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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情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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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曾经是商队旅途重要驿站,古代的丝绸之路就是由中国经此地再由霍姆斯通往地中海。  
  它曾是那个被誉为“沙漠新娘”的美丽绿洲,如今……在夕阳西下之际,椰枣树摇弋,断柱残垣掩映其中,风韵荡然无存──  
  亚述人利用撞城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占领了台德木尔。进城之後,又开始大肆焚掠,城内城外所有树木被一律砍光。掳掠来的妇孺、玉帛都分赏给了最勇猛的杀戮者。  
  其实连芳知道,在近东,作为战俘──不是丧失生命就是沦为奴隶,这种事史不绝书──但是今次亲眼所见:亚述人虐杀俘虏的行为仍是让人发指──割耳割鼻、断手断脚、剥皮分尸……惨不忍睹!  
  整个城市在哀鸣哭泣。  
  连芳实在不想这样眼看著一幕幕人间惨剧,自己却一直沈默著……可是……  
  他也是一个生杀由他的“俘虏”啊。  


  “又不开心?”  
  凌乱的宫室,散乱一地的琉璃碎片……那个刚卸下盔甲,以胜利之姿卧在他人豪华睡塌上的男人在慵懒地问话。  
  连芳按男人的指示,跪坐在柔软的榻上,一动不动,心情相当沈重。  
  入夜之後,窗外的嘈杂已渐渐平息,连芳知道──这表明生命也在一个个地消逝中!  

  “我好像忘记缟赏你了……连芳?”  
  男人道,大手掠过他企图躲闪的单薄背脊,一把环过他的肩膀,压於身下──  
  然後对上那对闪烁的眼睛──让人著迷的黑曜般的眼睛……  
  “放开我!”  
  连芳挣扎地用单手抵住他越压越低的健硕身躯。  
  沙尔却根本不在意他那不安分的左手──  
  “你到底是什麽人……连芳?”  
  他浅浅的低吟,叹息似地吐息,亲吻同时落下。  

  平时并不是没有吻的,这如同情人般亲昵的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  
  兴致一来,沙尔便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连芳,但大多都是攻掠城池般地霸道──鲜有怜惜。  
  在侵略者的身下挣扎不已,连芳的右手臂被压到了,那折断的伤处至今尚未痊愈──可惜连呜咽也被咽进了喉咙,如同窒息……让人痛苦不堪──  
  灯被吹熄,此时,这原属於他人的宫室内外静得怕人,可以说是一片死寂……除了间歇的喘息和若有若无的低低呻吟……  
  总觉得有什麽不对──这太不寻常了!  
  连芳惊觉之下,却怎麽也推不开的沈重男体,嘴唇就像被胶合住了──伸手一顿乱抓却只能摸到几个软垫子!  
  身边没有其他人──修提司也不在……  
  突然觉得害怕起来──这是连芳第一次真正觉得恐慌!  
  被放开了。  
  晕晕然的……  
  男人从他的身上缓缓爬将起来,接著就听到衣袍摩擦的响动──  
  连芳甚至能闻到他贴身内袍上沾染的独特熏香……那是努比亚上贡的香料……  
  还有……那未洗净的血腥味也混杂其中──  
  他把衣服脱了?  
  想干什麽?!  
  单手抵上沙尔的胸膛,想撑离他逃开──可触及之地一片滑腻……男人的上身已然赤裸!  
  连芳惊得立刻缩手──  
  “不要忤逆我……”沙尔的气息落在连芳的耳畔……明明是命令的话语,从他的唇间吐出却完全换成了另一种味道……  
  暧昧不明。  
  男人重又趴了上来,并开始为身下的人宽衣解带……  
  “等……等一下。”也许是被吓到了,或是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连芳结巴起来。  
  男人又是轻笑,并不在意连芳的不知所措,甩开他乱挥的左手,用力将衣襟一扯──冰冷的手就这样潜进松开的亚麻袍子,顺著腰线向上滑去──  
  诡异的酥麻自男人触及的地方向四肢百骇蔓延开来──  
  “住手!”连芳终於耐不住吼出声来,两腿拼命挣动,但这样的反抗在沙尔眼中毫无威慑力可言。  
  爱抚仍在继续──不,也许说是“侵略”更恰当一些,男人有些不耐连芳的不配合,动作变得急促,那双不久前还手刃敌人的大手开始粗暴地在他身下瘦弱的躯体上游移──连膝盖都插进连芳的腿弯处了……他想要什麽,已经昭然若揭!  

  真是难以想象,提格拉特帕拉沙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刚刚浴血而归,现在又在与自己肌肤相亲……开什麽玩笑?  
  若不是夜色遮掩,连芳的脸色看上去一定是刷白的。  
  我才不要被他……呜!  
  霸道的吻下一刻烙在了他的喉结处,舌尖在那突起上舔吻了一记,接著男人用牙齿啃咬起连芳脖颈处,力道虽不大,却让人有种被猛兽撕开喉咙的错觉。  
  呻吟溢出来了……是屈辱和痛楚的。  
  可这声音却让男人受用十分,他再次轻笑出声,一边缓缓沈下了身子……  
  “不!”连芳唯一可以活动的左手抓住沙尔强健有力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去般用力攀附著──那微弱的光线下依旧发亮的黑瞳凝上了沙尔的浅栗色眸子……  
  “真的不可以……求你……”  
  他这样卑微地说,第一次眼睛湿润。  
  男人愣住了,那对漂亮的黑眸再次摄住他的心神,又在他失神的空档,没有自觉地扑闪了两下……  
  真好看……而且,还不仅仅是这样,身下的这个外国人像是有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总是能时不时地牵动自己的心绪……  
  迷茫……  
  怀抱中的瘦弱男子颤动了一记,让沙尔回魂。  
  初时的激动慢慢平复。  
  差点忘了,他还有伤……  

  “站住──”  
  寂静的宫室外忽然传来修提司的高呼,沙尔蹙起了眉,从床上爬起。  
  纷杂的脚步混合著不稳的呼吸,地上的砖块被踩得“乒!”作响──  
  “修提司──”沙尔呼唤他的忠仆,把连芳搁到一边,自己下床,点燃了火把。  
  那大汉微喘著气,跪倒在殿门口──  
  “怎麽回事?”淡淡地提问,但语音中透著微愠。  
  修提司也听出了那暗含的不悦,瞥了一眼主人精壮赤裸的上身,猜想自己又妨碍了主人的“好事”──  
  冷汗渗出些许。  
  “有人逃跑了──是个叙利亚王公……”  
  语毕,修提司抬头察言观色,沙尔扫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脑袋──  
  “……抓住他,然後五马分尸。”  
  沙尔垂下眼睑,对仆人简单地吩咐了一句──  
  看著修提司小心翼翼地往外退,突然男人觉得有点古怪……  
  这种时候总是聒噪的连芳…… 怎麽没有了动静!  
  他猛然回过头──  
  床上空空荡荡。  
  连芳……不在那里!  


  台德木尔的夜晚静得可怕……让人不由得屏气凝息。  

  亚述王子提格拉特帕拉沙尔并不是睁眼瞎子,一看到那空荡荡的床榻他就明白──那个他百般纵容的连芳,又一次“忤逆”了他。  
  也许……不是连芳,而是换了一个人的话,只要让侍卫把他抓回来,然後要杀要剐就随自己高兴了──反正惩治这样不听话的“奴隶”又不是第一次……  
  但这次,却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燃起──那是种沙尔非常陌生的情绪。  
  还来不及细想,男人一把抓过自己挂於宫壁上的弓和箭,甚至没有召唤他的随侍,便径直奔到大殿外──  
  果然──看到一抹细长的影子,在昏暗的砖砌的长廊尽头,忽闪了一下──  
  不假思索地拉满了弓……沙尔瞄准了那个影子──  


  真是疯了!  
  连芳的心跳如擂鼓,脑中乱哄哄一片──  
  方才──也就是那男人注意力转移的一会儿,他陡然之间便生出逃念──那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无法克制的念头──  
  明知道再怎麽逃,也逃不了多远……而且一旦被抓住,那後果难以想象!  
  可当脚一触到冰冷的地面,什麽顾虑都抛到了脑後──  

  逃吧……逃吧……无论逃到什麽地方,耶和华都会保佑你……  

  又一次想起依斯特丽的祝福──  
  连芳不是基督徒,但那一刻他真的希望上帝存在。  

  溜下了床……他赤著脚,就这样衣不蔽体地缩进黑暗,从大敞的殿门另一端奔向那遥不可及的“自由”……  
  突然觉得背後有风动──强力的风……  
  只一瞬,还没有闲暇扭头,自己的腰杆便被一只健臂揽过,惊呼同时被一只属於别人的手堵在了唇边──  
  身体腾空了,仿佛随即便要御风起飞……连芳脑中一遍清明──甚至在下坠之际看到了弯弓的男人── 一脸的阴寒还瞪视自己……那是愤怒的表情吗?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有种快意油然而生……  
  差点就忘记自己被某人抱著…… 自那高耸之处,一道坠下──  


  台德木尔说起来不算个大城池,但是千百年来,其高大石柱、壮丽的拱门及精美雕刻,一直都是人类文明的宝藏。 不光是这些,城中精巧的供水系统同样也令人叹为观止。引水管道由中空石柱组成,每节一头粗一头细,连接後严丝合缝,引来沙漠清泉。  

  “阿芙卡”泉──被台德木尔人称作生命之源,是因为她是哺育这座绿洲城市的“母亲”。  
  而且今次,这条“生命之源”真的拯救了两个人的生命──  

  黑夜还没有过去,原本像是被埋进棺材里的城市渐渐骚动起来──  
  连芳知道,那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亚述人在搜寻逃亡人的下落,他这回没有失去意识,而且就目前来讲,还相当清醒的。  

  夜,很冷,也很沈。  
  连芳刚从冰凉的泉水中被人拖出来,衣袍也沾湿了粘在了身上……还赤著足……  
  沙漠的风中带著细小的沙粒,扑打在人身上不是闹著玩儿的──  
  更何况连芳的上身是几近赤裸的……他的嘴唇都已经冻紫……  
  真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帝”的佑护──从那麽高的平台上摔下来居然安然无恙……是侥幸吗?  
  没有要停下脚步,实际上是根本停不下来。  
  连芳在被拉扯著跑动间歇中,好奇地抬眼瞧了瞧紧紧箍著自己左手手腕的男人──  
  他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连芳也一样。  
  只能看到他的高大背影的轮廓……还有感觉到手掌中粘腻的触感……  
  连芳知道──那是血。  
  在高台之上,他拉著自己躲过了疾射来的致命一箭,自己的胳膊却受伤了……  
  “他”是谁?也是逃跑的“奴隶”吗?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救了他,他们还活著。  

  没有树木的遮掩,即使是夜晚,在被亚述人占据的台德木尔里躲藏并非易事。  
  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弥漫著血腥和烧焦的气味,刚刚享用完飨食的亚述人正在搜寻著漏网之鱼。  
  现在,只需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招致杀身之祸──  
  突然──  
  “谁?!”  
  躲在暗巷中的连芳听到一个让他心惊的声音,拉著他的男人同时也收紧了握著他手腕的大掌──  
  “出来──”那是修提司的声音!  
  下意识地想向里退缩,可那不知名的男人却牵著连芳走出了黑暗──  
  只有修提司一个人,他全副武装,操著长枪威风凛凛──  

  天!为什麽偏偏是他──  
  连芳觉得小腿在不争气地抽搐──  
  任谁都知道修提司是沙尔的心腹!  
  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但是……  

  “你们走吧。”  
  修提司扫了一眼两人,却出人意料地冒出这麽一句。  


  天亮之际,台德木尔已无鸡鸣。  
  亚述人把俘虏的首级堆砌成一座小山,然後付之一炬。  
  沙尔注视著熊熊的火焰,一脸阴沈。  
  他彻夜未眠……可是在整座城池搜索都未见连芳的身影。  
  就连尸身……也没有找到。  
  他甚至有点後悔射出那一箭──  
  连芳……到底去哪里了──  

  “殿下……”  
  修提司在呼唤他的主人。  
  沙尔回神,突然发现他的忠仆正以一种古怪的目光凝视自己。  
  不悦地皱起眉头,修提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敬──  
  不过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军队已经在台德木尔滞留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士兵们都已经列阵在前,而大马士革则近在咫尺──到应该启程的时候了。  

  “烧──”  
  男人沈声,下了一道残酷的命令。一旁等候他发号施令的修提司立刻挥舞著手臂,向下属的军官示意点火──  
  干柴、布匹和被砍伐的树木……还有人的尸首被堆砌在一起,它们是最好的“燃料”──  
  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城池便会乌烟瘴气──接著它便会被沙砾淹没……被历史遗忘……  
  这全在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的一念之间──  
  不过──  
  “等一下!”  
  正要引燃柴火的亚述士兵们听到这个声音,停下了动作,纷纷疑惑地望著他们的王子──  
  “算了。”  
  男人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完全不应该属於他的单字──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修提司惊愕地张大嘴,他那一向英明果断,被奉为神祗的王子居然在犹豫?!  

  沙尔没有理会异样的眼神,长臂一挥,直指西方──  
  “去大马士革──”  
  立即,欢呼声淹没了整个台德木尔。  
  当然,他们临行前不会忘记在丰饶的沃土上撒上盐和荆棘的种子──那是亚述加诸於此地的烙印。  

  亚述人推著沈重的辎重车,携著掠夺而来的战利品,启程了。  
  男人依旧是骑著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拉过马首,向著他征服过的城池行了一个注目礼──  

  “自由吗?”  
  他呢喃了一句似乎没有人听得明白的话。  
  不过修提司却知道他的主人在想什麽。  


  “你是谁?为什麽救我?”  
  连芳回首,问。  
  他正被人从身後搂著,坐在骆驼的背上,随著商队,横穿叙利亚沙漠。  
  昨夜惊魂的一幕还历历眼前,让人想起还不由得胆寒心惊,但此刻沐浴在几乎能灼伤皮肤的日光下,却没由来一阵感动──  
  好怀念的感觉……像是被救赎一般……  
  头顶上一阵低低的笑,出声的便是带著连芳逃离虎穴的男子。  
  眨了眨眼,连芳觉得真是难以想象……  

  这个时代居然也有如此的人物──  

  被修提司意外地放行之後,男子一直牵著连芳奔进荒芜的沙漠,也不知哪来的体力和勇气,连芳就这样跟著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一直奔跑著……唯恐亚述人追来,所以连沙石陷进皮肉中也没有一刻停息──再也抬不起脚时,那人居然还背著自己走了一段路……一直到路过的商队经过──  
  得救了。  
  在心中庆贺自己的逃往成功,一边对这个陌生男子产生了好奇──  
  他长著一张不属於阿拉伯人的面孔,倒有点像克里特人──深刻的轮廓,灰色的眼睛,嘴唇很薄……优雅高贵的尊容,应该是相当俊美的男人……  
  不过他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有点邋遢。  


  “你说呢?”  
  男子笑得灿烂,仿佛世界上没有什麽值得他烦恼的事,和提格拉特帕拉沙尔完全不同的笑……那种笑是温和而阳光的……  

  我干吗拿他和那个家夥比?  
  连芳拧紧了眉。  

  男子看到这个表情,不自觉地把他搂得更紧了。  
  “呜……”  
  他用力过猛,碰到了连芳的右臂伤处──  
  “不要紧?”男人确认般地拉过连芳的手臂,胡渣也蹭到他的脸庞……  
  “没事。”还是不习惯与人作亲密的肢体接触,连芳缩回了手。  
  似乎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男子稍稍松开一点……  
  “不问我去什麽地方吗?”  
  男人甩了一下骆驼的缰绳,问道。  

  去哪?  
  连芳茫然地在脑中重复了一遍男人刚问过的话──  

  对我来讲……去什麽地方不都是一样的吗?  
  把左手遮在额上,抬头望了望太阳。  
  耀眼的光辉,让人无法逼视──眯著眼还是觉得刺目!  
  嗯……那里是东方……  
  等下──这难道是通往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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