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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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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的嘴边没有鲜血,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隗信道:“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峰坦然道:“先别管这是怎么回事。奸人害我,还不快杀了他!你难道还以为我是那吃人的妖怪不成?!”
  随着他的话,在场的人都抽出了兵器,将乔广澜围到了中间。
  乔广澜看着身边的刀锋,哈哈一笑,拍了拍巴掌:“真是演技帝啊,你厉害,我自愧不如。不过说的也对,你不是吃人的妖怪,你吃之前,得先榨汁。”
  隗信道:“胡言乱语,杀了他!”
  他率先一剑向着乔广澜刺去,乔广澜站在原地没动,正眼都没看他,手随便一抬,两指夹住了隗信的剑尖。
  隗信本来以为乔广澜就是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小白脸,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大惊失色,用力把自己的刀向后拔。
  乔广澜撇撇嘴,一松手道:“好吧,还你。”
  隗信正在用力,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仰面朝天栽到地上。
  乔广澜“哈”地笑了一声,抬脚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踢飞,石子顺着包围的缝隙穿出去,正好打在了刚才碎裂的灯笼上面,灯笼在底下滚了一圈,里面的灯油流出,渗到了泥土里。
  裴峰又惊又怒,真正变了脸色,迎头冲着乔广澜砍下去:“混账!”
  乔广澜的手依然负在背后,满地鲜血,唯有他白衣飘飘,他向后退了一步,闪开裴峰的刀,错手一格,将背后一个人挥过来的拳头打开,扬声道:“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算不算不要脸啊?”
  裴峰一心治他于死地,冷冷地说:“没帮手说明你人缘差,被多打少理所当然,这有什么。”
  乔广澜松了口气:“哦,这我就放心了。”
  他纵身飞掠,向后退了几步,冲着地面轻斥:“近十年不见天日,身作土,骨化霜,如今我为你们打开方便之门,尔等此时还不现身,究竟在等什么?!”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乔广澜前方泥土翻滚,地底下凭空冒出一具骷髅架子,用手臂替他挡住了裴峰的一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白骨骷髅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像是忠心耿耿的护卫,守在乔广澜的身边,排成了长长的队列。
  有的骷髅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烂干净,从服饰上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这些年来枉死的将士。
  乔广澜拍拍手:“包围他们!”
  形势瞬间逆转,裴取和隗信等人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就算是见过了太多的杀戮与死人,这样和骷髅面对面的机会也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
  乔广澜笑着说:“裴将军说话真的是很有道理,以多欺少不算是不要脸,就是人缘好而已。嗯,这我就放心啦,各位感觉怎么样?”
  裴取把刀架在胸前,颤巍巍地道:“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妖怪!”
  乔广澜没搭理他,双手交叠,紧跟着翻掌向上,一丝星芒从他的指尖迸发出来,喝道:“血纳。”
  裴取吓得扔开剑扑到地上,匆忙躲避,却发现那点星芒不是冲着他过来的,而直接点上了裴峰的额头,裴峰顿时觉得身体一轻,头昏脑涨,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突然离他而去!
  乔广澜收手,用脚尖挑起刚才裴取扔到地上的剑,长袖卷住剑柄挥出一道弧线。
  “幽冥暗通,阴阳平衡。所欠必偿,予命必争!”
  随着乔广澜吟出的这几句话,裴峰身体内从别人那里攫取的生命力被他用夺命术借走了一部分,而随着乔广澜的剑尖点中一架架骷髅,它们也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由白森森的骨架变成了常人的面貌!
  隗信目瞪口呆,只朝着那些人看了一眼立刻就傻了,他冲上去,大声喊道:“父亲!”
  挡在乔广澜最前方的,正是他的父亲明武侯隗纪。
  乔广澜淡淡地说:“过来。”
  隗纪言听计从,立刻走到了乔广澜的身边,隗信这一扑扑了个空,怒喝道:“你用了什么妖法把我父亲害成了这个样子。”
  乔广澜手向旁边一伸,拍在隗纪的肩膀上,他的个子本来比对方矮上一些,为了让乔广澜拍的舒心顺手,隗纪特意弓腰低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隗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乔广澜道:“隗纪,告诉你儿子,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
  裴峰厉声道:“住口!”
  他的声音跟刚才比,似乎有些粗哑,但大家的注意力都没在这里,因此暂时没有人发现,隗纪的目光机械地移到他的身上,喉咙里发出闷响:“裴峰杀我!夺我血肉!”
  隗信道:“父、父亲!这是真的吗?”
  他再次扑上前去,企图触碰隗纪,这一次乔广澜没有阻止,但隗信发现自己不能像乔广澜那样随心所欲地触碰对方,他的手直接穿透了隗信小臂上的皮肉,摸到了他的骨头上。
  死人不能复生,面前的人虽然因为刚才恢复的那一点点生命力而显出了人形的幻影,但实际上站在他面前的仍旧是枯骨而已。
  但隗信相信了,因为他已经摸到了隗纪的右臂小骨有两处稍微错位,这是父亲早年在军中受过的旧伤。
  原来乔广澜一直说的没错,自己却对杀父仇人恭恭敬敬,一再维护,真是个最大的蠢货!
  隗信愤怒之下一把抽出佩刀,照着裴峰就砍了过去:“混账!你真是卑鄙无耻!”
  裴取不知道他的内心变化,见状连忙举刀护住裴峰,大声道:“隗大哥,你不要相信那小子的话。”
  隗信气急败坏,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之前那个不开窍的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瞎了眼的蠢货,还不给我滚开!”
  裴取莫名其妙道:“你怎么逮谁咬谁,我看你是疯了吧?我大哥对你恩重如山……”
  “去你妈的恩重如山……”
  隗信骂道一半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张大嘴看向裴取的身后,裴取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对,莫名奇妙地一转头,骤然发现身后的裴峰竟然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他的面容像水波一样不断变化着,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全身的骨骼啪啪作响,双臂急速伸长,向着裴取抓了过去:“快把你的命给我!我要活—下—去—”
  声音由细变粗,到后面的“活下去”三个字时,就仿佛很多男女老少聚在一起共同呼喊,而他的力气也大的出奇,裴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都没有躲开,被他一把抓住了领子,勒的直翻白眼。
  他被裴峰拎到了面前,这个距离可以看见对方血红的眼珠和狰狞的神情,周围曾经一起作战的战友纷纷发出惊骇的叫声,争先恐后地向远处逃命。
  现在他们终于意识到,什么拯救国家危难的战神,什么常胜将军,原来那么多的人真的是被他害死的!裴峰竟然伪装了这么多年,每年还假惺惺的给这些枉死之人拜祭!
  裴取惊恐地看着裴峰,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死在他的手里,他拼命地挣扎,却根本就抵抗不过裴峰的力气。
  灯油洒了之后,灯笼鬼的反噬之力越来越强,裴峰喝道:“别乱动,你不是很想我赢吗?把你的血肉借给我做灯油,我就赢了!我赢了之后,一定会把你跟二叔叔母葬在一起,让你们一家团圆!”
  裴取恍然大悟:“我爹娘也是你、你、你……”
  他极度的愤恨之下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含恨而死,屁股上突然一疼,整个人就被狠狠一脚踹了出去。
  他死里逃生,在地上摔得晕头涨脑,坐起来之后,就看见乔广澜正在跟裴峰动手。
  ……或者说是暴打裴峰。
  从刚才开始,虽然乔广澜一直在掌控着局面,但其实他几乎没有真正自己出手过,直到现在,让在场的人看清楚了裴峰的真面目之后,他才把裴取一脚踢开,跟着挥拳打在裴峰的脸上。
  裴峰的面部被击中,踉踉跄跄后退两步,身后散出十几个黑色的人形。
  乔广澜道:“这还不够啊!”
  他拽住裴峰的衣领,直接把他扯过来,照着他又暴捶了好几拳,裴峰狂喷鲜血,身后不断冒出人形,他好不容易挣扎着撕裂自己的衣领,挣脱出乔广澜的手,大喊一声:“阿澜!”
  乔广澜一愣,裴峰抱着他的小腿顺势就跪下了,大声道:“阿澜,我错了,我知道你恨我陷害乔伯父,可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心里其实还爱你啊!你放过我吧!”
  乔广澜:“……”
  裴峰道:“有一次我在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眼看就要死了,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见的方法,就让国师帮我找了一只灯笼鬼,用人命养着,喝了里面的灯油,我竟然真的很快就恢复了,从那以后,上战场的时候我再也不会觉得恐惧……我只是不想死而已,我真的……我也很想回来见你啊。”
  乔广澜抱着手,似笑非笑地说:“我看是回来弄死我吧?”
  裴峰连忙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想你死的意思!只不过那只灯笼鬼被我养了五年之后,灯芯在一次意外中折断,如果还想要继续使用,只能去找替代品,我记得你有一次跟我提到过,说你家有一枚祖传的簪子,是用昆仑山顶峰上的白玉做的,正好可以……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被乔广澜当胸一脚踹了出去。
  乔广澜道:“很好,很有意思,你的道歉中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听见,果然是别出心裁,十分诚恳。还有,你的誓言太不值钱了,我可一个字都不信。”
  裴峰道:“我可以改!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杀我,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胸口捅出了半截带血的刀锋。
  裴峰不敢置信地低头,感觉全身的力量迅速流失,他顾不得去看那个凶手,手仍然死死扒着乔广澜的袍角,嘶声道:“救我……”
  乔广澜诧异地挑起眉,手上却毫不留情地从裴峰那里把自己的衣服拽了回来。
  裴峰的目光暗淡下去,巨大的失落和恐惧涌上心头,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怀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死去了。
  乔广澜移开目光,这才看向刚刚从身后捅了裴峰一刀的裴取,道:“呦,真是好善变的人啊。刚才口口声声我不许杀他的难道不是你吗?”
  裴取硬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再说下去,只会让我裴家蒙羞!”
  乔广澜盯着他,似笑非笑,也不说话,裴取被他的目光看的脸上发臊,停顿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冲乔广澜行礼:“刚才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乔广澜“嗯”了一声,直接道:“不用谢,你记在心里,以后还上就行了。”
  裴取:“……”
  乔广澜没有再浪费时间跟他说话,而是转身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击掌声,地下这么多年来埋葬着的白骨都聚成完整骨架爬了出来,整整齐齐排在地上,乔广澜向谷口努了努嘴:“外面已经准备好了大车,你们把尸骨拉出去安葬吧。”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刚才拜祭的效果逐渐显出来,山谷中清气浩荡,山风飒飒而过,多年来的阴郁戾气一扫而空,乔广澜随便走了几步,找了出宝穴,将怀里那支小草插了进去。
  他说:“璆鸣,来点灵气。”
  璆鸣没搭理他,乔广澜弹了一下玉简,玉简一抖,一阵清风扫过,好似在地面上展开了硕大的绿毯,以刚才乔广澜种下的那棵小草为中心,光裸的土地上萌生出一片毛茸茸的小草,轻轻摇晃。
  乔广澜满意了,躺下来,把头枕在手臂上,叼着一片草叶看天。
  璆鸣道:“你去把灯笼里面滚出来的簪子取来,任务就算完成了。”
  乔广澜蓦地伸手一点,一个指环一样的光圈从他指间飞出,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变成碗口大小,将簪子套在了里面。
  璆鸣:“你……”
  乔广澜懒洋洋地拖着长音:“可是怎么办呢?我还不想就这么快完成任务啊。”
  璆鸣冷冷地说:“你这样拖延任务时间,真的妥当吗?”
  乔广澜忍不住微笑:“我觉得挺好的。”
  他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我就等着他回来给我捡这簪子了。”
  他的任务是将乔家的簪子拿回来,但如果乔广澜仅仅是找到而不拿到手,就算是任务没有完成。他的算盘正是让君浵替自己保管簪子,什么时候他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再把簪子要来。
  赫赫不过蛮夷部落,连称一声“国”都配不上,大齐攻打赫赫最大的障碍就是吃人谷,这里解决了,对于君浵那边,乔广澜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擅长骑马打仗,也并不打算过去添乱。
  他闭着眼睛,鼻端有草木的清芬,身上洒满阳光,有那么一会,乔广澜觉得自己是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似乎总是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不依不饶地叫着他的名字。
  哦,听清楚了,说得好像是……
  “乔广澜,癸卯年十月初九辰时生人,父母俱丧,少孤贫,有奇才,遇意形门第一百七十八代门主,拜之为师……”
  乔广澜半梦半醒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这是在搞什么,叫魂似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眉心一凉,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君浵带着几道血痕的脸。
  “君浵!”
  乔广澜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刚才是半梦半醒之间的错觉,君浵不见了。
  他心生不祥,用袖子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越想越不对,从怀里掏出几张卡片来。
  这是他们门派内传的卜卦牌,自有灵性,用法向来是不外传之秘,但每次算出来的结果却从来没有不准的。卜卦牌的边缘非常锋利,乔广澜用力一攥,牌边已经沾上了他的鲜血。
  他直接把一把牌扔了出去:“昨日事,今日演,史通缘,灵慧变!”
  几张牌在半空中翻飞组合,过了片刻,拼出了一个正方形来,牌面对成了一幅画。
  乔广澜看了那副画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们门派里的秘术,就是璆鸣也看不懂了,只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险境,他都见乔广澜谈笑风生,举重若轻,从来没有变脸的时候,这回的结果竟然能让他失态,可见十分严重。
  璆鸣道:“怎么?”
  乔广澜挥手收牌,飞身上马,简短道:“上面的卦象是马超追曹!”
  他说完之后璆鸣没有再问,乔广澜策马疾奔,那一句句卦辞却不可抗拒地在他心间流过,这么多年来,解签算卦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即使想要暂不去想都做不到。
  马超追曹——眼前欢喜未为欢,亦不危时亦不安。心不了然身难在,梦中得宝醒来无。


第70章 第三世界 百变小乔逆袭系统携带者
  这个典故是讲三国时期曹操在西凉败于马超韩遂之手; 在乱军中逃窜,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 割须弃袍最终得以逃脱; 而马超却功败垂成。
  这支签代表着一切如同百花凋落,无复荣华之望,万事成空; 欢喜只如同烟花一瞬。虽然其中尚且留有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却实在是太渺茫了。这是在劝人凡事不要强求。
  可是乔广澜生性桀骜不驯,偏偏是个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他不像君浵那样从小弓马娴熟,相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人来说,他的马术并不好; 这也是乔广澜没有选择上沙场帮忙的原因。他才刚刚催马跑出一小段路,就看见前方迎着自己这面来了好几个大齐将士。
  几个人见到他连忙下马; 刚想行礼; 乔广澜已经直接说:“君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虽然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但只是问了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神机妙算,谁也不敢计较这个; 打头的人连忙道:“乔将军,陛下昏迷不醒,仍是在呼唤将军的名字,请将军随我等来!这次的仗赢了……”
  “走!”乔广澜没听完; 已经给了马一鞭子,简短道; “边走边说。”
  这次一战虽然没有裴峰这个常胜将军坐镇指挥,但君王御驾亲征,食人谷重归清明,士气大振,如同破竹。君浵素来擅长计谋,已经早就安排了人绕到后方烧了赫赫的帐篷,同时亲自率兵长驱直入,左右两翼分别包抄,赫赫几乎全军被围,惊骇之下全无抵抗之力。
  这一战打得痛快,将士原本欢呼雀跃,没想到皇上却在即将收兵的时候口吐鲜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把大家吓得不清。
  他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乔广澜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应答。
  君浵觉得自己不是没有意识的,他能感觉到有人慌慌张张地传御医,将他抬到床上,只是一点都动不了罢了。这些奴才没一个机灵的,也不知道给他汇报一下乔广澜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人回没回来,有没有伤到。
  找不到心里常常记挂着的那个人,他有些着急,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好像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走着走着,君浵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上次那个路珩……不,不能说是变成,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谁,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是长流派的大弟子,下一任的掌门人,路珩。
  路珩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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