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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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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无意,明颐公主思虑几息,复问:“那相貌可有偏好?”
秦恪再次摇首。
但凡入心者,何需在意样貌?
明颐公主沉叹一气,面色不愉,轻斥道:“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你到底喜欢什么?”
秦恪不欲再谈及婚嫁之事,“阿娘,圣上令儿任军器监监令一职,儿业未成,无心成家。”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若等那劳什子军器监业成,我已半截身子入土了。”
明颐公主在他手臂上轻捏几下,以示惩戒。
她生来富贵,后与驸马琴瑟和鸣,独子乃大魏战神,已是舒心荣耀之极。
唯令她遗憾之处,便是秦恪尚未成家。
“是儿不孝,阿娘莫恼。”
秦恪素有主见,但凡他所决定之事,任谁也无法撼动。他若不愿成亲,无人可以逼迫。
唯恐阿娘焦急之下,请圣上赐婚。
他神色蓦然郑重,半跪于明颐公主膝前,语调舒缓。
“您贵为公主,阿耶为长信侯,儿为郡王,荣宠至极。圣上如今信任于我,令我掌管军器监。现军器监未成,无人知晓其用。若日后军器监在朝中举足轻重,即便圣上依旧信我,阿娘以为,某些宵小会甘于寂寞?”
不及公主回应,他继续试图说服。
“阿娘盼儿成家,自会替儿甄选贤淑贵女。然出身高贵者,定权势不弱,若与长信侯府结秦晋之好,恐生流言。儿虽不惧,却也不愿被龌龊琐事缠身。若选小门小户,阿娘定会不甘。可对?”
秦恪一番论理砸下,明颐公主心中愈觉憋闷。
她没好气道:“那你待如何?”
秦恪郑重问道:“阿娘是否愿儿一生顺遂,不必如履薄冰?”
帝王盛宠之下,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明颐公主晓他之意,然心中郁郁,不愿回答。
秦恪轻笑一声,“阿娘莫恼。儿若娶妻,只娶心仪之人。若无,儿便终生不娶。”
“善!”
豪迈男子突兀闯入,见秦恪,眸中皆为赞赏,“我儿之言,甚得我心。”
秦恪起身,“阿耶。”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你父子二人,尽说妄言!”
虽如此,却也默许秦恪之语。
一门皆得盛宠,如浮云端,不知何时跌落。她只愿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如阿儿所言,一生顺遂。
如此足矣。
至于后代子孙,连秦远那浑人都不在意,她又何需劳神?
终得双亲同意,秦恪心中沉郁渐散,只觉灰蒙天色亦可爱非常。
自临溪回盛京,他心中所思所想,皆为容大郎。
他非蠢人,亦不愿逃避,只茫然不知所措。
容大郎虽喜男子,可对自己,并无红叶之情。
他已孟浪在先,万不可再惊吓于容大郎。
冬至已逝,气候越发寒冷。容奚颇不受冻,无奈之下,雇工匠来盘暖炕。
暖炕尚未盘成,却闻北方战事吃紧。
“塘报已至盛京,岂能有假?”程皓沉叹一声,“每年北戎俱在冬至前后犯边,秦郡王皆会奔赴守疆。”
容奚微微启口,正欲问今年如何。
“今年本无需他去,然守将重伤,局势不妙,他不得不前往。”
程皓言毕,见少年目露担忧,遂宽慰道:“秦郡王战无不克,定能驱逐戎族。”
容奚顿生酸涩,忆起秦恪此前自述,战神亦凡人。
他肩负无数人希冀,经历无数血腥,方成就战神之名。
“罢,”程皓不再提及战事,问他,“新料何时可成?”
容奚回神,遂答:“数日便可,届时请程叔拨冗,至容宅一观。”
自工坊归家,容奚心绪沉闷,恰逢陈川谷来寻。
“陈兄,你寻我何事?”
陈川谷面色严肃,“秦肆之将往北疆,我亦欲赴北,特来向大郎辞行。”
容奚颔首,关切道:“陈兄保重。”
见他如此,陈川谷俊朗一笑,伸手拍其肩,“大郎不必忧心,北戎不过拔了牙的大虫,并无可惧之处。”
言毕,取数瓷瓶,交于容奚之手。
“此乃秦肆之返京前,嘱咐我配制后予你,并托我转告,制敌之术,需持之以恒。”
陈川谷调侃,“我从未见过,秦肆之对人如此贴心。”
容奚心头一跳,笑容温雅,“是奚之幸。”
二人不再赘言,陈川谷告辞,于风雪中北上。
数日后,生料经窑工煅烧成熟料,容奚将之与石膏混合,遂成水泥。
容奚以土堆砌,成立体矩形,其内竖直插。入钢条。
钢条乃他授姜卫平之法,请他锻造而成。
后将水泥与砂石混合,加水搅拌均匀,倒入矩形框架中,成块状混凝土。
待其成固,泥土剥落,去湿后,形状齐整。
程皓见之,目露惊异,着人以锤击打,竟损伤极小,甚为坚实。
“程叔,若以此营造城墙,应比黄泥更为牢固罢。”容奚笑问。
虽边疆城墙修建较为坚固,多用夯土,外砌砖石,然相比混凝土,坚固稍显不足。
其实,以糯米浆混合石灰,其料更为坚实,然糯米数量有限,大魏众多城池屋宇,取材不易。
濛山县城墙以黄土堆砌而成,易攻难守。
虽此处并非战略要地,可如今濛山设军器监工坊,其战略意义不弱于边疆。
程皓一个激灵,忙道:“此物断不可声张,我且去寻沈明府。”
因水泥之事,容奚俱亲力亲为,外人并不知晓其中奥秘,即便听闻,亦不知如何锻造,故容奚并不担忧。
归宅后,他伏案书写,金吉利蹦跳至屋前,徘徊良久,透窗见容奚起身,忙叩门而入。
“吉利,寻我何事?”容奚置书信于袖,随口问他。
金吉利耷拉脑袋,生涩道:“郎君,我无事可做。”
他未自称“仆”,容奚不曾在意。
刘翁与子实尊卑观念根深蒂固,容奚无法改变,只能随他二人。
“你擅长何事?”容奚笑问。
自金吉利入宅之后,常粘于左右,刘翁、子实见之,俱恼其“邀宠”,遂起“争斗”之心。
此争斗,无非是抢活去做,令金吉利无事可献殷勤。
容奚当真啼笑皆非。
金吉利闻言,抓耳挠腮,“我会游水。”
“那得等开春之后,江河冰冻融化,你才能去游水,”容奚伸手摸头,温柔笑道,“若闲得慌,去寻洗砚学大魏之语。”
金吉利极顺从,去往容连院中。
冬雪方歇,院中银装素裹,光线刺目。
容奚拢紧裘领披风,踏雪至院外,唤来刘子实。
“将此信交于冯工。”他置信于刘子实手中。
刘子实乖巧点头,“仆定送去。”言罢,转身欲行。
“等等。”容奚忽反悔,将信取回,长睫微垂,掩目中情绪,“罢,不必去送。”
北方战事吃紧,他就不再徒添琐事了。
“郎君?”刘子实见他心绪不佳,不免忧心,“您无事罢?”
容奚摇首笑道:“无事。”
后数日,容奚又炼制一些水泥,于屋后划出一亩土地。
金吉利见有事可为,兴奋而至。
“郎君,吩咐。”
容奚遂令他以混凝土为粘合物,用砖石砌成围墙。
围墙高不过膝盖,待其干固,再请冯工来,造木制框架。
他已令窑工烧制成块玻璃,框架搭建完毕,将玻璃镶嵌其上,使其成屋。
却与寻常屋宇不同。
此屋四周密闭,唯于南侧留小门,小门仅容一人通行。
雪后阳光普照,映射于玻璃面上,耀目刺眼,令人难以直视。
“郎君,此屋作何之用?”刘子实丝毫不解其意。
除底部以砖石砌成,其余皆为玻璃所制,屋内情景清晰可见,定无法供人居住。
容奚耐心释惑:“玻璃可作御寒之用,经日照后,室内将如春日般温暖。”
“当真?”刘子实等人俱目露惊异。
“阿兄,不知此屋用作何处?”容连百思不得其解。
此屋较密闭,人畜皆不可久待。
容奚卖关子,对刘和笑道:“家中有无菜籽?”
刘和颔首,“郎君,是否需仆去取?”
他留存菜籽,欲待寒冬过后播种。
“明日劳烦你取籽,你我一同播种于内。”容奚笑道。
虽不知为何在玻璃屋中播种,刘和却无丝毫迟疑,“郎君言重。这些粗活仆做,郎君莫要沾手。”
“无碍,天子尚于春耕时亲临农地,我不过白身,有何不可?”
容连亦赞同,“我同阿兄一起。”
容宅主仆俱争相播种。
翌日,容奚率几人,于玻璃屋内,或弯腰,或蹲地,认真将菜籽置于土中。
刘和技艺最为精湛,容奚几人俱不通俗务,他只好细心教授播种之法。
“未曾想,田地之事,也有诸多道理。”容连感慨万千,似境界又高一层。
容奚微笑,“二弟日后初入仕,若为外放之官,需亲自走访,方可见闻百姓之忧苦。若仅见衙内案卷,耳目蒙蔽,置百姓于高墙之外,又岂能妥善治理辖内?”
他所言,令容连陷入沉思。
十数载圣贤书,不过是跻身官僚之钥。他日若得官身,满足百姓所求,方是为官之道。
心中豁然开朗。
容连不禁起身深拜,目露崇敬之色,“兄之言,愚弟谨记在心。”
细思之下,阿兄较自己,不过早生数月,却如此心怀天下,实在叫人感佩。
与阿兄相处愈久,便愈心生仰望。
容奚不过随口之言,却令容连心神震颤,颇觉羞赧,遂道:“二弟言重,我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言毕,埋首置放菜籽。
及播种完,容奚置草席于旁,嘱托刘和:“至日落,以草席覆盖其上,日出时揭下便可。”
刘和听从吩咐。
归宅后,容连好奇问:“阿兄,此法若可种出蔬菜,当为百姓之福。然玻璃昂贵,寻常百姓无钱得之。阿兄此举,应有深意?”
容连确实敏锐,容奚温和笑道:“但凡新物出世,皆入高门贵族之手。然,世事变迁,或数十年,数百年,如今所言新物,定尽入寻常百姓家宅。”
他一人之力有限,普及之事,当万千百姓共谋之。
容连沉思于原地,容奚转身进屋。
待容二郎回神,已不见容奚身影。
阿兄还未回答此举有何深意啊!
数日后,北疆边城。
秦恪披雪入营,陈川谷进帐道:“秦肆之,有信来。”
“从何而来?”
“临溪,”陈川谷调侃道,“猜是谁所写。”
秦恪冷目睨他,“拿来。”
许是他面容过于冷肃,陈川谷微惊,从怀中取信,“看信封字迹,非容大郎。”
如此着急作甚?陈川谷心中微哂,秦某人怕是栽了。
秦恪闻言,果然缓和神情,启信阅览,忽轻笑一声。
眉目处,顿生几分温柔,似能融化帐外纷飞大雪。
陈川谷见之,扶额感叹。
信中定提及容大郎之事,也唯有容大郎,方能令秦肆之露出这般神情。
“大郎又造新器?”他好奇问。
秦恪收信于怀,瞥他一眼,半句不言,兀自出帐整军。
陈川谷:“……”
这般吝啬,实在有辱战神之名!
至酉时,秦恪回营帐,伏案提笔。
北疆金戈铁马,寒意入骨,令人更为思念临溪之安宁静谧。
既容大郎吝于书信,他便传信回去。
数日后。
容奚正忙于炼制水泥,修造工坊地下密室。
忽闻程皓爽朗声音:“大郎,北疆来信,有你一封。”
北疆!
莫非是秦恪?
容奚道谢接过,见信封字迹,竟是铅笔所写,顿时展颜笑开,眉眼处皆生喜意。
这字迹,是肆之兄无疑了!
然公事未完,他无暇览信,遂小心收信入怀,投入营造工坊之事中。
至申时,他乘马归宅,径直入书房,展信于案。
反复细观数次,容奚心跳砰动于耳,面颊泛热,唇角含笑,似有滚热岩浆,灌注身躯,汹涌澎湃,摇曳荡漾。
其实,纸上不过一句。
临溪月色独美,吾甚念。
“郎君,是否用膳?”刘子实忽在门外询问。
容奚惊乱之下,塞信于怀,待冷静下来,羞惭之意顿生。
不过一封信,何故如做贼般心虚?且子实立于门外,也无法看清。
“用膳罢。”
他言罢,取一空木匣,置信于其中,却在心中踌躇,自己该不该回信。
用膳时,容连见他神思恍惚,毫无食欲,遂关切道:“阿兄忙于公务,亦需保重身体。”
容奚回神,笑道:“多谢二弟关心。”
见他似与往常不同,容连敏锐察觉,又问:“阿兄有心事?”
容奚闻言,本欲否认,然触及容连清俊面容时,脑中顿热,不及多思,问:“二弟与梁小郎君情意深厚,若梁小郎君传信于你,你如何回之?”
此问过于宽泛,容连一时怔愣,后迟疑道:“定是据信中所言,一一回应。”
此回答不如不回答。
晚膳毕,容奚回书房,铺纸于案,一时毫无思绪。
须臾,他起身取匣,拾信复观,烛欲燃尽,尚一字未落。
倦意渐生。
忽闻窗外风声作响,思及北疆定天寒地冻,容奚顿生忧绪。
于蜡烛燃尽前,落字于纸。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捶死北戎,为什么要犯边?导致两人异地恋,唉!
PS:写这本文,时速真的下降很多,一万字太遥远了o(╥﹏╥)o六千字还能让我稍微喘口气,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写,一万字,太难了!(我打我自己的脸)
第33章
积雪消融; 廊檐雪水滴落,淅淅沥沥。
容奚于院中练习制敌之法; 忽闻刘和激动高呼:“郎君!生苗了!生苗了!”
许是过于兴奋; 不曾谨慎; 院中雪水打滑,他“刺溜”一下摔趴于地; 连声哎呦。
容奚与刘子实急步过去,将他扶起。
“可有摔伤?”
刘和动动手足; 咧嘴笑开,“仆无事,惊扰郎君,是仆之过。”
“何曾惊扰?”容奚温和笑道; “你无事便好。”
见他确实未受伤; 刘子实大松一口气,问:“阿翁,您方才说; 什么生苗了?”
“菜籽生苗了!玻璃屋里!”刘和再次激动起来。
他曾听闻,皇室贵族,常于冬日建温室,燃烧炭火以供暖; 如此,冬季可生菜。
这般奢侈; 令他不敢想象。
而如今,他竟真的见到神迹!并且未用炭火; 仅用玻璃。
郎君当真不是天神下凡?
他方才高呼,容连几人听闻,俱奔至玻璃温室旁,见其内豆绿点缀,生机勃勃,好不可爱!
此些菜苗,乃几人亲手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子实,今日我与你同去冯氏,”容奚嘱咐道,“雪后路滑,驱车当谨慎。”
刘子实自无异议。
午时,两人乘车至冯氏木匠铺。
见冯山,容奚又取图纸,冯氏父子已见怪不怪。
“我欲制牙具,烦请冯工助我。”
至大魏后,他依风俗,每日晨嚼齿木,用以清洁口腔。此前诸事缠身,也无暇关注此些小用具,近日索性无事,便来寻冯工。
冯山细观图纸,后赞道:“甚妙。然某需尝试一番,容郎君且稍待几日。”
“无妨,制出后,让子实带回便可。”容奚笑答。
离开冯氏后,容奚于坊市闲逛,刘子实陪同左右。
自上次贼人突袭后,但凡容奚离宅,若无秦恪相伴,刘子实定跟随左右。
县城坊市尚算热闹,各类商铺齐全。东北角有一豆腐磨坊,其间人头攒动,生意兴隆。
刘子实见之,与有荣焉。
“郎君,豆腐是你所创,如今人人皆爱。”
容奚实话实说:“非我所创。”
刘子实自然不信,他亲眼所见,哪能有假?
须臾,至一杂货铺前,容奚忽闻身后有人唤他,遂转身瞧去。
“小郎君,真是你!”
搭讪之人颇有几分面善,容奚一时并未想起。
“色目人!城门口!”商队主事忙提醒。
这位小郎君,面容俊秀,气度不凡,不比盛京贵族郎君差,且从他手中易得色目人,他印象极深。
方才见其侧容,有些眼熟,便呼唤出声。
容奚终想起,淡问:“唤我何事?”
“小郎君,某还有些稀罕物,可愿一瞧?”
他已往大魏盛京一趟,如今返程,货物却未完全卖出,正焦急难安,方才于坊市,恰逢容奚,遂有此一问。
“郎君。”刘小少年观他面相不算宽厚,不愿容奚被骗。
容奚笑答:“有何稀罕物,你去取来,我瞧瞧。”
他已问过秦恪,从商队衣饰来看,应是自西域而来,主事大魏官话倒是说得极为顺溜。
商队主事自无拒绝之理,转身去取。
须臾,主事返至,见容奚果真等候原地,心下一松,令身后两健仆,打开货袋。
货袋内,各类货物堆放杂乱。
主事见容奚神色,取一皮草,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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