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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两顶绿帽子[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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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听到这里,他实在是坐不住了,那可是房子啊,还是全款房,D市的房子多贵啊,这么一套房子,可以在他们乡下盖十多栋小别墅了,自己的儿子的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说不要就不要的。
  “请保持肃静。”法官重重地敲了下锤子。
  王父激动,越发唾沫横飞:“站在那里的,是我的儿子,坐在那里的,是我的儿婿。我是我儿子的亲爸,我怎么没有资格说他们?!”
  王承脸色难看地看了自家老爸一样,心中有点后悔答应让王父来。他大声的强调:“我没什么异议,要是乔一你想多拿一些,我也不介意。”
  为了在众人拉回王父败掉的好感度,他表现得非常的宽宏大度。
  乔一看着父子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内心毫无波动,他没去看王承的表演,侧过脸来,对着自己的律师说了几句。
  乔一的律师站了起来,声音慷锵有力:“我的当事人对婚姻财产分割有异议,因为被起诉人王某,存在恶意转移我当事人婚前财产以及夫妻婚内财产的行为。”
  

  ☆、凤凰男(13)

  听到恶意转移婚内婚前财产的时候,王承心里咯噔一声,不过他宽慰自己,就算知道转移财产,对方也不见得能够拿得出证据来。
  这种民事官司,都是谁主张谁举证,如果证据不充分,法庭根本不会支持乔一的主张,而且他还可以反过来告乔一中伤他。
  自己做的很隐秘,就算对方提起诉讼,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有那个时间,足够他抹掉所有的痕迹了。
  他这样宽慰着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却有些不安。
  王承紧张地看向乔一,乔一却连个眼神都奉欠。
  乔一的律师整理了一下桌上另外一叠资料,然后递交给法官和陪审团。
  在王承动手脚之前,乔一就对自己的婚前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进行了公证和保全。
  除了相关的书面证据,乔一还出示了若干证人证词,其中就有于昭的一份。
  他递资料的时候瞥了一眼王承的方向,当然不是在看王承,而是在看对方身后旁听席上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
  如果法官有需要让证人出庭的话,对方答应了他会出庭作证。
  但事情比他想的更加简单,在陪审团和法官看完资料商讨后,一致认为被起诉人王承存在恶意转移资产的行为。
  乔一的律师说:“鉴于被起诉人存在恶意转移婚内财产的情况,我方当事人请求法院重新对财产进行分割,我方当事人要求被起诉人王承赔偿相应的损害,并赔偿我方当事人因此遭受的物质和精神损害。”
  王承的律师低声对王承说:“之前这个情况,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做律师,最讨厌的就是当事人对自己的隐瞒,本来以为今天是个必赢的官司,即便没赢,也不算输,没想到王承给他搞出这么个幺蛾子。
  王承英俊的面孔变得铁青,先前还满不在意的样子,现在额头上都青筋鼓起,斯斯文文一个青年才俊,看起来却像是吃人的恶鬼。
  他低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平日也没有这么防着我。”
  他不认为乔一有这么聪明,铁定是乔家二老或者什么高人在背后指点,可是乔家二老根本都不在旁听席,他连投放恶意的对象都没有。
  他握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问律师:“那现在要怎么办?”
  律师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哭诉自己对这桩婚姻的不舍,向法庭要求进行调解,拖延你们两个的离婚情况。”
  像这种转移婚内财产的,基本上在离婚财产分割过程中才会被起诉,如果最后两个人调解成功,或者法庭判了两个人没有离婚,那王承才有机会。
  天知道这个王承是怎么想的,开了庭,却这么早答应了离婚。
  律师叹了口气,他被王承聘请,那不管当事人是个什么货色,他的职业道德就是为自己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休庭后你向他求情,让他放弃起诉你,如果你们能够私下里达成和解,法庭这边不会强制性地要求你赔偿。”
  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不一样,只要上诉人撤回申诉,两方达成和解,法院和司法机关就不会追究。
  王承看向自己的新婚丈夫,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夫了,对方的脸上还带着进来时候那种客套且有礼貌的笑容,从头到尾冷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的目光移到那厚厚的一叠资料,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几个画面,一下子神色变得十分扭曲。
  “周律师,我被那个贱人阴了,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转移财产。”
  王承的律师对自己的当事人很无语:“人家知道了,然后提防你不是很正常嘛,就算是你能证明是他给你下的套,那这个套子也是你自己钻的,我能够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建议你和你的前夫达成私下和解,如果上诉法庭,你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因为对方说的,王承转移的并不只是夫夫共同财产,还包括了乔一的婚前财产。近年来,法律越发看重私人财产的保护,现在两个人又离了婚,要是闹僵的话,王承可能还会牵扯到刑事案件。
  王承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不是以前打这类的官司都没有输过。”
  亏得他还花这么大价钱,请律师来诉讼。
  “没有别的办法,王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就算是律师也不是万能的。”周律师整理了一下文件,“而且你之前允诺的律师费,记得付清,否则我不介意再让王先生你再上一次法庭。”
  如果王承因为赔偿对方身无分文的话,他确实考虑对方能否支付得起他的诉讼费了。
  如王承的律师所言,因为涉及到婚内和婚前财产,可能要涉及刑事案件,和本案无关,所以乔一这方是向法院申请暂时冻结相关账户和资产。再就财产分割另外打一场官司。
  休庭之后,王承把人堵在了出去的道路上:“乔一,看在咱们两个曾经爱过的分手,给我十分钟,我想和你谈谈。”
  乔一看向身边的律师,这是上辈子的习惯,专业的事情,他喜欢丢给专业人士来解决。
  律师说:“如果想要达成和解,你应该和我谈。”
  王承说:“他是我前夫,你个外人掺和什么劲。”王承就不爱这些律师,一门心思算计别人,说点什么都能抓出漏洞来。
  求情这种东西,得在感性的气氛下进行,他说一句,律师就在边上冷冰冰的提醒一句,那还谈个屁。
  律师说:“很抱歉,王先生,我得提醒你,我的当事人今天开始就和你结束了婚姻关系,财产分割方面,我的当事人已经全权授予我处理。”
  休庭之后,一直焦灼等待的王父也跟了出来,他是个乡下人,也没有什么文化,这些西装革履的文化人讲的句子和名词,他好多都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懂自己儿子的脸色。
  一开始的时候,儿子的心情是愉悦的,但是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自家儿子这边的律师嗓门都没有对面的响亮,一看就没有什么用。
  对王父这种人来说,他不讲对错,只管自己亲疏。乔一把自己的新婚丈夫告上法庭,闹成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那就是自私刻薄。
  对方自私刻薄的人,自家儿子肯定会吃亏,还是得他这个当老子的出马。
  他挤上来,凭借着乡下做事锻炼出来的一股子蛮劲把乔一身边那个斯斯文文没什么力气的律师挤到地上,然后开始大声嚷嚷:“没天理了,有人打他老人,打他爸了。”
  律师手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眼镜,争辩说:“您的儿子已经和我当事人离婚了。”
  但他嗓门不如王父大,完全被对方声音淹没。
  乔一被他这不按常理的出牌吓了一跳,这要他是陆一,王父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现在他是乔一,普通老百姓谁没事随随便便带个保镖在身边的。
  他皱起眉来,想着退让,却被王父一把拽住了裤腿。
  王父说:“你不管,你得给我个交代。”
  恐吓,法律,有时候在王父这里是不起作用的,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夫,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他一把子力气,而且是乔一前夫的生父,碍于舆论,他又不能对他动手。
  可他并不想和王承再有什么交集,甚至下次出庭他都打算全权交给律师。
  在乔一思考着解决办法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王父的手,然后轻易卸掉了对方胳膊上的劲,把王父的爪子从他裤腿上给拿了开来。
  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老泼夫,麻烦对我的朋友放尊重点。”
  

  ☆、凤凰男(14)

  王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但他反应过来,随即嚎得更厉害了,穿着兜帽的青年直接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拽住王父的衣领,语气凶狠:“嚎什么嚎,这里是法院,你身上又没伤; 你再嚎,我就告你骚扰,直接把你扭送公关机关!”
  听到公安机关这四个字; 王父有点怂,这突然冒出来的小青年还一把扭转他试图抓上来的手,伴随着王父“哎呦”一声痛喊,那青年竟是把王父的手给扭脱了臼。
  对方十分凶恶地警告王父:“我这个人; 尊老爱幼的很,但老泼皮可不属于这列; 你信不信,你再闹,我不介意去局子里走一趟,反正打断你一条腿; 我也就最多接受几天教育,再赔点钱。”
  他给了个眼神给乔一,示意对方趁着他把人拽着赶紧走。毕竟这种泼皮无赖,就和狗屁膏药似的; 黏上就很难甩的掉。
  对付蛮横不讲理的人,你跟他好端端讲道理没用,必须动手,而且要从气势上压到对方,比对方更加凶恶。
  这见义勇为的兜帽青年虽然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熟悉他的人一眼还是能看出他的样子来。
  先前没能反应过来的王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口中吐出一个名字:“于昭?”
  他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犹疑,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
  青年顿了下,然后动作十分利落地扯下来了兜帽和口罩,露出那张年轻秀美的面孔,他不再压低自己的声音:“是我没错。”
  想到乔一做的两手准备,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王承捏紧了拳头,眼睛赤红地看着于昭那张脸:“你和他玩我?”
  他就说,为什么乔一会一早就提防他,还这么轻易地掌握证据,肯定是因为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搞仙人跳!
  听到这句话,于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呢,明明自己隐瞒婚姻状况在先,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别说自己根本无心算计,就算真有,王承不抱着歪心思能上当?这种人渣,被坑了也是活该!
  一旁的王父看了眼摘下口罩的青年,又看了眼自己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的儿子。
  他脑子没年轻人转的那么快,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他能确定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个小伙子是跟乔一一伙的,而且好像还和乔一联手,把他的儿子坑苦了。
  他不由得怒上心头,手被人抓着,就卯足了蛮劲往于昭身上一撞,手腕被拧得脱臼使不上力气,他就用上了牙咬。
  于昭一个没提防,被咬了个正着,下意识的松了手,王父本来是被他拉着,对方突然一松手,他没了倚靠,跌坐在地上,狠狠摔了一屁股墩,又是唉哟叫唤起来。
  青年皱起眉来,正想动作,对面的乔一却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他脑袋转了方向,发现那位之前被王父推倒在地上的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现场,现在正领着一个穿制服拿着电击棒的人过来。
  于昭心领神会,把王父一把从地上拉起来。
  “咔嚓” 两声,他相当干脆利落地把王父被他扭脱臼的胳膊正了回去。
  疼痛感害得王父大声叫唤起来,但是他一甩手:哎,胳膊又有劲了!他刚打算动手就是挠,这个时候,穿着藏蓝色警服的司法警察站在了几个人面前:“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个律师忙指着王父说:“就是他,以暴力和胁迫的手段威胁我的当事人,严重扰乱了人民法院的维护秩序。”
  虽然出了法庭,可是他们现在还在法院内,而且现在是工作时间,王父在这里撒泼放赖,影响的可不只是他们几个。
  甭管是多横的泼皮无赖,碰上穿着警服的人就有点发憷,王父没嚎了,就指着乔一和于昭说:“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先对我这个老人家动手的。他们两个,是姘头,联起手来玩我儿子,你要抓把他们抓起来,这种人,搁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他看那个于昭,穿是穿的朴素,可那张脸,那双眼睛,可招人,再联想到儿子说的“你和他一起玩我”之类的话,他就猜出来,肯定是这个狐狸精和乔一搞在一起了。
  明明新婚那会,乔一还和自己儿子恩恩爱爱的,甚至对自己的一些刁难的条件也多有忍让。但现在,对方却这么狠心的要和乔一离婚。男人,要不是外头有了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狠心。
  他恶狠狠地看着于昭,要不是有警察在,他肯定直接呸口水吐到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脸上了。
  本来于昭显得还挺生气的,听完王父的话,他反倒笑出声来:“你要抓人进猪笼,那要抓也是抓你儿子。”
  “小狐狸精”挺直了腰杆,略圆的眼睛带了几分讥诮,硬生生添了几分凌厉感:“除了会瞎嚷嚷,指责别人,撒泼放赖,你还会干什么?在张嘴喷粪之前,麻烦你先问问你的好儿子,他都干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
  王父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气,这要不是当初乔一运气好,机缘巧合地碰见他了,还主动找上门来,他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小家,也没个知情人来告诉他真相,那不就是真的被王承骗惨了。
  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指着他鼻子骂小三,那他还要做人,还要过日子吗。
  他被骗,也就是傻了点,太轻信过去的记忆,信了口口声声爱慕自己的熟人。那王承呢,有意骗婚,那就是恶毒。
  本来他就是在学校便是开着的摊,如果母亲没有出事,也是打算把学校边上那家卖衣服的小店盘下来,改成小吃店。
  大学虽说是个小社会,但是到底比别地纯净的些,要是闹出来他做小三的事情,在大学里传开了些,生意肯定是要受到很大影响的。
  王父会撒泼了不起啊,他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看过的泼皮无赖多了去了,他才不怕这个老泼夫。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要闹嘛,闹大了最好,把别人都引过来,当着别人的面,咱们就说清楚了,你这个骗子儿子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到底该被拉去浸猪笼的人是谁!”
  不就是比嗓门大嘛,他当年为了招揽客人,天天大声吆喝,练出来的大嗓子绝对不比这个老泼夫差。
  王父被他噼里啪啦说得一阵懵,那边那个穿着警服的司法警察又好像是站在乔一这边的,他看向自己的能干的一直以来令他无比骄傲的儿子。
  到现在都没有说什么话的王承终于上前,然后把自己的老父给拉了起来:“行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乔一,我希望之后我们能亲自谈谈,凡事留条活路,别把人逼急了。”
  他冷冷地看了于昭一眼,王父还在那里说:“不是,王承,你和他们说说清楚啊,这小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话被王承不耐烦的一句话给堵住了:“行了,别闹了,别给我再丢脸了!”
  先前于昭的话再凶再伤人,都没有王承这一句话杀伤力来的大,王父乖乖闭嘴了,被儿子拉着出了法院的门。
  他们来的时候是坐的王承的车,去的时候还是开的那一辆,乔一看着对方的视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然后把视线放到某个打算悄悄走掉的人身上:“于先生,等一下。”
  于昭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于先生在叫他,头也不回地往法院外走。
  乔一只好改口:“于昭,你等一下。”
  这下于昭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来,问乔一:“还有什么事情吗?”
  法庭上乔一表现的很好,也没有需要他出场的地方,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他也该回去了。
  乔一走过去,看了眼于昭的手:“你是怎么过来的?”
  于昭老实回答说:“坐公交车。”
  他倒是有电瓶车,但是太远了,也不可能骑着小电驴过来。
  乔一便说:“那你坐我车吧,我送你?”
  于昭看向乔一的律师:“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乔一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张律师他自己有车,我时间,上我的车吧。”
  于昭没再拒绝:“那真的谢谢你了。”
  他坐上了乔一的车,然后报了自己的地址,就是之前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个小屋子。
  乔一发动了车子,虽然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先前自己冲出来好像挺没脑子的,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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