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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次包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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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花花都上哪里去了啊,亲爱的看客们, 麻烦撒个花啦!!


☆、49·白莲花给的真相

    常凡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踝一直窜到头顶;他握紧了手里的钥匙,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栗。

    “我是该佩服你;还是常世伯;从我在英国留学开始;他就一直没放弃过袭击我的机会,回国执掌鼎盛荣氏时;他左右逢源;极力拉拢商界巨头;暗地里对荣氏使了多少绊子;这些;我都很清楚。”荣思城浅浅地笑,眼底却是微微晃动的苦涩,他缓步走来;明明是靠近,常凡只觉得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荣思城边走边缓然道来:“你也许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清楚,不要忘了,你们常家有几位高层是我外公曾经的部下,若不是因为母亲曾与你父亲有过一段情,我定不会放过你们常家。”

    常凡手中的钥匙当啦一声掉落在地,荣思城慢慢踱过去,弯腰捡起来,“而我最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也参与其中,凡凡,从小到大,我最舍不得的人除了亲人,就是你。你对我的好,我全都一一铭记在心,可是,这些却成了你利用我的筹码。”

    “荣哥,你听我说……。”常凡眼眶已泛红,他急切地想解释,荣思城手轻轻一挥,挥断了他的话,“电子项目计划书的事并非妒忌这么简单,你大概想不到,我私底下已经调查过这件事,真相需要我说出来吗?”

    常凡睁大双眸,怔怔地看着他,真相?真相他知道吗?心中已经激起惊涛骇浪,那些阴暗不堪的手腕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是的,换计划书的事是他一手策划,既使没有顾适,他也会想办法替换,找顾适不过只是渲滞自己心中的妒恨罢了。

    同意爸爸的安排,与许秀蕊和荣启城合作,搞垮荣氏,把天之骄子般的荣思城从神坛上拉下来,这也是他的任务,荣思城说的没错,他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的少年感情,可……可有谁知道;他这么做却是为了能牢牢抓住这个男人!

    而现在,似乎一切都要结束了。

    常凡面若白霜;他垂眸;苦笑着抹了把脸;盖着额头缓缓地蹲下来,他是那样的无力和颓败,就连顾适都不想再说什么。荣思城静静地伫立,沉默又怜悯地看着他,许久,低着头,蹲在地上的常凡突然发出声声凄然的笑声。

    “你说的没错,荣哥,我早就跟他们说过,我们全加在一块也玩不过你……。可你能听我说说吗?”他抬起头,双眸泪光涟涟,像是无数碎玉在水中耀晃,他慢慢站起来,道:“从小我们三家人就一起长大,你在我们这些子弟心目中,一直是大家崇拜的榜样,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尽力做好一个令你喜欢的凡凡,可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

    “你喜欢的凡凡是个纯真干净,心地单纯的人,但我不是!我爸心里只有你母亲,他根本看不上任何女人,跟妈妈的婚姻也不过只是做戏给你们看,你大概也知道吧,你父亲荣正东娶你母亲谭沁时,也正是我爸与我妈的大婚之日,他们同一天结婚,其实是我父亲在向你们家示威。”

    荣思城心神略动,这件陈年旧事他知道,当年轰动一时的两家豪门同日大婚,在商圈里传为奇谈。

    “你们都以为,做为常家独子的我会是常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我自己知道,爸爸他不会给我继承权,他看我的眼神无比厌恶,很多时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最想念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再也没有可恋之情,在外人面前,他是慈父,是受人尊敬的长辈,但在家里,他连一个对待平常人的温和之色都没有给我。”

    顾适不由想起第一次在常凡生日宴上见到常浩生时的模样,他高大儒雅,温和且亲切,看上去十分年轻,没想到温文尔雅的背面竟是冷面冰心?顾适不免有些错愕,侧侧地望向常凡。

    “荣哥,我也想像你一样做着风光人上人,统筹全局,俯瞰天下,可我没办法,父亲跟我谈过,只要我办到这一桩事,他就把常家的60%的股份转给我,荣哥,我真的需要这个机会……”常凡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又道:“我没想着把你逼到绝境,父亲说只要你自愿退出荣氏就好,我原本的想法是,配合荣启城演这出戏,想办法让你妥协,可我没想到……。”

    一滴泪从他鼻冀流过,唇边浮起丝苦笑,“其实,我真的希望你不会来,当我知道荣启城抓顾适来胁迫你时,我就暗暗祈祷你不要来,可没想到,你真的应了他的要求来了,荣哥,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你心里已经全然不是往日的凡凡,但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全是真的……。”

    他泪光闪烁地望着荣思城,楚楚可怜,令人生出许多怜悯,顾适微微侧目,睨向荣思城,而荣思城依旧神情淡薄,他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荣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一时糊涂才这样做,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只要你一句话,我还是你当初那个凡凡,荣哥……”常凡突然抓住荣思城的手腕,几近哀求道:“荣哥,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继续错下去,相信我,我们现在就从暗道离开这里。”

    说着,他拉起荣思城的双手,颤抖着手摸索着他手心里那把钥匙,拿起来,欣喜地对荣思城道:“荣哥,我们现在就走!这间春落山庄改造时我来看过,唯有这条秘道没有做改建,我记得在这里。”

    他跑到床头壁画下,将床板拉开,地毯掀起,底下露出几块色彩斑澜的瓷砖,他用力一推,瓷砖移动,竟露出黑洞洞的洞口,仅容一人下去。

    顾适心里一惊,这地方原来还有这种秘道,不怪得荣思城一付稳如泰山的模样,他转眼望向荣思城,却见男人正巧也望向他,墨色瞳孔里深深地映着自己的影像,那里有几分坚韧,几分情深。

    他上前一步牢牢握紧顾适的手,稳声道:“我们一起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适一听不好,也许是秦允来了,可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秦允风度很好,每次来时都会礼节性的敲门才进。

    荣思城对他道:“你和凡凡先下去,我来应付他们。”

    “可你,你一个人怎么能……。”顾适拉住他,嘴唇动了几下,一时竟说不全话。

    “没事,我一个人足够了。”听他一说,荣思城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拍拍他的手,道:“你快去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你。”

    说罢,推着顾适下秘道,他居高俯下的望着顾适,俊逸迷人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小适,你要等着我。”

    顾适浑身震颤,眼睛像生了根般定定地凝着他。

    这一言,竟似千斤重般压在心头,生离死别不过如此,这一别,或许再也不相见,顾适仰首望着这个男人,心中百感交集,他咬紧了唇,生生地把到喉口的那句话吞了回去。

    那句话是:我会等着你。

    匍匐在漆黑的秘道里,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前方露出丝亮光,顾适才知道终于要到出口,他打醒十二分精神,努力向前爬,磨破了手掌,蹭破了裤角袖口,他不管不顾地奋力地向前爬,仿佛只要爬出去就能见到那个男人。

    天空白茫茫,所见之处尽是雪光一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扶着积雪的树枝站起来,举目望去;四下苍茫,萧瑟凄凉。

    顾适吁着白色雾气,转着目光找寻路径,他要想办法找到菲力他们,只有菲力才能救到荣思城,突然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震荡着积雪唰唰直落,顾适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只见春落山庄处浓烟腾空,数层空中楼宇瞬时如雪崩般层层坠毁。

    他不由大惊,荣思城,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还在里面!是荣启城发现他们逃走后启动了房里炸弹,荣思城呢?他有没有逃出来?

    顾适突然感到周身力气全被抽空般,整个人天眩地转,他闭着双眼,不停地喘着气,不停地呼吸,而这时,几声清脆的机械声在耳际响起。

    他抬起头,赫然发现一身白衣的常凡正持枪而立,精致完美的瓷娃娃在白雪映照下,面容更显晶莹剔透。

    可惜过于狠冽的眸光破坏了他的完美形象,常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里燃起熊熊火焰,双手紧握枪,冷笑道:“顾适,是你害死了他,就是因为你,荣哥才来这里,就是因为你,荣哥才留在那个地方,顾适,他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住口!害死他的人是你!常凡,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思城他心里一直有你,处处为你着想,为了你,他不惜找替身来替你挡刀挡枪,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对得起他吗!?”

    常凡眸光一沉,脸上神情急速变化,他抖着手,嘴唇也瑟瑟颤动,“思城,思城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跟荣哥在一起了,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变成今天这样,顾适,你最不应该出现他身边,是你害了他!”

    他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刹时阴沉可怖,咬牙切齿地喃道:“果然是孽种,留着就是祸害!”

    顾适闻言,心头陡地惊起电闪风暴,而在眨眼间,常凡目露凶光,手一恍,枪声已响起,雪林中数只鸟儿惊惶失措地展翅飞去;悉悉索索声响中,顾适身子一歪,来不及叫喊,整个人如同失空般,滚下白雪山林。

    腾空坠落的刹那间,他仿佛听到了一句阴阴沉沉的话:“你再像,也不是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也永远回不了常家……”

    轻飘飘的话随风雪灌进耳里,脑里,一刹那间,仿佛数万个灯泡从脑中同时炸开,强大的冲击力震的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唯有那几句话,几个字,不断在脑中盘旋。

    你再像也不是我……。你得不到他……。得不到……你,永远回不了常家……。

    常家!双瞳猛地放大;白色天空在眼中翻天覆地的旋转着,漫天霜华,雪色迷眼,紧接着,落地时的一记重挫,他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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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将送上前世的番外, 呼呼,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关注这两人的前世番外啊, 我晕, 关注的请留个爪子印!!


☆、50·前世的然后(番)

    大雪遮天;原本冷清的百洲南路此时却警灯闪烁,人群拥堵,红光耀眼的警车和医护车不断转动着刺眼的光芒,数位身着黑色大衣的警察正在拉警戒线,其间穿插着几位白衣医护人员忙碌地奔走。

    一位个子稍矮的警员挤进人群里;快步向几位正在做现场取证的警察走去,他费力的拔开几人,气喘吁吁地对其中一位身型高大的警司道:“周队;我们查到了;这是肇事车辆;在城郊南区山脚下被发现;你看。”

    周队接过来;还没看清楚;突然几声吵嚣从外围惊起,他顺声望去,只见原本重重叠叠的群众圈里;数十位黑西装保镖推开警员,开出一条道;拥簇着一位黑风衣男子大步走进来。

    与黑夜同色的风衣男子脸容英挺俊美,身型修长挺拔,细碎白雪中,他的神情冷到极至,薄唇紧抿,墨眸阴凛,浑身散发出阵阵肃杀气焰。

    周队微微一愣,正想上前阻拦时,旁边有老警司先拦住他,沉着声道:“不要去,他是荣思城。”

    “荣思城?是鼎盛荣氏的荣思城?”周队愕然反问,不会吧,不过是起普通的车祸事件,怎么会惊动到鼎盛荣氏的掌权者?难道死者是他什么人?

    老警司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目光再次聚在那个男人身上。

    荣思城一袭黑衣疾步而来,直闯案发现场,几位正在清理亡者尸体的白衣天使被他蛮横一推,不慎跌倒,其中一人被他一把揪起来,厉声问道:“人呢?人在哪里?”

    弱小的护士被这如天神降临的男人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道:“在,就是在那里啊,已,已经不行了……”

    他瞳孔陡地一缩;紧接着迅速扭头望去,雪地里,白色担架上静静地放着一个人,白布之下,斑斑鲜红血迹刺痛了他的眼,他急步过去,突地跪倒雪地上,溅起雪末四飞。

    在抬手的刹那,却生生的顿住了,他不敢,他荣思城竟不敢揭开这层白布,杀人无数,冷凛如刃的荣思城此时竟不敢触动那层薄布。

    呼吸急促,胸口有种痛正撕心裂肺的穿梭而上,疼得他紧紧蹙着眉;荣思城垂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着牙,豁地揭开白布。

    这是他的情人。

    夜夜抱在怀里的人此时安静地躺着,脸上血迹已被擦拭干净,清秀可人的容颜仿若睡去般,一如昨日。

    他呼吸一窒;握着白布的手微微地颤抖,像是难以置信般,他深深地凝了许久,闭眼,又睁眼,接着缓缓俯下身,用平时最亲近的距离去唤他,“小适,小适……。”

    周围的人群都像被风雪隐去般,没有一丝声响,他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不停地叫唤:“小适,小适,我来了,你为什么不应我,小适……。”

    离他最近的菲力背过身抹了抹眼睛,尔后上前,轻声道:“荣少,他已经走了……。”

    像听了个惊天炸雷的消息,荣思城蓦地抬眸,厉光如电,怒吼道:“谁说他已经走了!他明明还在这!”话落,他用力抓起小护士的衣领,俊美容貌此时如同恶魔般扭曲变形,狠声问:“你为什么说他不行了?你们为什么怎么现在才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想害死他吗?为什么不及时救他!”

    小护士几乎被吓晕,颤抖不已的捂着眼睛,“我不知道,不知道,来的时候就不行了,你去问警察啊,不要问我。”

    菲力忙拉开小护士,对荣思城轻声道:“荣少,我们会跟进这事,现在不能在这里闹,荣少,不如我们先让医生送他去医院;处理后事时再……。”

    荣思城霎时抬眸,冷眼如箭般射向菲力,深邃迷人的眼睛已全被愤怒悲痛所淹没,菲力不敢再言语,躬身退去此许距离。

    “荣先生;请你冷静些,这件事警方会调查清楚,肇事车辆已经找到,相信很快就可以将肇事司机捉拿归案,这样吧,你先让医护人员送这位先生去医院,至于后事怎么办,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周队说完,示意旁边的医生护士再次抬走担架,荣思城猛地起身,一声冷吼:“谁敢碰他!”

    众人愕然,竟全都被他一声震住,霎时都呆怔着望着他。

    荣思城红着眼,静如坚柱般伫立在雪地上,风声大作,他纹丝不动,任雪片扑向脸庞、眼睛、鼻子、嘴唇,长密的眼睫眉毛上全是粘了纯白的雪末。

    “不需要你们,我自己会带他走。”静默许久,他转身小心冀冀地裹着白布,抱起了那个人,阴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向人群外。

    周队讶然地想制止他,未几,荣思城冷然回头,“荣家的事荣家自己会办,不必你们插手!”

    说罢,他尤自抱着怀里人大步走出现场,菲力等人紧紧跟上,不多会,三五辆车队急速驶离,红光瞬间消失在雪夜里。

    静夜,幽暗空荡的别墅内,四周一片寂静,雪花贴着窗户悉悉落下,曾经缠绵悱恻的大床此时只躺着一个人,他面容清秀苍白,平静中带着抹难逝的痛色,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他的身上已换上一身华贵的西服,胸前甚至还别着枚淡紫色的礼服花朵。

    只有这一抹鲜色才点缀着那张已无血色的脸尚有一丝生机。只可惜,他再也不会醒来。

    一袭黑衣的荣思城默然站在床边,充斥着他眼底的,是沉不见底的深痛,这种痛痛进了身体里,痛进了骨髓里、血肉里,他像缺氧般急促的呼吸,浓睫微微颤抖,到最后不得不闭上眼,一滴泪顺着鼻冀流了下来。

    他再听不到那些声音,曾经说过的情话,床第间的戏闹,那些可能是一时兴起的,却实实在在刻在心里的誓言,他再也看不到顾适怯然站在他背后小心冀冀地目光,再也见不到他看着自己浅浅的笑,他在自己身边,连笑容都是那样的脆弱。

    三年了,他陪了自己三年,这个儒弱的男学生,是他众多情人中最听话,最顺从的一个,他的一笑一颦全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变化,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自己才是他的主心骨。

    有好几次,当看到他陪着小心的笑时,荣思城都好想去抚去他眉宇间那道浅浅的皱痕,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你笑起来都是皱着眉?”

    曾经在风雪夜里抱着他睡,听着耳畔暖暖的呼吸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和平静占领了心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境开始随着这人而变化,他不是凡凡,他只是个合同情人,他们之间的契约只有三年。

    可自己给了他一个承诺,“等你三十岁时,我们去荷兰结婚。”

    为什么是三十岁?因为只有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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