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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你还在哪里犯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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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找……”周思槐卡住了,他只知道钱院长很惦记的那个人叫‘老姜’,但是眼前的孩子显然和老这个字不沾边,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位‘老姜’才好呢?
  “童画,是不是有人按门铃?”从屋子里又走出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眉头皱在一起的男人,男人抬眼看了看周思槐,“请问你找谁?”
  “我……”周思槐问道,“请问老姜在家吗?”总之先装熟人就好!
  男人点头:“哦,他在阳台,我这就去叫他。”
  周思槐松了一口气,他果然没猜错,这个人真的是钱院长的电话簿里‘老姜’的儿子,那这小孩子应该就是老姜的孙子了吧。
  男人招呼着周思槐到屋里坐,然后领着一个和钱院长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过来了,在见到这个‘老姜’的时候周思槐是有一丢丢惊讶的,他还以为能让钱院长潜心挂肚的已经会是他未来老伴儿的人选来着,原来是哥们儿之类的吗?
  “呦,是个生脸孔啊。”老姜莳笑呵呵地看着周思槐。
  “是哈,我姓周……其实,我是钱院长开的那家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钱院长最近遇到了些事儿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看看你。”周思槐的演技是家传的,即使换了身体也发挥的不错,再说了周思柏本来就是演员嘛。
  “这样啊。”老姜莳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姜无忧。”
  “您好。”周思槐礼貌性的点点头,他还在佩服自己没有猜错。
  “还有。”老姜莳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他叫童画,这是我儿媳妇。”
  “哦,你好你好……”等等,好像有哪点不对?
  眼前的小孩子确实长得粉粉嫩嫩很是可爱,但是至少能分清这是男孩啊,可是……儿媳妇是什么鬼?!
  老姜莳捕捉到了周思槐脸上那只持续了一秒钟的诧异:“怎么,老钱没跟你说?”
  听老姜莳的语气再看看姜无忧和童画的神色,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啊,周思槐赶紧赔笑:“哦哦,说了说了,只不过是我资历浅,有些事情还是会觉得惊讶,实在太对不起了。”那个叫童画的男孩成年了吗?难道老姜莳的儿子不仅是Gay,而且还有恋童倾向?
  喂喂,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无忧啊,你带着童画去把我清单上的东西买了,中午咱们吃火锅。”老姜莳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长长的纸条,“哦,周先生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不不不,不用了。”
  看着自家儿子和童画小朋友出了门,老姜莳坐在沙发上长呼了一口气:“小伙子,说吧,老钱出了什么事?”
  周思槐一愣:“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姜莳苦笑:“我和老钱认识四十年了,他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我都认识,可却没见过你。而且他昨天傍晚他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呢。”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周思槐苦笑,这是四十多年的老战友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老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对不起。”周思槐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慰问遇难者家属的拉仇恨社工。
  “行啦,好孩子。”老姜莳笑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腰,然后用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拍了拍周思槐的头顶,“你放心好啦,那个老家伙才不会在我之前去死呢!”
  周思槐看着老姜莳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些羡慕钱院长。
  不知道以后自己身边,是否也能有一个笑着肯定自己不会在他之前死掉的人出现呢。
  回家的时候是童画开的门,因为姜无忧手里拎着清单上所有食材,外带童画小朋友突发奇想买的各种东西。
  “我们回来啦。”童画一回来就往屋里蹦跶,但是找了一圈也不见姜爸爸,“无忧,姜叔叔好像不在家呐。”
  “可能是出去下棋了吧。”姜无忧放下塑料袋,就看到茶几上多了一张新的纸条,上面写着:午饭你们先吃吧,无去和小周到外面吃,不用等我了。
  小周?难道是今天来的那个小伙子?
  童画习惯性的趴在姜无忧背上,看着他手里拿的字条:“看来姜叔叔也要开始第二春啦!”
  姜无忧:“……我不想找一个比我小的后妈。”而且那好像是男的吧?
  “别管这个啦无忧,咱们现在可以二人世界啦!”童画身子灵巧,在姜无忧背上打了个圈儿,一下子翻到了沙发上。
  “二人世界?”姜无忧斜眼儿瞅着童画,突然笑了,“很好,走吧。”
  童画偏了偏头:“走?去哪里啊?”
  姜无忧把童画横抱起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也许是山里信号不好吧,周思槐给周思柏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说无法接通,没办法他只好先去凝香洞看看了,而同行的还有姜莳。
  姜老伯名字叫姜莳,大家伙儿都管他叫老姜莳。
  姜老伯和钱院长是同年同月生的,才相差两天,他们还是小学同桌来着。他们俩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团队搞研究,后来估计是拨款的那个觉得研究古神话啥的完全没有用,于是就撤资了,团队也因此解散。可两个人却从俩没有断过联系,尤其是最近几年,基本上每天都有互相打电话。
  从福利院那边上山再走到凝香洞的话确实需要挺久,但是从县城这边上山,很快就看到了凝香洞口。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凝香洞口的铁栅栏又回去了。
  “姜叔,我先给魏红雨打个电话,他们应该在附近的。”周思槐果然还是不放心魏红雨,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再出点儿什么是就果断报警,被当做精神病也无所谓的心理准备。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好。”姜莳翻了翻口袋,找出了一把又长又旧的钥匙,直接打开了铁栅栏门,“我进去看看,不管找不到得到人十分钟之内就出来,要是过了十分钟我还没出来,你就照着我刚才给你的电话号码找人求救。”
  “不行!”周思槐太低很坚决。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是一个倒下了一个再站起来然后再倒下的发展?
  姜莳笑着指了指洞里面:“这里你也要敢去?”
  周思槐愣住了,洞里并不是一片漆黑,这里面不仅十分明亮,而且还积了一层雪,还有雪花在里面飘。现在可是大夏天啊,就算洞里阴冷冷的,也不至于冰火两重天吧?还有,他们上次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不要进去!”
  来自第三方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周思槐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就听嗖嗖嗖几声,好多小纸团飞了过来停在了洞口。小纸团自己展开,变成了用朱砂画着奇怪符号的纸符,纸符迅速移动,排成了一个阵。
  而就在符阵排列好的一瞬间,洞里面的冰天雪地就好像是一面镜子般破碎了,还能听到哗啦一声响。
  周思槐睁大了眼睛,发现魏红雨不知啥时候过来了他魏红雨手里拿着数张纸符,穿着与纸符十分不搭调的半截袖和牛仔裤。
  唔……原来,高手全都在民间吗?!
  即使是自己的身体拿着咒符从天而降赶来救人什么的,也很帅气啊……不对,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
  “先去救人!”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了,反正一帮人都冲进了凝香洞里。
  钱有富认识老姜莳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而老姜莳那时候不仅流着鼻涕,还成天尿裤子。
  尿了裤子的姜莳每天都会被妈妈大人打屁股,但是他依旧坚持着这么每天尿裤子。
  后来,这俩小屁孩儿长大了,有了工作,各自成了家。再后来他们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于是他们自己都老了。而成天追在自家小孩身后的姜妈妈变成了姜奶奶,再后来,姜奶奶死了,接着,身边的许多人都相继离开了。
  再再后来,他们又开始相互陪伴的日子了。
  “就知道你回来。”钱院长就在洞口,他平躺在地上,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连眼睛都不用正楷,就知道是谁来了。
  老姜莳把他背了起来,依旧嘴不饶人:“看来我应该等你断气儿了再过来。”
  “收尸吗?”钱院长被困在这儿一晚上,此时明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却硬是笑了出来,“也好,埋的时候记得下手轻点儿。”
  来救人的看这架势也不好现在过去询问钱院长昨晚发生了什么,找没找到换回他们身体的方法。老姜莳的行动能力不是虚的,赶快就往福利院方向赶,四个年轻人只是跟在他们后面,默默看着。
  魏红雨忽然道:“听说鸳鸯二字最早是形容兄弟关系的。”
  周思槐问:“所以呢?”
  魏红雨:“我在想鸳鸯浴和男澡堂读起来的感觉为什么会差这么大。”
  周思槐:“……”
  “先别讨论鸳鸯浴的问题了。”周思槐道,“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才到吧。”话说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好饿的说。
  魏红雨讲道:“是这样的,为了避开剧组我出发以后走的是山下面的路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走都找不到凝香洞,打电话给你却发现信号无法接通。然后,我就想啊,自己可能发生山难了……我还想,你在我的葬礼上会不会哭……”
  周思槐默默吐槽:“喂喂,你的心理素质这么差么?平时怎么没看出来!”
  魏红雨继续道:“后来吧,我就遇到了……总之你不认识的一个人。”
  “……”
  “然后我就脱险了,来找你们了。”
  现在周思槐的三观已经彻底崩坏,虽然他本来就不是唯物主义者,可也没像此时这么对科学失望。
  “对,说到这个,你什么时候会用那个嗖嗖嗖的……叫什么玩应来着?”周思槐瞅了瞅魏红雨,问道,“好厉害,你是法师吗?”
  魏红雨依旧沉默。
  “所以……”周思槐上下打量着魏红雨,“这是真的遇到了高手?”
  周思槐话音未落,就听到后方传来了不小的声响,几个人回头一看,发现凝香洞的洞口被塌下来的大石块堵住了。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人敢过去查看,整个洞穴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塌了?
  等等,凝香洞塌了……那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啊?!
  回福利院的路上,周思槐他们好几次提出轮流背钱院长,但是都被老姜莳拒绝了,他说他身子骨硬朗着呢,背个瘦了吧唧的小老头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护工大妈们远远地就看到他们回来了,赶快出去接人,“哎呦喂,我就说钱院长夜不归宿绝对是出事了,你看看,好像都快虚脱了。”
  “没事儿你放心。”老姜莳把钱院长交给了两位护工大妈,“他就是饿了,给他点吃的保证一会儿就能缓过来,而且还是欢碰乱跳的那种。”
  有个护工大妈觉得老姜莳挺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这位先生,您是?”
  “你们钱院长的朋友。”老姜莳习惯性地编,“今天我上山的时候看到钱院长倒在树林里,看他那样估计是在山上迷路,饿虚脱了,就想把人给带回来。路上遇到了这几个孩子,一打听他们也住这而,就一块儿回来了。对了,你们看看他又没有啥外伤,还有一会儿他清醒了要是觉得不舒服立马去医院,我就先走了啊。”
  护工大妈们连忙道谢,可一会儿又看到老姜莳走回来了。
  “那啥,我想啊,这个时间我没在家,那我儿子和儿媳妇没准儿正在二人世界呢,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老姜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等他醒了,要是看不见我,以后我可就落埋怨啦。”
  “钱院长,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去那个什么凝香洞的,周思槐很是内疚。
  钱院长活动了一下脖子:“还好吧,就是心里憋屈。”
  “憋屈?”难道在动力站真的发生了啥?
  “你能不憋屈就怪了。”老姜莳在一旁苦笑,“没想到吧,居然真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对你们传家宝动手脚。”
  “废话,我们祖宗几百年前就守在这儿,期间这山上连一只外来的苍蝇都没放进来过,可是到了我这代……”钱院长讲话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要较真儿的话,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们家无忧,夏蝉也不会死了,我们也不用割地求荣了,所以你要对这件事负责。”
  “就算把之前那批人放上来的责任我也有一部分,可是这一批人可不是我放上来的。”老姜莳不着痕迹地瞪了钱院长一眼。
  “可他们是季家推荐来的。”钱院长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去凝香洞是为了找是什么人做了手脚让这几个孩子出了些意外,可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啊。”
  钱院长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叹起了气:“也对……看来我确实不如年轻的时候有本事了。”
  刚才还有些愠怒的老姜莳突然笑了:“没事,不是还有我陪你块儿变没用呢吗。”
  唔……这两个人之间让其他人插不进去话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这个了。”姜老伯道,“凝香洞还有另一个入口,咱们明天一块儿去看看吧,那里应该不会有意外。”
  “你要动你那把钥匙?”钱院长小眼神儿那叫一个鄙夷。
  姜老伯点点头:“是啊,别忘了咱们已经老了,钥匙被带到坟地里也没啥意义了,而且我儿媳妇可是求我把这件事解决了的。”
  周思槐又想起了姜老伯的那位……儿媳妇。
  其实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来着。
  事实上,姜老伯没有等到明天,而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把周思槐叫了起来。
  再次进入凝香洞,周思槐等人做了很多保护措施,例如,这次他们带够了干粮和水,就算出了意外状况,也可以坚持的久一点。同行的除了钱院长和姜老伯以外,自然还有同样状况的周思柏,以及不知为啥要跟来的魏红雨。
  不过话又说回来,面对前方的未知,一行人心理还是没有底儿啊。
  姜老伯带领大家从另一个方向进入山体里,这整个山中的洞穴应该都是所谓的凝香洞,凝香洞中被探照灯的光照得通亮,因为谁也不知道在更深入的地方有些什么,所以钱院长建议大家别往里头走了,这次探查的目的还是那幅壁画。
  刚进入洞口,周思柏忽然问道:“小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的身体再也换不回来了,会怎么样?”
  周思槐道:“我可不干,要是让我当一辈子你,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算了!”
  周思柏笑了:“我到感觉当一辈子你挺不错的,不换回来也可以。”
  “我肯定不会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周思槐解释道,“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身体又不如我好,而且没什么本事,只是觉得还是自己的身体比较好而已。”
  周思柏苦笑:“谢谢你那多余的后半句。”
  钱院长叹气:“你们这些孩子也太乐观了吧,万一一个搞不好把咱们所有人都搭进去了可怎么办呢?”
  姜老伯笑了:“当年是谁说的,生不能同寝,但愿死能同穴。这么多年啦,你还没活够?还是说你已经反悔了?”
  钱院长冷哼一声:“你觉得我是你吗?瞧那贪生怕死的样,而且我只是不想造成太大的人员损失。”
  正说着,他们看到了一尊石像,还是那个人身蛇尾好像在跳舞的诡异造型。
  可是,有些事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就在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开始探查的时候,石像忽然睁开眼睛!
  那而且这次不只是睁开眼睛这么简单,它居然动了起来好像开始跳舞了,虽然在周思槐的审美里跳的还算是不错的,但是不知道这次跳完之后他们会怎么样的不安已经令他无法欣赏了。
  石像僵硬的跳着跳着,周思槐的视野变成了一篇纯白,在白色之中,根本分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他看到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在一片纯白中绽放,这个白色的世界很快就被亮丽的红色占满了。
  周思槐的意识开始模糊,也是是因为有过一次的经历,他这一次并不害怕,反倒是期待一切结束以后的样子。可是,这次他也许并没有很快就昏过去,也许是做梦,总之,他好像听到有个人在他耳边哭泣。
  现在的哭声越来越多,好像不只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个几百个顺上千人在哭,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鬼哭狼嚎啊。那哭声哀怨凄惨,让人听了也想哭。
  周思槐还听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哭声,那时候他好像还不到十岁,不知道是被林祁抢走了玩具,还是被抢走了零食,他哭的那叫一个惨……哦,想起来了,这应该是那是那时候吧。
  除了那个时候,周思槐有事自己还是很有骨气的,绝对不可能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记得那天艳阳高照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会有不好事情发生的样子,可偏偏一切好与不好的事情都不会看着天气来。那时候周思槐哭的很伤心,周思柏也跟着他一块儿哭,周思槐问:“你在哭什么呀?”而周思柏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看着别人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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