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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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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人,养家糊口还是得自己来。”
      杜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比你弟弟有出息!”
      饭后,杜希在家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和胡唯招招手,父子三个多月没见,杜希实在想他。
      胡唯清越走过去,手里端着一杯泡了丹参的水:“您身体好点了吗?”
      杜希接过来,指着对面的藤椅让他坐:“好多了,现在和以前没啥不一样。”
      “我看你怎么比以前黑一点了?”
      “嗨,七八月在山里晒的,还没白回来呢。”
      杜希呵笑:“黑点好,看着健康。”
      “你……去虬城,看过你爸爸了?”
      胡唯顿了顿,他不想和杜希说这些,可不说,他心思敏感,更难受。干脆坦白:“见过两次,去他家里坐了一会。”
      “哦哦,他现在怎么样?身体也挺好”
      “都好。”
      起初,杜希很难说服自己接受岳小鹏的存在,更无法接受胡唯去虬城的事实,可生过一场大病,杜希就把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尤其是胡唯这次不声不响的就回了雁城来,杜希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算了,算了。
      管他到底认哪一个呢,一个给了生命,一个给了陪伴。胡唯是重情重义的人,何苦让自己每天活在痛苦里,折磨这个可怜的孩子。
      只要他开心能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我听爷爷说,您和苏大夫要办事了?”
      杜希老脸一红:“你爷爷嘴也忒快了……”
      “有什么害臊的,您这岁数不算夕阳红,顶多是个晚婚。”
      胡唯甚少和杜希开玩笑,两人相处始终都是严肃沉默的,像小辈尊敬长辈那样。
      听见这样的调侃,杜希一僵,随即开怀:“去虬城三个月,敢跟你爸开玩笑了。”
      “胡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小苏的事情了?”
      胡唯轻挠眉角:“啊,知道一点。”
      难怪,难怪!
      杜希早就应该想到,他已经二十七了,什么事情看不明白,什么事情心里没数,他不该把他还当成孩子。
      “爸——”
      一声敞开心扉的,痛痛快快的爸!
      “哎!”
      一声如释重负的,真心真意的应!
      “晚上跟我回家住?”
      “不了,跟爷爷说好了,住在这儿陪他。”
      杜希有些失望,可,苏燃下了夜班回他那里,也确实不方便了:“那行吧……二丫不在,你爷爷也寂寞。”
      现在,杜嵇山可不寂寞,他如今满心欢喜,儿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孙子又要办喜事,满脑子都是如何安排的计划。
      他把杜锐叫到书房,给他说对待女方要如何,将来买房怎么还款,经济上怎么做打算,讲了一大堆,老爷子揉揉眼睛,也累了。
      “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选什么样的人做伴侣,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早就盼着你有这一天。”老爷子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孙子。“这里头是提前给你留好的,该怎么用,怎么安排,爷爷不管。”
      杜锐低头看一眼存折上记录的数字,只有每个月定期的存入,从来没有取出,他又还回去。“爷爷,我不要,这些钱您自己养老,或者……您把我结婚这份留着,将来都给二丫吧。”
      杜嵇山无措攥着存折,目光不解:“这是怎么?”
      杜锐想着妹妹的一颦一笑:“二丫也给我凑了一些,您也知道她脾气,我不要,她过不去心里那坎儿。”
      杜嵇山醒悟,坐了半晌,他什么也没说,只又把存折收到抽屉里,让杜锐出去了。
      杜炜的儿子禾禾明天一早要做幼儿体检,医院离老爷子这里很近,又得起早,可孩子爹妈去应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大伯和大伯母一商量,决定把孙子留在这儿,跟着太爷爷住,明天让杜炜再来接走。
      杜嵇山很疼爱小禾禾,捏捏他的小手小脚,跟儿子保证:“放心吧,在我这什么事儿都没有。”
      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杜嵇山,胡唯,还有一个周岁宝宝。
      杜嵇山怅然砸吧嘴:“以前家里就是一大帮小子,好不容易得了个二丫,现在老了老了,她还跑了。”
      老爷子想孙女想的紧,背着手孤孤单单又上楼了。
      杜锐和未婚妻张馨订了酒店,两人搭着二伯的车去了市里交通方便的公交车站,在路上边走边聊。
      “你家里人很热情啊,尤其是你二伯。”
      杜锐淡笑调侃:“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吧。”
      “确实有点。”张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三个伯伯,性格都蛮不一样的。”
      张馨一直以为杜锐的家庭和自己差不多,相对拮据,要不在单位也不会那样省吃俭用。谁知来了才知道这家里除了他,每个人都生活的不错,经济条件谈不上优渥,可也不差。
      张馨对在饭桌上放话要承包婚房的二伯印象尤为深刻:“你二伯是做生意的?”
      杜锐牵着张馨的手,两人走的慢悠悠。“是,做进口家具生意,我几个伯伯里,他生活条件最好。没什么大文化,可心眼不坏,说话直了点。”
      走着走着,杜锐停下来,觉得胸口发堵,他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
      “张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知道,我父母早亡,我只有一个妹妹,家里人拉扯我和妹妹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从我上学开始就是他们供我,我研究生和博士的学费几乎都是我二伯出的,我工作之后人家也没要我一分钱回报,我们杜家讲的是亲情不假,我几个伯伯看在我死去的父母面上也好,可怜我和我妹妹也罢,但是说到底还是人情。我不能现在连娶个媳妇都要他们帮衬。何况我的现有条件,还是够咱俩过日子的。”
      张馨没想到杜锐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十分尴尬。“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冲你的条件来的,咱俩同事这么多年,我就是看重你节俭,对自己未来有规划才跟你好的。”她语气急急,“我要是为你条件,比你好的多了去了,我干嘛跟你呀……”
      杜锐歉疚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也别多想,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想跟我在一起,但是我得把我家的情况给你说清楚。”
      张馨憋着表情严肃看他,杜锐一派紧张,看着看着,张馨噗嗤一下笑了,用手推着杜锐的头:“傻样吧。”
      两人牵着手再度往前走,张馨叹气。“我看你们杜家呀,除了你傻,剩下的都是聪明人。”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呗。”
      “我怎么觉得你回家这一路都不大高兴呢?”
      杜锐握着张馨的手不由得用力了些:“怎么高兴的起来啊,你看见今天坐在我对面那个人了吗?”
      “胡唯,我记得呀,你三伯的继子,上次你和二丫吃饭还说起他来着。好像是个当兵的?”
      张馨对胡唯很有印象。
      吃饭时他话很少,但非常受杜家爷爷的关照。
      “唉……”杜锐长长忧郁叹息。“二丫和他在一起了。”
      “啊?!”
      胡唯独自在客厅坐了一会,打定主意,双手撑住沙发站起来,起身上二楼。
      杜嵇山正在书房整理这些年自己攒的存折,心里想着到底该怎么分,正想的出神,胡唯敲门,老爷子下意识把存折关进抽屉里。
      “怎么?”
      “爷爷,有空吗,跟您聊聊?”
      这可难得,杜嵇山很高兴,一招手:“进来,来,坐着说。”
      他以为胡唯是工作上遇了什么难处,或者和杜希之间的事情,摆好长谈倾听的姿势,十分欢迎。
      谁知,胡唯压根就不是来找杜嵇山谈心的。
      他是气吞山河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来跟这个家的大家长要人的。
      祖孙俩面对面。
      胡唯说:“爷爷,我交女朋友了。”
      “啊?”杜嵇山危坐,有些意外,但也很欣慰:“是,是在虬城认识的?”
      “不是,在雁城就认识了。”
      那能是谁?
      杜稽山微皱眉,猜测:“是你在机关的同事?还是同学?”
      “不是。”胡唯轻笑,“是我自己认识的。”
      杜嵇山哦了一声,继续了解: “多大了,搞什么工作的。”
      “比我小一点,现在还没找到合适工作。”
      “没工作倒是不要紧,现在社会就业难,慢慢找,不能心急。”杜稽山很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现在发展的怎样?是想带家里来,让爷爷看看?”
      “看,倒是不着急,我就是担心她家里不同意。”一肚子鬼心眼的小胡爷翘着二郎腿,当着人家爷爷的面摆事实讲道理,满脸担忧怅然差点活生生把老人家进了坑里!
      “这女孩呢,父母不在身边,家里就一个长辈说了算,我呢,一个当兵的,条件也不算太好……”
      “哎,不能这么讲,谁说你的条件不好。”杜稽山不满意地反驳,“你继承了你母亲的优点,长的堂堂正正,在部队锻炼过,又念了不错的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工作收入都稳定,爷爷要是有闺女都想她嫁给你,她家里为什么不同意?”杜稽山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蛮紧张。“难不成还和上回那个姑娘一样,嫌弃咱?”
      没有道理啊。
      他家这情况是复杂了些,可也不是拿不出手。
      论长辈,杜嵇山是工程师,大学教授;论这一代,虽说他有两个爸爸,可哪个也没给孩子丢脸。
      何况他那亲爹还是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是跟你要东西了,还是提什么条件了?你要是真认可了,喜欢了,爷爷跟你爸商量着办,肯定能为你做到。”
      杜锐是孙子,胡唯也是。
      杜嵇山以为他是看见杜锐要结婚,也按捺不住了。
      好好好,结了一个是一个,回头给这些秃小子都嫁出去,只留他家一个宝贝二丫在身边,那得多省心。
      “倒是没提什么条件,这样吧,改天您替我出个头,跟她家里人见见面,帮我多说两句好话。”
      “没问题啊,爷爷还能帮你把事办砸了不成?”杜嵇山打开茶杯盖子,呷了口茶叶,从茶杯里抬眼问:“姑娘叫什么?家里几口人?”
      “叫杜豌。”
      “哦……”老爷子细细品味起这个姑娘的名字,跟他还是本家,杜豌,听着很秀气,只是有点耳熟。
      杜豌。
      杜——豌——
      一口茶叶喷出来,土绿土绿地茶叶片子沾到杜嵇山嘴唇上,老爷子‘呸’‘呸’两声吐掉,站起来揪着心口。“她叫啥?”
      “滚!滚出去!”
      小胡爷被连人带鞋的撵出来,还在门口扯着脖子商量:“爷爷,您刚才不说了吗,我给您当女婿您都同意!我也没别的要求,您没女儿,孙女我也能将就,实在不行,我倒插门啊!”
      杜嵇山在屋里气吞山河的跺脚:“胡唯,我告诉你小子!今天你不许睡二丫的屋子!去楼下,睡沙发!”
      八十多岁的人了,气的在屋里只打转转,嘴里念叨。
      一不留神还他娘的养了个小王八羔子,敢打二丫的主意,晚上吃了我家的饭扭脸就要来娶我的孙女!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引狼入室啊!老爷子越骂越远,连带着自己那个没出息的三儿子也骂了个遍。
      当初非要娶胡小枫,娶来娶去,搞出一段孽缘,还留了个混小子在身边。什么时候对二丫存了这样的心他竟然都不知道。
      想起胡小枫,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全家福。
      忽然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照片里的胡小枫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笑意盈盈的挨着杜希。老爷子想起她刚嫁到杜家来时,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带着刚从县城回来的二丫去逛商场,给她买好吃的,好穿的,二丫甜甜叫她三娘,那时老爷子就含着眼泪想,什么时候我家丫丫真有这么个妈,他死了也闭上眼了。
      看着看着,杜嵇山颤颤巍巍蹲下,去柜子里取了个东西出来。
      一个四四方方的相框,罩着块素布,将布拿开,是张老式黑白的结婚照。照片里是对年轻夫妇,细细看去,男人一表人才,相貌英俊,女人眉眼柔婉,娇俏生动。
      正是杜锐和二丫的父母。
      杜嵇山搂着相框,贴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吐气,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轻念。
      小满啊……小满……
      胡唯被撵出来,在走廊听见有异响,他寻声走到杜嵇山卧室一看,发现本来已经睡着的禾禾醒了。
      正虎头虎脑地站在小床里,迈着小短腿想爬出去。
      小孩子睡醒了脸蛋红红的,穿着棉线衣,稀薄的奶毛睡得乱七八糟,胡唯笑着走过去顺了顺禾禾的头发,俯下身看他的眼睛:“你想干嘛啊?”
      禾禾见到胡唯并不陌生,他认识他。
      一咧嘴,伸手让胡唯抱。
      胡唯给他从小床里抱起来,禾禾巴着胡唯的脖子又拼了命地蹬腿,胡唯偏头就试探着问了一句:“想撒尿啊?”
      禾禾不蹬了。
      胡唯肩上一岁的禾禾迅速往楼下跑,嘴里威胁他:“憋住,千万憋住。”
      禾禾脸往胡唯脖子里埋了埋,有点害羞。
      小胡爷活了这么大还没被童子尿浇过呢,快步扛着禾禾往厕所走,他开始给还是个宝宝的侄子上关于男子汉的课。
      “尿,你也得分时候,分场合;找合适的时机,对准合适的地方;你要连自己这玩意都控制不住,将来还能干大事吗?”
      禾禾听的云里雾里,稚嫩小脸茫然看着胡唯。
      胡唯冲他一挑眉毛:“听懂了?”
      禾禾配合着天真点头,似懂非懂。
      小胡爷给他抱到马桶上,脱裤子,扶着禾禾的两只手,禾禾征求他意见似的仰头,好像再问:“小叔叔,这个地方行吗?”
      小胡爷郑重点头,给他个眼神,还配合着吹了几声口哨。
      小孩子夜里醒来,一般都需要妈妈安抚;禾禾醒来没看见妈妈,撒了尿回来有点想哭。
      小胡爷哪里哄过孩子,只能耐性给他裹个厚衣服,抱着在屋里一圈圈地走,走的他都困了,禾禾还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走到厨房的阳台上,望着几扇倒映着两人身影的玻璃,小胡爷问他:“你想你姑姑吗?咱俩给她打个电话?”
      禾禾眨眨眼,一听小姑姑,有些兴奋的样。
      小胡爷单手抄着孩子,另一只手去裤兜摸手机,按下号码。
      二丫从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出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小胡哥?”
      她将信将疑。
      电话一接通,禾禾立刻清脆叫了一声:“猪猪—!”
      二丫把电话离远了点重新看了眼号码,刹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她放轻了声音,“禾禾,是你吗?”
      听见小姑姑叫自己,禾禾立刻眉开眼笑,又大声喊:“猪猪!!”
      把姑姑叫成猪猪的人,只有禾禾。
      才在桌上把卫蕤放倒,二丫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身后是红火热闹的一家家饭馆,她接着来自雁城的地方,不禁有点想家。
      禾禾捧着小胡爷的手机猪猪长猪猪短的嚷了半天,才被抢回去。
      玩累了也闹够了,禾禾趴在胡唯的肩头,想睡觉了。
      四下重归寂静,一阵呼吸相闻。
      二丫像刚喝了杯碳酸饮料地舒爽,从心底里感慨。
      “小胡哥,我好想你啊。”
      话刚说完,小春姑娘站在火锅店里,隔着玻璃狂敲,站在椅子上对二丫喜气洋洋招手。
      “二丫!你快来呀!我好喜欢你哦!”
      微醺的小春姑娘面颊酡红,笑的更加媚意横生。
      小胡爷只听得二丫上一秒还掏心掏肺地说想自己,下一秒就在那头跟道女声亲切表白。
      “小春儿等我!马上就来!我也喜欢你呀!!”

      第40章 第四十章 温风至

      卫蕤蹲在厕所, 目光涣散。手机响了好几遍, 他才接起来, 结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小胡爷抱着已经睡着的禾禾,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有病啊,让她俩凑一起!”
      卫蕤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扶墙站起来, “天地良心哪!!!!”
      “今天我们是碰到一起的, 她自己撞上门来的!我没想带着她!!”
      “没想带着她你让她跟你坐到一个桌上吃饭?”
      “那都碰上了你总不能让她自己吃吧,不看别人我也得看你啊, 姑娘家家怪可怜的,你怨我,那你回雁城的时候怎么不把她一起带回去?”
      带回去?带了她回家她就再出不来了。
      二丫本来就记着上回他送和小春回家的事情, 这回遇上真人, 指不定要怎么想。
      卫蕤打着嗝, 信誓旦旦。“你放心吧, 俩人好着呢,没准你一回来,人家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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