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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路不可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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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衍道:“你父亲的确是个很自律的人。”
画室内物品井井有序,排列整齐,如果余东俊还在世,这里恐怕也不会积这么多灰尘。余东俊喜欢抽烟,烟瘾要比路衍大的多,可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是在画室中度过的,画室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余念神色暗了暗:“他对自己一向要求严格,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很清楚,时间规划的也很好,所以……”所以才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吸…毒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
可现在她也不确定了,不管余东俊是怎么死的,他曾经吸…毒成瘾是事实。余念甚至在想,也许余东俊的亲人,就是因为他吸…毒才离开他们的。
路衍也有些明白余念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尹子骁这个人。
他牵着余念往回走,眉头一点点拧下去。
事情有些复杂,他隐约觉得余东俊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余念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个单纯的追求艺术的画家。搬到这里居住,也许只是为了隐瞒什么。
这件事也许还和余念有很大的关系。
余念介绍道:“除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些画以外,我父亲还很喜欢在一些立体物品上作画,经常让人辨不出真伪。”说这话时,她脸上带了些自豪,然锁门时瞥了一眼袁平的画像,脸色又暗了下去。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变化抹掉。
在潭水村待了三天,余念晚上一直和路衍睡在一起。
这回的睡是真…睡,男人那天开过荤之后,再没什么顾忌了,变着法折腾她。然她又不敢一个人睡,虽然路衍说是有人故意吓唬她,但半夜忽然看到有人“站”在窗外的场景也是有些吓人的,只能任由路衍折腾。
最后一天,路衍更疯,大汗淋漓后,余念被他压在身…下,身子一抽一抽的痛。
这男人太精力旺盛,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解决了自己欲…望,他也不肯老实睡觉,一直压着她。余念费力的抬手去推他,一边推一边抱怨:“你再这样,我可不敢跟你结婚了。”
这话让男人微微一顿,撑起身子,强迫性的扭过她的头,微笑:“你说什么?”
简单的一句反问,余念迟疑了,她实在想象不到,如果她再重复一遍,这男人会用什么更变态的方法对付她,索性乖乖闭嘴。
路衍仍在笑:“嫌弃我?行,今晚你自己睡。”
余念:……
居然拿这种事情吓唬她?
她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好吧她是。
余念立刻紧紧抱住路衍,腿夹着他的腰,不动弹了。
动作略暧昧,她却完全不知道,细腻的皮肤就贴在路衍腰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低眼看她:“你看起来……好像还行?”
余念:?
发生了什么?
*
回到北城,余念又要自己一个人睡,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一来自己住还是有点怕,二来身边没人“骚扰”她,她好像还有点不习惯。
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两点,还是没能睡着,醒着的时候,就一直瞪大眼睛盯着窗外,好像那里还会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似的。这个想法让余念有点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脚都缩进被子里,好像露出手脚会有莫大的危险。
她贴着墙留意着房间门和窗户的动静,有一点风吹草动,脑中能立刻联想起一出悬疑大片。
《出租房内的尸体》
《独居女人惨死之谜》
《窗边有人》
……
她也不知道她平时都看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胆小?
胆小的余念壮着胆子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通讯录看了好几遍,现在唯一与她有联系的人似乎就是路衍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睡了,他平时工作忙,强度又大,前几天还请假陪她回家,肯定积攒了不少工作。
拇指在他的名字上轻轻摸了摸,有点想他。
虽然他总会做些让她面红耳赤的事,不过……还是会想如果现在他在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了敲门声。
第一声传来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然紧接着,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路衍:开门。
余念怔了一瞬,猛然明白自己刚才不是幻听,他现在就在门外。倏地从床上跳起来,也忘了害怕,她穿好鞋,蹬蹬蹬往外跑。房间里有空调,温度低,一出房间,热浪扑面而来。
她顾不得热,几步跑到房门前,开门前深吸了口气,把心里的激动按了下去,神色如常的打开防盗门。
路衍倚在门口。
还穿着调查局的制服,长袖外套,这个天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虽然穿的稍微多一些,他身上却出奇的凉,平平淡淡的扫了余念一眼,冷冽的气息袭来,余念倒是不觉得有多热了。
手还放在口袋里,看见余念开门,懒洋洋的动了动身子,侧身进了房间。
进屋的时候,路衍瞥了眼平静的余念,眉头挑起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跑步声。”
潜台词是,所以你现在在装什么平静?
余念:……
余念全当没听见,关好门,回头给他找出拖鞋。
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将脱下的衣服挂到门后,又穿上拖鞋,动作熟悉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余念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不那么明显:“你怎么这个点过来?”
路衍眼睛一直黑亮,炯炯有神,现在却也添了一层疲惫。听到余念的问题,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推着她往房间里走:“想做运动。”淡淡的一句话,怀里的小人立刻默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何时何地都污污的本领呢。
不管他这么晚过来是做什么,他来了她便安下心,他也没去洗澡或者换衣服,进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阖上眼,胸口轻轻起伏。
加班到现在,太累了。又怕她还在害怕,便绕道过来看一眼,一过来就从窗户外看见她的房间还点着大灯。
知道她有开夜灯睡觉的习惯,现在直接开大灯……是真怕了吧。
走进房间有了灯光,余念才注意到他胳膊上包着绷带,坐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眉拧起来:“受伤了?”
路衍顿了几秒,推开余念的手,语气淡淡的回答:“小伤,不碍事。”说完,伸手把余念拉到自己怀里,强迫她头贴着自己胸前。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和他人一样,缓慢沉着。
余念心思渐渐平静,轻声问:“你是不是经常受伤?我看见你身上好像还有别的伤疤。”
就是前两天看到的,背上有几条十分突出的疤痕,平时都被衣服遮住,她一直不知道,直到那天真枪实弹的做了,才发现他背上还有这么明显的疤。虽然知道这一行十分危险,但没真正经历过,到底也没见识过真刀真枪,无法估量。
他又“恩”了一声,声音低缓:“以前的事了。”顿了顿,忽然拉着她一起起身,掉了个个儿,抬手把白炽灯关上,顺手打开小夜灯。
小夜灯的灯光一向暧昧,空气中也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路衍将棉被拉到两人身上,重新掖好,让她枕着自己没受伤的胳膊,道:“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是今天在图书馆泡了一天被西哲逼死却死活都不愿意背书的蠢货,大家明天见!
第35章
余念点了点头,没过两秒,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长发擦着他下颚过去,一动不动的看他。
路衍虽一直闭着眼睛,但也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喉咙滚动两下,声音低低的:“查过了,袁平半年前去世,有一个儿子和女儿。”
半年前?怎么也是半年前,时间这么凑巧?
像是知道余念心里的疑惑,路衍继续解释:“袁平先去世的,接着尹子骁去了潭水村,你父亲去世,尹子骁离开,你回来。时间线就是这样,懂了吗?”
所以尹子骁是因为袁平去世才去找余东俊?两人聚到一起,看到曾经和自己一起吸毒的朋友,忍不住又吸了毒?这件事……就这么简单?
余念心里闷闷的。
一闷,就不自觉的翻来覆去,翻了几下,手被路衍一把扣住。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角稍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余念,这么想做运动?”
声音倒是挺沉静。
余念:……
依路衍的体力,他还真有可能在大半夜做出这种事来,余念立刻老老实实的躺好,连眼睛都不眨。
他这才松开她,转了个身,平躺下来,声音还有点疲倦:“你放心,如果你父亲是枉死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淡淡的一句话,像是承诺。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跟踪尹子骁许久的余念却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尹子骁不做小生意,他嫌零售不赚钱又危险,干的都是大买卖。
买卖越大,本事也越大,这个本事指的是什么,余念心里清楚。
正因为如此,听到路衍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才暖暖的。她点点头,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睡觉。
有路衍在身旁,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睡。
可事实上,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
这几天尹子骁彻底没了什么动静,路衍可以理解为他是怕余念这里泄露出什么秘密,所以有所收敛,但他总觉得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另外,他其实已经去见过袁平的儿子。因为余东俊近几年的名气很大,袁平的儿子对他也还有印象,余东俊在袁平的画室学习时,他也已经十多岁,一些事情都还记得。
他说余东俊当时并不是只和尹子骁亲密,和他们关系好的还有另外三个人,他曾见到过他们五人一起晕乎乎的样子,大概就是吸了。
他报了三个人名,郁同、孟南和杭一瀚。
前两个人路衍倒是没听过,但最后一个人,他却是知道的。
杭一瀚的大名,曾在北城轰动一时。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的杭一瀚还是画家中的新锐,画的画很受欢迎,在北城小有名气。然在他名气最盛的那一年,却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事。
那天他吸了毒,情绪激昂,完全失去理智,拖着老婆孩子,举刀追了整条街,最后当街砍死。
在北城的市中心,许多人都亲眼看见那血腥的一幕,尖刀挥向老婆孩子时,一点都没手软,这就是吸…毒失去理智的后果。
等到第二天清醒过来,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在狱中自杀。
大好的前程断送,伤害了老婆孩子,更伤害了两个家庭。老一辈的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病的病死的死,好好的家庭支离破碎,都只是因为一个人染上毒…品而已。
有好长一段时间,杭一瀚都是反面典型,用来提醒那些想要吸…毒或正在吸…毒的人。
虽然这件事跟余东俊没什么关系,但五人当年关系亲密,一起吸…毒是肯定的了。
想着想着,感觉到怀里人沉稳的呼吸打在自己肩上,低头看去。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睡颜安稳,嘴角微微上扬,睡着时的笑颜也很温暖。
记得第一次遇见时,他就是最先被她的笑吸引的,那么温柔纯粹的笑,他好像从未见过。
说什么“艳遇”,其实还不是他一直对人家有心思,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忍不住强……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点不地道,很不地道。
唇弯了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眼中笑意更浓。
这些日子许书宇一直说他变了很多,好像比以前柔和不少,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只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他想一直维持下去。
当然,他所说的维持是他们领证结婚她搬到他家之后。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轻地:“晚安。”
每晚都想和你说晚安。
*
第二天余念晚班,路衍走的早,她醒来时,路衍已经上班去了。
客厅的桌子上有路衍给余念买的早饭,自从被母亲大人“教育”过后,他在这方面一直很自觉,不会做就用买的。
余念心情愉悦的吃了早餐。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有男朋友照顾是件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吃过早餐,她开始思索自己工作的问题。先前在西餐厅打工是权宜之策,她不可能一辈子窝在那里,即便不缺钱,她也想好好为了自己而活。
调查局大概是进不去了,就算要去,可能也要等到明年或者再过两年,她只能找找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
……好像没有。
她从小就对穿着制服的探员情有独钟,现在想想,对余东俊来说,这大概是个笑话。
余念恍然明白余东俊为什么反对她去做探员。
这几日路衍一直很忙,阿明的案子还没找到凶手,尹子骁又太过安静,他接了别的案子,所有任务加在一起,忙的晕头转向。
有两天是直接睡在警局的,其他时间,能去陪余念就尽量陪她。
这样过了几天,余念都觉得自己开始有些离不开他了。
他不在的时候就睡不着觉。
周四晚,余念又轮到晚班,前几天她上晚班的时候路衍都会尽量来接她,然今天实在脱不开身,她只能自己回家。
收拾东西又耽误些时间,最后一辆公交车停运,余念打车回家。
小区治安不太好,一到十点,楼下便没了人。路灯也不太亮,只能照到灯下那一小片地方,其余地方都陷入黑暗中,黑乎乎的有些吓人。
余念当初租房子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自己住太大的房子,这种小户型又只有老式小区有,才住到这里。
夏天天气闷热,她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手抓紧背包,快速往里走。
快要走到楼前,脚步却猛地顿住。
她抬头凝视前方。
三米外,站着一个男人。
相貌很平常的男人,大众脸,个子也不高,佝着背,浑身上下最突出的地方大概就是脏兮兮的衣服。有磨损的地方,裤脚还沾着些泥土,已经干硬。
他就站在余念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余念不记得自己和他认识,本能的认为他是坏人,后退两步,神色渐渐凝固。
一声不吭的看着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看见余念后退,蓦地伸出手,声音沙哑,连字都咬不清楚。他开口,只有短短两个字:“拿来。”
拿来?
抢劫?
余念扫了男人一眼,估算如果真要打起来,她是不是能敌得过对方。
男人身材孱弱,面色灰白,看起来就像是常年营养不良,大概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眼前的男人像是在建筑工地之类的地方干活,做苦力的人,力气再小也小不到哪去。
余念偏了偏头,往小区门口看去,这里和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如果直接跑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逃掉。
她在心里估算如何才能让损失值降到最低。
凝眸思索的时候,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到底在哪?”
这话让余念微微怔了怔,抬头,不解的看着男人。
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抢劫,可现在看来,男人倒像是在向她要什么东西,她不知道的东西。
定了定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一般。放弃逃跑的想法,尝试着和他交谈:“给你什么?”
男人相貌虽普通,眉宇却有些锋利,此时不耐的蹙在一起,倒是有几分凶狠之色。
抬腿往前走了两步,手还伸着:“那东西在哪?”
余念不动声色的往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男人忽然烦躁起来,“我都找过了,哪都没有,肯定是余东俊那家伙藏起来了。你是他女儿,你能不知道?快点交出来。”
余念心里“咯噔”一声,目光变了变,她闭了嘴,盯着男人看。
居然是和她父亲有关。
男人的话让她联想到潭水村家里的失窃,他说他到处都找过了,难道闯空门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是简单的入室行窃了,而是有什么人,和她父亲相关的人,在找什么东西。
她沉下声:“那晚装神弄鬼吓唬我的人是你?”
男人微微一怔,大概是没想到余念会忽然提到这个,怔了好几秒,才含含糊糊的应道:“哦,是我,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以后不再来打扰你,来吧。”
说着,抬腿往余念的方向走。
声音已经不是那么稳定,眼睛飘飘忽忽的,似乎在渴望什么。
这个男人的模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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