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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年楚庄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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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侣来到宗庙大殿,见几人等在殿外,为首一人,正是伍举。伍举被他提拔之后,常常在公务之外为他办事。若朝中有重要之事,他会及时禀报。
  “伍举,出什么事儿了?”
  伍举走到他身侧,耳语道:“斗般去了。”
  去了?熊侣犹如耳边响了一枚炸雷,脑中嗡嗡作响。“你……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他眼前一片模糊。
  伍举的表情有些不忍:“就是方才的事,他被仆人发现死在房中,面前摆着一壶酒。臣猜测,若非他服毒自尽,便是被人下毒至死。”
  “下毒……下毒?”
  观浮休拉住熊侣的手,对后面站着的侍女们说:“没你们的事儿,下去吧。”
  侍女们散去,宗庙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几人。熊侣仰头去看天边皓月,只觉遍体生寒。他没办法相信,好端端的一人,怎么突然就去了。自杀?还是有人蓄意杀人灭口?
  “你下去好好查,到底是谁做的。”
  伍举躬身道:“是。大王,夜深了,早些歇息。”
  伍举转身离去,熊侣在台阶上站了许久。观浮休在他身旁站着,直到他心情稍稍缓和了些,才揽住他的腰,道:“万事怎能尽如人意,进去吧。”
  熊侣僵硬地转身,观浮休轻轻在他脸颊啄了一口,以示安慰。熊侣问:“会是斗椒做的吗?”
  “大概吧。能想出这一招,也够损的。此时斗般死了,众人皆道他畏罪自尽。而你,也不会再查了。”
  “不会?谁说我不会查?”
  观浮休正色道:“查可以查,但这个节骨眼上,却不能再动他。”
  观浮休的意思他明白。此时斗般死了,他的确只能是按畏罪自尽来处理。若是再查下去,牵连太多,也容易导致斗椒反骨。斗椒与斗般不一样,斗般在查案时已经被架空了兵权,他上次去看他时,斗般主动交了兵权。而斗椒兵权在握,若宫里有动静,他立马送信晋国,闹出一场内乱来。到时候内忧外患,事情就大了。
  虽说他收回了斗般的兵权,可这些士兵皆是斗氏之兵,听不听令还未可知。因此,这个节骨眼上,还真不能跟斗椒闹翻。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不平,脑子里总想起斗般救他的那一幕,胸口顿顿地痛着。
  窗子被风吹开,影子一跃而入,捂着右肩,似乎受了伤。
  “影子,你怎么了?”
  观浮休的声音将熊侣的注意力唤了回来。他看向影子,只见他似乎疼痛难忍,像是受了重伤。影子进来后,只唤了声“主人”,便昏了过去。熊侣过去看了,发觉他除了肩头中箭,后背处还有一道刀伤。
  “这该怎么办?我让人去叫大夫吧。”
  观浮休冷静道:“无事,我能处理。”
  观浮休探了影子的脉搏,道:“性命没有大碍。你去后面柜中将一个黑色匣子拿来。”
  熊侣将匣子找到,翻开一看,里面装了不少瓶瓶罐罐。他立马将匣子拿到观浮休面前,观浮休已经将影子挪到垫子上了。
  影子的后背断断续续在流血,熊侣看了实在是不忍,帮着观浮休将他衣裳解了。右肩上的箭伤不深,影子自己已经拔了,只是一直没止血。观浮休按住他某处穴位,血便渐渐不大流了。熊侣瞧着挺神,在一旁学着,心想今后或许能用上。
  “熊侣,你去叫外面的人,让她们烧几壶热水来。”
  “好,我这就去。”
  热水很快就来了,观浮休给影子洗了伤口,再上了药。只是后背处的刀伤又长又深,让他为难了起来。
  熊侣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伤口都是要缝针的,不然随便动一动,伤口就会裂开。”
  观浮休沉吟一番,道:“你说的有理,他这伤口太深了,不容易好。你去给我拿针线来,我姑且试一试。”
  “啊?好吧,不过不知道这种针线能不能用,在我那个时代,用的是专门缝针的医用线,不过……也没办法了。”
  他同侍女要来针线,观浮休将线在热水里烫过,将针也消毒了,便真的一针一线将伤口缝了起来。熊侣在一旁道:“等伤口好了,要将线拆掉。”
  观浮休点点头,道:“知道了。”做完这些,他松了口气。去探影子的脉搏,似乎还算平稳,便放下心来。
  熊侣帮不了什么忙,就去将东西都收拾了,给影子拿了一床被子过来,问:“要不要把他挪到床上去?光睡垫子晚上会冷。”
  “先把他挪我床上吧,我与你到别处睡去。也不知他今日怎的这么惨,定是被人发现了。”
  “影子武功极好,能伤他的人极少。今日伤得这么重,也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
  二人在床前守了一个多时辰,断断续续说了些话,熊侣还没想好要怎么做,观浮休劝了许久,熊侣才答应暂时将此事压下去。
  “不仅如此,你还要将他提升为令尹。”观浮休道。
  “什么?哪有这样的!”
  “令尹空悬,自然该大司马接任。此时没了斗般,斗椒在朝中势力最大。如果你选了别人,便是不信任他,以他的个性,定会猜出其中缘由,暗自准备通敌谋反之事。”
  “唉,怎的如此麻烦,不能找人杀了他么?”
  “杀他?呵,别忘了,他手下精兵若干,就连他自己,也是楚国一等一的好手,影子都非他对手。”
  “他的功夫,比斗般如何?”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的功夫比斗般要强。你以为他一个非嫡系之子,如何爬到今日的高位?靠的便是武艺。他的地位,是靠一次次比试和一次次带兵打仗得来的。”
  熊侣沉默了,撑着下巴不言不语。他没想到,斗椒会如此棘手。
  “主人……主人……”
  影子突然说话了,观浮休连忙起身,来到他身旁。
  “影子,你好些了吗?”
  熊侣端了一碗温水过来,喂给他喝了。影子道:“多谢主人和大王,影子没事。今日我盯着斗椒,发觉他有异变。他对自己的心腹说,让他联系手下,去将麻烦解决了。我听了一阵,猜想那个麻烦便是斗般。他们应该早在斗般府上安排了心腹,可以随时要他性命……”
  “你的伤怎么回事?”观浮休问。
  “我走的时候,他发觉了,在他府上与他手下缠斗了许久,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主人,影子没有做好该做的事情……”
  “没事,你好好歇息。”
  影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斗般怎么样了?”
  熊侣看向窗外,道:“伍举说,他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斗般畏罪自尽之事,震惊朝野。在惊诧之余,众人的心思却奇妙地安定了下来。恐怕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结局。
  斗般的案子还未定罪,熊侣命人依旧按贵族之礼将他安葬,这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熊侣手中握着斗般交给他的虎符,感慨万千。定了定心神,他道:“如今,令尹之位空悬,寡人便将此重任,交予大司马斗椒。大司马之位,由蒍贾担任。”
  斗椒似乎没料到自己立即被提拔,上前几步,单膝跪地道:“谢大王,臣领旨。”
  蒍贾脸上露出微笑,也上前几步,行礼道:“多谢大王,臣领旨。”
  熊侣看向申公巫臣,只见他静静立在一旁,面无表情。想必他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吧。事情最终还是按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他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故事部分是根据《左传·宣公四年》所记载的内容写成的:
及令尹子文卒,斗般为令尹,子越为司马。蒍贾为工正,谮子扬而杀之,子越为令尹,己为司马。子越又恶之,乃以若敖氏之族圄伯嬴于(车尞)阳而杀之,遂处烝野,将攻王。
谢谢梅子的地雷,某人好开心<( ̄︶ ̄)>。梅子真是爱学习的孩纸呀,特意去查了百度。不过……斗般的百度百科是有误的。
百度先说斗般是楚庄王四年(前610年)前后始任令尹之职,后面又说斗般被楚穆王所杀。楚穆王是庄王他爹,斗般当令尹的时候楚穆王早就死了,怎么能杀他呢?所以说……度娘不可尽信呐。而且度娘引的原文是《东周列国志》,这是一本明清时代的小说,虽说基本上是根据史实写的,但不少地方有过文学加工,不可尽信。
关于春秋时期楚国令尹顺序,某人参考的是宋公文《春秋时期楚令尹序列辨误》,过会儿我把表上传到围脖吧,筒子们可以去参观。
不过……知道史实,就相当于剧透了,哈哈哈哈。当然,某人也不是事事都按史书资料来写,不然许多情节都没办法展开了。
最后,欢迎筒子们的鞭策。某人……最近太懒惰了……
真是又忙又懒惰啊!呜呜……

☆、【第062回】期思陂

  天下着细雨。近夏时节正是梅雨泛滥的时候,一人竹杖芒鞋,身披蓑衣,站在一座新墓前良久。另一人也身披蓑衣而来。两人在同一处停下。
  二人静默着站了许久,后来的那人道:“没想到大司马会来看堂兄。”
  蒍贾重重哼了一声,并未转头看斗椒:“我敬他是条汉子,不像某些人。”
  斗椒笑了笑,道:“大司马这话是有所指啊。你敬我堂兄是条汉子,前些日子却在大王面前进谗言,让大王将他重罚。堂兄之死,虽说与你无直接关联,但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蒍贾瞥了他一眼,道:“斗般之死,是谁做的还不知,你怎敢在他墓前如此说话?”
  斗椒道:“堂兄如何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蒍工正变成了蒍大司马,你得到了想要的位置,难道心里不舒坦?”
  蒍贾仰起头来,道:“是,我愉悦极了,不过怎比得上成为令尹的你?斗椒,你一定乐坏了吧。”
  斗椒仰天大笑:“蒍贾,你可真有意思。”说罢,看向前方,道:“堂兄,我这便回了。你好好在此处吧。”说罢,转身离去。
  蒍贾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滴,伸手去接,复又低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声。
  “斗般,我与你争了半辈子,原以为还会争下去,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没用,随随便便就死了。你放心,斗椒也活不长。我会让他到下面为你赔罪。”说完这话,他看向远处。斗椒已经翻身上马,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黑点。
  “我走了,下回得空再来看你。”说罢,将带来的酒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自己喝了。摔了酒壶,转身离去。
  熊侣坐在床边,窗外正哗哗下着大雨。这雨已经连着下了半月有余,这样下去,估计又得像去年那般,闹出个水灾洪灾,人民流离失所。因为雨下得太大,他与观浮休好多日未曾见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他不好意思特意跑到宗庙去。影子的伤还没好全,观浮休也懒得过来。
  于是乎,他真成了孤家寡人。唉,真是无聊啊。
  “阿孟,过来给我演戏。”这个时候,优孟成了唯一的慰藉。优孟的戏,可以将他从极度无聊中解脱出来。
  优孟甜甜地笑着,脸颊上两个小酒窝格外亲和。他立马取了木偶,给熊侣演戏。
  “大王,你想看什么?”
  熊侣挠了挠脸,说:“演一出先王的戏吧。”
  “好。”优孟应了声,正要开始。外面宫人道:“大王,伍大夫求见。”
  熊侣道:“宣。”
  伍举要见他,那一定是有要事。至于是什么要事,他估摸着是哪里洪水犯了。
  伍举进了寝宫,行了个礼,道:“大王,近日连降大雨,淮河泛滥……”
  果不其然,正是洪水之事。熊侣听了一阵,道:“洪水泛滥,该放粮的放粮,民众该疏散的疏散,你去查明情况,该拨多少钱粮算清楚。不过……淮河洪灾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年一次,实在闹心。有没有什么解决之道,将此事彻底解决?”
  伍举低下头去,道:“大王所言极是,臣以为修筑水利是解决之道。不过大司马蒍贾从前曾有志于在淮河处修建水坝,但似乎难度不小,一直未能实行。如今蒍工正官居大司马,事务繁忙,恐怕再难抽身前往淮河。”
  熊侣摸了摸下巴,道:“寡人明白了,明日上朝之时,寡人再同众大臣商议吧。”
  “是,臣告退。”
  伍举走后,熊侣也无心看戏了,与优孟道:“阿孟,我不看戏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帘外雨潺潺,殿中湿气很重,仿佛整个天地都湿漉漉的。熊侣的心情也被这梅雨弄得很抑郁,不过……再抑郁也得解决国家大事。
  “诸位,淮河再度泛滥,寡人以为,宜在此修筑水利工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苏从站出来道:“大王,臣也以为应当在此修筑水利。不过,大司马曾有志于在此处修筑水利,但因地势复杂,最终未能修筑。”
  蒍贾站了出来,道:“大王,诚如苏大夫所言,臣的确有心无力。这些年臣未曾放弃此事,却一直未寻得良计。若时机不成熟,即使勉强修建水坝,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不如大王张榜公告天下,寻有才德之人,臣愿与他共商水利之事。”
  熊侣看向众臣,心想难道真没有能修建水利工程的良臣么?就在他要同意张榜公告天下之时,一个人站了出来。熊侣定睛一看,正是蒍敖。他现在是大夫的身份,但资历较低,因此上朝之时只能站在远处。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还有蒍敖在这里。
  蒍敖上前来,行了个礼,道:“大王,臣蒍敖愿意一试。”
  见蒍敖上前,蒍贾似乎大为吃惊“敖儿,你……为父同你说过,此事难如登天……”
  蒍敖看了父亲一眼,转过头,坚定道:“大王,臣愿意一试。臣会带着父亲曾经画的图纸,前往淮河亲自观测。臣这些年对水利之事颇有研究,若能解决淮河水患,不仅能使淮河人民免于水难,还很可能为楚国增加一方肥沃良田,百利无害。”
  熊侣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蒍敖,你便去淮河一试。”
  “这……”蒍贾欲言又止,见熊侣已经决定,不好再说,只好道:“还请大王多派遣几位懂得水利之人,以助蒍敖成事。”
  熊侣道:“大司马所言极是,这人选就交由你来定夺。”
  下朝之后,蒍敖走在蒍贾身后,蒍贾一言不发,径自走路。蒍敖快步向前,对父亲道:“父亲,你今日不高兴?”
  蒍贾看了蒍敖一眼,叹息道:“敖儿啊,你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啊。你知不知道在淮河修筑水坝有多难?你刚当上大夫,受到大王赏识。此次贸然领命修筑水坝,若是成了,你加官进爵,若是不成,恐怕今后再难有机会晋升了……”
  蒍敖低头道:“原来父亲在担心这个。敖儿不担心仕途,只想为百姓做点实事。淮河年年泛滥,人民流离失所,朝廷每年都要拨钱粮赈济。敖儿考虑过淮河水坝的问题,若是那处能修筑水坝,淮河一带将变成良田。不仅不再需要朝廷赈济,还能填充国库。”
  “哎,你想的倒美,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将水坝修出来。”
  蒍敖道:“如果快的话,三四月的光景或许便成。”
  蒍贾摇摇头,他这儿子跟他完全不一样,头脑太单纯了。若是不成,他恐怕要常年住在淮河一带。不管怎么说,留在朝中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晋升。
  “父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和田嫂学会做饭,不会饿肚子的。”
  蒍敖甩了甩袖子:“唉,罢了罢了,真是怕了你了。我让田嫂跟你去,你不用担心做饭的问题,专心考虑怎么修水坝吧。”
  几日后雨停了,洪灾也随之退去。熊侣走出了抑郁,又能跟观浮休愉快地玩耍。
  最近斗椒很是安分,熊侣没机会治他,国事上也没什么要事处理,便时常同子反、子重出去玩玩耍,让优孟演演戏,与观浮休看星星看月亮,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哲学,很是过了一阵悠哉日子。
  他已经习惯春秋时代的生活,也学会了自己找点乐子。偶尔有十分想念父母的时候,想得直想挠墙。他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么久,父母会急成什么样。不过急也没有用,只能在观浮休那里找找安慰。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他偶尔也会因四神之力之类的事情纠结,不过自从上次遇刺之后,他的火能力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他平日里也不曾将此事挂在心上。
  炎热的盛夏走了,就连秋季也即将过去,初冬就这样到来。
  一日霜冻清晨,熊侣从梦中醒来,观浮休躺在身侧。他盯着观浮休的脸看了半晌,才突然想起,昨夜他又溜到自己寝宫睡觉来了,说是冬日里一个人睡不暖。
  他动了动,观浮休皱着眉头缩成一团,往他身上靠去。
  “浮休,该起床了。”熊侣在他耳边耳语。
  “别吵,冷死了。”
  熊侣翻身下床穿衣。火炉走了,观浮休不满地占据了熊侣方才躺的地方,蜷着身子再次睡了。熊侣知道他冬日里格外怕冷,替他掖了被子,才转身离开。
  刚洗漱完毕,宫人便传话:“大王,伍大夫求见。”
  伍举?熊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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