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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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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见状,下意识地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之后,他才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懊恼与后悔。
  “对不起,”他说,“是我的失职。”
  城中的大夫在昨日就已经告诉了他事态的严重性,是他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一群闲得发慌的家伙在信口雌黄——事实上,倘若不是季榆的出现,他甚至可能现在都不会注意到城中的变化。
  本就是换季的日子,多几个人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原先自己有可能造成的后果,他就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后怕。
  那可不是一两句失职之类的话,就能交代过去的问题,真要说得严重一些,这满城百姓的性命,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就担起责任来。”季榆看了神情恍惚的县令一眼,话语间一点都没有给对方留情面。
  幸好这个家伙还没有傻到,非要抱着自己书上的那一套,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的程度。
  县令闻言蓦然回过神来,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季榆:“我该怎么做?”
  季榆:……
  他边上有这么两个明显比要更擅长处理这些事情的人,怎么这人偏偏要问他?
  下意识地扭过头,朝身侧的百里承看过去,季榆正要说话,却见对方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略微弯起的双眼中,带着些微的期许。
  季榆那让官差上门询问的举动,着实是让百里承有些欣赏,他想要知道,对方在这种时候,是否还会有其他能够起到妙用的念头。
  雏鸟终是会张开双翼飞翔的,而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为对方提供那一个机会罢了。


第85章 第四穿(十八)
  领会到了百里承的意思; 季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面上浮现出些许迟疑的神色来。
  虽说百里承从小就开始任由他随意插手府上的事情了,可在那些事情上; 他就是做错了什么决定; 也顶多是导致府上出现些亏损而已,像这种牵扯到许多人性命的事情; 他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那种手中握着太多东西的感觉; 让他的心中克制不住地生出一丝胆怯来。
  百里承每次做出一个决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受吗?
  看着面前凝视着自己的人; 季榆的心倏地就安定了下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总是会陪在他的身边的,不是吗?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压下胸中还有些波澜的心绪,季榆转过头,看向依旧望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答的县令,出声问道:“城里有哪里能容纳最多的人?”
  若是真如对方刚才所说的那样; 这个城镇中; 已经有大半的人染上了疫病; 那么现在最为重要的; 就是将这些人给隔离开来了。
  就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都明白,在发生了瘟疫的时候,这是最为首要的事情。
  而原先用来安置病患的草堂; 在这种时候,显然就有些太过狭小了。他们不可能将半个城镇的人,都塞在那一间小小的宅院当中。
  “城隍庙的边上有一个废弃的粮仓,”经季榆这么一提醒,县令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开口回答,“至少能安置几百人。”一旦开了个头,他的思绪也就顺畅了起来,“就在那地方的不远处就有一条河,取水也方便,我可以让人在周围搭灶,提供每日的饭食。”
  季榆闻言略一点头,继而看了看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间有些怔忡的曲长歌,询问道:“城中总共有多少大夫?”
  想要同时照顾这么多人,肯定缺不了这些专门负责治病救人的大夫,他得知道还剩下多少能帮忙的人。
  “不多,”曲长歌摇了摇头,“只有六个。”
  这还是算上了今早刚倒下,病情不算严重的那个。
  此处原就算不上什么太过繁华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医馆,就是这会儿在这里的那些郎中,还有不少,都是接到了消息之后,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听到这个比预料当中还要小上许多的数字,季榆的眉头顿时一皱,转而看向一边的县令:“你能将附近村子里的郎中找一些过来吗?”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得是他们自愿。”
  “顺便再看一看附近的村子里,有没有出现类似的病情。”想了想,季榆又加了一句。
  通过比对各处的情况,他们说不定可以更容易地找出此次疫情的起因。
  不管怎么说,找到了源头,总是会有些作用的。
  听到季榆的话,曲长歌有些讶异地看了对方一眼,显然对其细致的思考感到有些意外。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季榆本该是个有些任性淘气,却又不失善良与细心的孩子,可对方此时表现出来的这份沉稳与缜密,却显然超出了他的认识。
  该说不愧是百里承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吗?就连遇上事之后,表现得与平日里完全不同这一点,都像了个十成十。
  见季榆有条不紊地罗列着接下来需要做的一些事情,曲长歌先前感到的那种古怪的违和感又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知道此时他不应该分心其他的事情,可在看到百里承望着季榆的双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温柔与宠溺,他就控制不住地去怀疑对方对季榆的感情。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百里承闯入他的医馆当中,气势汹汹地踹开他的房门的模样。
  作为一个将季榆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的人,百里承的确有生气的理由,可对方当时表现出来的那股敌意,却似乎并非源自于此。
  曲长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百里承如今对待季榆的方式,与他和那两人初时的时候,并不相同。可倘若非要他说出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将其归之于没来由的直觉。
  “长歌?”少年的声音让曲长歌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人,有些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说完了……”季榆犹豫了一会儿,带着些许试探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知道季榆在担心什么,曲长歌抬手揉了揉额角,稍显疲惫地笑了一下,“只是有些累了。”
  这倒不是假话,这些天为了这病情的缘故,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睡好了,他脸上的倦累,可不是装出来的。
  季榆见状,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开口劝曲长歌先去休息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很清楚对方的性子,也明白若是换了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也肯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季榆没有说话,只是侧头朝百里承看去,用眼神询问自己做得如何。
  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脑袋,百里承扬起嘴角,显然对季榆的表现十分满意。
  “不知可否请县令大人将此处的疫情上书朝廷?”百里承收回手,望向面上带着些许敬佩之色的县令,笑着问道。
  季榆的心思的确十分细腻,考虑到了许多连他都不一定能够想到的细节,但这个小家伙终究是第一次应对这种事情,到底会有些考虑不周全的地方。
  百里承曾经历过一次瘟疫,有过一次经验,处理起来自然会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又补充了一些诸如巡逻与宵禁之类的事情,百里承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专门腾一个地方,每日用来煮前去照顾病人的人换下来的衣服吧。”
  他曾见有人这么做过,尽管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这么做的那些人当中,后来染病的,的确要比其他人少许多。
  “如果人手不足,试着召集一些自愿前去帮忙的人。”百里承又道,他并不觉得单凭那些大夫和亲属,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忙得过来。
  “自愿?”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县令有点迟疑地看了百里承一眼,“会有人来吗……?”
  碰上这种事情,寻常人难道不是连跑都来不及吗,又怎么会主动往这种可能会丧命的枪尖上凑?
  若是他以官府的名义,强制征召,或许还能找到一些人,可……县令张了张口,终是没敢说话。
  “会有人来的。”看出了县令的想法,百里承的语气十分笃定。
  人就是这样一种古怪的生物,他们将死亡看作最为畏惧与避之不及的事物,可有的时候,他们却又会为了一些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东西,而心甘情愿地交付出自己的性命。
  或许,这正是这种生物的可爱之处吧。
  县令闻言,许久都没有说话,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季榆以为对方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的时候,对方突然抬起头来,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去帮忙。”
  “什么?”被对方的话给弄得一愣,季榆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我说,”深深地吸了口气,县令面上的神色比先前更坚定了几分,“我去给那些大夫帮忙。”
  “我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些调度派遣的事情,”宛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县令继续说道,“与其让我在这里添乱,倒不如将这些都交由百里将军来处置为好。”
  反正就算让他继续待在衙门里,真要是碰上了什么事,他的第一反应,也只会是求助眼前的这几个人。
  他这二十几年来,看的书可能是许多人几辈子加起来那么多,可从来没有哪一本书上有写着,他该怎样,才能在这种时候,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大人你之前不是说过,”他看向季榆,忽地笑了起来,“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由将军府接管了吗?”
  不管是他,还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从这个人拿出那块令牌的时候开始,都只听从将军府的调遣了。
  而他一个连几担米都挑不动的文弱书生,做不到和那些官差衙役一样四处巡逻守卫,也就只能去那些大夫那里,搭一把手了。
  “……喊我季榆就好。”沉默了好半晌,季榆才开口说道。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人的决定,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在书中的剧情里,瘟疫蔓延开来的那个地方的父母官,在最开始的表现,要比这儿的这个书呆子县令优秀得多,然而,当疫情加重,对方有些无法掌控的时候,那个被当地百姓称赞仁德的官老爷,却趁着夜色,带着自己的爱妾出城逃了,结果最后病死在了路上。
  所谓的好坏善恶,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辨的东西。
  入了冬,白昼陡地就变短了许多,仿若前一刻还只是朝阳初升,下一个瞬间,天色就又黑了下来。
  由几人商量出来的举措一项又一项切实地实施了下去,原本热闹的城镇,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宽阔的街道上,只能看到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四处寻找着食物。
  病情已经十分严重的人依旧安置在城西的百草堂中,一来是这些人本就不太适合移动,二来,也是为了减轻其他人的恐慌。
  无论如何,见到自己今后有可能变成的凄惨模样,对于哪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小心地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喂了药之后,季榆扶着人躺了下来,忍不住扭了扭有点发酸的胳膊。
  情况比起上一回县令所说的还要糟糕许多,就像是一个被捏紧的柿子陡然爆了开来,其中粘稠的汁液淌了满手,只几天时间,这个城中,已经没有多少尚未染病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百里承所说的那个每天都将换下来的衣服煮一遍的法子起了效果,他们这些成天和病人打交道的人,却大多都还是好好的,就是面对这地方越来越多的病人,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而已。
  “长歌呢?”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曲长歌的身影,季榆转头问张彦——那个他终于知道了名字的县令。
  “好像去里头调制外伤药去了。”张彦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上给人包扎的动作,倒是比一开始的时候,要熟练了不少。
  这疫病早期的时候,只会让人身上长一些不疼不痒的小黑点,可时日一久,这些小黑点就会变成一个个溃烂发脓的伤口,看着很是可怖。
  眼下城里的大夫还没有找到能够医治疫病的法子,只能开一些用以缓解病情的方子,减轻一些病人的痛苦。
  好在朝廷在得知了这个地方的情况之后,派人前后送了好几批药材过来,否则说不定这会儿这些人,连一口汤药,都喝不上了。
  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季榆看着远处已不复青翠的山峦,缓缓地将胸中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才转过身,朝屋后走去。
  在这种地方待得久了,即便是他,都不可抑制地生出些压抑与烦躁来。
  也正因此——才会更加疯狂地想要见到百里承。
  想到对方那宽大的手掌落在自己的头顶时,那轻柔的触感,季榆的唇边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想,大概这会儿正在衙门当中,忙得不可开交的那个人,心中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在那个晚上,就已经知晓了。


第86章 第四穿(十九)
  热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从空中照射下来; 将屋前晾晒着的药草晒得卷起了边,平时总爱上蹿下跳的麻雀也没了踪影,只不时有几声清脆的鸣叫; 不知从那个角落里传来。
  穿着一身浅青色布袍的男子站在门外; 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忡。带着些许凉意的风扬起地上的尘土; 一刻不停地向着远处奔去。
  脚下的步子略微一顿; 季榆看着眼前的场景; 犹豫了一会儿; 才小心翼翼地出声喊了一声:“长歌?”
  像是蓦地从睡梦中惊醒一样; 曲长歌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少年,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开口回应:“什么?”
  “外面的伤药用完了,”季榆见状,停顿了一下,才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人手中拿着的药罐,开口解释,“我来拿一些出去。”
  这当然不能算是假话; 既然曲长歌是来这儿配制伤药的; 那外头的药物显然是有些不够了。
  只是; 季榆却并非为了这个; 才来到这里。
  曲长歌闻言,并未对季榆的话生出什么怀疑,只是愣了愣; 便将手里的药罐给递了过去。
  病情越是严重的人,身上的那些伤口就溃烂得越是迅速,随即病情也就变得越发严重——这就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恶性循环,他们无法根治这从来没有任何医书记载过的病症,所能做的,不过是让那些人,活得更久一些。
  可是有的时候,看着那些躺在那里,样貌凄惨的人,曲长歌却有些不确定,这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季榆接过药罐,低头查看当中的物体,曲长歌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伸手将其拿了回来。
  “还缺了一味药,”对上季榆稍显疑惑的视线,曲长歌解释道,“苍术用完了。”
  即便是有朝廷的支持,一些常用药的供给也依旧跟不上其消耗,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或许就不得不缩减这些药物的使用了。
  一想到那之后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形,曲长歌的双唇不由地用力抿了起来。
  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储存的药材越来越少,他们依旧对那从未出现过的疫病束手无策,就连朝廷,最近派人送来药材的频率,都比之前低了不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不知道,再继续往前走下去,是否只会到达那既定的结局。
  额上突然传来了稍显冰凉的触感,曲长歌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面含担忧的少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季榆皱起眉头,出声问道。
  这人的模样,着实太过反常了。
  “我没事,”曲长歌怔了一瞬,才开口回道,“只是……”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他不是没有见过有人凄惨地死在自己的面前,行医这么多年,总是会碰上力有不逮的时候,他见过的死亡,也已经足够多了,可眼下的事情,和以往的那一些,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躺在粮仓当中的那些人死寂的双眼,曲长歌就感到胸中一阵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失去了骨肉的母亲抱着面目青紫的婴孩,双目呆滞地坐在一旁,直到和手中的孩子一起,变得僵硬冰凉。
  曲长歌觉得,他甚至是有些恐惧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的,那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氛,能够将他逼疯。
  “我有的时候,都忍不住在想,”和季榆对视了好半晌,曲长歌突然就感到胸口那压制了许久的情绪,克制不住地翻腾了起来,“我选择留下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该倒下的人照样还是倒下了,该死去的人,也同样还是死去了,他至今为止所做的唯一的事情,不过是延长了那些本就无比凄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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