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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快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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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赢。”
主持人开玩笑地问他,他是想赢互看不顺眼的战队呢,还是想拿今年冠军。
江正鸣摇摇头:“都不是,也都是。”
看不顺眼的战队要赢,冠军要拿。
那个天天挑他刺儿,找他茬儿,打压他嘲讽他的狗逼,也必须赢。
周齐跟江正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但周齐乐于在江正鸣的眼里,见到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赢。
必须赢。
网咖有好几排机子的外间,也有内里双排五排的包间。
周齐来网吧是想在外面跟别人一块儿看总决赛的,但傅野跟着他,周齐就没办法了,只能去开个二人间。
今年的总决赛,ll赛区的r对lec赛区的hb。
lec赛区,欧洲赛区。
到了总决赛了,五局三胜制。
包间装潢简洁,一张方形宽桌,对放着两台台式机,两张电竞椅。
周齐先去开了台机子,扭头却看见傅野还站在门口,盯着他,或者是他的位置,一动不动。“你在那儿站着干嘛?”
傅野一直盯着他,说:“有种……好像和你来过这里的错觉。”
周齐一愣,又笑了:“你来过网吧?”
“没有。”
周齐回过头,轻描淡写道:“错觉不用多想。”
傅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挺好。
记得未必是好事。记得了,分手这事反而更让人难接受。
周齐有时候也会想——他怎么这么混蛋呢?
这个问题他十几岁的时候想过,最近又开始想了。想他怎么能这么混蛋,想他怎么能是个不懂一点人规矩的混蛋。
可混蛋久了,就习惯了。
他打小懒得去想明天。到现在为止,周齐想过的最远的明天是他夺双冠的那天。这是刘正国给他规划出来的明天。
双冠以后可能还有三冠,三冠以后,一年一年,到他退役。
退役以后,没想过。
没想过退役以后,也没
想过他会在拿双冠前废了一只手,更没想过还有去别的世界做任务这一茬。傅明贽从来不在他有限、短浅的规划里,他也想不出来作为情人他和傅明贽的明天。
周齐心知肚明,他屁也没有。
只有喜欢了。
他真喜欢傅明贽。喜欢得什么事都想顺着他、依着他,哄他高兴。
只是没有以后。
习惯性的,周齐又想抽根烟,就从兜里掏了根牛奶棒棒糖,拆了塑料纸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两瓶饮料。”
“嗯。”傅野望着他。
周齐带了两瓶啤酒和一盘炸鸡回来,瞧见傅野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对面的机子连动也没动,还关着机。已经九点开始比赛了。
周齐瞧了傅野一眼,又瞧了傅野一眼,瞧了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去开另一台去了。
傅野拉住了他。
周齐扭头:“?”
傅野语气矜持地问:“可以坐过来吗?”
周齐看了眼他开好的机子,想了一会儿,去哼哧哼哧地把另一台电竞椅抬了过来,拉近到傅野身边,跟傅野排排坐好。
傅野捏了捏周齐的手,说:“坐过来。”
周齐:“?”
傅野手指动了动,一本正经道:“坐我腿上可以吗?”
周齐:“……”
周齐不太喜欢坐别人腿上。
一个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另一个是因为很痒,特别痒。周齐撑不住别人,哪怕是傅野,碰他穿衣服不露在外面的地儿。
于是周齐把屁股挪到了傅野腿上。
他坐了一半,傅野按着他腰,把他拉到最里面去了。隔着布料,脊背贴着胸腹。腰上错着傅野的手,脚后跟悬地。
很没有成年男人尊严的一个姿势。
周齐难得地有一丝不自在,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前抻着腰,点开了总决赛直播。
他矮了矮腰,不自然地问:“你抱着我,我不挡着你看屏幕了吗?”
“没。”傅野亲了亲他颈窝。
很熟悉的感觉。
好像周齐做过一件类似的事。可他记不起来了。
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了。好像只要去多想,头脑就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那些事沉甸甸的积压着,让人喘不上气。傅野根本不记得自己缺失过什么记忆,却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黑暗中说——
不可以忘。
忘了就一直是你一个人了。
在谵妄中等一辈子。但这次等不到什么了。
头慢慢疼起来。
疼,温水般扩散。让人眼前皆白。好像忘了他在哪,也忘了他在做什么。
手不自觉地又开始发抖。
直到有人捏紧了他的手,去亲吻他的眼睛,小声地问:“小明,你睡着了吗?”
傅野猛地一恍,睁开了眼。
大脑还是空的。只有视觉神经反馈在大脑中的眼前的景象。
青年的面容,清晰而深刻,眼尾总带着抹没睡醒似的薄红,用指腹摩挲过他眼睑下,把那点儿湿润舔了进去,笑起来,犬牙白而尖利:“做噩梦吓哭了?厉害啊弟弟。”
傅野盯着他,喉结微动。
青年还在兀自说:“要江正鸣知道你看他比赛能看睡着了,他估计会特高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啊?”
“梦见你了。”傅野低低地说。
周齐:“??”
周齐还没来得及问“你梦见我什么了我他妈能把你给吓哭”傅野就亲过来了。干干净净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沾上了他刚吃过的糖的甜牛奶味儿。
他还坐在傅野腿上,姿势不太舒服。
可傅野还能让他更不舒服。
傅野扶在周齐腰眼。青年的体温泛上热来,敏感得发颤。
“操,”周齐很压抑地喘了一声,“你别动……放开,你让我站起来。”
一局,两局,三局。
第三局刚开,比分一比一。周齐想转移话题:“赌个比赛行吗,赌谁赢,几比几赢。我赌r,三比二赢。”
傅野却没回应他,只是从后面很轻地亲吻他,一触即分。
好久,他才哑着声音问:“周齐,我们以前认识吗?”
周齐一愣,仰着头,没说话。
傅野便自己说了:“你说过我们以前是认识的,但我把你忘了。”他顿了下,“所以,我和你以前就在一起过了吗?”
周齐没话说,可他又不会去骗傅明贽。“嗯。”他应。
傅野没再像往常那样质疑他,甚至认为他是认错了,把他认成了另一个人。傅野只是问:“那你可以和我讲讲我和你从前的事吗?”
“为什么突然要我讲以前的事。”周齐站起来了,立在傅野面前。傅野仰头看他,他低头看傅野,依旧笑着,好似没事一样。
傅野回答了:“因为我想记起来。”
周齐把手里剩下的半根棒棒糖“咔吧”咬碎了,细杆丢进了垃圾桶。没说话。
“如果我记不起来了,我想你来亲口告诉我。”傅野说。
周齐两手空空地在原地站了半晌,眼眉忽然弯出笑来。他笑着,乜着傅野,字正腔圆地问:“傅明贽,你真想听我说一遍?”
他自问自答似的评价:“这可不是个好故事。”可周齐又想了想,插兜说,“也行吧,我给你讲。”
讲完了,说不准就气得和他一拍两散了。
周齐能想到的分手的最理想的状况就是傅明贽不喜欢他了。当朋友可以,当情人就算了。
他不喜欢去故弄玄虚,自导自演出些下三滥的幺蛾子,临走前再往人身上捅几把刀。这何必呢,他还没混蛋到这个地步。
傅野对他这么好。
他能做什么呢?
周齐现在是真想抽烟了。
他盯着傅野,问:“现在要听吗?”
“现在不用。”傅野坐着,交叠着腿,慢条斯理得好像着急的不该是他。
周齐心里火被点着了,躁得慌:“那他妈的什么时候?”
傅野想了想,问:“结婚前一天?”
周齐:“……”
那这是,不用说了?
周齐把嘴闭了半个小时,闭到第三局结束。第四局开了,周齐终于没忍住,拿新的牛奶棒棒糖戳了戳傅野的手背,巴巴地看他:“傅明贽……如果我不跟你结婚呢。”
傅野把视线从屏幕转出来,瞥他:“那你想和谁结婚?”
周齐:“我就不能不结婚吗??”
“你已经快三十了,”傅野嘴角翘了翘,低声去叫,“哥。”
周齐:“……”
上个世界周齐很没高中生的自觉,这个世界也没快三十的自觉。
在周齐心里,他一直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杰出职业选手。
“早晚都要结婚,结婚对象也不会变。早点结婚不好吗?”傅野云
淡风轻地说,“嗯?哥哥?”
周齐:“……”
操。
傅明贽叫他哥哥了。两遍。
快三年了,傅明贽一共叫过他哥哥两遍。还是逼良为娼、不情不愿的那种。
周齐捏紧了棒棒糖的细杆,瞧着傅野,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野轻笑:“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周齐把棒棒糖递过去了,郑重其事道:“叫哥哥就给你棒棒糖吃。”
可傅野没接,斯文地看着他,说:“不结婚不吃。”
“结了就吃??”
傅野吝啬地点了一下头:“嗯。”
周齐顶不住了:“每天都吃?”
“嗯。”
周齐:“一天吃几次?”
“都可以。”
周齐:“可以天天,一直叫我哥哥??”
“叫什么都可以。”傅野嘴角上翘。
“砰”地一声,傅野看见周齐猛地把棒棒糖拍在了桌子上,调身出门了。
傅野挑眉:“你去干什么?”
周齐头也不回:“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傅野:“……”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多虐的情节,不要天天担心啦
7dog:= =+(哥哥的凝视
第87章 歌手(32)
冷水冲到脸上,连带着头发也泞成了几缕。
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冷白光从天顶板上向下打,头脑慢慢地就清醒了。
江正鸣说过周齐就长了一张渣男脸,绝对不是信口开河。周齐骨轮廓深,一张脸俊挺得不行,却偏偏天生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嘴边永远挂笑,看不见一点儿正经男人的作派,好像无论对谁都暧昧得起来。
也好像不会长久地去喜欢一个人。
傅野依旧坐在周齐的椅子上,慢慢地把周齐的棒棒糖拆了包装纸,含了进去。和周齐接吻时嗅到的如出一辙的甜牛奶味儿。
周齐会喜欢他多久呢?
一年,两年,更久——没有期限,最好没有期限。
傅野从未要求过周齐爱他。
喜欢他就够了。
刚洗完脸,顺带把脑门儿以上的所有头毛都洗了一遍。胸前溅了一大片,像是傻乎乎的幼儿园小朋友刚吃了顿饭。
傅老师对于着装要求的强迫症特严重。周齐估计他要这样回去了,傅野得把他湿了的衣服都给扒下来,不干不让穿回去。
擦了两张纸,根本擦不干,周齐在洗手间就只能在洗手间干站了。
突然,尖叫似的欢呼响起了,先是一声,再是一片,潮浪应和似的,汹涌地穿透了砖墙木门,到周齐这儿。
周齐站着,一愣。
是中文,中文的嘶喊,疯了似的激动。连看上去书呆子似的学生都开始爆粗口。
“赢了!!!”
“操!赢了!!啊!”
“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
“双冠啊,我们又是冠军!!”
“b!中国nb!!!”
这里是法国小小的一隅。
从一隅,到另一隅,一个点一个点地连接起来,连接起全球,全球13个赛区,数十个国家,上亿的观众,眼前的屏幕都在一瞬间定格在一方水晶的爆炸,解说的高声宣布,用数十种语言,说同一句话——
“恭喜r获得第十一届全球总决赛冠军!”
现场的选手们听不见解说的宣布,听不见场外主持人的惊叫,他们摘下耳机,只听得见场内惊涛骇浪般的观众的掌声,全场起立的欢呼,轰然如雷。星星点点的,写着“r”的彩灯牌子,像星辰映入海面,起伏挥动,抛入上空。
这是睽违一年的荣耀。
是崭新的荣光。
重归于lpl。
王者归来。
全场如同海啸——
“r is the chapion!”
“creat the iracle!”
周齐没出去,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感觉呢?
就是看别人夺冠的感觉。
看别人夺冠什么感觉呢?
真他妈的……嫉妒啊。
想拿冠军,特别他妈的想。
他还没来得及做到的事,江正鸣那小胖子提前完成了。
那他能做到吗?
能。手好了就能。周齐从来不怀疑他能不能的问题。他只考虑他想不想。等他回去,手好了,还有支和他配合得上来的队,江正鸣能做到的事,他做不到吗?
可周齐这么想了好大一会儿,还是嫉妒。
小江儿人生赢家啊,比他还年轻半岁的年纪,就完成他的职业目标了。
傅野在包间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周齐“洗把脸”洗完回来。
他去了男厕,在洗手间发现了大剌剌、很没个人行为礼仪自觉性地坐在洗手台上的周齐,还叼着牛奶棒棒糖,在厕所里偷偷吃糖。
“你在洗手间不出去干什么?”傅野皱眉。
周齐叼着细杆,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小明,我也想拿冠军。”
傅野:“……”
周齐瞧他:“你说我现在转业还来得及嘛?”
傅野:“……”
“我可以参加明年s赛。”周齐挪了挪屁股,在狭窄的洗手台上给傅野让了个座位,一本正经道,“我要是拿冠军了,你退休我也能养你了。”
傅野望了他一会儿,只俯身过去,微一笑:“你年纪大了,不适合参加竞技运动。”
周齐:“??”
他才他妈的二十七,怎么说的他跟四十七似的?二十七也是原主的二十七,跟他有个j8关系??
周齐笑了声,眯着眼看傅野:“傅老师,你觉得我年纪大了?”
“不大。”傅野轻笑,指腹抬起他下巴,亲了一下,喃喃道,“一点儿都不大。”
周齐:“……”
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说大不对,说不大也不对。
“我比你大。”周齐强调。
“嗯。”傅野嘴角翘了翘,“哥比我大。”
江正鸣有点恍惚。
同样的位置,一年前他来过一遍。
他记得很清楚,赢完他哭了,宋礼也哭了。他哭是因为他爸妈肯定也知道了,知道他们眼里那个不图上进,沉迷网络的儿子是世界冠军了。
一年,夺冠后一年。盛名之下的一年。
要比赛前,他如果提前知道他会夺冠,江正鸣想他肯定得激动哭了。
可事实上,他现在没哭得出来。好像他还没赢,还没拿冠军。还有一个地方悬着,他够不着,有个人站在那儿,高高在上地看他,讥诮他,可他连够都够不着。
到赛后采访,江正鸣依旧没找着那种他现在该有的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的冠军心态。
他竟然想的是,他还有个人没赢。
还有个人说过,他就是拿了世界冠军,也赢不了他。
说他比他强。
如果不服,去赢他。
赢不了,再不服都是放屁。
女主持人眼里亮着星星,对镜头说:“大家有目共睹,总决赛r的表现十分亮眼……这是我们冠军队的队长江正鸣——”女主持人扭过头,看江正鸣,“江队长,赢了总决赛你有什么感想吗?”
话筒递在嘴边,黑色镜头绕了一圈,围着他。
江正鸣记得去年这时候,赛后跟赛前一样,他一个人对着镜头滔滔不绝、啰啰嗦嗦地说了一二十分钟感想,就差把tv、中国共青团都点名感谢一遍了。
可今年,他好像没有要说的了。
江正鸣想了好久,说:“……没什么感想。”
女主持人愣了下。
她采访江正鸣好几次了,江正鸣圈子里出名的爱演讲,特别是赢了以后,一张嘴就没完没了,根本刹不住车。
今年这是受刺激了?
这么酷?
但就半分钟,江正鸣想了三十秒,开始补充说明:“其实也不是没想说的。你非要让我说的话,我想说的事还挺多的——比如r为什么能拿这个冠军?我觉得主要是要归功在我。是我坚持抗压不放弃,没有向针对我个人编造的恶意辱骂言论屈服,也没有被我个人被针对制作的上万张极其丑陋的表情包击倒,我作为队长,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其他队员被我深深打动……”
女主持人:“……”
江正鸣终于恢复本色了,眉飞色舞:“……我为什么这么优秀?这还得从我十三岁说起,在我十三岁的那个夏天,我接触了lol这款游戏,我当时,相见恨晚!我玩了一个暑假,连作业都不写了,就立志要当这款游戏最d——厉害的玩家,但受到了我全家人的顽固阻挠。但我能放弃理想吗?我不能,我得……”
女主持人撑不住了,硬生生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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