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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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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子羽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谢遗,面色嘲讽地开口:“季沧云昨日死的,而今尸骨未寒,你倒是过得快活。”
谢遗抬眸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大人今日来,是为季沧云抱不平了?”
微生子羽闻言一噎,他怎么可能会为季沧云抱不平?不过是觉得……是觉得枕无寐太过薄情,心生不喜罢了。
傅宸打量过眼前这人美气傲的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施施然开口:“阁下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尽快讲,听枕花魁一场琴的花销可不小。”
谢遗闻言不由看了傅宸一眼,没说话。
下一刻,少年悍然拔剑。
谢遗只觉眼前一花,那明若秋水的剑锋已横在了傅宸颈间,少年的声音比剑锋更冷:“出去。”
傅宸脸色未变,捏着合拢的扇柄,轻轻隔开了剑锋,喟叹般道了一句:“不愧是六扇门。”语气若有若无的嘲讽。
少年眉梢寒意凝聚,正要动手,就听见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子羽,正事要紧。”
那声音低沉醇厚,说话间不怒自威,竟让微生子羽忿忿不甘地收回了剑。
谢遗循声看去,只见来人约莫三四十年纪,锦衣华服,样貌俊朗。他对江湖上出名的人都有些了解,却不记得其中有这样一位角色,联系到微生子羽对他的态度,猜测这人想必是朝廷的人,抑或是什么皇亲国戚?
这个世界和他原生的世界、以及他经历的第一个世界都不同。
在谢遗所生的世界中,这等江湖人士虽被称一个“侠”字,地位却是不怎么高的,多数作为门客为人服务,若是不能做门客,便要过风餐露宿的日子。而在这个世界,武林中人的地位实在是过于的高了,便是朝廷也要依仗一些江湖势力。
因而,即便这人是什么皇亲国戚,江湖中人也不会生出多少敬畏之情,谢遗更是没有必要对他另眼相看。
那人缓缓走进来,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傅宸,话却是对微生子羽说的:“子羽,这位是天机谷的天机公子,不得无礼。”
傅宸也不起身,只是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倒是王爷您身在此地,实在是令在下过于惊讶了。”
齐王道:“想必天机公子也听闻了宫中鲛珠被盗一事,本王正是为了这事而来。”
“哦?”傅宸自然是知道,所谓的鲛珠不只是一颗珠子这样简单,否则怎么可能会劳动如今身为皇叔地位尊崇的齐王?
他瞥了谢遗一眼,道:“这与枕花魁又有何关系呢?”
齐王道:“这也正是本王与子羽此次前来所为之事。”
“如此……”傅宸微一沉吟,合扇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那我当回避了。”他虽然这样说着,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齐王怎么看不出他的意思,道:“不必,天机公子在此也无妨,若是可以,也望天机公子能为此事解惑一番。”
齐王说完,又转头朝谢遗笑了笑,温声唤道:“枕花魁。”
他神情温和亲切,然而眼中却有轻蔑之色稍纵即逝。
朝廷虽然偶尔还要仰仗江湖人士的助力,但是身为皇亲国戚总归是有些看不起这些粗人的。齐王也听闻过枕无寐的盛名,他不曾见过枕无寐的容貌,便以为不过是江湖中那些大老粗没有见过几个美人,难得看见一个就吹成了天仙。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谢遗大致能猜出他心中所思所想,当下也不起身,只是轻轻笑了笑,颔首称呼道:“齐王殿下。”
他的举动实在是谈不上恭谨,齐王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也不知是顾忌枕无寐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还是顾忌一边坐着的天机公子,到底是没有发作。
倒是微生子羽对他们这样的磨蹭感到不耐了,越过了齐王径直开口,对谢遗道:“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要询问于你。”
谢遗因他这有些僭越的举动微微一讶,很快又反应过来,垂眸道:“您请讲。”
他知道微生子羽是六扇门的人,直接效忠于帝王,专门负责与江湖中人有关的案子;而齐王,虽然地位尊崇,但到底不是皇帝。微生子羽僭越与否,想必也不过是看肯不肯给这位皇叔三分薄面罢了。
微生子羽翻手掏出一枚珠子,递到了谢遗面前,问:“你可认识?”
谢遗没有接,看了看,道:“是我昨日给大人的那枚鲛珠。”
微生子羽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这是假的。”
“什么?”谢遗仰头诧异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因为错愕而微微长大些,竟然显出几分少女般不谙世事的天真来,“假的?”
微生子羽紧紧盯着他的双眸,并没有从谢遗的反应中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即便如此,他仍是问了一句:“你不知道?”
谢遗摇了摇头,“不知。”
微生子羽将那颗珠子轻轻放在桌上,又道:“季沧云将这东西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季沧云的武功算不得多出色,但是轻功却是少有人能及。他能得云中白鹤这一名号,也是因为他的轻功堪称举世独绝,施展之时其态飘摇翩然,如白鹤行云间。
当日宫中鲛珠失窃,便是一位轻功绝伦之人动的手,十几位大内高手竟然无人能追的上他。
只是当日行窃之人究竟是不是季沧云,至今仍是尚未可知。偌大一个江湖,能人异士极多,谁知道除了一个“云中白鹤”,焉不会有什么“天中白鹤”“雾中白鹤”?
只是,倘若真的是季沧云,为何他偷盗鲛珠之后,还要伪造出假的赠与枕无寐;若不是季沧云,那么这颗假的鲛珠它又是从何而来,真的鲛珠又在谁的手上?
谢遗闻言眼皮微闪,像是在回忆什么。
半晌,他声音低柔地缓缓道:“他只是说,他前些日子,在客栈里抓着了一个想要偷盗他东西的宵小之辈,这东西是从那人手中得来的。他说他原也不相信这是鲛珠,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微生子羽追问。
“后来……他说后来,有一群人找了过来,他在屋里隐约听见那些人说话之间,是要找一个小贼,拿回一样宝贝。这时候那宵小之徒不断求饶,说是什么都可以给季沧云,只要不叫那些人抓住自己。”谢遗说到这,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微生子羽,“季沧云说,他见此,就相信了那是一件不凡之物。”
微生子羽拧眉,“他可说了那宵小是何人?”
“这倒没有。”谢遗道,“想必不过是个小人物,谁会放在心上?”
“那些前去抓人的人呢?他可有说过?”
谢遗摇了摇头:“不曾。”
“好。”微生子羽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在一旁听完了全部的齐王看向了傅宸,问:“这件事,天机公子如何看?”
傅宸原在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折扇,乍然听见齐王这样问,不由轻轻笑了一声,道:“我如何看,于此事毫无助益,倒是齐王殿下,你想要如何看?”
第51章 破春寒
此言一出; 齐王脸色不由微变。
半晌; 他强笑着,问道:“天机公子这是何意?”
傅宸抬眸看向他,眼瞳清澈如镜,仿佛可以映照出人心底所有的念想; 他声音轻柔; 落在人耳中却不啻为重击:“鲛珠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鲛珠中所藏的有关前朝宝藏之密,是真还是假。”
“你怎么知道……”齐王一语未竟,陡然想起了什么; 止住了话。
傅宸微笑着伸手; 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道:“殿下; 请。”
齐王定定看了他片刻; 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谢遗和傅宸二人。
柔软的白色香雾滚在衬着香炉的金盘里; 又在空气里慢慢地逸散了。名为“幽伽”的香料有着兼具富丽和清冽的优雅香味; 无声地沁入了人的衣袖; 行动之间; 便如涟漪缓缓荡开。
谢遗提起了茶壶,慢悠悠注满了一杯茶,推到了傅宸面前。他低垂着眉眼; 神情平静; 声音清冽:“你方才所说; 是什么意思?”
傅宸低眉浅笑,道:“谢先生怎么会不明白?”
谢遗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江湖,终究是帝王的一块心病。”
鲛珠失窃一事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是,鲛珠失窃将会带来的对于江湖的冲击,却是不容置疑的。只要鲛珠藏有前朝宝藏之密的消息被放出去,便可以轻易动摇如今各大势力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
傅宸端起桌上茶盏啜饮一口,又问:“谢先生为何想要得到鲛珠?”
谢遗替自己斟了一杯茶,道:“我若是说我是为了前朝宝藏,你必定是不相信的。”
傅宸却笑了,“只要是谢先生说的,无论是什么,我也是愿意相信的。”
他声音清朗,即便说的这样暧昧不明的话,也坦坦荡荡丝毫不见缱绻之意,倒让谢遗不禁愣神了一瞬。多年不见,当年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这样清贵优雅的青年。
谢遗还隐约记得两个人是在雪天里相遇的。
谢遗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用手指湛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出来,“当年追杀你的那些人……是他?”
傅宸一展扇面,他扇子上绘着皎洁的明月和重叠千山,全然地盖住了那个字。他抬眼看向谢遗,眸光幽深,声音低缓:“先生心中不是有数?”
谢遗心道傅宸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
也无怪傅宸这样高看谢遗,实在是谢遗无形之中表露出的高人气场太强烈一些。
当年初来这个世界,白白告知谢遗任务系统升级,这次有两个任务——其一是培养出一个可以一同整个江湖的人;其二是得到一件名为鲛珠的宝物。
谢遗刚到之时,尚不适应江湖中的种种,自己又身无长物,只能在白白的指导下和系统商城交易了一个按时计费的“绝世高人bug”。之所以买按时计费的,是因为永久版的“绝世高人bug”需要一千积分,而谢遗做完前两个任务只积攒了八百积分。
为了节约积分,谢遗日常都不会打开bug,只在需要动手的时候才会开一小会儿。而传闻之中,武功修为若是臻至化境,便会返璞归真,平日里看着与不会武功的常人并无不同。再加上,谢遗当年与傅宸相遇之时便是这幅长相,如今十几年过去,仍旧是这副模样,仿佛时间永远地停驻在了他的身上,怎么会不让人认定他有殊异之处?
闻言,谢遗忍不住轻失笑着摇头,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好奇,天机谷与皇家的关系究竟如何。”
“二十年前,天机公子以九岁之龄,破了十二奇门阵,击退蛮夷,救下了本朝十万大军……”谢遗垂眸婆娑着手中的杯盏,将旧事娓娓道来,“可是十五年前,你受邀参加宫宴,回去的途中却遭到了整整三十二位一流高手千里追杀。”
傅宸脸上笑意消失,眸光微暗,“当年的事,多谢谢先生了。”
“不必多谢。”谢遗的声音柔缓而清冽,让人不自觉地想到静谧空山之上一轮明月,带着些微凉意的优雅,只听他道,“三十二位一流高手倒不是少见,只是恰好聚在一起,追杀一人,实在是少见了。”
傅宸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慨叹:“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
谢遗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你被追杀,是在新帝登基后不久。”
“不错。”傅宸大大方方承认。
他态度坦然,倒让谢遗有些做不到继续步步紧逼地追问下去了,然而傅宸却自己说了出来:“当年天机谷与新帝之间生出了龃龉。偌大江湖,放任其在眼皮子底下,却无法收入囊中,无论是谁也会心生不满的,只是看这份不满,能不能忍下去。”
新帝显然是忍不下去的。
天机谷虽多年以来一直与皇家交往过密,但到底是江湖势力。新帝许诺,若是天机谷能助其一统江湖,便可令天机谷为武林第一大教派。
可是谁都不是傻子,届时江湖都不在了,第一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天机谷的存在,从来不会为了打破平衡,而是为了让朝廷和武林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
新帝表面维持着与天机谷的和谐,私下却图穷匕见,派遣了三十二位一流高手追杀天机谷少主傅宸。
即便是朝廷,一次性派遣出三十二位一流大内高手也是不容易的,在那之后,大内的人才长期青黄不接的阶段。只是可惜,后来这三十二人除了两人死在谢遗手上,其余三十人都成了谢遗教导傅宸奇门遁甲之术的练手。
谢遗对于奇门遁甲也不熟悉,当年只是本着遍地撒网重点捞鱼的原则,觊觎傅宸天资过人才救下他,又和白白兑换一本奇门遁甲之类的秘籍——倘若最后一统江湖的是傅宸,他这样也算是“培养”过对方了。
傅宸自然不知道谢遗的想法。
他只记得当年这人以天人之姿出现在他的面前,剑光快过电光,救他于危难之间。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到了是年少慕艾的年纪。
傅宸一贯以优雅遮掩自身傲慢,此刻却有一人比他更为优雅傲慢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声询问:“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奇怪的是,并不讨厌。
他的心跳的极快,眼前分明是腥甜黏腻令人作呕的血红,他却像是毫无感知,只想再靠近那个声音一点,再靠近一点儿……
思及当年种种,傅宸不由有些晃神。
第52章 破春寒
谢遗沉吟片刻; 又道:“只是; 倘若他是为了搅乱江湖这一池浑水,那么在此事中起着关键作用的鲛珠究竟在何处?”
傅宸蓦然回过神来,看向谢遗:“嗯?”他方才走神了片刻,没有听清谢遗说了些什么。
谢遗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傅宸微不可觉地蹙了一下眉。
外人不知; 他是知道鲛珠的来历的。
前朝哀帝时; 东瀛献上此物,言是从一个半人半鱼的少女的腹中刨得。当时天机谷初代谷主东陵散人首次入宫,见到鲛珠后大呼此物不详,却无人肯信。
不出一年,哀帝驾崩。
后灵帝即位; 又过三年; 国破。
此后便是长达整整十年的割据战乱,直到本朝高祖统一天下。
傅宸问:“先生当真如此需要此物?”
“非得不可。”谢遗面容冷凝; 声音难得的坚定。
傅宸捏着扇柄的手指不由紧了紧; 又低声问道:“若是我言; 此物不详呢?”
他说这话之时; 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眼前人。
只看见谢遗眼皮微闪; 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
“纵使不详; 我亦势在必得。”他声音微冷,如高山雪。
……
昨夜落了一场雨,洞庭湖上雾重云湿; 游船寥寥。
谢遗跪坐在柔软堆叠的垫子上; 轻轻揭开了金兽香炉的盖子; 朝里面添了些香料。
少年审视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身上抽离,投向了他的身后,透过雕花精美的窗可看见一片澄澈宁远的浩渺湖波,远处湖岸瘦成细细的一线,隔开了水和天。
“这里离岸很远。”少年如是低语。
谢遗垂首意味不明地一笑:“大人邀我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呢?”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不到三天的功夫,今早微生子羽今就邀请他前来游湖。
这样的天气,游湖?
谢遗心知想必是微生子羽察觉了什么,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又或者,仅仅是想要试探一下他?
微生子羽微扬着下巴,目光冰冷而倨傲,却是问道:“季沧云的死,你一点也不知情?”
谢遗道:“我知晓的已经尽数告诉大人了,大人还想问些什么呢?”
“如今湖上别无他人。”
谢遗闻言微微歪了一下头,似是有些困惑:“那又如何?”
微生子羽道:“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现在说出来。”
谢遗掩唇笑了一下,广袖之下传出低柔的女音:“您怎么会觉得我是有所隐瞒呢?”
他身形本就单薄如女子,这以衣袖半掩着面容而笑的样子更是将女子的情态学的颇具神韵,很难让人怀疑他的性别。
微生子羽睨视着他,良久,终于开口,问:“不知道枕花魁可会水?”他五官俊美,眼睛生的狭而长,仰着下巴微垂了眼睑看人,便是一种傲慢和危险并存的奇异的好看。
天色本就微暗,船舱里光线暧昧,少年冷漠冰凉的声音如深冬雪水,在幽阴低哑的氛围里,酝酿出一分显而易见的险恶用意。
湖上水雾氤氲,两三水鸟在半空盘旋着,不肯落下。船舱里浮荡着香料“幽伽”独有的富丽气味,这香气也仿佛饱浸着湖上潮湿的水汽,不由地显出几分沉滞凝重起来。
气氛比香料,更冷凝迟滞。
有一种无声的危险气息,在空气中轻轻碰撞了一下,荡开了涟漪。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略微低沉的女音打破了寂静:“我不会。”
微生子羽道:“那若是此刻,船沉了,想必枕花魁也必死无疑了?”
谢遗脸色未变。
不知道何时起,他已经是一个能这样坦然面对别人恶意的人了。明明很早很早之前,还是那样柔软无害的样子,会因为一个人背弃而伤心难过,也会因为别人的恶意而慌乱无措。可是现在,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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