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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安利员[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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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彦听到他说了四年,才晓得吴乐甫还有硕士学位,微微有些惊讶。“说来还要感谢吴先生去迎接我。”

  “你们是校友,他先来的,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嘛。”

  凌彦这才知道吴乐甫和他一样留学外,也和他一样毕业于燕北大学。怪不得,那一次聚会两人会碰面。不过再回忆初见时吴乐甫说的“燕北大学的高材生”,也带了自恋和调侃的嫌疑,凌彦不由心情复杂。

  “校长先生,能否请问您,是怎么想要邀请我来教西语呢?”凌彦喝了一口茶,放到一边,礼貌地询问。“据我所知,现在学生,想学西语的似乎不太多,还是以英语为主。”

  “呀,乐甫那孩子没跟你说?”校长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当初不就是他力荐你来任教的吗?”

  凌彦也愣住了。






第31章 安利催婚
  凌彦还没有说什么,校长突然领悟了什么一样,兀自笑了起来。“乐甫那孩子就是脸皮薄,你也照顾照顾他的面子,别说破,哈。”

  凌彦很是为这校长的孩子气无奈了一番。好在校长夫人在一边嗔道:“你好大的年纪了,怎么还在孩子面前丢脸,小林跑一趟,你不说正事,瞎开什么玩笑。”

  这会凌彦只好搓着手跟嘿嘿傻笑的校长一起向夫人赔笑了。

  拿到了聘书,校长主动和凌彦再次握手,态度庄重了很多,“林洛,欢迎你加入我们第四国立大学,希望接下来的时光我们能和睦相处,共同为祖国的人才培养略尽菲薄之力。”

  一个有力的握手后,校长又和气地笑起来,“小林现在还没有找好住处吧?”

  每次听到他和吴乐甫叫小林的时候,凌彦总会听成小凌。他努力咽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尽可能礼貌地回答:“初来乍到,暂时还没找好。”

  “那容易。这边的教师公寓还没住满。”校长自己兴奋地一拍手,当真像个老顽童一般。“小林现在有恋爱对象吗?”

  那边的夫人也嗔怪起来,凌彦赶紧回答:“还没呢。”

  “那你和乐甫住好了,反正你俩又是校友,又都是留过洋的,生活节奏也相似,两个单身汉一起住也方便。”

  没想到还有分房子这等好事,凌彦立刻就忽略了要和一个男子“同居”的淡淡不适。

  同床都过来了,还怕同居么?

  “给你三天时间安顿,跟着乐甫熟悉熟悉校园,准备上课吧。”

  办妥了手续,从校长手里拿过了钥匙并再三感谢,又极力婉拒了校长夫人留饭的邀请,凌彦终于长舒一口气,按照校长指的方位走去。

  他的衣服行李还在旅馆,此番只是去认个门,顺便跟未来的同居对象打个招呼。

  临近傍晚,天气不再像午后那么炎热,但是凌彦还是出了些汗,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他捻了捻长衫,在淡蓝的衣料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手印。

  其实没什么可紧张的。凌彦在心中默念,又往上推了推眼镜,才敲了敲门。

  “哪位?”门里立刻传来回应。

  “是我,林洛。”凌彦回答。门开了,吴乐甫看向他,毫不讶异地招呼:“快进来坐。”

  他脱掉了外套,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文明杖靠着门口放着,看起来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校长的意思是我们两人合住吗?”

  吴乐甫看起来早已料到了,凌彦便点点头,“钥匙我已经拿到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行李搬进来?”

  “都挺方便,你先看看房子好了。”吴乐甫礼貌地后退让出视野。

  和他的打扮类似,这房子完全是西式的装潢:两张黑皮沙发,小几上摆着自鸣钟和电话。餐桌椅似乎精致的白色雕花木质的,还垫着印花靠垫。靠近窗台,视野最好的地方是一张书桌,上面有鎏金台灯,没有合上的笔记本和钢笔,几本似乎是法律相关的外文著作。屋里甚至有一个壁炉,不过看起来许久没有用过了。

  “之前是一位法国教授的住处,很多东西他搬走时都留下了。”像是看出了凌彦的疑问,吴乐甫回答:“这个天气,我还没有烧壁炉的爱好,不过冬天可以试试——里面两个房间,你进去看一看?”

  凌彦判断了一下,往那个空房间走。房间装潢简单,有床、书桌和衣柜,还有独立卫生间,对他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贵校的待遇甚好。”凌彦走出屋,由衷感慨。

  吴乐甫的手插在裤袋里,正靠着书桌翻看笔记,闻言抬头抿嘴一笑。“那我就恭候林先生乔迁了。”

  凌彦正要说话,突然腹中一阵响动,闹得他脸红。他与吴乐甫在校园里转了一大圈,又同校长说了大半头,一直未曾进食,已经饥肠辘辘了。

  “正准备开火,恰巧你来了,不介意的话,就留下一起用餐吧。”吴乐甫体贴地说。

  这次凌彦没有客气,他看着吴乐甫站直信步走向厨房,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过去。“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吴乐甫正在烧水,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下个面条,很简单,你坐着就好。”

  凌彦老老实实地回到沙发上。他西班牙语毕业,做了主持人,平时能说能笑,歌喉也不错,唯独这烹饪技能,从未点亮过。

  在家的时候多靠外卖活着,穿越后一直倒是不愁吃喝的命,唯独现在不得不求助于一个素不相识,不,萍水相逢的男人,这让他略有些尴尬。

  细思之下,吴乐甫这个人的形象也越来越琢磨不透。起先他与自己在宴会上相逢,遥遥敬酒,原本说得上心有灵犀,然而他来接待自己时,却又有些暗中敌对的感觉,但是随后凌彦就听说是他举荐了自己,现在的招待也堪称热情周到,凌彦险些觉得,那隐隐的锋芒是错觉了。

  吴乐甫的动作很快,凌彦只是沉思了一会,就看见他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走了出来。“林先生,麻烦搭把手。”

  凌彦走过去帮他分担一碗,嘴上忍不住说道:“以后朝夕相处,直接叫我林洛或者……小林吧。”一口一个林先生,虽然礼貌,但是别扭。

  “是我疏忽了,我痴长你两岁,冒昧叫一声小林。礼尚往来,你也叫我乐甫吧。”

  凌彦没想到他真这么叫,但自己说了,也只能认命。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雾气氤氲,缠上镜片。凌彦随手摘下眼镜搁在一边,挑起面条吃了起来。

  最简单的面条,下了个荷包蛋,说不上是什么美味,但绝对是熟练的手艺了。凌彦还在想着要不要出于礼貌称赞一下面条美味,就听到吴乐甫问:“小林,你这眼镜没有度数的?”

  “是平光镜,留学的时候大家都时兴戴眼镜,就习惯了。”虽然口头上顺利地应付过去了,但是凌彦心里还是有些尴尬。他本人是不戴眼镜的,但是穿过来的时候林洛就这样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情由,只能敷衍一个了。

  不过吴乐甫的观察力也是很强,自己摘个眼镜那么自然的动作,他都留意到了。

  吴乐甫没有多做平静,只是说:“天不早了,你也快些回旅店吧。”

  凌彦回旅店歇了一夜,就叫旅店的小童叫了几辆黄包车,把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搬上,一气拉到了小红楼,再一点一点归位。

  吴乐甫在他搬东西上楼时搭了把手,其他时间都抱臂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里里外外忙活着。

  林洛的行李中外文书籍并不多,仅有的几本也都是小说,他学语言的,本就不需要太多专业巨著。反而是一部《红楼梦》,一本《诗经》,一些文选,占据了书架大部分位置。

  “古今中外的书,小林最喜欢哪本?”吴乐甫好像随口问道。

  “《红楼梦》。”凌彦回答,这是林洛的,也是他的答案。“你呢?”

  “《小王子》。”吴乐甫回答之后,又解释道:“你可能没听说过,这是一个法国童话故事……”

  凌彦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系统,你这个时间很扭曲嘛。】虽然记不清楚,但他肯定,这本书成书的时候抗/战都开始了。

  【架空啊架空,凌老师,都说了是架空世界了!】系统的声音愣是让凌彦听出了一丝恼羞成怒的感觉。

  当凌彦从包裹中把毛笔字帖拿出来时,吴乐甫再次若有所思地说:“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小林对传统文化感情深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北平吗?”凌彦不假思索地反问。他俩连话都没说上,哪来的感觉。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吴乐甫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倚着看他,“当时遥遥看着你,就觉得你与在座的高朋宾客格格不入。”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凌彦也只是皱了一下眉。

  吴乐甫自顾自地说:“如我一般。”他又端起小几上的茶水,朝凌彦遥遥一敬。

  三天假满,凌彦也安顿完毕,正式开始了教书生涯。

  开始和学生接触,凌彦也开始盘算做任务。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根本无暇去考虑完成任务,摆在他面前的第一道难关,就是教书。

  凌彦没当过老师,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本以为以自己当了十几年学生的经验,不说很精彩吧,至少还是比较顺利的。谁知道第一节课,他就遇到了大麻烦。

  前一晚,吴乐甫就提醒了他最好穿着西装,可是凌彦看看满柜子的长衫马褂,觉得换洗西装实在麻烦,还是一件长衫解决了。

  谁知道他刚刚进门,就被学生当成异类围观嬉笑了。自我介绍才一出口,就有学生举手提问:“林先生在校园里教书怎么还穿成这样子,莫不是刚剪了辫子吧?”

  凌彦这才明白,民国时的教授,可不是照本宣科就能糊弄过去的,台下那帮热血沸腾的青年人,随时随刻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老师叫板。






第32章 安利催婚
  好在这件事,不止他一个人遇到过,凌彦也听过不少民国大师的故事,所以不紧不慢,镇定自若地回答:“衣着打扮,只要干净舒适,得体就是礼貌,我穿着长衫前来,无一条褶皱,无一粒尘埃,不知有何不妥啊?”

  “官老爷和唱戏的才穿成那样呢!”
  “对!校长的年纪都不这么穿了,林先生留洋归来,就这幅打扮吗?”

  凌彦还真想不通了,他依稀记得,鲁/迅先生在书上的照片几乎都是穿长衫的,先生也是留学归国的,难道他当年也被骂过不成?但他知道,第一节课若是不镇住这帮学生,这课就上不下去了。

  “衣着打扮,于我而言,只是衣着打扮,并无什么过多的含义。反而你们过于在意什么,”

  学生终于安静下来了。凌彦这才按照准备好的教案继续。“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学习外语的经验,但是西班牙语是一门比较特别的语言,它的字母发音比较单一,但是所有的名词均分阴阳性,动词也需要根据主语的人称来进行相应的变化,与中文的区别很大,掌握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这一次,他的话终于说完了,可惜他刚一说完,立刻又有齐刷刷的举手,他只得压下不满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发言。

  “林先生,现在洋人都讲英语了,学西班牙语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是凌彦预料中的了,他答道:“任何语言都是一种工具,只有说的人多与少的区别,没有高下之分。我教你们西语,但是具体做什么,是由你们自己做决定的。可以去做翻译,做外交官,可以当老师教给别人,也可以留学,全凭你们自己选择。”

  他不再给学生提问的机会,捏着一截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先来认识一下西文字母。”

  一节课下来,学生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把凌彦问得焦头烂额,进度更是才到预期的一半。凌彦夹着书案回到住处,不免抱怨了几句。

  吴乐甫正在看报纸,闻言安慰道:“你这不算什么,前次来了位广东的老师,口音严重,学生险些投诉到校长面前。”

  “我刚来时受的诘问比你严重,几乎人人问我法律什么用呢。都有这么一遭的。”

  凌彦长叹一口气,只得抓紧准备下一节课的教案。

  直到凌彦见过一次吴乐甫上课时的装束打扮,才意识到为何学生对自己的衣着反应那么大: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头戴费多拉帽,还佩戴了黑色领带和口袋巾,露出一截怀表链,俨然一个上流绅士模样。

  看来去接自己时的打扮都算便装了。凌彦暗暗吐槽。

  为着吸取经验,凌彦还蹭了不少其他老师的课。他穿着长衫混在学生中,倒也没有人说什么。校长看上去是位大儒,教的却是化学——凌彦目瞪口呆,敬佩不已。校长脾气和善,讲课也是娓娓道来,春风化雨。相比起来,吴乐甫上课便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他最严禁理智的法律竟然讲的激情四射尽兴时往往要脱了外套,解开袖口,方能快速板书,咬字清晰,旁征博引,挥洒自如,

  凌彦只是在下面坐着,都能被他的激情感染,更不必说那帮一点就着的学生了。

  好在这些学生只是一腔热血而已,为人并不坏,而且学习的热情很高,凌彦上了几次课,对于如何抓住他们注意力,如何把握课堂节奏就找到了感觉。做主持人和做老师,某些程度上是相通的。

  在凌彦看来,这些热血青年们,用后世的话讲,叫做有些“用力过猛”了。只不过后来这个词用来批评演技,凌彦用在这儿却是褒义。这些青年都是有血有肉,胸怀天下的年轻人,有心报国,但还不具备成熟的眼光,理智的思考,所以一旦有人给他们指出可能的方向,就全然把自己豁了出去。

  但他们仍然是单纯可爱的,所以才需要凌彦、吴乐甫这些教授们为他们矫正方向。

  教学步上了正轨,生活也步上了正轨。吴乐甫的表现的确是个绅士,风度翩翩,每天准时叫凌彦起床,有时候一起下馆子,有时候则是吴乐甫下厨。凌彦虽然在厨艺上没什么天赋,却有根好舌头。他会吃,也会夸赞。

  连穿三个时间,凌彦早不是吃不到炒菜还觉得惊讶的主持人了,他现在夸人,会变着法夸,引经据典地夸,夸到吴乐甫都面红耳赤,无奈摇头。“别说了,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要感激涕零,恨不得给你做一辈子饭菜了。”

  闲暇时吴乐甫也带凌彦出去转了转。这是个奇妙的时代,街道上轿车与黄包车并行,银行、烟馆与当铺、布庄共存。凌彦每次走过,都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奇妙感。

  而凌彦想破头,终于想出一个推行计划的初步方案:办一场舞会。既然国大的学生都那么崇尚西式,办个舞会也不唐突。恰巧,仲夏节也到了,合该庆祝一番。

  他是状似无意间询问吴乐甫学校有没有举办舞会的传统,吴乐甫回答:“每年开学季和毕业季都有舞会,不过你来的不是时候,倒是不巧了。”

  “办个仲夏节舞会如何?”凌彦热情洋溢地提议道,“第一次你带我参观,我便注意到那些男学生追随女学生的眼神。”

  吴乐甫被他的说法噗嗤一声逗笑了。“好啊,你只管跟校长提议,只是别在我这个德育处主任面前这么形容了。”

  凌彦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对方另一重身份,也笑起来。

  校长对这个提议果然大加赞赏,并拍板决定就安排六月二十四,仲夏节这一天。

  然而凌彦的西班牙语课程注定不能一帆风顺,刚刚解决了一个问题,还没到舞会,他和学生转眼又发生了冲突,这次的起因是一份《新青年》杂志。

  “我们的工具就是白话……都该发誓不用文言作文;无论通信,作诗,译书,做笔记,做报馆文章,编学堂讲义,替死人作墓志,替活人上条陈,都用白话来做。”男学生读到这里,放下杂志,眉飞色舞,“大家听到没有,以后都不准用文言文啦!”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女学生响应:“先生说得对,打倒孔家店!”

  “打倒孔家店!”女学生一呼百应。

  凌彦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几步走过去捡起那丢到一边的杂志看了起来。那的确正是大名鼎鼎的新文化运动,提出使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原文,思想大胆却措辞克制,但到了学生口中就不知为何变成了“打倒孔家店”。

  这让后世看着国学风潮兴起的凌彦心中不大好受。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提倡使用白话文是顺应时代的,也是必然的。可是……这就意味着另一面的全然否定么?

  他来来回回慢慢踱着步子,直到有人主动问:“林先生,您是如何看待的?”

  “我觉得,不管旁人说什么,写什么,我们首先要冷静,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事物,用自己的大脑去分析事物。”

  凌彦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学生的嘘声淹没了。

  “林先生说了那么多,就是反对的意思吗?”

  “林先生留学在外,难道还意识不到,三纲五常儒家道条,只是束缚我们思想的工具,都应该被打破,被碾碎吗!”

  “打破!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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