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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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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恒山,天气便热了些,树木的叶子明显宽大,来往行人的衣服也更加单薄。
  兴许是快到家的缘故,三个人心情都很高,江逸甚至哼起了五音不全的流行歌曲,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一个字都不在调上。
  苏云起甚至听得眉开眼笑,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江逸嘴里那些情啊爱啊是唱给他听的。
  等江逸扯了半天嗓了唱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小川赶着马车跟上来,对苏云起说:“老大,刚刚接到飞鸽传书,哥几个知道咱们今天能到,全在县城等着呢,福子也在。”
  苏云起点点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手上不自觉地甩动缰绳,让俊马扬着蹄子跑了起来。
  ******
  广昌县城,尚味食肆。
  江逸看到他们家的招牌,心里就有种别样的滋味。他撞撞苏云起的手臂——其实是想撞肩膀来着,没够着,小声说道:“我发现你们很喜欢在这里聚餐哪,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那儿。”
  江逸说着,指了指食肆对面的路牙子。
  苏云起也想起了当日的情景,会心一笑,“那时候你可没现在机灵。”
  江逸撇撇嘴,“我那会儿不是没认出你来嘛!还说我呢,你不更傻,话都不多说两句就塞给我两大锭银子,我生怕露了馅,也不敢问人。”
  江逸说着,凑到苏云起耳朵,小声道:“跟你说啊,当时我连一锭银子是几两都认不出来……哈哈!”
  苏云起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想必这位就是大嫂吧?”
  一个洪亮的嗓音响在耳边,江逸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正对上一张含着笑意的帅脸——不同于苏云起的俊郎或者云舒的雅致,面前这人是那种类似于现代人的时髦和帅气,稍微还带着点痞气,反而更加吸引人。
  江逸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人痞里痞气地对着苏云起挤了挤眼,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江逸行了一礼,嘴上说着:“见过大嫂!老大跟您说过吧?我是老三,大嫂叫我‘福子’就行。”
  江逸还是愣愣的。
  苏云起略为不满地捏了捏江逸的脸,然后狠狠地瞪了福子一眼——媳妇儿把人看迷了,自然不会是媳妇儿的错,所以只能怪那个被媳妇看的人。
  福子露出一张无辜脸,往大海身后躲了躲。
  小六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什么诚意地安慰道:“习惯就好。”
  大海照例站出来圆场,“那什么,咱们别站在人家门口了,我在里面要了雅间,进去说罢。”
  苏云起点点头,率先拉着江逸往里走。
  江逸这才慢慢回过神儿来,他忍不住凑到苏云起耳边,小声嘀咕道:“你那个兄弟,福子,真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以前?”苏云起特意问了一遍。
  江逸点点头,和他交流了一个眼神儿。
  苏云起懂了,江逸说的是前世。
  江逸有些犹豫地问:“会不会……”
  苏云起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福子一眼——还是以前那副祸害样子,于是安心地摇摇头,“应该不会,这种事万中无一,不会这么巧,安心罢。”
  说起来,能有江逸这么一例就已经够惊悚了,幸亏是江逸,换作旁人,苏云起真不一定这么轻易相信。
  江逸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福子像的那个人江逸不单单是认识,他还暗恋过人家……三年。
  当时他们同在一个学校读研,江逸读农学,人家读社会体育,按说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偏安排到了一个寝室。
  说起来江逸能够喜欢上他并不奇怪,一来江逸二十几岁生理正常的大小伙子,连个让他冲动的人都没有才说不过去;二来这人身上有所有江逸欣赏的特性——阳光、帅气、开朗、健壮,这些都是当时的江逸所不具备又极其渴望的。
  然而,只有一点,人家是直的。
  就因为这个,他们俩对着床住了三年,江逸愣是没好意思下手。三年之后,小伙毕业,江逸保博,几乎没了联系。
  没想到,穿越几百年,竟然又遇上了。尽管知道不是那个人,可当年那种纯情的悸动却奇迹般的被唤醒了。
  众人落坐,叫了小二上菜,江逸仍旧魂不守舍地拉着苏云起的手。
  苏云起猜到他是被惊着了,可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安慰般地回握过去。
  福子眼尖地看到两人放在桌下紧紧交握的双手,挑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川坐在他身边,学着小六刚刚的口气搭了句:“习惯就好。”
  福子忍不住问道:“他们平常就这样?”
  小六坏笑一声,对了对手指,“更那啥的都有!”
  福子眉眼一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
  “可不是,想当初咱们哥几个在将军帐篷里喝着小酒聊着天,盛将军怎么说来着?就老大这脾气,肯定不好找媳妇儿!当时老大只笑着不说话,我就觉得他憋着劲儿呢,没想到转眼就找了个小逸这么好的,会赚钱,会种树,还做得一手好菜——别说男人,这样的女人都难找,换成我我也可着劲儿疼!”小六见着了阔别多日的兄弟,话匣子一打开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大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训道:“想找抽好说啊,何必还劳动嘴?”
  小六抬眼一看,苏云起正浑身散发冷气呢,就连江逸都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逸弯了弯嘴角,夸张地摇晃着脑袋,重复道:“换成我我也疼!”
  小六心里一咯噔,这才知道自己触了雷区了,只得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江逸。
  江逸勾着嘴角,瞄了眼桌子中央的酒坛子。
  小六咬咬牙,干脆地说:“那啥,我自罚三杯,老大就当我放了个炮好吧?”
  苏云起不说话。
  江逸代为回道:“先喝了再说呗!”
  “三杯?小六啊,你别告诉我你离了军营之后改用杯子喝酒了?别让兄弟看不起你啊!”福子抱着手臂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
  其他人完全没有兄弟爱的在一旁起哄,小川甚至在小六想法子辩驳的时候早早地打开封泥,倒了满满三碗。
  小六只得梗着脖子灌了一碗,喝完之后手都有点抖了。
  第二碗,身子都有些打晃。
  福子他们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六喝一碗,他们就叫一声好。
  等到第三碗端起来的时候,小六鼓着脸,胃里的酒气一个劲儿往上返。
  小六是这些人中酒量最不行的,能不打顿地喝下两碗就算大突破了,平时别人拼酒的时候他都是拼命抢菜。
  江逸按住小六的手,说道:“是这么个意思就行,这两碗酒是为了提醒你,从今往后出门在外的嘴上也该有个把门的,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
  小六眼前浮现出夏荷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傻兮兮地笑了。
  “呵,这就醉了?”福子嫌弃地拍了拍小六的脑门。
  “行了,你知道他不能喝,还闹他?”大海瞪了福子一眼。
  福子挑眉,“哪里是我闹他,分明是他自己没脑子说错了话。”
  大海哼笑一声,“谁招的?”
  福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江逸看着兄弟几个的互动,觉得挺有趣。
  平时在家里小六最小,兄弟几个都让着他,也就养成了他撒娇耍赖又嘴馋的小性子。江逸原本以为就这样定型了,没想到“一物降一物”的那前“一物”在福子这儿呢,想必几个人就是这么长大的吧?
  说实话,江逸有些羡慕。
  ******
  哥几个吃吃喝喝,说着各自的近况,虽没有什么体己话,可那份情谊全在酒里了。
  就在跟他们隔着一道屏风的另一个包厢里,也有一群人在“其乐融融”地聚会。
  李海作为县令之子,向来被同窗所追捧。可是,因为前段日子的旱灾一事,县令李仁贵被当面斥责,这事在广昌县传了个遍,甚至还有人传言李仁贵这县令恐怕当不长了。
  说起来左右不过是二十来岁的读书人,其实大多都没什么趋火附势、见风使舵的心思,只是李海自己心里别扭,生怕别人提起这茬儿。
  原本这小宴他是不想赴的,后来一寻思一次推脱两次推脱总不是个头儿,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宿,最后自以为聪明地想了个主意。
  宴会一开始,学子们边饮酒边作诗,有些兴致上来的甚至还当场铺纸调色画上两笔。
  李海的心思并不在这,他等着别人提那事儿呢,只要有人一提,他先前的准备就能派上用场。
  可是等了许久,一群人作诗的还是作诗,画画的还是画画,根本没人读透李海的心思。
  李海自己反而坐不住了。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绕着桌子走得好几圈,直到旁边的人看着他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李兄,何故神色不安?”
  李海小眼一眯,暗自喜道:就等着你这一问!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说:“前段日子得了样东西,想拿出来跟各位赏鉴一番,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李海故意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
  学子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全都好奇地看着李海。
  有人抱了抱拳,说:“李兄既然说‘赏鉴’,想来必然是好物,看来我等今日可以一饱眼福。”
  “好物不敢说,不过也确实不次。”李海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那模样仿佛都要上天了。
  有人半开玩笑地催促道:“那就快拿出来罢,李兄休再卖关子!”
  李海吊足了胃口,这才从随身的书匣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
  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这样物件的价值,不由地惊呼道:“这是端砚啊,上品端砚!”
  李海摇摇手,道:“不止。”他说着,把砚台一翻,露出下面的底座。
  然后发出惊呼的人更多了,中间还杂以倒吸凉气的声音,此物价值可见一斑。
  “这是、这是大师的亲笔签章……竟然是大师的手信!”
  “哎呀,这物件可是有价无市……”
  “李兄好福气,这宝贝都能得到!”
  李海欣赏够了他人惊叹的表情,故作无意地说道:“也就是个死物罢了,不算难得。我更在意的是对方送它的用意。”
  有人配合地问道:“不知此物从何而来?因为何故?”
  李海笑笑,终于把想了大半宿的说辞搬了出来,“各位想必知道,前些日子家父因为治灾之事受了些许责难。实际上,这件事并非家父没有远见,实在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柄,导致家父受了蒙蔽……”
  他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跟他想的一样,大多数人面上带着疑惑,也有人在皱眉沉思。
  李海这才满意地继续道:“不过他们如今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不,转头就送了这样东西算作赔礼。”
  有好事者问道:“不知李兄所言是何人呢?”
  李海慢条斯理地点道:“放眼整个广昌县,如今风头正热,能有得起这个的会是谁呢?”
  有人“啊”地惊呼一声,脱口而出,“莫非是……银坊镇的江家?”
  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这样一来就说得过去了,江大人刚刚得了圣上的赏,想来这名品端砚便是赏赐之物吧!”
  “现在算不得什么‘大人’了,顶多称得上一声‘江状元’算是我等对前辈的尊重。想来那位确实做了亏心事,不然也不会拿圣上的赏赐赔礼道赚!”说这话的并非跟江池宴有嫌隙,也没有受李海的贿赂,四个字——偏听偏信而已,古代迂腐文人的通病。
  这个话头一开,学子们也便抛开了吟诗作画的雅兴,开始像八婆一样讨论起江家之事。当然,自然也有人提到李县令蒙受的“冤屈”。
  李海自以为达到了目的,正在洋洋得意,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隔墙有耳”。
  
  第112章 结仇怨
  
  虽然是两个不相通的雅间,但中间只用一道特制的屏风隔着,若是两边都谈天说地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若有一方安静一方喧嚣,那么一言一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苏云起。
  他连门都不走了,直接一脚踢裂了屏风,寒着脸到了隔壁雅间。哥儿几个一个不落地跟在后面。
  六七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往面前一站,个个都是一脸匪气,书生们哪见过这个阵仗,顿时就噤若寒蝉。
  尤其是刚刚还说得眉飞色舞的李海,一眼看见苏云起身后的江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江逸皱着眉头走到桌前,拿起那方沉甸甸的砚台,转头问苏云起,“他们刚刚说的是这个?”
  苏云起冷着脸点点头。
  江逸有些不解,他是绝对没有送过李海砚台的,更何况是为了“道歉”;不过,听书生们的口气,似乎这物件并不好得,至少凭借李海自己或者再加上他的县令爹李仁贵的能力,都不一定能得到。
  所以说,这砚台确实有些来头,没准还真和他们有关。
  江逸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李海说起来还是云舒曾经的同学,之前他们来县城买山,为了顺利见到李仁贵,他们先找到了李海。
  事后江逸问起来时,云舒似乎说过,他送了李海一方石砚。虽然后来事情没办成,可这砚台算是收不回去了。
  莫非……就是眼前这一方?
  江逸举着石砚给苏云起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
  苏云起在家待得时间并不长,自然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过,他的处事方式跟江逸不一样,有疑惑的时候直接上去问明白就行了。
  苏云起给小川使了个眼色,小川会意,上前两步,一脚把李海踹到地上,踩了上去。
  众书生纷纷惊呼着后退,一时间,李海周围三尺之内被隔离出来。
  也有人试图偷偷溜走,小六却眼疾手快地把门插上,抱着手臂嘻笑地看着那几个吓得缩起脖子的人。
  李海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色厉内荏地叫道:“放开我,你个粗鲁的村夫!你可知我是谁?”
  小川不屑地笑笑,说道:“怎么不知道?你爹可是堂堂一县之长呢!”
  李海听他说得阴阳怪气,更觉受到了侮辱,他瞪着眼嚷道:“既然知道,我便劝你识相些,如若不然,本公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这么蠢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六一只胳膊搭到了膝盖上,弯着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既然在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还敢踩你,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你!”李海顿时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说的,还是被踩的,或者两者都有。
  大海几个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海更是没脸,显些气昏过去。
  这群人中也不乏性子耿直的,看不惯几个人的野蛮作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咱们不过是各自聚会而已,若是不慎打扰了各位,我们去叫店家换屋子就好,兄台何必如此出手伤人?”
  那人说完这话,转头看向江逸,“我看兄台也是读书人,怎么竟如此……”
  江逸行了一礼,解释道:“咱们各自喝酒谈天原本并无打扰,不过这位李兄的话涉及到我的家人,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解开为好。”
  那人闻言脸色也缓和了些,他看了眼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李海,有些于心不忍,“能否先把李兄放了?咱们坐下好好说。”
  江逸笑笑,看了眼小川,“那得看我兄弟的意思。”
  小川作出一副痞样,咧着嘴笑道:“这东西刚刚威胁我,大伙也都听到了。我可不能让他白威胁了,所以嘛,就这么着吧!”
  江逸十分无奈地笑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淡淡地说:“看来只能咱们两个坐下了。”
  苏云起看着他调皮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模样。他拿着那方砚台走近了两步,问道:“这东西是你从哪得来的?”
  李海向来把面子看得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挣扎着圆谎,“我先前都说了,这是江家送给我的!”
  苏云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小川腿上加了劲儿,李海惨叫一声。
  “什么时候送的,为什么要送?”苏云起再次开口。
  李海还要瞎扯,小川作势要踩,吓得他脱口说了实话:“去、去年刚入秋那会儿,云舒给的、云舒给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李海都要哭了,为什么说真话还要被踩。
  后面那脚是江逸被上去的,比小川下脚还重。
  江逸气坏了,当初家里那么困难,云舒为了买山才把这方砚台拿出来,却被这个人如此糟践。
  “满口胡话,简直枉为读书人!”江逸气愤地说着,又狠狠地往李海身上踩了两脚。
  哥几个心情都有些微妙,不约而同地看了苏云起一眼,眼中带着些同情的神色。
  苏云起倒是面色如常,他上前把江逸拉回来,按到凳子上,柔声说道:“仔细伤了脚。”
  江逸气哼哼地瞪了李海一眼,起身对众学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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