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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当炮灰[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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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能轻易原谅了。叶皖闭了闭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由许程溪双脚双手被绑着躺在地上看星星——反正现在天气暖和的很,也冻不死他,就让他呆着好了。
许程溪深情款款的表白一番过后,结局还是被扔在外面吹暖风,他不禁有点懵,随即委委屈屈的垂下眉梢眼角,活像受了大气。
哎,往常凭借自己这张脸一求饶叶皖就会心软的,现如今什么招都不好使了。许程溪无奈的躺在地上,仰天长叹,无语泪千行,又觉得自己活该。
以后还是真的别自作聪明,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你的所谓‘聪明’实际上是对他的一种伤害罢了。刚刚看到叶皖紧皱的眉和红彤彤的眼眶,真的比一身伤还疼。
宁可被他打,也不想看他哭。
作者有话要说: 许哥的火葬场,又要开始了……
第76章 护夫
第二天一早; 几乎是凌晨的时候; 车内车外的两个人睡的迷迷糊糊之间都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闹醒的——是许程溪的给医院工作人员设置的专用铃声。
铃声响起来的一瞬间; 许程溪就猛地张开眼睛,神色顿时变的清明,却苦于手还被绑着不能动弹,眼巴巴的看向车内同样刚刚睁眼还有些迷糊的叶皖。后者头发乱糟糟的,白净的巴掌脸满是迷茫,像只初出茅庐的小麻雀,在清晨打了个冷战就扑闪着不存在的翅膀跑过来了。
低头看到快要没电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吴医生’三个大字; 叶皖也没想着先揉下眼睛; 直接帮许程溪按下接听键——
“小许,快点过来医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的大嗓门呵斥声; 震的叶皖一激灵,心想着他刚刚每开免提对吧?
“吴哥; 您别着急。”许程溪清了清嗓子,全无刚刚睡醒的沙哑,清明冷静:“出什么事情了?”
“你那个一直在观察的病人; 可能还是不行了。”吴医生的话异常严肃,说到‘不行了’三个字的时候; 刺激的叶皖都是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了——他连忙看向许程溪; 只见后者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被还没被解开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送到重症观察了,怕还是要截肢。”
有什么能比一个人没了手脚臂膀更让普通人无力的?有什么比‘不得不截肢’更让一个骨科医生无可奈何的呢?许程溪被风吹了一宿的面色此刻才微微显出点苍白和疲惫; 他抿了抿唇,顿了一下沉沉的说:“哇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叶皖默不作声的解开许程溪手脚上的束缚,那洁白骨感的手腕处淤痕明显,几乎被勒出了几分血色来。本来叶皖看到还觉得挺解气的,但一联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在看着许程溪这双治病救人的手。。。。。。就不太爽快。
自己还是太容易心软了,许程溪满了他七年让他不安,自己就绑了他一晚上心疼个屁啊?叶皖骂了一句自己,看着许程溪倒是全然无所谓的动了动麻木的手腕,站起来拍了拍已经变成‘灰大褂’上面沾着的树叶子,侧头对许程溪伸出手——
“车钥匙拿过来。”叶皖面无表情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在生死面前,什么事情都不算事儿了。
许程溪微愣,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流露出来几丝脆弱,属于很难见到的真实表情。开车的时候叶皖无意间的一侧头就看到许程溪落寞的神色,心下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却也有些欣慰。其实比起平日里许程溪各种好似戴着面具游刃有余,装的很开心很淡然的表情,他更喜欢许程溪这种受伤但是真实的表情。
他终于开始。。。。。。学者在自己面前表现真实情绪的一面,不那么装逼了。
吴医生在电话里说的着急,叶皖开车也没有爱惜油门,仗着清晨的大马路上车辆稀少,一路飙到了三院。刚刚停稳许程溪就解开了白大褂的扣子狂奔着跑下了车,掩饰不住的着急。
叶皖眉头微微一动,也跟了上去。昨天天气挺热的,虽然山头上还好,但是他把许程溪扔在没空调的车外面一晚上。。。。。。一会儿他给人做手术的时候不会头晕吧?叶皖思衬了一下,下意识的跟着许程溪背影一路跑上了七楼的骨科手术室,一出了电梯,就有等着他的小护士递上了病历和新的白大褂——
“许医生,这是吴医生让我准备的,他已经推着病人进手术室了,家属签过字了。”小护士知道争分夺秒,语速飞快:“他叫你来了先看一眼昨天和前天晚上的观察记录,然后马上去手术室。”
“嗯。”许程溪点头,边脱衣服边看,眉间紧皱的痕迹是掩盖不住的惆怅万分——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个病人都情况大概很是不好。
“医生!医生!”许程溪一到手术室门口就整个人都被围着的家属簇拥住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家属无一不是满面焦急,有的甚至泪流满面,六神无主的双手合十连连求着许程溪:“麻烦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才二十三岁,他不能没有腿啊!您救救他!您救救他拜托您了!”
即便是面多过太多次这样的场面,但许程溪仍是忍不住眼中略过一丝复杂,可他对着面前泪流满面不住哀求的妇人也只能说出一句官方的,甚至是有些无情的客套话:“我们医生会尽量,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车祸后的感染,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别说腿了。
即便是二十三岁的花季年少,也没法避免‘天灾**’这最为无情的四个字。叶皖站在手术室长廊的几十米开外,远远的看着许程溪和护士几乎是‘挤’进了手术室里,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个手术大概会很漫长,但是他有点不想现在就走。
两个半小时后,手术室大门上面的灯才由红转绿,听到‘叮咚’一声的时候所有守在外面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看着手术室大门。刚刚那个哀求许程溪的中年妇人眼睛闪着不正常的亮,紧紧攥着的骨节几乎发白。
大门打开,吴医生和许程溪走在前面,皆是面色疲惫,家属见到医生就跟见到了腐肉的苍蝇一样,齐刷刷的围了上去——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我表弟的腿还在吗?”
“他除了腿,其他地方可没被感染到吧!?”
“。。。。。。”
“安静。”比许程溪看起来就年长不少的吴医生威严性显然也更强,他皱眉呵斥住了这些情绪激动的家属在手术室门口就大声嚷嚷的举动,沉声说着:“陈胜家属?哪个是直系亲属?”
“我!”刚刚紧紧攥着手绢的妇人闻言连忙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是我!”
“哦,我跟你说一下他这个情况。”吴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的交待着:“你儿子陈胜的姓名没问题,保住了,车祸手术后感染的地方只有腿没其他地方。但是小腿感染严重,已经做了截肢手术了。”
“什、什么?!”陈胜的家属整个如遇雷击,一群人目瞪口呆的围着医生护士,连连质问——
“你们说什么?截肢?艹!有没有搞错?!”
“就是!我们家阿胜之前手术恢复得挺好的,不是说没问题了么?怎么就突然截肢了呢?!”
“一定是医院看顾的不好,我们一天好几千在这儿花钱,你给我们截肢!”
“我儿子才二十三,没了腿他可怎么活,你们医院一定得给个说法!”
“安静!安静!”吴医生听惯了这种老生常谈的家属怨恨医院的论调,早就见怪不怪,只是皱眉强调着既定事实:“各位,陈胜的腿做了手术后就一直是观察期,感染是因为个人体质的原因,推进手术室之前你们家属也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还是别跟我们闹了,想办法安慰一下等会儿醒来的病人吧。”
“艹!你们说什么?”陈胜那个虎背熊腰的大表哥一下子就火了,气势汹汹的瞪着医生就开始大吼:“我们同意?我们同意你救人,同意你砍腿了?!根本就是你们医生技艺不精那我表弟当小白鼠,我要去告你们!”
“先生,你冷静一下。”许程溪低声开口,情绪有些沉郁,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手术中把情绪整理出来。
陈胜这个小伙子家里人不讲理,但自己还是挺乐观积极的,许程溪之前跟他打过不少交道,此刻就忍不住为他的经历很是遗憾。他抿了抿唇,给出很是熨帖的中肯建议:“病人现在情绪不平静,做家属的应该为他宽心,你们还是去病房陪陪他吧。”
跟医院闹,也不会有结果的,有这精力还不如好好去安慰一下子陈胜呢。经历过人生重大波动的人通常都会很脆弱,此刻最需要的不过就是家里人的信任和支持罢了。
然而,陈胜的家里人显然不清楚这一点,他们依旧不依不饶,双眼通红瞠目欲裂的骂着——
“你们医生都他妈的该死,出了事情就想推卸责任?!”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许程溪身材清瘦,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就认定了他好欺负,须臾之间就忍不住重重的推了他一把——许程溪一宿没怎么睡又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头晕目眩的低血压都犯了,后背登时重重的磕在墙上,耳边传来男人的怒吼:“我告诉你,你做梦!”
远处的叶皖看到这一幕,心头‘蹭’的一下就窜起一股火,瞬间烈火燎原的生起气来——许程溪这厮是个木头人?别人推他都不会躲的吗?平时就欺负他的能耐了!
本来这是医院内部的事情,叶皖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打算管来着,但是有人动手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病人家属敢对医护人员肆意动手,这就是属于‘医闹’的范畴了。
叶皖脸色一冷,干脆利落的抬脚走过去。
“我告诉你,你们就这么把我表弟腿砍了还想推卸责任没门!”傻大个推了人还不解气,对着许程溪和盛怒的吴医生依然大放厥词:“我现在就要封存病历,我要起诉你们——”
“好啊。”走过来的叶皖淡淡的打断了傻大个慷慨激昂的言论,在许程溪惊诧的眼神中挡在他面前,一双淡色的瞳孔毫无感情的盯着傻大个,静静的说:“我是许医生的私人律师,请问这位先生你要起诉什么呢?”
傻大个:“。。。。。。”
“如果说不出来的话,不妨听听我的。”叶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肆意攻击医护人员,已经属于犯了故意伤害罪,先生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拘留的话,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我虐许程溪行别人不行!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护夫狂魔
第77章 烦你
陈胜是一周前因为出了车祸而被送进来的一个病人; 今年二十三岁,两个月前刚刚大学毕业。正是青春年少初出茅庐的旺盛年纪; 然而。。。。。。腿伤的不轻。许程溪在急诊给他主刀的时候; 心里就有数了——这条腿,如果想要不受感染全须全尾的保住怕是够呛。
如果手术的过程中把小腿下半截截掉; 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案,防止感染可能扩大面积的危险。但是病人家属不同意; 他们更想赌一把陈胜不会感染,从而整条腿都保住的可能性。就算以后有点跛脚; 起码也是个整齐的不是?
医院尊重陈胜家属的决定; 做完手术就把病人转到观察室去观察了。但这种以小博大的‘豪赌’最终还是失败的风险更大; 陈胜的小腿在观察的第六天,还是感染蔓延了,不截不行了。
本来只截十厘米左右就能行; 现如今为了安全起见; 将近一条小腿都保不住了。这样的结局,许程溪不是不替他可惜的。因为陈胜醒来后自己不似家属那般偏激,反倒是个相当乐观积极的大男孩,就像每个对未来有着无尽幻想的青年。他下意识的就关照着陈胜; 也跟他事先说过这个问题; 然而——
“谢谢医生。”陈胜笑了笑; 自己的眼睛里也闪着一丝忐忑的坚定:“我知道这个决定有风险,但是。。。。。。赌一把吧,我还是想要腿啊。”
只不过赌输了而已; 虽然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但年纪轻轻失去半条腿这种大事情,可能等许多许多年后回头看,还是会觉得如同天塌了一样恐怖。那个乐观向上的少年,不知从此是会性情大变落寞下去,还是更加发奋图强呢?
陈胜做好了输的打算,但他的家人却没做好。不懂事的外行人想的都是——都好好的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一次了,凭什么第二次进去腿又没了呢?绝对是这段时间医院看顾的不好,至于当时的谆谆提醒,各种劝解,权当做没了一样。
比起当事人来,他们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自然把满腔的怒火和怨愤都发泄到医院身上了。许程溪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就不奇怪了,也就可以理解这些家属的心态,只是他还没法做到他老师那个程度的心如止水。
再任由家属漫骂的时候,许程溪心里还是不免的有些替陈胜扼腕叹息——已经这样了,家里人还不懂事,那小伙子得有多难过?然后,他就在近乎麻木的被推搡中看到一抹清瘦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竟然是还没离开的叶皖,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
“我是许程溪的私人律师。”
他。。。。。。私人的。许程溪眉目微微一动,感觉刚刚麻木冷却的心脏,又开始跳了。小朋友一直都不理他,可看到他被欺负了还是过来护着。。。。。。叶皖真的太好了。
“叶皖。”眼看着叶皖同一群神情激愤的家属舌战群儒,许程溪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身处修长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站到我后面。”
现在医闹猖狂跋扈,动手的特别多,陈胜的家属现在又在情绪崩溃的环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动手了。许程溪可不想让叶皖无辜受伤,强硬的把还没说完不情不愿的叶皖拉到伸手,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傻大个清了清嗓子,同不耐烦的吴医生对视了一眼,淡声开口——
“律师事务所走出医院南门左转三百米,有三四家供你们打官司起诉,别在医院手术室门口闹事。”
他的话不合规定,已经做好了被通报批评的准备了。
保安出动暂时性的把陈胜家人‘劝’走后,许程溪不顾吴医生的拉扯,硬是跟着叶皖头也不回的背影蹭到了电梯口,死皮赖脸的要送人家。
“这边不好打车。”许程溪就跟叶皖没来过三院一样,看了眼手表还没到打卡时间,就睁眼说瞎话:“我送你吧。”
“别跟着我。”叶皖皱眉,侧头看向他满眼嫌弃:“谁让你跟我说话了?”
许程溪:“。。。。。。”
“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了么,暂时别让我见到你。”叶皖哼了一声:“烦你。”
次奥,他还以为刚刚叶皖的举动。。。。。。是已经原谅他了呢,原来压根就还没有消气。许程溪懵逼了一瞬,又再次卑微了,弱弱的问:“你、你还在生气啊?”
“没有。”叶皖摇了摇头,在许程溪刚刚放松下来的眼神中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我不跟不重要的人生气。”
许程溪:“。。。。。。”
扎心了老铁。
“那,你还当我律师么?”眼看着电梯走走停停的快到了,许程溪急急忙忙的找了个借口跟他攀关系:“他们会起诉我的!”
这次这个医闹可不是他找人扮演的,而是真的。叶皖有些嘲笑的扬了扬嘴角,反唇讥讽:“许医生,你什么样的律师请不到?我刚才只是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触碰法律罢了。”
这是律师本能,才不是关心许程溪呢!
“不,我就信你。”许程溪盯着他,颇为固执的说:“只要你帮我。。。。。。价钱随便开。”
把他工资卡要过去都没问题啊!然而对于他的工资卡,叶皖是毫无兴趣的,他只是不耐烦的凉凉瞄了一眼许程溪,高冷的一点头:“再说吧。”
然后就坐着电梯走了。
一进电梯,叶皖刚刚还亘古不变的冷库表情就一下子崩了——艹,他真是有病啊!管许程溪去死干什么?自己怎么就没点教训呢?
他这次一定要不理许程溪,就算他跪下来求也不理!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叶皖在周一上班时,在事务所的早间晨读本市事件报的时候,就听到宋阳舒朗声诵读:“据报道,本市三院骨科一男子因不满手术结果把主治医打成重伤。。。。。。”
本市三院骨科?叶皖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三两步上前抢过宋阳舒手中的报纸,自己看到了下面的话:'且该男子大放厥词如果就诊过的医护人员不给个说法,将二次寻滋挑事,该被打医生据知情人报道头部受伤,缝了三针,具体情况本报纸将持续为您报道。'
头被打破了缝三针?叶皖想到这两天没出现在他面前,仅仅是每天定时定点手机微信骚扰的许程溪,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丸子?咋的了?”宋阳舒手中的报纸突然被他抢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叶皖骤然变的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怎么。。。。。。”
然后他想到报纸上的内容,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卧槽。”宋阳舒一愣,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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