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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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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看着看着,吴名就发现吕良竟然在上一世就和严衡打过交道,而他们打交道的由头竟然是为了交易阮橙。

    在此之前,严衡只说他用了些手段把阮橙捉了回来,并未提及详细过程。吴名觉得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刨根问底。昨天听阮橙讲故事的时候,他和阮橙一样以为是阮橙的父母兄弟遭了严衡胁迫,没曾想吕良竟然也在里面插了一脚,而且还是最关键的那一脚。

    吴名顿时满头黑线,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吕良的魂魄碾碎,把严衡胖揍一顿。

    但眼下并不是翻脸的时候,吴名狠狠瞪了严衡一眼,然后便收敛心神,继续驱动锁魂珠。

    没多久,记忆就回溯到了吕良攻打咸阳城的时候。

    严衡终于忍不住开口,“慢一些。”

    吴名回了他一记白眼,但还是把记忆的演示速度放缓了许多。

    看完这段记忆,严衡才知道那支所谓的奇兵竟然是看守胡亥的军队。而胡亥本人竟然还活着,只是被圈禁在了距离咸阳城不过十几里远的一座山庄里。吕良之所以能够策反这支军队,亦是因为他将调动这支军队的虎符藏在了圈禁胡亥的山庄当中,并且杜撰了一封揭露项氏恶行的遗书。

    吕良偷偷潜入山庄,取出虎符,然后带着虎符和遗书约见了那支军队的首领,用真假混杂的话编撰了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终是将那支军队收入麾下。

    最让严衡动容的是,在拿取虎符的时候,吕良竟大胆地与胡亥相见,表露了自己是秦三世的事,而胡亥竟然相信了。吕良之所以能顺利地收服那支军队,与胡亥的支持有着很大的关系。

    严衡不由得生出遐思,如今已经没了吕良,他是否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博取胡亥的信任,将那支军队收为己有。

    但下一瞬,严衡便自嘲起来。

    除非吴名和那两位奇人同时被门挤坏了脑袋,携起手来欺骗他——这种事的可能性实在是比天地崩塌还要低,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不会有机会再去争夺什么天下,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就是万幸。

    这样一感叹,严衡也没了心思再去钻研吕良的过往,轻声对吴名道:“加快吧。”

    吴名也正看得不耐烦,当即从谏如流,又把浏览速度换成了闪进模式。

    很快,记忆便到了上一世的尾声。

    吕良并没有死,只是记忆里的画面却突然出现了黑屏一样的中断,当画面上再次出现影像的时候,吕良已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起始点——陇西军营。

    或许是厌倦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往复,这一次重生后,吕良并没像上一世那样努力奋斗,只在赚钱上费了些力气,然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做一名小卒。直到去年十月,秦四世派人给陇西送年货的时候,给蒙家兄弟带去了一封密函,命他们将吕良秘密处决。

    因为手头宽松,又没了上进的动力,吕良平日里没少充当“及时雨”,身边的同僚、同乡或多或少地都受过他的恩惠钱财。其中一名向他借过钱款而且至今未还的同乡恰好知晓了此事,冒着泄密杀头的风险将这个消息送达给他,使得他终是及时逃脱。

    离开陇西之后,吕良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来了辽东,接着便赶上了地震。

    记忆里看不出吕良来辽东的目的,只有何芊芊一脸绯红地主动与他搭讪,而他也刻意逢迎的画面。

    再之后,便是吴名和严衡都知道的情节了。

    吴名结束施法,疲惫地吐了口气。

    “今天只能这样了。”吴名道,“看这东西很耗费灵力,你要还想重温的话,起码得让我恢复个两三日。”

    “不必了。”严衡摇摇头,伸手揽住吴名双肩,把他拉入怀中,“辛苦了。”

    吴名微微一怔,一边收起锁魂珠一边问道:“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夫妻之间原本就该相敬如宾。”严衡抚了抚他的肩头。

    吴名却翻了个白眼,“所谓的相敬如宾其实就是相敬如冰——根本就没有感情。”

    严衡立刻失笑,“那就是说,夫人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咯?”

    “非得逼我说肉麻话吗?”收好锁魂珠,吴名顺势倒在严衡胸前,为自己省些力气,“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你对我如何,我也都知道。”

    “夫人……”

    严衡不由得低下头,在吴名的双唇上小心翼翼地亲了又亲,直到把吴名勾得不耐烦,主动伸出舌尖,将轻触变成了深吻。

    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地腻歪了好一阵儿,严衡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吴名,但马上便又按捺不住地又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才正色道:“夫人是想留下吕良的魂魄?”

    “嗯。”吴名点头,“兴许会有些用处,不过也只是兴许。”

    “那他和先帝的干系就不要外泄了,只当他是一名有些特殊的逃犯就好。”严衡抚摸着吴名的背脊,轻声叮咛,“我会派人把他的尸体送去陇西,算是卖蒙将军和蒙上卿一个人情。至于他们怎么处置这具尸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与我无关。”

    “那你可得让人快去快回,陇西和这里的距离可不短。”吴名道,“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出手帮忙,他们要是在外面待久了,万一赶上点什么事情,那可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严衡点点头,转而道,“阮橙呢?你想如何处置?”

    “先关着吧。”吴名道,“反正你也不差他那一口吃的。”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严衡微感惊讶。

    “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吴名白了他一眼,“他现在用的可是我的身体——呃,确切地说,是我用过的身体。”

    “审也不审?”严衡追问道。

    吴名叹了口气,“你觉得那种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白痴能知道什么?”

    严衡怔了怔,很快失笑,“也是。”

    吴名这会儿却是想起严衡和吕良联手把阮橙骗入陷阱的事,立刻瞪眼道:“话说回来了,你竟然和吕良合作过呢!为什么没告诉我?”

    严衡轻咳一声,尴尬道:“那时候,我以为你就是阮橙。若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事,那你对吕良的信任肯定是远胜于我的。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肯相信,最后不过是平白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你以为不说就不影响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吴名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没……”严衡本想否定,被吴名用眼睛一瞪,立刻改口道,“没什么,就算有,也都是关于阮橙的。你也知道,上一世的时候,我把他折磨得不轻……”

    “哦,对了!”吴名恍然击掌,“你若是有空,不妨再过去吓唬吓唬他,也算是帮我报仇雪恨!”

    “吓唬?”严衡微微一怔。

    “是呀。”吴名点头,“我这人可是很记仇的!他平白无故把我拖进这个鬼地方,我当然得好好报答他一番!既然我不舍得对他动真格的,那就只能从心灵上折磨他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不是一般的害怕!你往那儿一站,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牙齿都打颤!”

    严衡呆了几秒,迟疑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和他接触多,对他……旧情复燃?”

    “你要是能对着那张脸旧情复燃,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颜控——咳咳,只认脸了。”吴名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严衡根本不知道颜控是什么意思。

    “眼孔?”严衡还是注意到了这个词语。

    “容颜的颜,控制的控,就是只看重容貌、只喜欢美人的意思。”吴名无奈地解释道,“我们那边的一个俗语,类似于齐宣王的寡人有疾。”

    “对了,我刚刚看到吕良的记忆里有些陌生的景观,难道说,那里就是你的故乡?”严衡好奇地问道。

    “你说的死我刚开始施法的时候出现的一些城市吧?”吴名问。

    “对。”严衡点头,“那是……城……?”

    “就是城。”吴名道,“后世的人习惯叫城市,用来区别于县乡。”

    吴名干脆拽了两张纸过来,一边画一边讲解。

    严衡搂着他的腰,专心地听他介绍,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见严衡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吴名也起了兴致,干脆把飞机、大炮什么的都给画了出来,从日常生活讲到现代战争。

    一直到天色将黑,吴名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教学。

    看到自己画出来的一大叠图画,吴名忽然惊觉自己好像讲太多了,下意识地就想把图纸扔碳盆里烧掉。

    严衡却伸手将他拦住,“别烧,给我。”

    吴名迟疑了一下,终是把这叠图纸都交到严衡手中,叮嘱道:“别让人看到比较好。”

    “夫人放心。”严衡接过图纸,一脸严肃地向吴名保证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来处。”

    “我明白。”吴名拍拍严衡肩膀,以示信赖,“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和你细说。”

    “好。”严衡一手抓着图纸,一手搂着吴名,起身出门。

    第二天,严衡便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向西,把装有吕良身体的冰棺送往陇西;另一路向南,去南边的郡县收购粮食,顺便把何芊芊送往何氏的老家汶阳。

    何芊芊自然是不愿意走的,但严衡只把蒙毅写给他的信往何芊芊面前一扔,然后便命人给她收拾行装。

    看完这封信,何芊芊顿时脸色大变。

    蒙毅的信里并未提及太多,然而仅仅指出吕良乃是嬴汉亲自下密旨要求杀死之人就足以让何芊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咸阳城里的那位皇帝表兄同样重生了,而且和她一样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何芊芊并不蠢笨。看过这封信,再联想到吕良的失踪,她便意识到一切都已经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发展,在只有天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继续留在人生地不熟的辽东已经失去意义。

    也正因如此,何芊芊虽然还有诸多疑虑,但终是乖乖上了马车,带着仆妇随从离开辽东。

第115章 一一五恼怒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西去和南下的两队人马都还在路上,但辽西的战事已经有了结果。严衡的新骑兵在这场战事中发挥出了巨大的战力,完全压制了那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北人,将他们尽数留在了辽西境内。

    入侵的北人已经被全部消灭,前几日,严衡就已分出兵力和人手接管了辽西军政,并召集民壮去修复受损的长城,自己亦准备在近期内亲临辽西。

    严衡忙着准备出行事宜的时候,吴名也终于接到了商鬼传来的音讯。

    给他送信的自然是乌冬,商鬼之所以把它带走,就是为了方便他们传递消息。

    但商鬼让乌冬捎回的消息却过于简短含糊,不过就是写在一块布条上的一句话:已有初步方案,下月再联系。

    这话乍一看好像是见了曙光,但仔细一琢磨却又什么都没讲,而捎信回来的乌冬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它跟着商鬼和夏伯去了西南的深山,眼看着他们和一群道士打了一架,而且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但紧跟着,两伙人便又坐下来品茶议事,把乌冬看得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然后,商鬼就在它腿上绑了根布条,让它回来给吴名送信。

    根据乌冬的描述,吴名也只能推测出商鬼和夏伯大概是施了些手段,震住了那些牛鼻子老道,双方终于在坦诚务实的气氛中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至于下月再联系,吴名倒是一想就能明白,无外乎就是让乌冬再飞个来回。由此也可以看出,至少一两个月内,商鬼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的打算,不然也不会连个具体日期都不注明,摆明了是觉得下月的最后一天再让乌冬送信都不会影响什么。

    而乌冬也没有马上飞回去的意思。

    按照乌冬的说法,山里的道士都非常讨厌,不是想把它开膛剖腹,就是想把它炖了吃肉,还有个道士天天来拔它的羽毛,要不是它反应快,还和吴名学了两招,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变成秃毛鸡了。

    吴名对乌冬的愤懑很是理解。他也不止一次遇到过想把他给炼化成器灵、鬼仆的道士,只不过他的运气比乌冬好,当他遇到这些道士的时候,他的实力已经足以让这些异想天开、胆大妄为的牛鼻子尝一尝被别人炼化的滋味。

    见乌冬不想回去,吴名也没撵它,还把之前“伺候”过它的侍从叫了过来,给它收拾窝棚,准备大餐。

    安排好乌冬,吴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这一次,他要和严衡一起前往辽西,院子里的女人们照旧要为他打理行装。因是正式出行,严衡不想他太过辛苦,特意让他把嫪姑姑等人都带上。

    但这年月的长途旅行纯粹就是活受罪,像嫪姑姑这种年纪的人,出去一趟得折寿好几年,吴名便打算像以往一样只带玳瑁。

    嫪姑姑自己确实不太想在这种乍暖还寒的时节出门,但却不同意吴名只带一个玳瑁。

    在嫪姑姑看来,玳瑁的特长不在伺候人上。而这一次前往辽西,吴名很可能会陪严衡一起接见辽西的官员士族,玳瑁未必能照顾好他,确保他不会在衣着打扮上失仪。更何况吴名几乎每次出门都只带玳瑁,这未免会让人觉得他对玳瑁过于宠爱,让金角和银角心寒。

    因此,嫪姑姑便建议吴名把三个侍女全都带走,甚至把桂花也给带上。

    吴名这阵子正无聊,得到这个建议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反倒是脑洞大开,决定戏弄几个妹子一次,打发一下百无聊赖的生活。

    于是,吴名便告诉几个侍女,他这次只带两个人出门,但具体带哪两个,却要由她们自己商量决定,他不会插手。

    吴名其实就是闲得闹心,没事找事。但几个侍女却不知道,只当吴名是要考察她们,不知不觉就认真起来。

    吴名今天特意在晚饭前赶回来就是想问问她们商量的结果,没曾想进了院子却发现只有守门的仆妇在,余下的人全都没了踪影。

    习惯性地放出神识,吴名便发现嫪姑姑、桂花、玳瑁三个全都不在,金角和银角却聚在厢房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好奇之下,吴名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听起了墙角。

    金角和银角正在为去辽西的事争执。

    就两人正在说的话判断,她们的争执已经不只一会儿半会儿,甚至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角觉得吴名肯定不会把玳瑁留下,她和银角顶多只能拿到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于是就想让银角退让一下,把这个名额让给她。但银角却不肯在这件事上跟她姐妹情深,只退而求其次地要求把玳瑁、桂花叫一起抽签,让老天爷帮她们做决定。

    金角似乎被银角滚刀肉似的态度惹恼了,终是按捺不住地威胁道:“你不就是想爬床吗?你以为跟出去就能找到机会?别做梦了!”

    “胡说八道!”银角恼道,“我才多大年纪,才不会像你一样想那种龌龊事呢!”

    “你是没想好爬谁的床吧?”金角冷笑,“你那点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不过就是懒得理会罢了!”

    “你以为你的心思藏得好吗?”银角恼羞成怒,“别以为到了郡守府,你和大郎的那点破事就没人知道!”

    “你知道什么?”金角的声音骤然一冷。

    “知道得多了!”银角冷哼一声,“夫人当初选陪嫁的时候,名单上根本没有你,是大郎偷偷将你塞了进来,而你那又蠢又笨的弟弟跟着就被调去了大郎身边伺候,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就这些?”金角明显松了口气。

    “当然不止。”见金角弱了气势,银角便有些得意忘形,“二郎还没出嫁的时候,你就经常三更半夜地跑出去和大郎私会。二郎嫁进郡守府了,你还在和大郎暗……暗……暗通曲款!你根本不爱吃什么甜糕,之所以总去西街买甜糕,不过是因为甜糕里夹了东西!”

    “你……你看到了?”金角的声音有些发颤。

    “咱俩可是住在一间屋子的,你以为你藏起来的那点东西能瞒得过我?”银角冷笑,“又是钱又是药的,大郎到底想让你干什么?不会是想毒死夫人吧?!”

    “大郎怎么会做那种事!”金角不自觉地抬高了声线,“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大郎!”

    “谁稀罕侮辱他那种病秧子,也就是你才会把他当宝贝!”银角嘲弄道,“你以后也少摆什么阿姊的架子,管我的闲事!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那点破烂事全告诉二郎,让你去跟西跨院的媵妾做伴!”

    “你敢?!”

    话音未落,屋子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杂音,好像是两个人动起手来。

    外面的吴名很是犹豫。

    他一点都不想进去拉架,但要是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又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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