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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事，我跟钟导说，你跟段泽的吻戏，借位。”
　　“啊！原来是你！我就说钟导演怎么突然间——”池展一拍脑袋，“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恩，算是吧。”
　　“啊，看不出来你有这么狡猾，”池展深深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担忧，“然后呢，还有吗？”
　　“还有那次……”
　　墨让用概括性的语言说着，池展则在他说完之后，附上一大段反应以及评论。
　　这样的对话，和谐无比。
　　离《朔月》开机还有一段时间，池展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因为路崎之快要回来了，快要给他的巡回演唱会的划上句号了。
　　池展被小白和小朱两边催促，每天都在练习《一生明月》。
　　池展都快唱吐了，墨让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端着本书看，终于在某一天也忍不住开口道：“你换一首唱。”
　　池展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在理，于是换了一首《隔间》。
　　墨让一听，又说：“不想听路崎之的歌。”
　　“？？？”池展觉得墨让很难伺候，然后继续唱《一生明月》。
　　最后，他自己也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大口大口喝完了一杯水，唱了一首他在小学登台表演过的《小青蛙》。
　　唱完了，墨让满意了，他盯着书本上的字，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很好听。”
　　“当然，我唱的《小青蛙》，一级棒。”池展非常自豪。


第109章　许多被挖角了没什么大不了
　　距离路崎之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开演，还有三天。
　　时至上午，光线从窗帘外漏了进来，秋日的阴天总能让本来就十分懒散的人变得更加懒散，例如池展。
　　池展独自霸占了墨让的房子，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地玩手机。
　　身为屋主兼对象的墨让参加某个男士手表的品牌代言活动去了，说是要晚一点再回来。
　　池展在心里盘算着，晚一点是什么时候？中午？下午还是晚上？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摸到厨房去倒了杯饮料，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喝了一口他亲自购置的最爱的碳酸饮料，池展觉得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现在不是扮演咸鱼的时候。那么他应该干什么呢？
　　池展捏着手机，忽然想起来小白和小朱曾经都让他多关注一下时事新闻，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刷起了微博，上进心真是一个让人感动的东西。
　　他手指还没拉动刷新键，电话就响了起来，来自白昼梦小姐。
　　池展按下了接通键，心想小白这次会说什么？
　　是“好好练歌”还是“你又胖了快去锻炼”，还是说“做个节目吧小朱帮你接了”？
　　“池展，有个天大的消息。”那头安静了几秒钟，小白微微颤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听上去确实是个不得了的大消息，池展神经立刻绷紧了：“发生了什么？是好事吗？”
　　“你没看微博吗？”
　　又是微博……
　　池展连忙切换到了微博首页，刷新了一下，然后严肃道：“我看了。”
　　“那好，那你看了许多的新微博吗？”
　　“？？？他又怎么了？”池展表示自己对许多一点兴趣也没有，为什么要看他的微博呢，“呃，这个我还真没看到。”
　　小白深吸一口气：“所以说，我让你多看看新闻，了解了解时事。许多他……加入了路崎之的工作室。”
　　“卧槽！”池展忍不住大喊一声，尾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着，经久不歇，“为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歌神大大有关系。”
　　“难道这就是小气质一直在谋划的事情？”池展震惊不已，“他的目的就是把许多挖角过来，气死他的老东家，并阻止冰皇再制造一个低配版的他吗？”
　　“我觉得肯定不止这些……”小白在那头顿了顿，意味深长道。
　　池展环顾四周，呼出一口气，感慨万千：“不过说真的……许多转去路崎之的工作室，是想趁机退出娱乐圈吗？”
　　“本来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各个公司和工作室手里的筹码都差不多，许多现在这么贸然去了路崎之的工作室，不仅要跟路崎之共享资源，还会受到冰皇的打压啊，他为什么这样想不开？？？”
　　小白道：“可能这就是真爱的力量吧。”
　　她接着颇为伤感地叹气：“从一个娱乐圈业内人士的角度看，我觉得许多除了没脑子，其他的硬件条件都还挺好的，可惜了。”
　　“虽然我不想为他说好话，但是为了配合这个气氛，我也得说一句‘可惜’了，”池展忽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路崎之会不会是因为想亲力亲为地帮助他发展，所以才挖角？”
　　“那你仔细想想，墨让会把你挖去他的工作室么？”小白在那头沉默了半晌，道：“况且，那个人是路崎之啊。”
　　“大神……不会吧，我们只要在家里相处就行了，在工作上也低头不见抬头见，好像不太好？”池展觉得小白的态度有些诡异，“路崎之怎么了？”
　　“从你的描述里，歌神大大像是一个乐于助人的慈爱前辈。”
　　“难道……不是？”池展迟疑道。
　　“当然不是啊？你没有发现记者们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问稍有爆点的问题，没有任何一家狗仔或者营销号敢爆出他的□□吗？？？”小白一时之间情绪高涨，音量加大了。
　　“？？？”池展顿时感到晴天霹雳，“事实是这样的？我以为他就是那种没有黑料的人啊。”
　　“你是不是傻啊，谁会没有黑料啊，只是取决于有没有人敢说而已。还有，你看到的那些黑料，都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所以路崎之不是我想的那样，也不是那些粉丝想的那样？”池展感觉到世界都在旋转，下一秒就要发出轰隆坍塌声。
　　小白没察觉到池展压抑着的惊讶，笑着道：“对。这些事情，我们圈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啊，正是因为这样，小气质才是所有人的男神啊。”
　　“？？？”池展又倒在沙发上，像一瞬间被抽了气，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道，“我要消化一下，信息量太大了。”
　　“你怎么了？”
　　“我找错角色萌点了。”池展叹气。
　　小白意识到自己可能没让池展有个心理准备就爆料了，她转移话题道：“那我们来聊一聊你想说的事情吧，有什么恩爱想秀吗？”
　　池展：“没有，一切还是老样子，下一个。”
　　“你们不是处于热恋状态吗？”
　　池展道：“呃，是啊，所以还是老样子啊。”
　　“我问个问题，你们睡一起了吗？”
　　“恩。”
　　“那就行！我就是关注这个——”小白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兴奋，像是觉得池展感受不到似的，她补充道，“我好兴奋啊。”
　　池展一本正经：“你兴奋什么，我才应该兴奋。”
　　“你有什么……感想要告诉我的吗？请向你的大哥分享，不少于三千字，谢谢。”小白粗着嗓子道。
　　“？？？”池展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拒绝。”
　　“你不要这么小气，我还准备在‘星星之火’写点同人文推广一下你和大神的cp呢，这样到时候公布的话，就不会让那么多cp粉上天台了，当然，那些萌你和季微尘，你和杜若弈，你和路崎之cp的人现在已经一只脚踩在天台上了。”
　　“不用了谢谢你大哥。”池展立刻拒绝了。
　　“对了，你们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啊？”小白关心地问道。
　　池展愣了一下，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随意啊，看时机吧。”
　　“你真是乖巧懂事啊，圈里像你这么不妖艳不贱货不想捆绑不想炒作的人不多了。”小白硬是把池展夸了一顿，然后挂了电话。
　　池展心情复杂地继续刷微博。
　　墨让是下午三点回来的。
　　池展一听到门开了，就冲到门口迎接墨让，然后向他复述了一下今天跟小白讨论的关于“路崎之的真实面貌”以及“许多究竟是一个多么疯狂的迷弟”的对话，果不其然，池展心目中最正直、思维最清奇的墨让大神也难掩意外之色。
　　池展松了一口气，看来墨让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关系，总算不是他一个人蒙逼了。
　　达成成就“二脸蒙逼”。
　　墨让揉了揉他的头，微微有些讶然：“……所以你跟路崎之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他的事？”
　　池展：“？？？”
　　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池展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他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傻白甜的世界里，要不是暖暖萌酷酷说她改了剧情，现在的自己还会以为这是小白一厢情愿的脑洞。
　　他陷入了思考之中，不说话了。
　　墨让见他终于开始学会使用大脑了，很是欣慰，于是也去思考了。
　　池展观察了墨让很久很久，见他还没有找自己说话，终于憋不住了：“大神？？？我不说话其实是想让你找我说话的，你为什么不找我。”
　　墨让正在用手机编辑信息，他眼睛看着屏幕，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池展露出的颈背。
　　池展提了提自己米白色的低领毛衣：这是撸……撸猫？？？
　　他拍了拍墨让的肩膀：“不是这样，重新来，卡。”
　　果然，喊“卡”是最能让墨让集中注意力到自己身上的方式。
　　池展叹气：“现在我还在等你找我，好。”他话一说完，又回归到沉默模式。
　　墨让看着他这副自导自演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抬起眼睛：“你要我怎么找你？”
　　“就随便搭理我一下，自然一点。”池展瞄了他一眼道。
　　“我有台词么。”墨让问。
　　池展摊手：“没有，自由发挥。”
　　“我不擅长自由发挥。”墨让微微眯起了眼睛。
　　池展有点着急了：“你就随便找我一下啊，说句话或者做点什么，不要用刚才的动作，我以前就是这么撸猫的，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像是因果报应。”
　　墨让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一丝无奈，接着他把手搭在了池展的腰侧，他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唇。
　　等到放开之后，墨让正色道：“现在这场过了么？”
　　池展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服气：“……过，一条过。”
　　距离路崎之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开演，还有一天。
　　池展不敢懒惰了，他开始变得焦躁了。
　　路崎之巡回演唱会的官博号提到了最终站将会迎来两位神秘嘉宾，底下的热评倒是猜中了许多，毕竟对方近几天加入了路崎之工作室，曝光率十足，也有几个提到alvin的，就是没人猜中他。
　　池展一方面觉得留个悬念挺好，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想要完成主线“歌星之路”，实在是希望渺茫路很长。


第110章　演唱会开始了没什么大不了
　　池展在书房里翘脚看会了书，明显心不在焉，静不下来，开始来回踱着步子，不住地询问：“大神，我唱歌的时候要是慌得声音颤抖怎么办？”
　　“没事。”墨让在研究剧本，听见这话，笔锋微墩，抬头答道。
　　“我要是跑调了怎么办？那就丢人了。”
　　“没事。”
　　“不光丢了我的人，也是间接丢了你的人。”池展撩起了自己的刘海，露出脑门，强调了一句。
　　“没事。”墨让复读机上线了。
　　“我要是唱着唱着忽然摔一跤怎么办？”池展皱了眉，穷尽一切想象力来诅咒自己。
　　“你有舞蹈动作吗？”墨让想了想，道。
　　“没有，但是并不排除原地摔这种可能性。”池展义正言辞。
　　“你可以续上一个舞蹈动作。”墨让开始认真地给出建议了，
　　池展崩溃着耸肩：“我不会跳舞。”
　　“……”墨让道，“那你就跪在地上，给观众拜个早年吧。”
　　“大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冷笑话。”
　　墨让用食指指节处贴上摩挲着自己的唇，思考道：“没有。”
　　“看来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对你说了真话。”池展笑道。
　　墨让坐在桌前，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盛满了柔和的光辉：“恩。”
　　“……”池展被他这眼神漾得心里浮起一圈细纹，“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我就跪下说‘您的好友池展来给您拜个早年了接下来再来说个相声’吧。”
　　墨让低头，在剧本的空白处写了点什么，道：“相声？你提前准备么。”
　　池展被他问得开始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我要依靠我的聪明才智，临场发挥。”
　　“有没有告诉你，你不适合脑力劳动。”
　　池展：“……？？？”
　　他站在原地，认定自己嘴炮会输，道：“我去厨房搞点吃的，暴饮暴食，冷静一下。”
　　他话一说完，扭头就推开房门出去了，没关上门。
　　墨让瞥见他的背影，觉得有点好笑：“你要去厨房？”
　　“对，这不是很明显吗？？？”池展回头道。
　　“不明显，你走错方向了。”
　　池展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往楼梯相反的方向走了，去厨房他必须得下楼，为了挽回局面，他瞬间甩锅：“都是这个房子太大了。”
　　“恩。”墨让双手叠在桌前，也不反驳，定定地看着他。
　　“还是小一点好。”池展继续批评。
　　墨让道：“你喜欢多大的？”
　　池展没料到墨让会接腔，正准备自说自话吐槽到过瘾为止，他愣了一下：“呃，不大不小，两个人住刚好，来一个客人也能住的那种。”
　　“好，要有泳池吗？”
　　池展眼睛倏忽一亮，话匣子像是突然被开启了：“这个可以有，还得有个健身房，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往外跑了。阳台要大一点，你去过我家的阳台吗，那样的就好，要有藤椅，可以躺的那种，还得放个圆桌……厨房要一个就行，不用太大，毕竟我们都对做饭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天赋……”
　　池展站在原地，滔滔不绝，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语纯粹而简单，却引得墨让心底一阵动容。
　　“好，”墨让静静地听完，微微点头，像是许诺，“以后这些都会有。”
　　池展微微怔住，想掩饰自己情绪似的用手指揉了一下眉心，心里费解又喜悦：我刚才是想干什么？难道我不是想去普通地减个压吗？为什么感觉在准备结婚？
　　最终，池展还是没有去厨房。
　　但是他的压力和不安，已经不复存在了。
　　距离路崎之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开演，只剩九个小时。
　　池展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和已经在门口等候的小白汇合，然后出发了。
　　抵达战场之前，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疾驰的秋末风景，小白表情严肃，却一直在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
　　——明显也很紧张。
　　“你知道吗，小朱今天也来。”白昼梦为表正式，今天穿了正装，打扮得像个职场人士。
　　池展点头：“我知道，他在来之前给我发了七八条消息了。”
　　小白笑了笑：“小朱也很紧张？？？”
　　“大概吧。”池展的手不知不觉间虚握成了半个拳头。
　　来到演唱会的地点，小朱打电话说已经在后台等他们了。
　　池展远远地看了一眼气势宏大的场馆，呼出一口气就转到了后台，他是第三个到的嘉宾，许多和alvin来得都比他早。许多今天面泛红光，正微微眯起眼睛，同工作人员谈笑风生，他模样本来就端正而英俊，做了微调了之后颇具路崎之的风韵，今天更像是在脸上打了九九八十一针玻尿酸，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新生。
　　池展的目光落在很久没见到的alvin身上，只觉得他比之前拍《风起故地》的时候显得更加gay里gay气了，alvin穿着紧身皮裤，皮裤外又套了一条短裤，黑色字母卫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截锁骨，耳钉又换了一种式样，头发染成了栗色，眼线画的极为讲究。
　　池展看看许多又看看alvin，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浅色休闲装，觉得他真是清流。
　　他们三人一见面，先是互相打量一下，沉默几秒，然后再故作友善客套地点头微笑问声好。
　　池展：“早啊。”
　　许多：“中午好。”
　　alvin：“上午好。”
　　“……”
　　池展被气氛里的尴尬震惊了，他开始责怪自己不该做这种表面工作。
　　他现在存档然后读档把许多和张小华挨个揍一顿还来得及吗？？？
　　小朱迎了过来，用他发福的肚子，嘹亮的台湾腔表达了对池展的鼓励和思念：“池展，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健身。”
　　池展：“？？？”
　　“你好像比之前胖了。”
　　池展很想翻白眼，但是他忍住了：“之前我是在演男宠，必须瘦弱如纸片，我现在是个男人，有身材有肌肉的那种。”
　　小朱还想说些什么：“加油啊——”
　　池展竖起大拇指：“加油！你是最胖的！”
　　小朱被噎了一句，后退半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装作上面沾染了灰尘的样子，继而拖长了音调对白昼梦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