湿了,在雪地里转了一天也累得不行。二伯一边脱着湿衣服还一边跟杨小贝邀功,“小妹我又抓到了一只活的!”

    没好气地把二伯推到火炉房去洗澡换衣服,杨小贝打开他带回来的麻袋一看,果然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宝宝。还有两只死兔子。这下家里的肉食可以吃上很久了,杨小贝美滋滋地计算着。她可没打算卖这些兔子,好不容易搞点肉加餐,他们容易嘛!

    兔子交给老爸去收拾,杨小贝挽起袖子开始烧兔肉大餐。额——红烧兔肉就不要想了,老家根本就没有酱油,家里也吃不惯甜口。那就按本地的烧法——一锅炖。把兔腿肉等切了一部分下来加上干辣子,再来个干煸兔肉。加上两个小菜,简直比过年都丰富啊!

    兔肉切块,除掉血水。家里的土灶上面的大锅烧得旺旺的,倒油,加入大蒜、生姜、干辣椒,还有必备的调味品——豆瓣酱。炒香后放入兔肉,加水加大火炖。这就是传统鄂北菜的做法。基本上除了里面的原料改变,做法千篇一律都是这样。等在灶上炖得差不多了,吃饭的时候把炉子生好,在饭桌上边吃边炖。大冬天的围坐在一起吃火锅,越吃越暖和,越吃越热闹。

    传统的炉子是用生铁铸造的,形状有点像鼎,下有三足,有一个成语叫做“三足鼎立”,小时候学这个词的时候,老师直接让同学们参照家里的炉子……内有腔用来放柴火。一般是放上炭火,如果需要长时间燃烧,还会加切成细细的木柴进去。

    冬天的时候,小孩子会被安排上山捡松塔。南方的松树果实里并没有美味的松子,但是他的果实还是被利用起来,是很好的燃料。大小最适合放在炉子里,每家都会有一个大箩筐,里面装满了捡来的松塔。

    今天,松塔又一次派上了用场。容姐乐坏了,她就知道,跟着小姑有肉吃!小姑不仅舍得烧好菜,最重要的是手艺好,烧得好吃!连一向吝于夸奖孩子们的杨老汉都称赞说比他年轻的时候下馆子吃的味道都要好。难得有好菜,杨老汉拿出珍藏起来的粮食酒——还是过年时候的酒,也不知道他怎么藏的,每次拿出来都还有那么一点点。

    男人们照旧眯一点老酒,说说家常。二伯母埋头苦吃,一个人面前的骨头比别人加起来的都多,连容姐也顾不得。还是杨小贝给小的把肉弄好了放到她碗里。锅子里咕噜咕噜,一家人被炉火烘烤得脸色都红通通的。任凭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第二天爷爷安排杨小贝拎了一只兔子去给大伯母,虽然他们家有什么好的大伯母从来都是藏起来的,但是这几年大伯家还是帮了不少忙。远的不说,最近办酒席的肉还是借的呢。大伯母接到兔子总算是喜笑颜开,多云转晴了。还热情地邀请小姑子中午留下了吃饭,被杨小贝婉言谢绝了。

    昨天那只兔子最终还是活了下来,爷爷看过后说他们运气还不错,正好是一公一母,简直是老天帮忙。那么现在要紧的事情就是做兔笼子,要不然还没有焐热呢,就被他们逃掉,空欢喜一场。

    最终通过大家的商量,决定先弄着简易版的笼子出来。其实没有铁丝笼,用木头做一个也不错。爷爷和二伯都会做简易的木工活,说干就干,二伯去找家里合适的木料,准备开工。

    家里面刨子和锯子都有,像弄几根木条做笼子这样的粗活,就没有必要去找木匠了。一上午的功夫,一个一米见方的笼子就大功告成。里面铺上稻草,再把兔子转移进去,感觉还不错。杨家养殖业的起点,就靠它们俩啦!

    第二天就放晴了,毕竟已经到了开春,温度很快上升。因为忙着伺候这几只兔子,连雪人都没顾得上堆。等闲下来已经开始融雪,上面沾染了泥土,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杨小贝小小的遗憾了一下,今年不知道还没有雪下,往后越来越暖和,估计今年的雪人是没指望了。不过没有关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52 布料

    雪后的路泥泞难行,耐心地等待了好几天,大姑和三姑才到家里来,带着杨小贝一起去县城。二姑家里还有事走不开,这次并没有过来。这年也算是过完了,要换成往年公社早就已经上工,今年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到现在还没有叫。不过也是这两天的事,等来了工以后出去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路程比较远,姑姑们尽管天没亮就出发,带上杨小贝走到县城也快要到中午了。没办法,虽然她长进了一些,还是个拖后腿的。杨小贝也走得满腹怨气,就这靠走路的交通方式,真的是够了好吗?要不是这年头买自行车还要票,她恨不得马上就任性一把,先买辆自行车再说,好歹还能少走几步路。

    第一时间去供销社买布。这些年几家攒的布票倒是不缺,可是供销社的品种实在少得可怜。最多的是“家织布”,实际上是本地人对粗布的统称。因为以前都是妇女们在家自己纺纱、织布、印染,非常麻烦。解放后国家大力发展纺织业,棉布的价格走低,比自家点灯熬夜的织布合算多了,但是大家还是习惯性称之为家织布。

    家织布比细棉布厚实、耐穿。除了贴身的衣服是用细布,像外套、裤子,特别的鞋子,乡下人都会选择粗布。见到姑姑往柜台前面一站,里面的售货员手里织着毛衣头都没抬地说,“粗布八毛,细布一块五!票!”反正除了这两样,也没有其他的。至于的确良、灯芯绒这些紧俏货,哪里会留库存?每次一到货就被排着队哄抢一空。

    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说了,买布的钱肯定要自家来出,要是姑姑们出了钱,叫他们自己背回家去。爷爷说到做到,两个姑姑也只好放弃了之前的打算(虽然说她们姐妹三个已经讲好了凑份子钱了)眼下自然的打起精神挑选。要说那匹布好坏、要买多少,杨小贝可没有概念,全凭姑姑做主。但是——你们挑的都是些什么啊?!

    主要是杨小贝要做衣服,大姑二话没说,给她挑了一匹大红上面带白色小碎花的细布,是年前新来的花样。大姑一个劲地和三姑夸这个颜色好,喜气,小妹皮肤白穿起来肯定很好看……

    杨小贝都要哭了。这浓重的乡土气息简直扑面而来呀!她嘴巴都说干了,才打消了姑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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